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危難逢收留

作者︰凰棲梧桐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月三蓉、秦一琯等人,來到文定州城外,一處荒蕪交界的地方,有鏡南宗的門生善後。

流憶赫然就在其中。他所在的地方,四周一片死尸,額間的寒鴉成為,唯一的支撐。

倘若寒鴉的印記消散,還沒有等到救援,必死無疑。

月三蓉拾起伴君簫,運轉永恆決,抱起四五歲的少年,將荒蕪之氣,通通以簫收藏。

秦一琯見到認真救少年的家伙,再看一邊那麼多的荒蕪之氣傷的流民。頭大如斗。

那些百姓都死透了好嘛,要救回談何容易?剛要阻止。

陳偈攔下,別打岔,這少年不簡單,早有寒鴉的印記。是月姑娘從前留心的。

同時升起疑惑,月姑娘出道就與他們一起闖蕩,哪時去過江南?

回憶里還是有一回的,陳偈墨塵刀緊握,當時的事兒,通過永恆決,傳達給了他們知曉。

對眼前的狀況,猜到七七八八,安置的小少年,哪會那麼巧,就在文定州外?

秦一琯對上跩侍衛,通常是扇子先行,「木頭人拉什麼呢,你就不能先說說知曉什麼?」

「豬腦袋。」陳偈對他可沒有留過情︰「你難道沒有發現他有寒鴉印記?」

「呃?」秦一琯被侍衛罵,也不是一次兩,罵過、提點過後才能想起重點。

凡事也就閉閉眼能過,顯然也知曉了,之前來南國,還有一樁因緣未了。

遇上流憶,使兩主僕好看的面相,都變成霜打的茄子。當初荒神是巴不得兒子死。

偷天換柱,以假的剛出生之兒子,換取流憶的性命,完全以命換命。

若面對的不是荒神,完全不必如此。比虎毒的荒神哪會管這個啊?

能讓流煙的後代死去,就是他的高興與、瘋狂的報復,又怎麼會留下牽絆?

月三蓉每以伴君簫,納一份荒蕪,都需要消耗同骷天帝一絲元神。悶悶不樂。

自從那人劫轉願遂山以來,寒江雪不知所蹤、山海池更是沒了影子、黃泉洞也沒散落。

就連護泉老者,也消失在雷霆山及願遂山了。

同骷傲帝還蘊藏一份什麼緣呢?心玉還在,他死透了也得回來,到底需要時間啊。

當下,哪里擁有那麼多的時光,來給她等待呢?七分山雨欲來,三分邪染天下。

要運轉,很難吶。

流憶有寒鴉的印記,保下一命不被荒蕪滅去,睜開眼見一襲藍煙水色、如嫡如仙的身影。

小少年吃過苦長成,能記住的事並不多,喃喃道︰「您是仙女姐姐嘛?」

嗯?月三蓉心神被喚回,對荒蕪反感、恨不得其死,對上流煙之子。

明知其往後,是個定時的炸彈,用得好炸敵人、用不好炸自己。依然會升出歡喜。

「你醒了?不是在蠶月州,為何來到文定州居住了?」溫聲尋問。

也許流煙是個特別的,無論在因果河畔,亦或在蠶月閣,與她意境並肩者,當世沒幾個。

當日琴、簫合奏,能讓南國的百姓流傳百世,更讓南客當她們為姐妹。

這份機緣真不會小,正為太厚了,流煙承擔不起,方才會與流雙城去命。

倒回輪回路,斷了這份,因果河畔寒砂樓所帶起來的緣吧?

月三蓉才想起,因果河畔還認識過一個老頭,與流煙、流雙城很要好︰流丹。

他去了哪里,為何此生無論是江湖、亦或武林都沒有見到他呢?

寒砂樓除開君義奧、墨炫、朱常余外,就是流丹主事,他雪藏那麼久,在地獄沒了?

流憶眼帶愉快的笑,驚訝道︰「您知曉我與阿娘在蠶月州,是認識我阿娘嘛?」

「不認識。」淡淡道︰「我認識你娘親。」

認識與不認識,讓五歲的流憶發愣,哪有這麼復雜的?他並不知出生就是個麻煩與負擔。

太小並不懂得,應該要怎麼生存。就有些月兌線︰「你所說的為何?」

「你的阿娘不復存在。」並未解釋,只說︰「從今往後跟我回滄桑樓,與月秋做我徒弟。」

小眼楮里還有納悶︰「阿娘在我三歲的時候,就死了。我沒有親戚要。

他們說我額頭上有烏鴉是不吉祥的,爹娘都被我克死了,不收也害怕留下。我就跟隨難民逃亡。

文定州外是個好地方,里面的人很有錢,有些富足的,會施舍些食物,我才能活著。」

嗯?月三蓉眉頭微動,南國的百姓,竟會讓三歲的稚兒流落在外?

一念南客心中所要的,只為一份真情永固,無奈于時局所迫者,比比皆是,又釋然。

秦一琯從旁接著問︰「小子,你穿成這樣,是從難民營里走出來的?」

流憶點頭,模模頭上破帽說︰「我跟隨難民來到文定州,白天在城里偷,晚上宿廟里。」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時局所迫的困擾,敢做敢當的害羞,兩種心情共存,害怕被丟。

又不願隱瞞。誠實的讓他們心疼。秦一琯就在念︰兒子果然比老子好。

陳偈順腳一踢,他躲開了。

流憶沒有听回應,才低喃︰「仙女姐姐,老大不見了,他去了哪里?」

「什麼老大?」月三蓉召來冰藍色的寒鴉,接收散去的印記,將他的過往接收。

驀然回首萬事空,流煙有子如此是福;注定是荒蕪的劫吧?嘴角揚起個笑。

決定親自教養,往後誰都可以步上邪途,流憶一定要一心向正道。

「無家可歸的不止我一個,只不過,我是最小的。」流憶又解釋︰

「他們見我還小,就沒讓規定做多少任務,有吃的就會分給我,穿不了的衣裳也會給我。

我受了老大不少照顧。破廟倒塌時以為必死無疑,對了,那些恐怖的灰色光芒是什麼?

老大他們接觸痛苦萬分,我以為死了呢?」

月三蓉微點頭回答︰「他們救不回,你擁有寒鴉印記,保下一命不死。」

「親戚不是說過,烏鴉為不吉利的,為什麼能救我?對了是仙女姐姐出的手吧?」

眼里有一份真,更藏著睿智;細看去與流煙的冷意神似,更多份邪魅的蠱惑。

邪王之子所帶著血液,小少年並未成長,面相自帶任他無法改變。

月三蓉沒回答,只告訴他︰「往後你叫我小姐吧。」又向竹劍吩咐︰「帶上他回去。」

「是,小姐。」竹劍抱起小少年︰「他是誰,為何勞動您親自來救?」

「流憶。」淡然往回走︰「荒神之子。」

啊,竹劍差點把少年丟地上,滿臉驚恐說︰「南國被荒蕪之主找上,我們確定要帶上他?」

流憶捉住紈褲青年的衣袖,四五歲慣看人間冷暖︰「我以後能跟著小姐嘛?」

「能。」月三蓉並未回頭︰「我會傳授你武學。行俠仗義救死扶傷匡扶正道。」

流憶高興不已,能與正義相伴,為不可多得的。

從相遇以來,他就中意、親近、依賴前面冰藍煙散的影。他並非簡單的小少年。

而為荒神因賭注,在心玉蒼生劫中,留下的血脈、後代,能跟著月三蓉也為命中注定。

緣即在當初,流煙的肚里留下來了。他需要的是,好好的成長,修煉以報相遇之恩。

流憶小小的年紀,眼里所現為信任、憧憬、向往。這一刻印出一個冰藍色的背影。

以至于永生都沒有舍去、丟卻。當然他的背景不簡單,這條路上波折不會少。

竹劍不滿蹭蹭步大師兄。後者快步跟上說︰「小姐,他的身份?」

「隨緣,別刻意為之,亦別隱藏。」回答︰「流憶要成長,滄桑樓只為暫時的港灣。」

竹劍從旁來︰「文定州不安全,必會被荒蕪之主發現的。」

秦一琯擠開他︰「能發現,還不得讓他們鬧去,你們那麼善良做什麼,虎毒不食子。

荒蕪之主要除自己兒子的性命,用得著你們為他牽腸掛肚,大方讓他來除。

怕只怕,狼子野心的荒蕪,要的不是動手除兒子,而為讓月姑娘屈服,歸順及歸他。

那樣中原有天大的後手,我們也休想能在南國回去,這里還為十萬大山呢?」

最後一句惆悵許多,對時局落到這個地步,伸不開手腳啊,早知等待時機前來南國。

也不至于弄到,荒蕪之氣邪染,所過之處全滅不留啊。

回到文定客棧,竹劍收拾好流憶的一身,就丟給了竹空、竹雨照顧。

弄得兩特別郁悶,自從月秋來滄桑樓後,同年齡的小女圭女圭,接二連三的被小姐帶回來。

每一個都是著重讓小姐上心的,兩就在想著,為什麼自己不晚生個十到二十來年?

那時能讓小姐看上眼,再與現在的小子,一起鬧鬧萬年寒冰。

好過小時候,跟在滄海遺珠的後頭,吃的月寒術比噩夢還可怕吧?

現在的小娃兒,到底有多麼的,生在福中不知福?沒道理個個都能讓小姐看上眼哇。

兩小宇宙不斷的燃燒,更似烈火荒漠,接過流憶時,被點著了。竹劍、步夜明守護小姐。

有事大抵向前沖。可手里的流憶,至少要告訴他們底細吧?

「竹劍站住。」竹雨臉紅脖子粗說︰「你哪弄來的?就不怕暮曉把你活剝了?」

 ,青年在他肩上,重重的打了拳下去︰「別胡說。」湊他耳邊低低的說了聲。

「什麼?」竹雨眼帶驚駭道︰「你沒騙我吧?為什麼小姐要收他,豈非在滄桑樓放炸彈?」

「小姐都當滄桑樓為遺孤窩了。」竹劍在流憶小臉上抓了把又說︰「還是看開點啊。」

竹空沒听到他們說什麼,流憶的腦袋往自己來時,忙護著︰「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沒什麼。」竹劍聳聳肩︰「照顧好,別把小家伙弄丟了,那是你們的責任。」

竹雨知曉事情的嚴重性︰「知道了啦,需要你說。我與老先生匯報,心里沒底。」

一溜煙沒影兒,竹空腦門升起烏鴉,剛要回頭,朱白涉站到後頭。帶著兩侍衛。

兩及流憶,對他的出現,升起股心驚。前兩者心念︰什麼時候來的?

流憶閃著純真的眼,帶著淚花,即不知是嚇的、還是怕的,哇的一聲哭了。

竹劍小豹子似的,將小娃兒拼命保護,沒讓其入朱白涉等的眼前。

竹雨也莫名的成份頗多,化開靈元阻擋,朱白涉、尤圖雄、隗呼嘯帶的殺氛。

這一哭,整個客棧的人,通通來到。

月三蓉、秦一琯、陳偈從右邊的院露面,望著三三相對,流憶哭聲驚天。收回藍鴉入心玉。非靈識出竅,寒鴉會呆的地方,心玉最好,若要化出,墨炫那只莫屬。

秦一琯折扇一開,風流倜儻瀟灑樣,專門就是讓朱白涉吃苦、活受罪的。

陳偈快步上前,把三往後一按,沒再暴露到,尤圖雄、隗呼嘯的殺氣下。

他們不是在後院養傷,又來這里搞什麼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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