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三皇子上位

他現在得回府好好去籌謀籌謀。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夜色逐漸籠罩。可祁子羽府上如今還是熱鬧非凡。

書房內,祁子羽的幕僚穿著黑衣圍坐一圈正在給它出謀劃策。

從祁子羽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來他們的方法十分可取。

「那就辛苦先生了。」祁子羽起身一拱手,面上含笑。看起來像是一個剛剛接受了教誨的貴公子。

「不敢不敢。這件事不能在拖了,越往下拖越對殿下不利。屬下現在就去辦。」那幕僚並不托大,一側身躲開祁子羽的見禮,言語里也都是虔誠尊重之意。

說罷,也沒有多言。立即退下了。

笑話,三皇子有多恐怖,外人不知道,他們作為幕僚可是一清二楚。少說多干總不會錯的,沒有什麼是比自己小命更重要的。

他走的迅速,不知道身後的祁子羽看著他的眼神像是毒蛇一般。直到數秒後才收回目光。

隨即,又召出圍坐的幕僚中一人。在他耳邊私語幾句,看著他也走出了房門才解散了眾人,走回自己的房間。

翌日清早,太陽早已經升起來了。

如今已經上完早朝一段時間了,這個點,皇上還得在御書房處理公文。

但是今日不同,他的案前沒有奏章,而下首卻多了一人。

是祁子羽。

他這個兒子今天不知道有什麼急事,他一下朝,剛剛還沒有進門就接到了太監的通報說三皇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因此也沒有讓太監給他抱來奏章。

他還沒有開口。

祁子羽一見他就「噗通」一下跪下。

「兒臣不孝,如今兄長去世,讓父王一個人憂傷多日。」祁子羽言語里帶著濃濃哭意。

听起來感染力十足,讓祁墨赫一下子想起來祁子容。

面前的兒子雖然年紀也不小了,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兄長,去世了現在控制不住情緒也是情有可原。

他憐惜的想要把他扶起來。

沒想到祁子羽繼續說了起來︰「兒臣希望早日找到真凶,希望兄長在底下可以安息。所以也探听了一些消息,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兒臣得來了一些蛛絲馬跡。」

听到這話的祁墨赫頓時停滯在原地。

他臉色一下子失去剛剛不多的動容,多了幾分嚴峻。

「你說什麼?有線索了!」祁墨赫問道。

祁子羽抬頭。

皇帝比他想象的還要急切,現在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儹越。

祁子羽順水推舟的站起來,看似不經意,實則還在關注著皇帝的神情。

果然。

祁墨赫沒有怪罪,甚至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守規矩」。

祁墨赫給他辭了座,自己也坐下後忙繼續問道。

「你說你查到了真凶?」他言語急切,眼楮也緊緊的盯著祁子羽。

「不敢說是真凶。但是有些證據都指向了一人。」前半句听起來還有些另人失望,後半句一下子更吸引了皇上的注意。

可真是天生的謀略家。把握言語的尺度也令人嘆服。

「兒臣派出的人在原地勘察了下,看到了這個。」說完,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牌子遞給了皇帝。

這個牌子看起來十分熟悉,雲逐月就有一個,但是款式略顯不同。

這是一個令牌,沉月谷中人手一個。

這個款式……

是谷主麾下的人的牌子。

祁子羽給了令牌後就沒有繼續多言,他一言不發。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祁墨赫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看了看祁子羽。

攥著令牌的手漸漸收緊。

祁子羽雖然低著頭,但是像是頭頂長了眼一般。適時的加了一把火。

「兄長意外身亡,是我朝之不幸,更是對我們的羞辱!兒臣實在難咽這口氣。」

皇帝听到了他的話,跟剛剛不同,如今卻是沒有反應。

他沒有因此變得更加憤慨,而是溫和的對著祁子羽說道︰「你先下去吧。父皇會派人去查清的。你近些日子也辛苦了。」

只是他緊緊攥著的手能看出來他沒有面上的那麼輕松。

祁子羽達到了目的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聞言再一行禮乖乖的退下了。

祁墨赫的動作很快。

他沒有刻意掩蓋自己派人出去的行動,所以祁墨蕭知道消息的時間也不長。

皇帝現在把矛頭處處指向沉月谷,他懷疑什麼,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但是沉月谷跟這件事一點都不沾邊,皇上怎麼能懷疑到這邊來。

祁墨蕭的眼線也並不少,稍微詢問一番就知道,祁子羽最近去過御書房。

與祁墨赫說了什麼暫且不知道,但是根據這個時間推測。說是跟祁子羽一點關系沒有,打死祁子羽他都不相信。

祁墨蕭不是那種心里有懷疑還會按下不提的人,他立即就去找祁子羽。

面前的祁子羽一臉疑惑,似乎十分詫異他這個皇叔會登門拜訪。

他們身邊沒有外人,祁墨蕭也懶得跟他繞彎子,他單刀直入︰「別在背後搞鬼,你跟皇上說什麼了。」

「皇叔你在說什麼?」祁子羽十分不解。

「你那日去御書房說了什麼,皇兄為什麼現在會針對沉月谷。」祁墨蕭的話音很沉。

「我什麼都沒有說,就是去皇兄被刺的地方轉了轉,將發現的事情如實稟告了父皇而已。」祁子羽還是一臉泰然。

可祁墨蕭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發現的事情?是什麼?這些哪里是他三兩句可以帶過的。

就目前看來祁子羽並不打算承認他說了什麼。那麼多說無益,一個人是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的。

就這麼走了也不是祁墨蕭的風格。

他話音一轉,像是不在乎祁子羽說了什麼,說道︰「你最好就此收手,要是讓我的人知道了什麼,難保雲逐月不會知道。」

听到雲逐月,祁子羽的神情發生了些許變化,不過很快他就整理好了神情。

祁墨蕭懶得猜測他的內心戲。

「沉月谷對于她的意義深重,沉月谷保護著她成長至今,你要是想要傷害沉月谷,只會把她推的越來越遠。難保你們之間沒有兵戎相見的一天。你要是再搞什麼小動作,也是在傷害她。」 祁墨蕭分析了一切。

即便沒了沉月谷,等他坐上了皇位,也一樣可以好好保護雲逐月。

現在的「小小」犧牲又算的上什麼。

祁子羽雖然十分不服氣祁墨蕭的話,但是他面上還是得保持跟之前如出一轍的無辜。

繼續嘴硬說道︰「皇叔在說什麼我听不懂。我怎麼會害雲逐月呢?」

「我是你皇叔,她既然嫁給我,那就是你皇嬸,注意你的稱呼。」祁墨蕭不輕不重的警告。

明知道這是他的心頭刺還這樣說,他就是故意的。

雖然自己反駁不了,但是祁子羽神情也變得不好起來。

「皇叔來的莫名其妙,也淨說些人听不懂的話。要是皇叔沒有別的事情,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怕是沒有精力陪皇叔了。皇叔願意坐就在府上多坐會,我先告退了。」

自己按著輩分不能反駁他,躲便是了。

顯然祁子羽沒有听進去他的話,但是他已經說得夠多了。

冥頑不靈。

祁墨蕭自然沒有繼續留下來。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祁子羽在背後搞小動作,自己雖然警告了一番,但是估計效果甚微。

祁墨蕭現在憂心忡忡。

他回到自己的府邸。

湊巧,今天雲逐月也在。

只不過她還沒有起床。

昨日她帶著綠星在京城逛了一大圈,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大包小包的東西。不僅僅給自己和身邊丫頭買了首飾,還給他也帶了一些吃食。

這些雖然王府都不缺,但是畢竟是雲逐月的一番心思,他也十分給面子叫人擺進了正屋。

如今雲逐月睡得正香甜,而他坐在外廳,十分隨意的拈起一塊糕點。

祁墨蕭拈在手里遲遲沒有人口,手指不自覺的微動,糕點的碎屑因此落下。祁墨蕭並沒有注意到這個。

雲逐月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

她並不是貪睡的人,只是昨日被興奮的綠星拉著,結結實實的跑了一大圈。即便她是個練武的人,這樣下來都有些疲憊。

剛剛祁墨蕭進來的時候動靜也不輕,她也因此起來。

祁墨蕭的心不在焉一眼就能看出來,也不知道他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

雲逐月走上前︰「怎麼了?最近有什麼發愁的事情嗎?」

這一聲就將祁墨蕭喚醒過來,面前的雲逐月離他不過一步之遙,眼里滿滿都是關懷。

剛剛在腦海里猶豫片刻的問題現在一下子有了答案。

「沒什麼,就是最近兵營里招進來一批新兵,太過浮躁,其中有些人是托關系進來的,卻是不好管教。」說完,祁墨蕭也似乎注意到手里的糕點,順勢將它放回了盤子。

糕點終于免受其擾,只不過看起來狀態……已經不大好了。

原本利落的方形已經少去了一個角了。

「有關系……確實是不好管教。但是兵營畢竟是兵營,不好叫他們帶壞了風氣,不若殺一儆百。」雲逐月斟酌了一下給出了建議。

顯然,剛剛祁墨蕭並沒有打算告訴雲逐月真相。

但是軍營的這件事也是真的,只不過他已經有對策,說出來這個也只是搪塞她的理由。但是自己的想法與雲逐月想法竟然十分相似。

祁墨蕭也有一些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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