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深藏不漏

白掌櫃平靜自如,端杯飲茶,唐蓉也很恭順地在待在邊上。

宇文承朝看完信,臉s 冷峻,將信函收起,又拿起另一封,取開來看,很快就冷哼一聲,這一聲冷哼既有幾分不屑,更多的是殺意。

秦逍心里自然是大感疑惑。

能夠讓宇文承朝反應如此明顯,這兩封信自然是非同小可。

不過他倒是記著唐蓉說過的話,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並不詢問信函里究竟寫的是什麼。

如果里面的內容可以說出來,不用自己問,宇文承朝也會說,否則就算自己問了,宇文承朝也未必會直言相告,反倒會讓宇文承朝覺得自己多管閑事。

宇文承朝看完第二封信,臉s 已經y n沉的可怕。

他拿起兩封信函,直接收進懷中,問道︰「都是在乞伏善的地下密室找到?」

「是。」秦逍點頭道︰「我本來是想下去找幾件寶貝,不過我見識少,認不得哪些寶貝珍貴,所以讓蓉姐姐幫忙鑒寶。我二人在地下密室找尋珍寶的時候,蓉姐姐在一只盒子里發現了這兩封信,是我從里面將這兩封信取出來。」

宇文承朝看向唐蓉,唐蓉微點螓首。

「蓉姐姐見多識廣,發現這兩封信使用的是雲紙,雲紙價格昂貴,在關內只有達官貴人能夠用得起,兀陀汗國並無人使用這種紙,所以我們覺得這並非是兀陀汗國內部人在互通的書信,應該是從關內而來。」秦逍道︰「關內有人與乞伏善私下有聯絡,事關重大,我們不敢輕易打開,取了回來,交給大公子處理。」

宇文承朝點頭道︰「你們做得很好,這兩封信!」頓了頓,冷笑道︰「確實是非比尋常,你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是誰所寫。」

秦逍也不說話,白掌櫃放下茶杯,向唐蓉道︰「蓉兒,好久沒有喝粥了,你去熬一碗粥,我想吃你熬的粥。」

唐蓉冰雪聰明,如何不知道白掌櫃的意思,起身道︰「我這就去。」轉身便走,秦逍見宇文承朝看了自己一眼,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他自然也明白了意思,本來可以起身道別離開,卻鬼使神差道︰「我也喜歡喝粥,去看看蓉姐姐如何熬粥,以後自己學著熬粥。」轉身跟了上去。

唐蓉走在前面,秦逍也沒有直接追上去,差了幾步距離,跟在後面,看著蓉姐姐窈窕背影。

他早就知道蓉姐姐走路的姿勢風情萬種,細腰宛若風中柳枝,擺動之時,帶著形狀渾圓的飽滿圓臀左右扭動,搖曳生姿。

瞧見唐蓉轉過一道走廊,秦逍加快步子跟過去,剛轉過去,差點撞上唐蓉,見到唐蓉已經站在轉角處,似乎正等著自己,有些尷尬︰「蓉姐姐,你!」

「你跟著我做什麼?」唐蓉語氣不善。

秦逍心想之前你對我還是態度溫和,怎麼救出白掌櫃之後,這態度越來越惡劣,難道真是過河拆橋?

「你不是要去熬粥嗎?」秦逍只能道︰「我跟你學一學。」

唐蓉道︰「一個大男人學這些

做什麼?以後娶了媳婦,自然有人伺候你。」

「要是娶不上媳婦,那又怎麼辦?」秦逍苦笑道︰「總不能餓死吧。」

唐蓉似笑非笑︰「你還真是謙虛。你身手了得,聰慧機敏,如今又不缺銀子,這天下間的女人,不是任你挑選?你若娶不上媳婦,這天下只怕沒幾個男人能成家。」

秦逍心想你似乎就不在任人挑選之列,嘆了口氣,道︰「蓉姐姐,你現在和我說話總是怪怪的,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你了?」

「沒有得罪我。」唐蓉美眸流轉,輕聲問道︰「你快些走吧,你不是還有人要照顧嗎?跟著我做什麼?」

「有人要照顧?」

「剛才在禮賓院外,不是有姑娘找你了?」唐蓉似笑非笑︰「人家好像等了你好久,你怎麼丟下人家不管了?」

秦逍頓時知道她說的是哈尼孜。

回來時候,唐蓉下車就進了禮賓院,秦逍只以為唐蓉沒有在意哈尼孜,現在看來,唐蓉已經注意到她,而且對此還是十分在意,笑道︰「已經安排她住進來了,姐姐知道她是誰嗎?」

唐蓉轉過身,繼續前行,道︰「她是誰與我有什麼干系?我瞧她樣子,等了你很久,很是在乎你,你也別辜負人家。」

秦逍忍不住道︰「我對你也很在乎,你是不是也不能辜負我?」

「你!」唐蓉想不到他反嗆自己,有些惱怒,轉過身,狠狠瞪了他一眼,低聲斥道︰「你是不是還要死性不改?」

秦逍委屈道︰「沒有死性不改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不和你說了。」唐蓉一扭腰肢,剛轉過身,身體卻踉蹌兩下,搖搖欲倒,秦逍吃了一驚,見到唐蓉已經伸手扶住邊上的一根木柱子,急忙上前,皺眉問道︰「你怎麼了?」瞧了唐蓉臉龐一眼,只見到蓉姐姐本來白里透紅的一張俏臉,竟然在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也滲出冷汗來。

秦逍見狀,吃了一驚,唐蓉看了秦逍一眼,伸手過來,扶住秦逍肩頭,低聲道︰「快快扶我進屋,莫讓人看見。」顯得有些虛弱無力。

秦逍更是心驚,听得唐蓉吩咐,忙一手摟住唐蓉的腰肢,瞧見前面有一間屋子,也不管是什麼用途,扶著唐蓉進了屋,剛進去,唐蓉便軟軟道︰「快關門,別讓人瞧見。」

她此刻臉s 慘白,虛汗直冒,身體竟然開始哆嗦起來,秦逍心下一凜,猛然間想起上次在山洞里唐蓉寒疾發作,此時的癥狀與那頗有些相似。

秦逍扶她在椅子上坐下,唐蓉氣息急促,秦逍見狀,忙道︰「蓉姐姐,我去給你找大夫,你等一會,大夫很快過來。」轉身便要出去,唐蓉卻已經伸手拉住他衣襟,只是氣力很小,秦逍回頭,見唐蓉看著自己搖頭︰「不不要,不要讓別人知道。」

「可是你看起來很難受,一定是生病了。」秦逍道︰「我去和白掌櫃說一聲。」

唐蓉看著秦逍,眼中卻劃過古怪之s ,蹙眉道︰「你你還在裝糊涂?你年紀輕輕,為何

為何心機如此之深,到現在現在還在裝模作樣。」

她這幾句話,頓讓秦逍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皺眉道︰「什麼裝糊涂?蓉姐姐,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唐蓉身體顫抖的更厲害,柔軟無力,只是道︰「給給我一顆藥丸!」

「藥丸?」秦逍更是詫異︰「什麼藥丸?」

唐蓉抬頭盯著秦逍眼楮,那雙本來迷人的眼眸瞬間變的冷厲起來︰「你!」雙臂環抱在胸口,嬌軀顫動,靠在椅子上直哆嗦,有氣無力道︰「給我藥丸,那天那天在山洞給我的藥丸!」

秦逍立時便明白,唐蓉說的藥丸,自然就是血丸。

他心下凜然,那日唐蓉寒疾發作,情況嚴重,秦逍只想救唐蓉一命,死馬當活馬醫,喂秦逍服了一顆血丸,當時唐蓉處在昏迷之中,事後唐蓉似乎對當時的情況也一無所知。

但這時候唐蓉索要血丸,自然是知道那次秦逍給自己服下藥丸,這又如何能讓秦逍不驚駭。

這便是說,那夜發生的事情,唐蓉竟然十分清楚,她故作不知,顯然是在欺騙自己。

秦逍一顆心往下沉。

他身患寒疾,中老頭在世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絕不可讓任何人知曉。

也正因如此,便是與自己關系十分親密的孟子墨,秦逍也沒有對他透漏分毫。

這世上,除了自己之外,知道自己患有寒疾的除了已經過世的鐘老頭,就只有紅葉,但現在唐蓉肯定已經知道。

唐蓉服下血丸,寒癥迅速被壓制,她聰慧過人,當然已經知道那血丸就是用來治療寒疾,如果自己沒有寒疾在身,何必攜帶血丸?

唐蓉知曉自己有寒疾,本就有些麻煩,可是她明明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可一直裝作不知道,這就讓秦逍心里很是不舒服。

唐蓉額頭冷汗直冒,全身哆嗦,秦逍心下也有些奇怪。

他寒疾發作的時候,往往都是在夜里,特別是子夜時分,多年以來,還真不曾在白天發作過。

眼下正靠近午時時分,按道理來說,是寒疾最不應該發作的時候,但唐蓉卻偏偏開始寒疾發作,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和唐蓉雖然同樣患有寒疾,甚至發作的癥狀幾乎一模一樣,但兩種寒疾似乎還是有些區別。

見到唐蓉臉上已經顯出痛苦之s ,秦逍知道寒疾發作時候的痛苦,不忍唐蓉經受折磨,從懷中取了瓷瓶子,倒出一顆血丸放在掌心,過去將血丸放入了唐蓉的口中。

唐蓉迅速將那血丸吞下,也沒有對秦逍表示任何謝意,只是雙臂環抱,聲音發顫︰「別別讓人讓人發現!」微彎子,蜷縮起來,閉上眼楮。

秦逍收起瓷瓶子,看著唐蓉,心中滿月復疑雲,只想知道眼前這個美貌的女人,身上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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