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看到他就一身怒氣,她走他就開車跟著。
走了十幾步後,阮清忍不住還是爆發了出來,「藺崢驍,有意思嗎?既然你恨我當初把送你進去,你恨我在你身上留了傷,那你殺了我吧,不就是想要報復我嗎?來啊,你不是最愛殺、人了嗎?殺了我吧,我不想跟你斗了,七年了,反正你怎麼死也死不掉,我累了。」
鐘鄞只是伸手溫柔的理了理她的衣角,骨節分明的手是那麼好看,但卻也沾染了數十條人命的鮮血,他不值得被原諒,永遠都不值得。
男人的聲音可以說是完美的低音炮,特別有蘇感,「清清,我說了,我不殺你,我只是想跟你玩場游戲。」
阮清不屑的輕笑起來,整個人的身體在陽光下輕輕顫抖著,是那麼脆弱,「愛情游戲嗎?藺崢驍,這就是你七年後想到的要折磨我的手段嗎?你哪來的自信我會愛上一個罪人?」
「就這麼想跟我玩心了嗎?藺崢驍,好,這場游戲我跟你玩。」
反正她都被他逼到這一步了,當年她就差一點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現在又將楚風捷從她的身邊逼走,她什麼都沒有了。
「若是你輸了,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把你的心挖出來喂狗!」
鐘鄞淺淺笑著,是勢在必得的樣子,「那我倒是有點期待清清挖我的心了。」
隨即,鐘鄞拉過阮清的手,將她拽了過來逼她俯子。
男人溫涼的唇緊緊貼在她唇上,阮清有些沒反應過來。
鐘鄞的眸間余光望到了站在窗邊的男人,他嘴角輕勾,帶著不可一世的輕蔑。
看著樓下相吻在一起的男女,楚風捷死死的攥緊了身邊的窗簾,雙眸深沉得絲毫不像往日的他,眼底閃過傷悲,心如針扎般難受。
沒過幾秒,楚風捷就氣悶的拉上了窗簾,那個男人太危險了,手段也太陰毒了。
先讓他看到阮清跟他睡在一起,又逼著他看那些視頻,最後又拿父母的命來威脅他不準再跟阮清在一起。
反應過來的阮清想要從鐘鄞的身上離開,卻被他牢牢控制住動彈不得。
知道鐘鄞看到不遠處被拉上的窗簾時他才終于放開了她。
阮清嫌棄的用手擦著嘴,憤怒的將包摔在了鐘鄞的身上。
她罵道︰「髒死了。」
他的這副身體當年在‘琳瑯人間’可比她還要髒。
鐘鄞挑眉看向阮清,未怒,「髒?那正好,你髒我也髒,我們倆扯平,誰也別嫌誰。」
阮清生氣的從他手中奪過自己的包,惡狠狠的看著他,「藺崢驍,總有一天我會手刃了你。」
接連逼死了她父親和爺爺,毀了她的清白,讓她掛牌,給她喂毒,後來更是因為他讓她在戒的時候被同所里的黑惡組織各種欺凌。
這樣的人天理難容啊!
望著阮清逐漸離去的身影,鐘鄞眸間桀驁,陰鷙肆意。
這七年他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無一不恨著她,至于說恨什麼?
大概就是恨她那一身傲骨,當年踩在死亡邊緣的崖上她卻還能反撲起來給他致命一擊,導致他受了重傷被警察順利抓住。
這個周六,阮清終于見到了于潭,兩人相邀在清大附近的咖啡館,那里白天時候人非常少。
阮清看著于潭,總覺得她比以前有了些變化,但又說不上來哪里變了,大概是活躍變成了沉默?
「阿潭,藺崢驍回來了,他回來報復我了。」阮清激動的說著,好想把自己的經歷和委屈全部一股腦的說給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