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虛假做戲

「蕭兒他,新婚之日同娶兩人,確確實實是委屈你了。」太後長嘆一口氣,一副為她考慮的模樣。

雲逐月搖了搖頭,巴掌大的小臉那慘白的度又多了幾分,卻是沒有任何淒慘神色表露,依舊面無表情道,「王爺自然有他的想法,臣婦為人婦,無任何異議。」

她這樣一副低眉順眼,任人拿捏的模樣讓太後內心舒爽幾分,瞧著她的少言寡語,心下閃過一個念頭。

屏風之後,祁墨赫一直暗暗觀察著雲逐月,如今看見她彎月眉低垂了下來,加之臉龐雪白,十指尖尖,都是他最喜歡的兩處部位,一時間心里倒是有些不是滋味。

當初以為當山匪的,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女漢子,沒想到這雲逐月生的如此楚楚動人。

他喉嚨上下滾動兩下,不由得想到。

如若當初,我能夠把她拿捏在手里,是不是代表如今沉月谷已經在我的手上了?

可若是雲逐月知道祁墨赫的色心,按照她的性格,不給這個人三耳光兩鞋底都算是仁慈了。

屏風後沒了動靜,太後的視線也似有似無的看向那一處,但還是壓下唇瓣似有若無的笑意,凝眉吩咐道,「蕭兒,無論怎麼說,月兒也是正妃,這該給的臉面還是要給充足的……」

「臣明白。」微微頷首,一個稱呼就直接把兩個人直接的距離拉開得甚遠。

從一進來開始,他就表現的很是疏離,跟以前的樣子沒有半分相似。

太後听聞之後,不過愣了一下,很快又無縫餃接下一句道,「早日為王府誕下子嗣,傳承煙火,這才無愧于你父母雙親的在天之靈!」

見著四周氣息突然低下冰點,雲逐月雙眸劃過他的臉龐,很快起身微躬道,「娘娘,可能王爺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這也都怪月兒,初為人妻,確實不太懂這相關方面的事情和東西。」她低眉,一副乖巧听話模樣。

這話說的,可真是夠扎心的,誰不知道江州王祁墨蕭好男風,只怕兩人還從來沒親熱過,哪里來的圓房。

瞧見她如此這般,祁墨赫心神一動,直接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雲逐月瞳孔猛地一縮,可立時裝的毫不驚訝,立刻起身行禮。

「參見皇上。」

祁墨赫手指抬起,虛虛扶了一把雲逐月,他唇瓣淡笑,開導般道,「王妃又何必如此這般妄自菲薄,依你這般,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段有身段,背後娘家又非尋常人家,如此這般懂事,想來蕭兒大抵也會不忍你獨守空房之苦的……」

「夫妻恩愛是遲早的事!」他雙眸逐漸劃過佔有欲,卻又被很快收斂而住,雲逐月哪怕沒有抬頭都察覺得一清二楚。

頓時心下瘋狂作嘔,她真是沒想到,皇上竟然是這麼個德行。

雲逐月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沒開口,上方的祁墨赫又再度道,「來人,把朕前些日子尋來的布料勻兩張過來給江州王妃做衣裳!」

「臣婦謝過陛下厚愛。」雲逐月微微屈膝,對著皇上盈盈一拜。

祁墨蕭好像沒听見一般,只是專心品茶,樂得不聞窗外事,但手上有一層青筋綻起,似是用了很大力氣捏著杯盞。

太後微擰自己的小手,無聲的瞥了一眼祁墨赫滿意的神色,在事情落幕之後,也勾起唇角道,「來人,把哀家的樂師請過來!」

樂師?

雲逐月暗自眨了眨眼楮,猜出了幾層她的意圖,小臉微苦,暗想道,這布料拒絕不了,這樂師,該不會也是……

「沉月谷距離京城,雖稱不上路遠馬遙,但是也有些許距離,月兒這麼多年都並未出過幾次沉月谷吧?」微歪頭,雙眸眯著,望著她的視線略帶警告。

雲逐月淡然應下道,「是。」

「那這些樂師哀家就賞你了,就留來給你在王府里尋歡解悶用吧!」太後擺手,一副恩賜模樣。

呵!

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塞人,還要借我的手去接仇恨值?

如若不是處于對立方和情況不對,雲逐月都快要想給對方拍手鼓掌叫好了。

余光瞥了一眼祁墨蕭,瞧見他沒有反應,淡淡應下道,「是,臣婦謝過太後娘娘。」

「如若要說感謝,你呀,就多進宮陪陪哀家。」太後淺笑應下,一副慈祥模樣。

雲逐也臉不紅心不跳的回應,淡定得很,又胡亂扯了些什麼,自始至終祁墨蕭都冷漠坐在一旁,如同透明人,有一句回一句。

「听說陛下和太後娘娘把江州王和王妃宣進宮里來了。」御花園中,幾個女子齊坐在那小亭子上。

桌面上擺著各色精致的糕點茶水,四周樂器聲淡雅,余音繞梁。

聞聲,又一女人唇瓣淡笑,「這些,哪里輪得到我們姐妹幾個關心呢。」

「左右啊,再不濟,人家也是沉月谷的少谷主……」

「……」

一句又一句壓低聲音的話語低低響起,旁邊的那些伺候的宮女們全都斂目低眉,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記了不該記的,落了個不好的下場。

宮外的綠星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人出來,悄無聲息的挪了挪,再度拉遠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程寧一直在暗中密切關注著她,可是瞧見了她的小動作,卻是無動于衷。

心里頭就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胸悶氣短得緊,卻偏生一聲不吭。

……

「歐侍衛。」江州王府中,某個荒無人煙的小角落,紅雲一把拉過那獨自走過之人,眉目含羞。

歐勇望著眼前女子身上那若有若無散發出來的香味,喉嚨上下滾動兩下,怪異別過臉去,「怎麼?你有事?」

「听說,你對王妃身邊那個叫綠星的丫頭,挺感興趣的?」紅雲瞧見了他如此這般,悄無聲息的勾著他的下巴,湊近了幾分。

坡著的腳幾分顫抖,那周身隱約在控制著一些什麼,歐勇忙不迭的搖頭否認,可是在她主動投懷送抱過後,一切又顯得那麼的順其自然。

「配合我,我把綠星送你床榻上,如何?」如同撒嬌,小手劃過某處,哪怕外面寒風凌冽,但是那小角落里的不著一縷的兩人如同渾然不知。

歐勇吞了吞口水,抬起頭來,渾濁的雙眸有些許情動,暗自緊張的拽緊手道,「你有什麼條件?」

「想不到你一個侍衛,還挺有腦子的。」小手落在他的肩頭之上,宛若一把小羽毛在他的心頭撩撥。

紅雲唇瓣淡笑,危險的眯緊雙眸,勢在必得般道,「自然是,把我送到王爺的床榻之上了。」

「當然,到時候若是我成為了側妃,也少不了你的好處。」湊近兩分,主動將薄唇送了過去。

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響起,不遠處一個拐彎那兒,一道小身影被嚇得面色刷白,雙手緊緊地捏著一旁的低矮木叢的枝葉,硬生生的大氣不敢出。

兩個正在熱火朝天的人兒壓根也沒有留意到角落那兒躲藏著一個人,直到完事之後,這才朝著相反的方向離去,而在原地那人臉色煞白的躲在灌木叢里,因為身形太小的緣故,他們竟然也沒有察覺。

回府路上,雲逐月倚靠在馬車壁沿上,雙眸裹帶著似笑非笑的揶揄。

「嘖嘖嘖,想不到這皇帝和太後為了試探我倆,竟然做出了送樂師這樣的舉動。」

祁墨蕭抬著茶盞看閑書,不欲與她一般見識。

嗯?

祁墨蕭手里又翻了一頁,好似沒听見她在說些什麼。

但是經此一遭,雲逐月突然饒有興趣,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就蹦出來。

她是懶得應付那群肯定都是間諜和探子的樂師們,不如就讓祁墨蕭……去獻身?

想到這里,雲逐月清了清嗓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看起來更加柔和了幾分,淡淡道,「那幾個男樂師,你拿去吧,畢竟總對著一個人,肯定會有厭煩的時候。」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板有眼的,一臉認真。

「……」

听見這話不似作假,祁墨蕭手中的書直接合上了。

轉瞬,祁墨蕭突然欺壓而下,雙眸認真看她,氛圍曖昧。

那黝黑深邃的眸如同不見底的黑洞,不過一眼,雲逐月撇開,推了推他,徉怒道,「你干嘛!」

「我很正常。」祁墨蕭喉嚨上下滾動兩下,很快起身,自顧自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襟,若是仔細瞧去,定然能夠發現他那微紅的耳垂。

冷哼一聲,雲逐月別過頭去,小聲的嘀咕著,「一般有病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

「像這種事情,誰願意承認啊。」看見雲逐月臉頰上掛著那一臉我都懂的神情,卻是莫名的讓他內心吃癟,仿佛一拳垂在棉花上的感覺。

祁墨蕭唇瓣勾著笑意,臉不紅心不跳道,「如若你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男人如鷹一般盯緊她,讓雲逐月微心虛臉紅,搖頭道,「那倒不必……」

雲逐月下巴被挑起,他的臉上擰著冷漠,但是眼底的玩味那麼濃烈,嗤笑一聲,湊近幾分道,「你在說謊。」

「我,我說認真的。」推開他,雲逐月這才感受到了呼吸流通,微喘著粗氣,那張臉快要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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