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八千里,青龍騰躍轉瞬至;冰凰扶世出,雙怨雲層火熔滅。
月三蓉隨心所向,龍鳳鎖牌化出龐大的傲龍、冰凰影,兩大神獸集同骷天至高法則臨身。
天命所歸的冰凰雪女,腳踏青龍,手持雙令,冷靜窺到雲層的去路。
縱身擋在前,青龍歸蒼龍鑰;龍鳳鎖牌之靈,隨冰元出轟然與,游移不定的火溶異象對。
轟隆隆,天空出現電光火閃,震耳欲聾;有情眾生誠服于道法自然的威壓,瑟瑟發抖。
電閃雷鳴過後,匯聚了兩方天界的怨靈火雲,化成雨水點滴灑落。
天晴雨至,極端異象當空;陣雨過後,天空不再落火,更不見了飛騰的龍鳳異象。
雙怨升又落,雲層起又消;生靈回過一口氣,壓在頭上的火雨消,不再有此苦。
青龍出,騰雲駕霧帶上人回歸南國,落腳穩,執歸凰加入圍戰汐若不得放走。
汐若亦非單槍匹馬的來南國,有荒蕪的戰士陪她廝殺。
見到雲層已經滅,來自雙怨力量、源頭一去不復返。
她留下荒戰士,擋住月三蓉等的去路,不戀戰逃命要緊。
哼,稽天涯手握凌淵,劍起泠若閃寒光,听得一聲慘嚎,留下她的右臂,才消失。
鏡南宗死傷慘重,再追無益。得找到地方來封印汐若身。
天將夜,君玄離請人回鏡南山,待找到辦法再來。
稽天涯將斷臂交給他說︰「你派門生將之碎斷,往中原四方走動,若去到哪個地方,血肉散了,立刻回報于我知曉;那個地方足可封印汐若,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見君玄離一臉的呆滯及,萬年寒冰也望自己驚訝又不知所措時。
青年模鼻對倆挺無辜的,做什麼都這樣看老子,好似挺無人道的,這貨反應過來。
「算了」收回手,持蒼龍之力削碎,無數青光包裹斷臂,以他為支撐四散。
自得道︰「看你們嚇壞了的樣子,還是讓我來代勞。唉,玄離兄不是我說,你都當宗主了,還沒有見識過江湖的險惡,這可不行。」他說完才啪手,變成無事的家伙︰
「蓉蓉,我們往鏡南宗等待消息吧,只要有封印汐若合適的地方,我會頭一時間知曉。」
月三蓉很快反應過來,收回龍鳳鎖牌道︰「走吧,未處理的事,一並完成回歸中原。」
稽天涯納悶︰「還有什麼事呢,秦兄不說過只有封印汐若麼?」
君玄離回轉過了心道︰「對對對,鏡南山自南祀前輩回歸,就在處理還南國公道及召靈回歸,以祭獨孤奉君氏為正統的事。得到他的同意還需要月姑娘在側。」
稽天涯一副‘我還以為什麼事’的表情上臉,搞得這貨的熱鬧分子,蹭的漲起又消去。
大起大落走馬觀燈,月三蓉無視。
君玄離馬不停蹄的,收回門生、弟子妥善處理,地區的諸多事宜。
交代君存等親傳,先回歸宗內準備;此翻為月三蓉在君氏重建後,首回前往鏡南宗。
君義奧沒有回歸,做兄弟的,他未免需要多操心、上心及關心。
自家的兄弟什麼品性,化成灰都認得出來,又哪會不盡力給姑娘留下好印象?
何況,月族的珍珠追求者還是有很多的,單就跟著拱大白菜的,就有許多個了,還有大老大專門守著。還不得急煞了君宗主?
箬葉居,鏡南宗落沒時,月三蓉、稽天涯來過一趟,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現任宗主夫人。
再度倒回來,月三蓉沉悶的,望著院里的樹木、綠植發呆。
稽天涯拉住,要去打擾的,君玄離夫婦,讓人安靜會兒,這段時間這家伙有無數的問題。
墨炫大老大都心驚,又何況是他們呢?
君玄離從旁低說︰「願遂山關出來,未開啟誅馮之爭那段時間,無悔曾說過,或許會在將來面臨這幕,並且轉告我,月姑娘會前來鏡南宗,則帶她前往箬竹園,會使人釋懷。」
嗯?稽天涯跳起來︰「有這事?為什麼君無悔從來沒有與我提過?」
君玄離剮眼︰「你對鏡南宗有多熟悉呢?」來到姑娘的旁邊,故語重提。
數人順著彎曲的小道,來箬竹園。箬葉遍地都是,青蔥茂盛翠綠濃陰。
一葉蘭長在幽靜的兩端,憑添靜謐與神秘;宛如被切割的一境,植被生長的蔥郁、頑強,鏡南山找不到第二塊這樣的地方。
月三蓉望了眼,如不真實,君義奧的氣息在此地最為濃郁,開口︰「停下吧。」
嗯?君玄離、君鶯蕊不解其意,齊聲︰「此地為外圍,還未到箬竹園,讓我們帶你去」
「不必」止步說︰「我留此地,無事莫打擾。」
稽天涯又一回對這個,喧賓奪主的家伙,認知有了新的地步。
見到兩夫婦都望著自己。來回走動,這兒並無多少異樣。
只好道︰「真是大白菜也不中留。走了,小蓉要靜,去外面熱鬧吧,你們不是還要舉辦祭祀嗎,趁有時間趕辦了,我們還得回中原呢。」
「這?」君鶯蕊猶豫說︰「玄離稽二公子,讓我留在外園等待吧?」
君玄離征求稽天涯的意見,對愛妻歉意一笑,兩人離開,任她留下等待月三蓉回來。
回首當初相逢,蒼煙孤雲無依;明月夜雙人離,一眼萬年傷悲。
月三蓉閉上雙眸,仔細的感應,淒苦一笑,此地所落,無非為君義奧此生的成長。
一幕翠色當空,劍隱七尺鋒芒;看興亡路在前,幾點光明塵封。
她見到,他的過往在此地繞︰
少年入住箬葉居,自小就有尸山之怨纏身;正如他所說,每回病好修為大增。
那為尸山海勁,更為因起峰,緣斷崖底的,同骷因果,萬古枯尸之氣。
果真是很小時,已帶了來自傲帝位的因果,能長成飛天虎地的,倒無可厚非。
義娘韓茯苓知他的成長,快過兒子君玄離,對還在成長的少年,凶狠又排斥、見外。
師姐君羽音倒是對他體貼與,無微不至的,自小都會關心,帶著病根前來的師弟。
鏡南宗的地盤,很廣且深;影響南國的玄修世家。
他禍害了宗門,無所世事,又幫不上忙;亦或寧願沉迷于,短暫的時光中。
不理上位者的殺伐、平衡、穩定,又去了宗外,禍害左近的玄修世家。
只是每回來到箬葉居,都會前往箬竹園。
在他的心靈深處,同樣有一份歸依,更有美好的期待,在抬頭望天時,思索不知為誰。
也許長年在無盡殺伐中,成為一方帝位,縱使落了塵寰,也斷不了心中的罣礙。
他在充實又跳的成長途中,還留有一份心頭深處的懷念,那為思佳人,才會有的神情。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淚水更快的往下淌,傲帝位的負擔,壓得他那麼快就消失了呢?
「君無悔其實比誰都在乎你。」君鶯蕊從後觀察許多,人沒再進一步,現身道︰「你曉得重建鏡南宗時,他並不穩定,荒蕪與海元相沖;箬竹園他再三交代過,只為你而開。」
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那為開啟深處封印所用,遞過去欣慰且辛酸道︰
「其實像他這樣的毫無負擔,又快意風雲且不在乎世人眼光的睥睨天地玄黃者,會為了一個人一件事一個執著,落到身敗名裂以身轉劫又身死道消的下場。
我與玄離每回夢醒時,都會感慨,他的情天與道義,是不是太過義薄雲天且毫無轉環。」
月三蓉未轉身,深吸了口氣說︰「也許他走的從來就是不歸路。」
君鶯蕊觀人並未接住玉佩,拾起人的小手放玉。再涉取小道上的回憶。
怦然心動的過往,浮現在腦海,她與君玄離結成一對,還是靠君義奧的牽線。
又哪會不對大媒人感激呢,君氏更為家族的落腳地。她與玄離過的很幸福。
這一切都需要有指引,更得有成全與,在前頭擔起大風浪者不是嗎?
兩位姑娘的冷,並不再同一個檔次,各有千秋,春蘭秋菊不可相提並論。
君鶯蕊偏于傲然與上位者的心氣高冷,更對身外事兒看不上眼,善于計較、攻于心計。
萬年寒冰的冷,天生地成,靜時任他高山任鳥飛;動時引爆冰封的火山。前頭就算高山河流,要教訓的會出手;無關己時悶聲不理。很簡單且通達,透徹紅塵至理。
卻擺月兌不了痴情關。
君鶯蕊好似明白,又不解,人為何會說這話,並肩時望過去疑惑道︰「他的一生若曇花一現;你不可否認過的很充實,更活的很陽光燦爛,至少玄離每回提起他都是牙癢。」
呵,月三蓉適時的低下頭道︰「君宗主的內心始終有一扇門為他而開。」
「你倒通透」君鶯蕊微愣後,又快速道︰「不只是玄離,你不也相同?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切啊,從前我不曾想過還有與你靜下來,和平共處心平靜氣,談他過往的一天。」
月三蓉腦海里,轉過了翎羽、馮氏姐弟、汐若及雙怨,低笑說︰「他的做為倒另我們都肝腸寸斷過。」
哈,她笑再度望向旁邊的人,一身淒清,傲骨藏幽魂;滿目淒涼,守護悲涼的情網。
萬古自有長空變,何去從念來往知?采摘一片箬葉,又有許多的,來自君義奧的回憶。
她嘴角微揚,許久後才道︰「你不去箬竹園麼,那有他留給你的話。」
人微顫抖,玉放回儲物袋說︰「即是他對我說的,待他回來一起吧。」
君鶯蕊挑眉,放下箬葉隨風吹,又往另邊去了道︰「你分明想念無悔,心神亦隨時飄散不在己身,何苦呢?」
哈,輕笑似嘲似諷,寡淡上了螓首蛾眉的臉龐,低道︰「能凝時自會凝。」
嗯?君鶯蕊笑,閉上眼與人短暫的,留連于小道中,待到天空星月當空照。兩還未移一步。
風吹草木搖,帶了絲非同凡響。一道靈光閃爍,轉瞬向兩人攻擊而來。
似有意又無意,為了要引起兩的注意力,跟隨它前往另一方,力度並不大。
月三蓉靈識驟提,警醒四起。君鶯蕊毛發倒豎,鏡南宗還有自己也不知曉的事麼?
兩姑娘對視,剛才的異動,絕非偶然,而為早有預謀。
「要追嗎,我發送消息讓玄離等人一塊來吧?」君鶯蕊傳送靈元︰「我來到此地多年,亦不曾見過有異動,月姑娘倒是絕代佳人,竟能讓此地產生異變。」
人縱身往小道的另一頭去了,躍上山路說︰「鏡南宗為往昔的生靈證靈祭祀,小心些。」
她訝異說︰「莫非召我們的為過往的英靈,搞什麼南祀前輩及玄離都在前頭啊?」
呵,月三蓉追趕時,對白色的光芒,產生熟悉,並未給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