通過經歷,冰凰雪女確定相思十負所藏的疑惑,或許在魔嶼能找到答案。
荒神半身、杌、玄澤宗最精純的部分、妖界的入口等。
都為玄關嶺底下,魔嶼所封的曾經。
月三蓉任青年拽回箬葉居道︰「天涯,我只求一事,墨炫不得再次從我的生命中離開。」
唉,稽天涯手起法指算玄關嶺上的諸幕,看不太清楚,也並非什麼都見不到。
疑惑道︰「魔嶼若為玄澤最重要的部分,為何這座山關,會沉入海底?沒道理啊?」
「什麼海?」月三蓉挑眉,腦海里再度不合時宜的,出現盛水婷死的傲龍落、冰凰封的畫面。
難道超齊島流失的海水,通過陣法所送的地盤,為魔嶼?
妖界要真正要打通的入口亦為那處?
兩對視,稽天涯口角發干,該死的,事情竟比想象中的嚴重許多啊。
「超齊島深井底下的傳送陣,我隱約記得傳送的海水是去另一方的。只有滿漩渦才會停;若中原亂底下的封印才會打破」說不下去,那麼明顯,哪需說?
月三蓉嘆聲交代道︰「答應我,若我離開,你務必將血紅豆伴君簫等承接。」
「小蓉能不能別這樣,你知說的為什麼吧,我不允許你離開這片天界,做什麼還輪不到」
人阻止他的暴躁︰「你擁有傲龍的血脈,我要你繼續為中原出力,護持到底。」
所念無非永結同心的另一半,能快去快歸,莫負初心。時隔許久都沒有兆頭,撇下無關的風花雪月,江湖的擔子,即有能人接手,此程她護持良多,需要交代。
事先有兆,以身應劫罷。
「三蓉給我閉嘴,再敢想有的沒的,我立刻把你丟進蒼龍境信嗎,不能想些好的?」
滄海遺珠瞥眼繼續︰「滄桑樓的底逐漸雄厚,天涯,與游茨守護中原」
武林的安穩,系江湖的穩定;那為亙古流轉的,有關風起雨落的爭紛。
只要正道的底還在,那人回歸才可以繼續的為中原出力,不會獨木難支。
惡兆已顯露,不介意守護風雨飄搖的江山。
「我不听王八念經;你敢胡來我必要翻了這片天界,看你走後能否安?」
萬年寒冰幽嘆道︰「你記住,稽嘯州並不干淨,聶寒舅舅隨時會亂去子寒舅舅與稽老府主的步子。你即接下族長令,務必留心。」
稽天涯徹底炸了道︰「我說你怎麼了,孤膽向前沖啊,還真在交代身後事?
就不能別悲觀,還沒到的急著去送死;就不怕君無悔回歸,把我等全部都怨上,你也不想他那副凶煞的模樣,到底要過多久,才會懂得珍惜?
還沒有到你想象的糟糕地步,能不能冷靜,他轉劫會回歸,你要我說多少遍?」
君玄離、君鶯蕊心驚。這兩吃了火藥麼,怎會那麼沖?他們都到了箬葉居。
再往前走為節樓,沉埋數百年的祭祀,正在那兒舉辦呢,還有什麼口角值得激烈升起?
一念月三蓉的冷靜,及听到這些的不安。
向南客證名,統籌南國刻不容緩,兩還有時間來爭吵?
「稽二公子別傷和氣。」君鶯蕊拉開姑娘往旁邊帶道︰「我們先往節樓吧,那里會舉行」
「你們去吧,我與蓉蓉將話說清楚。」稽天涯什麼心思都沒了道︰「此即為南國的事,有我與蓉蓉在作個見證則可,余下的你們去操心,別多顧盡量做好無愧于心。」
君玄離有心勸,拉開妻子道︰「稽兄,月姑娘心神都追隨君無悔去了,你別太苛責。」
稽天涯向兩招手,來到了箬葉居,還真就不走了。
月三蓉冷漠的瞥了眼,兀自向前。
唉,青年拽住姑娘,沒說清楚,他都想把人囚禁蒼龍境中,哪會放過去闖蕩?
他與墨炫擔心的,就是眼前落花幽柔的呆瓜會遇上不測。
若真是如此,往後豈非真會讓君義奧翻天?
當初同骷天界,山巔的對戰。隕落了商妃,使傲龍步了一條極端又難行之路,可見此程,無非最為險阻。
更會成為中原武林的負擔。
稽天涯拉住說︰「你听著我不允許你胡來,更不願你拿性命開玩笑,出了事天塌不下」
「相思十負」人清冷問︰「魔嶼有痕跡吧?」
稽天涯不再飛揚,笑的不自然反問︰「你莫非是在拿這個試探我的吧?哈哈?」
果斷不在認真,堅持也見了鬼。
很尷尬又隨意的,往旁邊轉了圈,而後倒回寒冰面前︰
「蓉蓉越變越狡猾,一板一眼的逗我很好玩嗎?你做什麼能否提個醒,別挖坑來讓我跳,再這麼下去我不干了?」
月三蓉回轉了諸多心神,才想起從前南國之行的最終意義。
嘴角淒清道︰「記住交代。」
稽天涯拽住手沒放過,道︰「蓉蓉,做什麼先惦量結果,要知曉這片天界承擔不起冰凰以身入死。」
「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麼?」
「更是這片生靈的意願與支撐。」稽天涯沉重的補充︰「你不知君無悔的極端用在何方,則別在不懂的時候,胡亂的把性命浪費與錯付。代價太重更殘酷,也沒有舊路重來。」
月三蓉很想將他痛扁一頓,抬腳往外走,已擔擱的不去多管。
要關心的南國起落,還南客一個公道、風雨夫人的約定。
此事為重更為諾言,即然鏡南宗在舉辦祭生大會,要去參加為還亡靈安穩。
來到節樓,君玄離、君鶯蕊為當代的宗主、夫人,更為大會的主導者,必要莊重。
換成了祭祀穿的衣裳,向高台謁拜生靈。
來自君氏開山宗主的遺憾,由鏡南宗、南國末代附馬的回歸、支撐、到來,祭祀會典圓滿。
時光的堆疊,完成數百年來的守護,代替南國將南客未了的情緣接續。
從前的君氏宗主,每一代都想為鏡南宗正名,成為南國真正的統領。
而並非只做,玄修世家的領導者。
一為沒找到君南祀,並不能彌補當初的愧疚。
二來南客還有許多像末代附馬的後輩,風雨夫人般的人,要向鏡南宗討公道。
三是鏡南宗真不願在,沒有得到原諒的時候,將紅豆等歸為己有。
諸多的放任,時隔久遠,能還南客一個公道;君氏很重視、在意,更會為此付出。
冗長的祭祀大禮過去,君南祀見到,月三蓉、稽天涯面色不怎麼好,上前關心︰「怎樣了,你夜里睡得不好嗎,前半夜天涯公子還在這里呃?」
他對稽天涯產生嚴重的困惑,即熟悉又陌生,與從前判若兩人。
月三蓉淡然道︰「他是你師尊的師尊。」
啊?君南祀若聞驚雷,立刻跪下︰「南祀見過師祖。」
稽天涯都反應不過來,更有寒冰點燃的火藥,登時破口大罵道︰「你誰啊,勸你別亂攀關系,老子煩,再敢胡來我踢你了,一個一個不整事,還真皮癢了不成,安份過,別管爺。」
月三蓉拎這貨耳朵可順溜,轉了一圈兒說︰「南連山前輩還記得不?」
疼疼疼,稽天涯跳起來,立刻收起桀驁道︰「小蓉住手啊,耳朵會掉了。」
有感某呆瓜的惱,改口說︰「哦,我想起來了,原來你就是連山歸藏曲謀的徒弟啊,久仰幸會,快起來別跪著,再跪下去悶葫蘆會把我的耳朵拎給你下酒的。」
無不在心里感慨,萬年寒冰越來越不好相處,寧願向著不認識的遠親,也不與自己親近。
更在劃圈罵,南連山為什麼還能教出,那麼個白淨的徒弟,來吸引小蓉的目光。
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硬是被那什麼賭注,給搞的與人關系越來越僵。
又在咒君無悔好樣的,大堆破事不回來解決,還要自己來頂姑娘的怒火。
君南祀對這位公子的性子,啼笑皆非了,起來說︰「月姑娘好了,任他吧。」
月三蓉冷哼了聲,對這貨的跳又起了層惱道︰「辛苦你主持祭祀遲到數百年的盛會。」
簡單的交流了數聲。
君玄離回來了,兩夫婦完成祭祀。也知中原的局勢,危如累卵。君氏還了南客公道。
此祭完成足以任,君南祀為南國的延續,更可顧往後無憂。
「月姑娘」兩夫婦異口同聲道︰「你們要離開了嗎?」
嗯。月三蓉想起一事交代︰「君宗主,黜鱗宮的川流公子,望你有時間多關心。」
君玄離立刻道︰「你放心那為我姐的骨血,她這一生過的苦,剛順遂點兒,就被一場天降橫禍侵襲,與朱少主只有那點後嗣,我拼盡全力,也會護持的。」
人點頭說︰「最近朱族或許不太平,你為舅多走動亦是好的,不必讓小公子受冷遇。」
「你所言無誤,我明白應該怎麼做;你也別太心急,封印汐若後可回歸中原。」
天色快上日中,時間擔擱越久,中原越危險道︰「我走了。」
君南祀交代道︰「南國的風雨剛落,你與小蕊守著,待此地安穩,再來中原找尋。我先與月姑娘師祖上路,封印汐若後入中原吧,此地有你等,我很放心。」
啊?君玄離這才不舍道︰「南祀前輩,不如您留下,讓我與莫哲前往」
「不必」君南祀跟上前頭兩人影說︰「前段時間你們都出力良多,讓我去吧。」
稽天涯百忙里回過頭,在他肩頭一拍,有心要他別拘束,又念琉璃宮的三徒弟。
這貨悠然的笑過後,跟在滄海遺珠的後頭,即不知是忘了過往,還是不願多念。
又是一門心思的,要某悶葫蘆開心,忘卻不相干的煩惱。
月三蓉听他念叨,時不時與旁邊的君南祀交代述說一二,有關未來會遇上的變故。
君南祀雖然起疑,諸事來後會盡心力記住,對稽天涯倒更多份敬重。
不防礙交談之時,點滴的事兒,往心里去。
趕路的時光,並沒有多久;有稽天涯留的,汐若的殘肢為引,要找尋封印汐若身的地方,只要二貨全力感知,哪里能化散斷臂的血肉。
盡蒼龍之力,傳回來的地盤為,天之南外海,離超齊島之外的地盤。
能化散汐若的血肉時,從南客的口中得知,那名為︰海之角。
余下的諸事,順遂許多,稽天涯全力放開感知,一絲玄澤息,連綿不斷的往南國展開。
汐若對玄澤最熟悉,頭一個從隱藏的地盤來到。
她的斷臂還在流血,由于非人非妖非聖,怨氣被冰元封,尋常的辦法怎能化散傷口?
有天涯紫貂的氣場,她竟沒有半點的提防,前來孤島外的山巔。
海之角巔峰,月三蓉三人站在一端,孤零零的汐若,如喪家之犬,在另一端。
這為解決來自雙方天界亙古恩怨的最後一爭。
靜對的雙方誰都未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