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送給去卑一個男人(七千字求訂)

作者︰哈姆波特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平公子已率軍攻破老虎寨,活捉于毒且莫日,得錢四千萬,」不多時,一個傳令兵被帶了進來躬身稟報。

按照規矩,主將領兵在外均需按時派兵回來報告實時進兵狀況,劉平也不例外。

曹操捏著胡須看了眾文武一眼,面露欣喜之色,似乎帶著幾分炫耀道︰「嗯!平兒做事從來沒讓人擔心過。」

他本想派人把密報送給劉平,好讓他小心提防切莫日來著,結果劉平早已經把那草原第一勇將給活捉了,還憑空得了四千萬錢。

這樣的功績對于其他武將,絕對值得大書特書一筆,但是對劉平來說,卻如信手拈來一般容易。

得婿如此,難道不值得炫耀麼?有本事你們也招個這麼能干的女婿去。

「平兒這家伙有點過分了吧,」曹純看大哥心情不錯,略帶酸味的開玩笑道:「他去買個馬還能順手立功,這讓其他人還怎麼做事?」

眾人紛紛附和,笑著點頭。

曹操開懷大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本事,又沒人攔著你們立功。」

「旁人立功,卻無平公子那般容易,」郭嘉在旁邊道:「平公子既然已活捉且莫日,以平公子行事,必然要將那草原叛徒歸還去卑。

如此去卑便欠平公子一個大大的人情,買馬自然能順利一些。」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為去卑活捉叛徒,去卑不可能不感激。

「那是自然,以平兒之智,這個無需提醒,」曹操微微頷首,隨即卻面含憂慮道:「只是那些馬匹袁紹也勢在必得,恐怕平兒此行也未見得順利,我等拭目以待吧。」

大堂內所有人都沉默不語,要是沒人競爭還好說,如今多了袁紹這個變數,那就不好辦了。

畢竟袁紹佔據四州之地,財力上要遠大于曹操。

……

劉平在範顯的帶領下很容易就找到了草原人。

其實之前劉平想多了,草原人固然逐水草而居,不過草原上的草場卻良莠不齊,最好的草場自然由去卑這個最大的勢力霸佔著,此前本來存在的一些小部族,要麼被剿滅,要麼被征服,只能再選一塊去卑看不上的草場放馬牧羊。

所以只要知道好草場在哪兒,找到去卑並不難。

此時大草原上一望無垠,無際無涯,即使今年大旱,草場受到影響,也遠比後世的草原茂盛的多。

在一座大帳里,劉平見到了去卑的大當戶,這個官職相當于漢家王府的主事,相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謂位高權重,故而看起來極為傲氣。

當劉平表明自己曹氏屬官身份,並提出買馬的意圖之後,那大當戶並沒有表現出多熱情,反而語氣冷淡的說道:「你來晚了,那些馬匹,賢王已經賣給了袁紹二公子袁熙。」

劉平听的心里一涼,自己果然沒有袁熙快,「那袁二公子可是已把馬匹帶走了?」

「那倒還沒有,」大當戶道:「不過這筆買賣已然談妥,此時王爺正在宴請袁二公子呢。」

「那就好辦,勞煩為在下通稟一聲,就說我也來買馬,」劉平說道。

只要袁熙還能沒把馬帶回去,這事就有轉圜的余地,他說什麼也要把馬給搶過來。

「你可是願出高價?」大當戶眼楮一亮,問道。

其實劉平一文錢都不想出,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他點點頭道:「正是,而且在下有禮物贈送右賢王。」

「好好,請稍等,我這就去通稟,」大當戶連聲說著退了出去。

此時去卑的主帳里擺著酒宴,坐在主位的去卑胳膊上吊著布條,正在招待袁熙與許攸,臉上卻沒有多少欣喜之色。

去卑最近這段日子煩心事不少,先是發現他最寵愛的側妃與手下第一大將且莫日有染,接著且莫日叛亂,陰謀刺殺他,好在他命大,雖然身受重傷但僥幸逃得性命。

雖然他已下令將那側妃處死,但綠帽子畢竟是戴上了,而且那奸夫且莫日出逃,令他顏面盡失。

再加上今年草原大旱,他不得不將手中三千匹戰馬出售,以換取糧食,養活部族。

如今總算等到了買主,袁熙卻為了向父親展現自己的能力,不止父親準備的美女沒有交給去卑,他還借著去卑急于出手的心態,惡意壓價,將每匹馬的價錢砍到兩萬五千錢一匹。

去卑無可奈何,只能忍痛接受,心情自然開心不起來。

之所以宴請袁熙,那是看在袁紹的面子上,他不能失了禮數。

「二公子精明至極,用如此低的價錢買我良馬,等回到鄴城,袁大將軍必然滿意,」去卑心里滴血,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畢竟他的地盤與並州接壤,他以後還要跟袁紹打交道。

「這還要多謝賢王慷慨相助,」坐在旁邊的袁熙卻壓不住臉上的得意之色。

這袁熙十六七歲的年紀,生的豐神俊朗,唇紅齒白。

他此行用這麼低的價格買到馬,回去之後得到父親夸獎那是必然的。

只要向父親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將來那世子之位或許能輪到自己頭上。

「沒想到賢王如此大方,只可惜這次出售馬匹太少了,若還有其他,不妨一並售于在下。」

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去卑恨的牙根子癢癢,要不是急等錢用,他豈會這麼輕易出售自己手中良馬?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去卑強擠出一絲笑顏,舉起酒碗招呼:「喝酒吧。」

這時候,大當戶進帳躬身道:「稟賢王,曹操使者到了,也要買馬。」

「曹操使者?」去卑頓時雙眼冒金光,放下酒碗站起身大喜道:「快快有請!」

只要有了競爭者,價錢就好談了。

袁熙舉著酒碗愣了一愣,急道:「賢王,您明明已經跟在下談妥了啊,難道您還有其他的馬?」

「本王只有這三千匹,」去卑狡黠的笑了笑:「不過本王雖與二公子商議過,但二公子並未付錢吶,這筆買賣還沒成交呢。」

「不是,那在下現在就可以付錢吶,」袁熙見事情起了變故,忙不迭的說著。

「不忙,」去卑反而淡定了起來,「如今又有買主,自然是價高者得。」

「賢王,您怎能……」

袁熙情急之下想斥責去卑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不過許攸在旁邊偷偷拽了拽袁熙衣角。

這是在去卑的地盤上,若是惹惱了這糙漢,誰知道他會不會翻臉無情。

不多時劉平就被大當戶帶著進來。

「見過賢王!」劉平施禮道︰「在下奉曹司空之命前來買馬。」

劉平是真的見過去卑,那還是在迎奉天子的時候。

當時去卑與李樂率軍救駕,試圖撈取點好處,沒想到被李傕殺的大敗,差點全軍覆沒,當時劉平就在天子身邊。

不過去卑顯然對劉平沒什麼印象了,他親自迎過來熱情的招呼道:「無須客氣,快請坐。

來草原的都是本王的朋友,先干上三大碗再說。」

一邊說著,一邊吩咐侍女給劉平擺上酒碗與大塊羊肉。

旁邊的袁熙對劉平怒目而視,對這個新來的攪局者充滿了敵意。

那酒劉平沒喝一碗便呲牙咧嘴,實在不怎麼好喝,好在去卑也沒有強求。

「曹公準備出多少錢?」去卑問道。

「听說賢王開價三萬錢一匹麼?」劉平坦然道:「我們接受這個價錢。」

讓劉平出高價是不可能的,那不成冤大頭了?

從來只有劉平坑別人,還沒人能坑過他。

不過此時劉平卻擔心去卑已經與袁熙成交,那就不好辦了,畢竟袁熙比他先到的。

沒想到去卑卻一口答應道:「好,曹公果然豪氣,這馬本王賣給你了。」

說著還斜了旁邊袁熙一眼,你看看人家,連價都不劃,哪像你們,簡直就是趁人之危。

劉平不禁愣住,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把馬買到了。

袁熙在這里跟去卑都談了些什麼?

「我也願出三萬錢,」袁熙趕忙道,此時他已經顧不上壓價,買到馬才是第一位的,要不然回去如何跟父親交代?

「此價乃曹公使者先提出來的,」去卑略顯嫌棄的看了袁熙一眼,心想你早干嘛去了?滾!

這時候許攸偷偷給袁熙使眼色,要是這些馬被曹氏買去,他們可就沒完成任務。

「除了錢,在下還有十名美女相贈,」袁熙又拋出一大誘惑。

草原上風急日曬,一般女子皮膚黝黑粗糙,相對而言,漢家女子則膚色細膩的多,對草原漢子吸引力極大。

只是去卑畢竟是草原上的雄主,豈會為了幾個女子再一次變臉?

他正在沉吟的時候,劉平也道︰「在下也有禮物贈予賢王。」

「難道也是美女?」去卑笑著道。

「是個男人,一個賢王感興趣的男人,」劉平神秘的笑了笑。

「男人?」去卑臉色頓時一變,這不是笑話他有龍陽之好麼?

去卑臉上帶著些微惱怒︰「本王何曾對男人感過興趣?」

要不是劉平剛剛幫他抬過價格,他早就翻臉了。

這時候袁熙在旁邊不懷好意的拱火道︰「送給賢王男人,你膽子可真大,不過在下倒是很感興趣,你要送給賢王什麼樣的男人。」

在他眼里,劉平簡直就是在作死,有龍陽之好的畢竟是少數,這去卑妻妾成群,顯然沒有那樣的愛好。

「只要帶上來,賢王一看便知,」劉平並不知道且莫日此前做的那些事,不過想到且莫日畢竟背叛了去卑出逃,他又給重新抓了回來,去卑應該會感到滿意。

去卑點了點頭,想看看劉平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若真是那種長相俊美的男人,他會立即翻臉。

不多時,五花大綁的且莫日被推了進來。

「是你?」

去卑一見且莫日,頓時勃然大怒,站起身咬牙切齒。

這家伙給他戴綠帽,還陰謀刺殺他,令他丟盡了顏面,到現在他胳膊上還吊著布條呢。

只是這家伙逃了,不能生食其肉,令他遺憾至極。

沒想到竟然讓劉平給抓了回來。

「真是老天有眼吶,你可曾想到會有今天?」

去卑抓起桌上割羊肉的短刀,獰笑著走向且莫日,一刀捅在他肚子上,用力絞了絞泄憤。

且莫日自知罪責難逃,開口求饒也沒用,悶哼一聲,瞪大眼楮倒在地上。

「為本王抓回叛徒,多謝貴使,」去卑殺死仇敵之後,擦了擦手上的鮮血,感激的看著劉平。

劉平淡淡的笑著道︰「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

既然去卑眼都沒眨一下,迫不及待的手刃且莫日,可見去卑對此人有多恨,那說明他這個禮物是送對了。

袁熙愣在當場,普通木頭人一樣。

他這才明白,劉平所謂送去卑一個男人是這意思,看去卑感激的樣子,劉平送的這男人好像還真比他那十名美女好使,去卑恐怕更要把馬賣給劉平了。

「賢王,在下願出三萬五千錢一匹,」袁熙急道。

此時他已顧不上價錢,只求能買到去卑手中的良馬。

「三萬五千錢?」去卑猶豫了一下,本來袁熙主動提價,他應該感到滿意,可是劉平剛剛送了他一份這麼大的禮物,他怎能出爾反爾呢?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袁熙咬了咬牙道:「如若賢王還不滿意,在下願出四萬錢一匹。」

「四萬錢?」去卑臉上的肌肉動了動,忍不住月兌口而出。

這個價格就足以令去卑心動了,固然劉平為他抓回了叛徒,但是同樣的馬匹多賣三千萬錢,他顯然無法抵擋這種誘惑。

他看了一眼劉平,不好意思的道:「不知曹公願不願意加錢?」

劉平搖了搖頭,加錢買馬就真成冤大頭了,更何況看袁熙勢在必得的樣子,他若加錢,袁熙還得往上加。

跟袁熙拼價格,他沒有任何優勢。

「成交!」去卑看著袁熙道:「準備好錢,明日錢貨兩清。」

「早已準備好!」

袁熙雖然如願買到馬,但想到比原定價格每匹多了一萬錢,心里不由在滴血,這樣回去不僅得不到父親的夸獎,恐怕還要受斥責。

他不禁狠狠瞪了劉平一眼,要不是這人突然來攪局,也不至于把他本來的大功變成大過。

此時去卑覺得愧對劉平,沉吟了一會兒道:「你有恩于本王,本王卻沒有把馬賣給你,這樣吧,本王送給你一名草原女子作為補償。

那女子比草原上的格桑花還美麗,你一定會喜歡,而且按照你們漢人的說法,她還是處子之身呢。」

「多謝賢王美意,」劉平沒買到馬,感到興致索然,對于所謂的草原美女也沒什麼興趣了。

草原美女再美,也沒他家里的鶯鶯燕燕好看。

劉平謝絕了去卑繼續留下喝酒的美意,悻悻的回到自己帳中,太史慈等人圍了過來,听劉平一說剛才發生的事,眾將當即氣憤不已。

紛紛大罵那去卑簡直就是見錢眼開,絲毫不顧及他們送上叛徒的情誼。

「主人,咱們手下有一千精銳,不如等袁熙接到馬之後,神不知鬼不覺把袁熙搶了,如此一文錢也不用花便把馬弄到手,」太史慈躍躍欲試的建議道。

袁熙身邊雖然也有軍兵,但必然不是曹軍對手,若太史慈出兵硬搶,十有八九能成功。

「不行!」劉平斷然拒絕道:「這種事情很難做到神鬼不知,如今我方急需平定袁術叛亂,為了這些馬提前激惱袁紹,絕不是上佳之選。」

搶了袁熙固然不難,但曹軍突然多了那麼多騎兵去攻打袁術,這事卻保不了密,袁紹在許都也有密探,自然能想到曹氏的那些馬是搶的他的。

如今袁術叛亂還沒平定,再激怒了袁紹這個龐然大物,兄弟倆南北夾攻,曹氏絕難抵擋。

「那該如何是好?」太史慈見劉平不同意他去搶,急的直撓頭道:「難不成眼睜睜看著袁熙把馬買走?

如此咱就白跑了一趟,而且袁紹得到這些馬,還助長了袁紹實力,想想也太過不甘。」

「讓我再仔細想想,」劉平漠然看著帳外,心中隱隱有了個不成熟的想法,只是沒人幫忙卻很難實施。

到了晚間,去卑派人送來許多牛羊肉作為酬謝。

同時送來的還有一個五花大綁的少女。

那少女身材欣長,明眸皓齒,皮膚竟然不像其他草原女子那麼粗糙,反而白皙細膩,是個極美的女孩,一看就不是普通牧民家的女兒。

只是如今她被捆著,斜身躺在地下,大眼楮里流露出驚恐之色,高聳的胸脯極速上下起伏,像頭受驚的小鹿。

「她叫桑琪格,特意送來服侍貴人的,貴人可不要給她解開綁繩,她會逃的。」

送少女來的中年僕婦對劉平叮囑,接著又沖那叫桑琪格的少女惡狠狠的道:「主人已把你送給這位貴人為奴,這就是你的新主人,你要盡心服侍。

無論主人打你罵你,即使殺了你,都是主人的恩賞,若再敢逃跑,抓住之後把你賞給那些糙漢,到時生不如死。」

威脅了一陣,那僕婦沖劉平行了個禮,轉身離去,大帳里只剩下劉平和那位少女。

劉平記得,去卑曾經贊嘆桑琪格比草原上的格桑花還美麗,這話倒也不虛,那樣的姿容膚色,恐怕在整個草原都屬拔尖的。

去卑竟然拿來送給他,看來那家伙是的確覺得不好意思了。

「你叫桑琪格?」

劉平坐到少女旁邊,柔聲問道。

桑琪格以為劉平要動手了,嚇得扭動著身子不住往後挪。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踫你。」

此時外面已經黑了下來,劉平站起身拿來一條馬鞭。

桑琪格更是驚恐萬狀,還以為劉平有什麼特殊的嗜好。

她是被去卑征服的一個小部族族長的女兒,按照草原上的規矩,部族被征服之後,女人自然全歸勝利者所有,作為奴隸。

桑琪格自然也清楚,失去了部族保護,自己早晚要被蹂躪,被拿來當做禮物送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被送給這麼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為奴,似乎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可是萬沒想到,這看起來和善的少年竟然一見面就要用鞭子抽她。

見劉平舉起馬鞭,桑琪格嚇得趕緊閉上了眼楮,委屈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眼縫中流出,劃過她白皙的臉龐。

「啪」的一聲脆響,桑琪格卻沒有感到身上有絲毫的疼痛,睜開眼楮一看,原來劉平那一鞭子抽打在了她旁邊一坨羊肉上。

「啪啪啪」

劉平不住的抽打那坨羊肉,同時指了指桑琪格的嘴巴。

桑琪格很聰明,馬上就領會了劉平的意圖,去卑把她送給劉平,或許會派人躲在遠處偷听。

她趕緊「啊啊」的配合著慘叫了起來。

劉平足足抽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停歇,饒是桑琪格假裝慘叫,喉嚨也喊啞了。

帳外黑夜里,那僕婦果然遠遠躲在草叢里偷听,桑琪格的慘叫聲劃破夜空,傳的很遠。

等聲音停下後,那僕婦才起身到去卑那里報告。

此時去卑正與大當戶在商議事情。

「賢王,桑琪格是草原上最美的女子,據說連幾位王子都垂涎其美色,賢王何不留著自己享用或者賜給幾位王子,反而送給那曹操使者了?」

大當戶對去卑的做法很是不理解。

「曹操如今挾天子以令諸侯,勢力越來越大,以後我們難免有用的著他的時候,」去卑老神在在的道:「那使者替本王抓回且莫日,這份恩情太大,本王又沒把馬賣給他,用個女子補償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為了一個桑琪格,他們兄弟都快鬧得反目成仇了,還不如早早送走。」

原來桑琪格被抓之後,去卑的幾個成年兒子均看上了桑琪格的美色,都想據為己有,甚至鬧到了去卑跟前,差點兵戎相見,去卑煩不勝煩,正巧借著這個機會把桑琪格送人,這下誰也不用惦記了,一了百了。

「賢王聖明!」大當戶贊嘆了一句,心里卻感到可惜。

自來只有他們搶漢家女子,沒想到如今草原最美貌的女子卻送給了一個漢人。

……

劉平的大帳里,劉平用短刀割開桑琪格的綁繩,悄聲道:「你要逃走,若被抓住必然沒有好果子吃,不如隨我離開草原,到時我自會放你離去。」

「你真的不踫我?」

桑琪格活動活動被綁疼了的胳膊,疑惑不解的問道。

她自從被俘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惦記她的身子,可是萬沒想到她已經被綁到這個少年跟前,任其宰割了,這少年竟然放了她。

「放心吧,你會得到自由之身的,」劉平拉過毛氈躺下,跟桑琪格之間保持了一定距離。

桑琪格將信將疑的也躺下,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服,以防萬一那少年反悔了,再重新撲過來。

可是一直到半夜,劉平也沒有動,甚至還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顯然已經睡熟了。

桑琪格這才相信,劉平是真的沒打算踫自己,心里不由大為感動。

她輕輕起身,借著昏暗的燈光看了一眼劉平那張年輕的面龐,然後跪在地下輕聲祈禱:阿爸,女兒踫到好人了,這應該就是他們漢人常說的君子吧,是您在天上保佑女兒麼?

女兒好想您和阿媽啊……

桑琪格祈禱著,淚水早已流滿白皙的臉龐。

此時帳外的草叢里還埋伏著一個身影,像只準備狩獵的野獸。

那是桑琪格的哥哥布圖。

草原實際上是由許許多多的部族組成的,去卑也不過是部族中最大的一支。

只不過去卑有朝廷的封號,又有許多部族臣服于他,所以成為草原上佔據統治地位的勢力。

他將上佳的草場全都據為己有,養出的馬自然神駿。

而其他的部族只能選擇去卑看不上的草場放馬牧羊,所養之馬成色必然比不過去卑。

要是有部族不听去卑號令,去卑便出兵征討,譬如桑琪格的部族,就是因為去卑前去護駕時沒有派兵跟隨,被去卑認為有二心,導致滅族。

本來上千人的族人被殺的僅剩三五十,且全部淪為奴隸為去卑養馬。

剛才桑琪格被捆著帶走,布圖就意識到不妙,但他們剩這麼點人,根本無法反抗去卑。

好在他身手矯健,去卑對他們防範也不是多嚴,于是他偷偷逃了出來,暗中跟隨到此處。

緊接著便傳來鞭子抽肉的聲音和桑琪格淒慘無比的慘叫聲。

想到自己花兒一樣的妹妹此時正在被一個男人抽打蹂躪,布圖听的心如刀割,目眥盡裂,雙拳狠狠的捶地,直到把手錘破,似乎手上的疼痛能減輕心里的疼痛一般。

可是劉平的帳篷周邊戒備森嚴,即使布圖身手不錯,也不可能沖進去救人。

所以他埋伏在草叢里,一直耗到這大半夜,才準備沖進去把妹妹搶出來,然後連夜逃到南邊去。

反正他們部族祖傳有養馬的手藝,走到哪里都不至于餓死,養活妹妹應當也不成問題。

周邊的草有齊膝高,這里的環境對布圖這種草原漢子就是主場,他像一只野獸一樣在草里穿行,護衛的曹軍根本沒有發現草叢里有人。

布圖繞到帳篷後面,用一把鋒利的短刀將帳篷輕輕劃了一個大口子,然後握緊短刀鑽了進入。

他一不做二不休,準備直接把凌辱他妹妹的惡棍殺了,為妹妹報仇雪恥然後再帶妹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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