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文定州,招親斗(六)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盛水婷的傷心只為,月三蓉幾次三翻的提起,早年離開的流煙,她才發現能死為幸。

可連死為奢望時,能做的就是怎麼逃出荒蕪之主的掌握。

其實,她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的;如果當流雙城、荒神為同一個人,一腳踩到底。

什麼事都沒有。可偏偏良心的難安,善良的底線,一再的告訴她誰是誰非。

活成她的模樣,注定是她的劫,更是這場紅塵,另外的一場風波。

只有荒神與她死,仇恨才能消。

可是盛水婷與荒神,山無稜,江水為竭,除非冬天打雷,夏天下雪,天地合,才能分開。

自古怨來怨往者,又有幾個不是自己協調的呢?荒神還有興趣,她則還有生機。

倘若哪一天,荒蕪之主厭倦了,她與流煙的下場沒兩樣。

盛水婷能在風聲起時,從荒族月兌身,來擄走流憶,承認自私自利,更多身不由己。

她遇上月三蓉阻擋,盡量挑重點,說服自己說服冰山一試,戰勝心魔解月兌往後別再受苦。

荒蕪每隔一段時間,有實力最弱,野性最狂之時,更為灰芒的自動凝滯期。

他會尋求一份心安。只要利用那一天,要除他有機會。

荒神的面目,也會在力量弱,最能窺見以及知曉,靈識在哪里下榻、落腳。

他們配合無間,再利用流憶荒蕪之子的身份,避開所有守衛,留下空間相斗。

流憶足可誅殺荒蕪之主。更可以將邪境一舉擊敗,這並非不可能的事。

「小姐。」流憶在兩都未語時,懦懦的開口︰「她說我為荒蕪的兒子,對嘛?」

「嗯?」月三蓉眸光,見到滿身灰元似散未散的小少年,拂袖化去傷口。

來到他那里,蹲,與吃過苦頭的少年相對。

懵懂的少年眼里除開通透,看慣事故的大智若愚,就是那絲靈動,比誰都更光滑、圓潤。

「她剛擒拿我時,就說過我有大用,才會留下性命的。」流憶想做有意義的事︰

「小姐,我不怕吃苦更不會累,若是您真覺得我有用,能做什麼的話可以說出來哦。

千化小哥哥說過‘好好活著,莫修道,莫長生。’

‘不問正邪,但問對錯;不問聖魔,但問蒼生;只要心無愧,哪怕前面為地獄也可以闖。’

我覺得她說的對,我能除荒神,必不會放他為禍世間。」

月三蓉靈動的雙眸,對小少年的經歷有解,與盛水婷相視,他只是個五歲的女圭女圭。

何必將這些強加在他的身上?

盛水婷也不知,流憶竟能懂得那麼多。

有時候,思想真的很奇怪;修為境界道行相等的勸慰,並不能進入心眼。

相反,有些不合常規、通透又靈動的百轉千回的話兒,只要點透。

但凡只有一句兩句,也能進心入眼,更能拉回仇恨,不被過往湮沒,迷失流連。

盛水婷妖嬈的眼帶危險,盯著少年揚笑︰「你真這麼想的,我覺醒你的血脈為何要拒絕?」

流憶並不適合,呆在她的面前,奮力的反駁︰「你是壞的,沒經過允許擄走我。」

哼,她手起荒蕪,幾翻消漲又放下︰「他慘無人道,生出了個好兒子啊。」

小少年害怕盡展無疑的殺心,緊緊貼著月三蓉,眼里即淡漠又害怕,直覺去安全的地方。

才不會被她擊殺與連帶受害。

月三蓉撫模少年頭殼,盛水婷對荒神識之甚深,流煙的兒子不是工具。

更不能成為,斬殺荒神犧牲的籌碼。

荒蕪之主與同骷傲帝,還有相思十負的賭注。盛水婷的計劃能成,那才是怪了。

「小姐?」流憶喚回神,「您覺得我所說的有理嘛?」

「我會解決,你累了先休息。」萬年寒冰沒讓流憶多听,月寒術冰封睡穴。

盛水婷見此,產生瘋狂的不甘妒嫉,恨意滔天極端報復。

流煙是幸運的,兒子也能讓,正道的滄海遺珠護到無微不至的地步。

她無聲的咆哮賽過狂風驟雨,理智陷入殺仇、怨氛中,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山洞因她的變化,起伏不定的氣勁,沖擊的陣陣碎石崩落。

她被冷漠又冰雪聰明的家伙氣的不輕。

曠世奇怨落,禁元荒蕪生。她不得已只好再勸︰「其實你大可不必,再三保護呵護他。

誰出生都有使命,更有軌跡在演譯,變化未來的風雨,你無法阻止,我動他之心;

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你的支持事半功倍;你若反對也無效,為除荒神我不惜豁出生命。」

她停了停,山洞隨之平復,寂靜了亂石的滾落。

幽暗的山洞的話音,並未停下,為求一個支持、認可者,極力保持平常心勸慰。

正道交出流憶給她教,無非為站立她的這邊;這層關系非常的微妙,只得努力的爭取。

流憶是個不小的籌碼,掌握得當,她半只腳也月兌開了,荒神的掌握,不必回荒族。

「流煙誕生流憶,更知其子會面臨什麼,才會一心求你調包,再三請求延續其性命。

我相信她若活著不會反對我的主意。月姑娘,文定州的招親斗若輸的代價承擔得起嘛?

中原正道是不可能,在他有心的算計中,戰勝他帶來的戰士。

我出手助自己,更為助你一程,不出意外你必去荒族,與他有染,才是你噩夢的開始。」

月三蓉蠶眉輕蹙,護持流憶沒讓荒蕪找上,即未承認也不反對。

回憶她的話兒,荒元分王者嘛?對荒神的認知,冰山一角遠遠不夠。

招親斗只為終止南國邪染的終點,更為她歸處的起點,正道要對戰荒族有得磨。

略帶懷疑的是,她即被囚哪能從荒族出來?莫非這與河九星有關?

月三蓉嘴角揚起個笑,道︰「你怎麼從邪境來南國的?」

嗯?盛水婷心煩意亂,不知悶葫蘆,賣的是什麼藥道︰「荒蕪鎖被居心叵測者動過。我听到風聲他來到南國比武招親,趁固守者不備,方才逃走。」

「荒蕪之主比我先離開擂台,不在此地必回族里了。」

「你想說什麼?」她語氣不善︰「月姑娘,他干什麼與我無關。」

「即無關你要流憶做什麼?」

「報仇。」

「你為痴人說夢。」

「只要我能利用得當必能功成……」盛水婷還要繼續。

月三蓉淡然的瞥向她,道︰「荒神強大超出你想象。」

盛水婷重重道開口︰「你不肯交出流憶是真擔心不能成功,或者從開始就沒想過我能勝?

丑話說在前頭,我從邪境出來就沒想過再回歸荒族,流憶你保不住。

給我是朋友,不給我會搶走。你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他一世。」

月三蓉清寒劍在側,隱隱欲動之際,只說︰「你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來亂南國。」

文定州夠亂的,邪染剛剛解除。那為以自己的前程,婚事換來的,短暫的空檔。

荒神放下時間,沒在中原武林攪動風雨,無非以招親為重中之重。

她的到來處理的好,是他們倆的事,處理不好必會使南國再次血流飄杵。

這個結果非正道要的,邪染州郡並非好事,荒蕪之主的自私自利,想象、評估不了。

極端的以毀滅為前提,好除去不會惹來那麼多的是非。

盛水婷听出言外之意,手起荒蕪一身是膽,獰笑不減︰「我最後說一遍交出流憶。」

月三蓉小手青筋涌起,清寒劍染上冰寒之意。

一觸即發之斗,流憶歸屬之爭,兩女談不攏,問題的根源即出現。以斗為基礎上演殺伐。

盛水婷運用荒蕪,化出一雙劍齒,不規則的齒刃,透著荒元的灰芒。

她與荒神有染,一身氣息從七彩雲裳變成嫵媚、妖嬈、風韻更勝當年清純、動人。

所納的元力,極度與荒蕪之主接近,凌厲陰冷灰黑,壓抑的不適、寒意四起。

月三蓉化永恆決,小少年放在光圈中,不被打斗驚醒,輕靈飛躍而起,與她在山洞戰。

一者若天上皓月,舉手投足從容優雅,不為凡塵絆住手腳,輕幽若夢中雪靈。

一者怨氣橫生,黑暗縈繞不得解月兌,更為猛獸洪水,失了堤壩斷了樊牢。

打斗起,激烈無比,英雌決,雲泥之別。

叮, ,劍與刃交接,閃出藍與灰的光芒,盛水婷的實力擺在那里,不要命的強行提升。

百十招交手一瞬過去;兩女停下看對方,眼帶忌憚沉吟悲哀。

「你完全沒必要堅持。」異口同聲的話,一露清冷、一透鬼魅。互看對方示意先說。

山洞被兩倆毀去大半,容身之地非但沒變小,反而開闊許多。靜待彼方出口片刻。

「你無法戰勝的是自己。」又一回的齊聲。令她們升起暗嘆,若無荒蕪的玩弄。

也許她們會與流煙成為,當今世上要好的朋友;一曲合湊能成知音;兩回語契各傳永恆。

月三蓉淡然道︰「你說吧。」

盛水婷冷哼聲,並未收起劍齒,望向寒元籠罩的流憶︰「只要你答應把他讓給我培養。我保證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其成材做合格的正道橫梁,不必走彎路,輕易控制荒元。

你要明白荒元不是簡單可以控制,他往後會面臨無數的冰天雪地,烈火荒漠。

那是你無法以身代替的,荒蕪之子留在正道必會成為,天大的隱憂,讓天下群起而攻之。」

月三蓉清寒斂冷意道︰「尖銳是雙面刃;得失並不自由,與其衡量多寡,不如隨波逐流。

盛姑娘,流憶的事無需你操心;荒神若來你還有機會做其他的嘛?

我是你離開荒族,會找個地方隱藏自身,永遠別被他找上才為正事。」

「你?」盛水婷之所以會在此地,消磨消磨,是因為正道方才為藏身之地。

也只有爭取流憶入手,才能讓在中原有立身之地。

清寒的冰山一句話,打破她的美夢,頓使她進退無路,失去做什麼的心思了。

待反應過來,月三蓉並不打算收留她後,她的張狂帶毀滅,即不能屬于她則徹底葬送。

邪染荒蕪之輩,沒有哪一刻真能識得本心吧。無論是她亦或同骷傲龍。

被逼入極端,所做所為非常人能體諒與想象︰「看來你並不打算將他交出。」

呀,寒鴉感應危險,突來之變快不及眼。

月三蓉身未動,劍先行,化月寒術入光罩,擋下她要攻擊流憶的劍齒︰「盛姑娘住手。」

哼,冷聲挑釁未停︰「我要的不多,能除荒神為前提。

你若有膽接招與插手,別怪我現在就將他處死,邪魔敗類不得留。

我倒寧願讓他早日受死,也不會真讓他成為荒蕪的爪牙。」

月三蓉決定收留,又怎會讓她除去?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