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你怎麼解釋

隨即,祁墨蕭解釋到︰「在跟暗衛說話,朝廷中的事情罷了。」

聞言,雲逐月頓了頓,隨即止住這個話題,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將放在背後的手拿出來,將剛才帶出來的披風給他披上。

這間披風是沒有露水的,比他之前那件狐裘要保暖。

祁墨蕭心里暖了一下,眉宇之間不僅更加柔和了幾分。

可才剛剛看向雲逐月,就見雲逐月刮了刮她的鼻子︰「哼,這次跑出去這麼久才回來,你打算怎麼解釋?」

祁墨蕭眼神閃了閃,抬手輕輕一覽,便將雲逐月抱在懷里,刮了刮她的鼻子笑了笑︰「月兒,你想讓本王怎麼辦,本王就怎麼辦。」

見祁墨蕭還算好說話,雲逐月這才舒服了些,在他懷里順勢坐下後,靠近他耳邊輕輕說道︰「我問你,你最近是怎麼回事?一直在外面,忙著造反啊?」

這句話她雖然是開玩笑說出來的,可祁墨蕭的目光卻一瞬間落在她臉上,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下一秒,雲逐月神色也漸漸嚴肅起來。

因為祁墨蕭現在的樣子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他沒有說謊,這次,他在外面是真的忙活著造反的事情的。

可這件事情就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從狩獵的時候,還是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

否則的話,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皇上跟朝廷怎麼會這麼關注他?

心中已經逐漸有譜,雲逐月不禁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一雙漆黑的眸子只是默默的看著祁墨蕭。

卻見祁墨蕭笑了笑,目光落在她身上,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頭發︰「是啊,在外面,忙著造反。」

他眉目間驀然染上一層倦色,原本如畫般的眉眼轉而暗淡了幾分。

雲逐月直接伸手拂上他雙眉之間結成的川字,手指不過輕輕一動,就被男人攥住,捏在懷里。

「不礙事,造反而已,夫人難道是怕了?」

這番話被他用這種輕松的口吻說出來,可是雲逐月卻輕松不起來,只是神色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隨即皺了皺眉︰「可是這樣一來,你就不怕到時候惹上什麼破綻?」

他原本不想講這件事請告訴雲逐月的,可是沒想到雲逐月如此通透。

這樣一來,就算他繼續隱瞞下去,恐怕也沒什麼好結果。

畢竟雲逐月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而且這一次發生在王府的事情,剛剛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听過殷十三稟報了。

也知道它藏在王府里的兵器多虧了有雲逐月在,才沒有徹底露餡。

否則的話,被皇上隨便用一個大不敬的名頭治罪,很容易就能將他們弄死。

不過,也因此,他說完這番話之後,又溫柔的靠近雲逐月耳邊,語氣中帶著一抹釋然和無奈︰「這一次,多謝月兒替本王遮掩過去。」

要不然這件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擺平的,畢竟皇上那邊還在讓人盯著他。

這一次兵器的事情,暫且可以算是雲逐月替他們背了黑鍋。

可是下一次,未必有這麼如意了。

對于這件事情,其實都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雲逐月也不想多說,只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對祁墨蕭勸道︰「王爺,有些事情您自己要心里清楚,防人之心不可無。」

做大事者,還是需要謹慎一些。

這一次不管什麼原因,既然祁子羽能夠得到他的消息,而且還這麼快就把皇上引了過來,恐怕其中沒有原因,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聞言,祁墨蕭淺淺的笑了笑︰「知道了,本王一定會小心的。」

他還不正經的攬住她腰肢,猛地掐了兩下,向雲逐月投去曖昧的目光,顯然是,想做一些別的事。

「你正經點行不行?」

雲逐月忍不住推他一把。

「為夫就是在做正事啊。」祁墨蕭微笑,又得寸進尺般,將雲逐月的手跟自己十指緊扣。

此話一出,雲逐月知道他恐怕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這段時間雖然不知道祁墨蕭究竟在外面經歷了什麼,可是從他的神色上還是看得出來,他比之前要成熟許多了,有或者換個說法,他已經徹底掩藏臉上的情緒了,這一次連雲逐月都不一定能看得出來他此刻真實的心情。

于是,雲逐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捧著他的臉,一雙漆黑的眸子認真的看著她道︰「王爺,您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讓這些人抓住您的把柄,況且,不怕您笑話,之前祁子羽讓人抓走了綠星和程寧,他這麼做,如果不是背後有依靠的話,根本就不敢這麼囂張。」

「而整個朝廷之中,又有誰是可以讓三皇子依靠的,恐怕用腦子想想,三歲孩子都明白。」

最後一番話,實際上已經是很明顯的在告訴祁墨蕭,皇上已經準備不留余力的對付他們了。

不過,這番話落入祁墨蕭耳朵里的時候,卻讓祁墨蕭有些驚訝的看著雲逐月,似乎沒想到雲逐月會說出這番話來。

隨即,他勾唇笑了笑︰「是,我一定將王菲的話謹記于心。」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就如同這些信息一樣,即便他想將雲逐月很好地保護起來,不想讓雲逐月過早的接觸這些信息,可是只要雲逐月願意,他還是能夠得到這些消息的。

不過,也多虧了雲逐月這一次提醒,他心中逐漸有數了。

連雲逐月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而朝中那些大臣也不可能看不出來,不過,這些人都是裝糊涂的高手,祁墨蕭一個人未必能贏得了他們這麼多人罷了。

眼里閃過一抹玩味之色,他似乎開始有點期待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

只是抬眸的時候,他還是看見了雲逐月眼里對他的擔憂之色。

忽然反應過來,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外面,恐怕雲逐月也沒怎麼過好日子,而且看程寧之前送過來的消息,雲逐月雖然在王府里,可是對他卻一直都是關心的,也非常怕他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有時候還會一個人默默的去拜佛求經。

不過,祁墨蕭知道,追逐以前並不是一個迷信的人。

一時間,他眼里動容了幾分,心下更加堅定了造反的決定。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眼睜睜看著朝廷的人將雲逐月從他身邊奪走的。

既然這些人準備對雲逐月動手,而那祁子羽也準備用雲逐月來對付自己的話,那就怪不得他不客氣了。

于是,握著雲逐月的手,她笑了笑,安撫道︰「放心吧,月兒,本王心中有數。」

該怎麼做,具體又該做些什麼,他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雲逐月見他說話做事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而是真的心里有數,這才微微放心了些

因為之前休息過的緣故,所以這會兒她有些睡不著覺了,祁墨蕭便牽著他的手,用輕功帶著她去了城外。

兩人是悄悄離開府中的,所以並沒有任何人知道,夜空中的星星如瀑布般為兩人照耀出一條光明大路,騎在馬上,只見夜空中的景色不停地在兩人之間倒退。

祁墨蕭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飄進雲逐月鼻尖,非常好聞。

正當她有些猶豫,想要問問祁墨蕭這香味是從哪里來的,卻見祁墨蕭輕輕笑了笑,指了指那邊的驛站,停在驛站不遠處的樹上,聲音磁性低沉地說道︰「按照原本的行程計劃,我應該半個月之後才回到京城的。」

此話一出,雲逐月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這一次回來,皇上並不知情?」

如果皇上都不知情的話,便說明整個朝廷的人都不知情。

這些人恐怕早就認為他已經死在外面了吧?

想到今天早上,祁子羽來找自己說過的話,雲逐月眸中不禁閃過一抹釋然之色。

若不是已經確定祁墨蕭十有八九回不來了,祁子羽也不敢這麼大方的來到王府之內,而且還光明正大的跟她說話。

如果是一般人,在之前處于被朝廷追殺的情況下,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可以在外面過逍遙日子的機會,恐怕十成有九成是不會回來的。

想要轉移資產對祁墨蕭來說並不難,相反,憑借他的手段,只要不在朝廷之內活動,皇上還是可以饒他一命的。

不管是看在他皇室中人的身份上,還是看在他們過去是君臣的份兒上。

祁墨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前面的驛站︰「那些人既然把不得我死,那我就得拿出點手段,證明他們不能殺我。」

「既然不能殺我,他們能做的,不用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讓這些人對他產生忌憚,那就誰也不敢對他動手了。

「況且……」說到這里,祁墨蕭停頓了一下,眼神卻如同狐狸一樣狡黠,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玩兒的事情似的,若有所思的轉頭看著雲逐月,並對雲逐月說道︰「這朝廷之人應該不會殺一個功臣吧?」

殺一個功臣?

這是什麼意思?

雲逐月心中沉思了一下,猜測這一次皇上讓祁墨蕭去徐州賑災,恐怕他在徐州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拿到了讓皇上不敢對他動手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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