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簫中元神出,帝子罪神齊現蹤。擂台斗正勇,秦一琯手持‘刀劍非焰’。
氣質滄桑久遠,歷經風雨的,天地神祇,黑色的靈元,是贖罪更為護,盡付刀光劍影。
戰荒蕪,證刀神。手持非焰,放眼周身盡皆黑暗。
,刀槍相對,罪神、荒神各退數步,灰光黑元水火難容,殘害侵吞對方的氣場。
荒神銀蟒槍上灰蛇起,靈蛇盤空縱躍,九條灰蛇吐露猩紅的蛇信,一閃而逝取要害。
槍招後發先至,靈蛇趁招威,雙雙落到罪神要害,滅絕不留余地。
伴君簫上傲帝影,升起崢嶸怒龍,盤空從雲翻滾,招來盡擋災。轟隆隆,靈蛇碎、銀蟒槍招散。
罪神掌先機,簫音響,傲龍歸,手起非焰縱身躍起,一刀橫斬荒神要害。
蟒化邪氛,染上荒蕪,去了雲端,轟然接刀斬,擂台成深坑,打斗上了高空。
未歸的罪神,契合度可沒有,荒神來的貼切,時不時伴君簫帝子元神、傲龍影現身。
擋災、掃難無可厚非,抵消荒神絕命的殺代。再起新斗,又是天崩地裂的殺伐。
墨炫扶好月三蓉運元,療傷之余,共魂的寒鴉,已知五日點滴經過。
黑衣公子有底,望擂台沒會出意外,伴君簫傲帝元神,竟也會現身?
揚笑相對,寒鴉共魂,傳音共談點滴變數,他們早已熟悉。
月三蓉木訥,罪神到底還有本尊,秦一琯在側能靈活自如的,運用伴君簫麼?
「呵」墨炫雙手抱胸,給出個相對的結論︰「也許君無悔亦知南國的經過,方才早有排布吧?
上面不說過,按照傲龍生前的合計,放任願遂山的決斗及以身轉劫。
原以為罪神能,盡量托住荒神則可,他即最大限度的,靈活運用伴君簫的力量。
要讓荒神退讓,更多份希望。你先休息,對面那貨直接昏迷呢?」遙指向荒行河九星。
月三蓉輕笑,低低道︰「他特別暴躁,被教訓了。」
墨炫在呆瓜額頭輕拍︰「就你會輕易原諒,能讓他受罰,還不是給我們往後省事?」
「呃。」靠在肩頭說︰「性子使然與天涯一模一樣,都是需要操心的。」
「天涯?玄澤宗主會同意你的決定嗎,是否太過草率了?」墨炫低低的說︰
「他若對游茨姑娘有情,會十萬年不經因果河畔,回歸玄坤宗一趟麼?
你冒然接受老狐狸的提議,蒼龍境主位非同小可,同骷台安穩需知一山難容二虎。
九宮俠宗即使為殘星,還有莫測的底牌,南國地宮非同一般,若強賓壓主,得不償失。」
月三蓉笑了,閉上雙眸,枕清霜的頭飾隨風飄揚,更帶幾翻風雨托磨。
兩縷烏絲落在前胸,夕裴華、夢滄海的藍裳,格外的貼切。
一撮清風浮華蒙蒙昧,點滴紅塵糾纏綿綿柔。
若真如此,君義奧必會拱手相讓。
舍下紅塵的擔子,過著一擔柴、一壺酒、一簑煙雨任平生的時日吧?
當初接手同骷台,一為斬斷陽神對,雪仙玉骨、仙骨金髓的造殺、強取強奪、誓不罷休。
二為百舸爭流之局使,同骷天的百家群龍無首,不得已接受天命立高台。
三為君義奧並非,合格的統領、傲帝、同骷天界之首。
玄澤宗主即為主位,能接手。月三蓉相信,君義奧必會雙手奉還。
愛江山更愛美人,為那人的標志,又怎會為身系之事,而浪費好不容易擁有的機會呢?
墨炫說出此語,片刻未得到回答,待看清魂姿盼的容顏,所需要並非那方高台。
而為與天地沉淪的摯愛時,渾身微愣,隨後苦笑自己竟會擔心這個。
君無悔不真的,就是月三蓉所說的那一個麼?為了救回冰凰雪女,寧願以身入劫。
這樣一個對自己、對事物都狠毒,唯不願愛人受苦的家伙。
若有英雄豪杰會接手,同骷台的爛攤子。又為合格的領導者,會爭才怪,早早的送走那方高台,事了拂風去。
黑衣公子苦笑,還真沒有寒冰,了解同骷傲帝啊。
「若天涯真會接手同骷天帝位,我寧願他與游茨姑娘好好守護。」月三蓉待公子明白道︰
「這身擔子壓下來,墨炫,我好想回歸青山,做與世無爭的雪仙玉骨之靈。
不願入紅塵,歷經風雨滄桑難洗的心痕,來到這里太………你知苦是什麼滋味嗎?」
頭殼在胸膛蹭蹭,慵懶的家伙沉悶的聲音,從心玉藍鴉傳來。
即相思的神魂巔倒,又帶中原掌航者的那份與世沉淪,清醒的守護塵世,找不到自己的依靠與皈依。
悵然若失只為,身在天地間為過客,缺失的愛人,失去了倚仗,活著行尸走肉︰
「相思嘗盡萬般,原是自個迷惘。我有點體會,他說同骷台的鷓鴣聲,為何是恐怖了。
墨炫記得,秦二公子下台,千萬不可出事。我不願你離開。
他的存在,與天涯熱熱鬧鬧,我從來不會覺得是吵。這段時間沒了飛揚與打斗。
我的眼里,非但能在河九星的身上見到他們的影子,腦海里更是他們點繁璀璨的過往…」
墨炫把人抱住,文定州散出熊熊朱雀烈焰,幾盡沖擊擂台上的打斗。
冰與火的結合,南離門做的滴水不漏,天空竟也下起洋灑的細雨。
眾江湖門生、弟子抬頭,搞什麼,雪剛停、雨又來;南國多災多難,有停留的時候麼?
月三蓉未多顧,冷清的靠在公子肩頭,小手緊拽黑裳,召示心頭並不平靜。
墨炫長嘆,咽下苦澀又涌起,一抹難咽的情意,許久湊耳邊道︰
「會好起來的,非但君無悔回來,天涯也會回來,同骷天更會再立,別急你還有我。」
「嗯。」月三蓉輕應了聲,閉上眸子,公子是唯一的支撐,不願放過、丟棄。
擂台一輪凶殘、猛烈的打擊,已經過去不復存在。荒神銀蟒槍一招,退開帶忌憚。
罪神的非焰刀,于空中劃出晶光閃閃的弧度,手支地,半跪地,額頭染起汗漬。
風從蒼梧起,邪氛妖氣長,兩相對靜止,時間、空間似緩實快,再起招徒增傷隕不退。
灰霧彌漫,邪蟒造殺,靈蛇九合一再度近距離,快速攻擊罪神。
後者傲骨嶙峋,刀劍非焰強悍相對,手臂傷,鮮血染紅不成形的擂台,順衣袖點滴落。
銀蟒槍上寒光現,荒蕪之主的槍尖挑罪神右臂、咽喉、胸口與天靈蓋,灰元鎖定數點攻擊。
塵沙揚起之際,左杌影、右荒神獸影紛紛成為,加持荒元的來源,形成一股洪流匯。
兩獸若真身臨,荒蕪陷入滅絕的死地,亦能恢復巔峰的實力。
然願遂秘境,荒神母獸已死于西癸門。再起的冰妖、荒神獸,荒戰士,已經統一管理。
沒有一只能超越十萬年前,那頭自行吐納灰芒的荒神母獸。
荒神動殺意,決心要斬殺罪神于文定州的招親斗,以快打快,以狠打黑元。
罪神命在旦夕,刀劍非焰亦被荒蕪砸的變形,一步步退,瞬息間,竟變成生死斗。
危急間,伴君簫傲帝元神,知曉此幕化身,手出簡單同骷拳,打散巨蟒的吞噬、侵蝕。
呵呵,元神為十萬年前排布的,一抹傲氣凌天,三分睥睨玄黃;開六道輪回,于簫中印象。
同骷天帝元神臨,南國四海八方,泛起寒光閃爍,紛紛匯聚淵淳岳峙的身影。
「同骷傲帝?」荒神首開口︰「你怎麼可能出現在此地?」
他是十萬年前的同骷天帝,而並非劫轉歸來的南宗小虎。意識初醒,沒那麼快知曉,此世的點滴風雨起落。
道荒軀未分,留于伴君簫上,同骷天帝的元神,應時應命因緣際會,出現特定的地點。
對抗相應的劫難,威儀四起的眼,淡淡掃向台下,找到芳影,揚起一抹豪情萬丈的笑。
月三蓉呆呆道︰「君!」
墨炫亦吃驚︰「傲帝?」倆要上台前。
同骷天帝袖手一揚,緩緩搖頭︰「卿莫躁,君一直都在。」再度望向對戰的兩邊。
擂台以他為中心,合而為一︰「罪者,歡迎回歸,本帝愧對你了,未及安排生路及後續。」
罪神抱拳︰「傲帝,未料您親臨,果為從前就算過麼?」
「呵呵」他又是一笑道︰「吾之商妃還容不得,小小荒族窺伺,有你同行此程無憂矣。」
「哦?」罪神望眼還在凝實、匯聚的同骷天帝影。
散去的靈識,南國所埋的過往;因為這朝風雲際會,再起變數、波濤、大道之行的無悔、無退,越見迷障萬魔封頂。
「您如此言語,真為早有預見;罪者此生能得傲帝信任及惦念,死而無憾矣。
此賊猖狂,更欺中原無人,傲帝可有辦法,為月姑娘消去此劫?
南國是塊寶地,未料您的排布,更上一層樓哪,蒼生有救矣,商妃亦可安。」
他笑起來,微搖頭︰「你與本帝都只為一縷幽魂,消磨荒神實力則可,後續交由朱雀境主吧。」
「哦?您所言是對的。」罪神跟著笑道︰「杌與荒神獸影紛紛涌出護法,是場苦差事。」
同骷天帝點點頭,威嚴四起的深邃眼光,掃向荒神。正邪的相見,若道荒的兩端。
奇怪的是從前斗的風雨起落無常。
再對視,君是君,臣是臣。天與地的鴻溝,無論荒神如何的猖狂,都跨不過去。
亂臣賊子難登大雅之堂。
君臨天下永現正義而終。
荒神雙拳緊握,不會害怕南宗小虎的荒帝;面對威嚴四起的同骷天帝。
縱使為元神,依然愧不敢當︰「南國真的埋藏了你那麼深厚的排布與局,我太小看了啊。」
同骷天帝淡淡道︰「禍從天外南海起,即為南端失,正當補運齊,此理你懂。」
「可這里為中原,並非高高在上的同骷天。」荒神咆哮怒吼,無數回音,揭斯里底︰
「荒蕪從南起,中原之南除海外,什麼都沒有,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排布如此多後手。
又怎麼可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偷梁換柱真的入駐此地十萬年不散,南國我往來無數回。
都不曾尋找到,半絲有關你的點滴,你倒藏的好,哈哈哈哈」
同骷天帝悲哀不已︰「本帝可以為蒼生而死,卻始終想為一人而活;你可知其意?」
「哈哈」荒神嘲笑道︰「可惜了,你遇上我歷史的車輪不需枉阻,更為你三生有幸。」
「是的。」同骷天帝悵然說︰「你讓本帝知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刷,荒神銀蟒槍上手,再起弧度道︰「你不是說教的,要斗則快點,莫非十萬年後只知拖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