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
小如兒張開雙手,她可以說一些發音簡單的字詞,但又說得不怎麼清晰。
看到女兒那麼可愛,陳揚心里一暖,溫柔地把她抱在懷中。
小丫頭開心地摟著陳揚的脖子,用比較含糊不清的聲音,說著「父親」這兩個字。
「我家小寶貝真乖!」陳揚的心快要化了,在她的小臉頰上輕輕一親。
小如兒有樣學樣,也在陳揚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然後父女倆開心地笑了起來。
「是父親不好,沒能一直陪在你身邊。」陳揚愧疚地說道。
小如兒听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如星河般璀璨的明眸看著陳揚,一雙小手緊緊地抱著陳揚的脖子,真像是貼心的小棉襖。
陳揚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體會做父親,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父女倆在院子里玩了片刻,就回去暖閣,想看看她們在聊什麼。
剛進門,陳揚看到大小喬已完全融入了張春華她們當中。
「姐姐,我能看一看夫君的女兒嗎?」喬倩期待地問。
「當然可以,小如兒過來!」張春華招了招手。
小如兒從陳揚的懷里下來,小跑來到張春華面前,在看到喬綰姐妹這兩個陌生人的時候,她有點猶豫。
「小如兒好好看,和姐姐一樣美。」喬倩一雙眸子是亮晶晶的,她也好喜歡小孩子。
小如兒明眸眨了眨,她好像明白了什麼,用含糊的聲音道︰「娘……」
應該叫姨娘才對,但「姨」字的發音,她卻說不出來。
說完之後,她好奇地左右看了看,最後又回到陳揚身邊,舉起手要抱抱。
——
很快便到晚上,一起吃過晚飯後,陳揚主動去張春華的房間,至于女兒暫時讓曹寧她們帶著。
「夫君!」
那麼久沒見面,張春華忍不住心中的思念,但又把思念化作行動,深深依偎在陳揚的懷抱中︰「最近戰事還順利嗎?」
「有我在,當然順利,即使是漢初的張子房,也沒有你的夫君厲害。」陳揚有點小驕傲地說道。
漢初張子房,這是張春華曾經在勸說父親張汪時,給陳揚貼上的標簽。
她沒想到陳揚還能記到現在,輕聲道︰「嘴貧。」
說著她在陳揚的唇邊,輕輕地親下去。
感受到身邊滿是陳揚的味道,張春華全身放松,心里在想不知何時才能打完仗,平定天下。
也只有這樣,陳揚才不會到處在外面奔波忙碌。
「春華,你的手怎會粗糙了那麼多?」
陳揚拉著張春華的玉手,舉到了眼前,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掌,疑惑地看著她。
兩目相對,張春華莫名其妙地心虛,任由陳揚握住自己的手,她輕聲道︰「你不在家,沒有人陪我,太無聊了我就經常練劍。」
其實她這是去訓練自己的紅顏軍,當然也是每天揮舞武器,而導致如此,但這些不能讓陳揚知道。
張春華心里認為,如果夫君知道了紅顏軍的事情,一定會很生氣。
「是我的不好。」陳揚嘆息道。
張春華收回了手,抱著陳揚的脖子搖頭道︰「這與夫君無關,能嫁給夫君,我已心滿意足。」
「真傻!」
陳揚捏了捏她那精致的小鼻子,然後埋頭在她的脖頸間,隨著慢慢的呼吸,一股熟悉的芬芳鑽進鼻孔里。
他雙手輕輕地在張春華身上撫過,指尖仿佛帶有一種特殊魔力,使得張春華身子越來越軟,也越來越熱,仿佛能把衣物都焚燒。
「夫君,小如兒應該要有一個弟弟了。」張春華紅著臉,輕聲的說道。
她好久沒有和陳揚親熱,現在快要忍不住,眼神緩緩地變得嫵媚起來。
「小如兒是該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陳揚看著滿臉羞紅的她,手從衣領處往里面伸去。
「夫君!」
張春華輕呼一聲,隨後嬌媚地看著陳揚。
陳揚輕輕地解開她的衣帶,倆人也算是老夫老妻,沒有害羞什麼的,一室春光……
次日早上。
陳揚起來之後,一如既往地練習一下五禽戲,再到中午時分,他帶上曹寧一起回曹府。
曹昂還沒有回許都,已經是年底,距離歸期不遠。
曹府內和陳揚關系比較好的人,除了昏迷不醒的老曹,現在只有丁夫人。
「子安,寧兒你們來了。」
幾個月不見,丁夫人身形比以前消瘦了好多,應該是為曹操擔憂。
她邀請陳揚坐下來後,又道︰「辛苦你陪著子脩在外面征戰,當初把寧兒許配給你,是我們最正確的選擇。」
曹寧臉頰微微一紅,想起和陳揚曾經的事情,忍不住請笑一聲。
丁夫人知道陳揚在昨天下午回來,第二天一早就來看自己,這份心意,她看在眼內。
還有曹寧的原因,丁夫人幾乎把陳揚當做是自己半個兒子。
雖然曹昂和曹寧也不是丁夫人所生,卻是她一手帶大,和自己的親兒女沒有區別。
「這是我應該做的,最近丞相身體如何了?」陳揚問道。
「和以前一樣,不好也不壞。」
丁夫人幽幽一嘆︰「要不是有元化在,丞相恐怕已……」
「母親,你放心吧,父親一定會好起來的!」曹寧輕聲安慰道。
陳揚讓他們母女先聊一會,他到房間里看一看曹操。
此刻的曹操身體也大不如以前,消瘦程度要比丁夫人還厲害,幾乎只剩下一層皮,要不是還有呼吸,陳揚甚至認為那已經是干尸。
「老曹,唉……我只能盡力幫小曹,圓了你的心願,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再醒來。」
陳揚想到當初他們的對話,什麼輔助曹昂之類,沒想到還能成真。
「西域的毒草至今沒有消息,希望影子真的能找到。」陳揚心道。
雖然他一直在廬江,和曹瀾等人的聯系從未中斷,影子派出不少人去西域,最後卻什麼也得不到。
「姐夫!」
就在陳揚沉思時,身後傳來曹丕的聲音。
「二公子!」
陳揚和曹丕並不怎麼熟,再加上他曾把楊修在水庫工地上帶走,心里對他還有點芥蒂。
「姐夫你不用客氣,叫我子桓即可。」
曹丕現在給陳揚的第一感覺,再也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
雖然年紀不大,但表現得成熟穩重,果然是後世的魏文帝,年紀輕輕就已經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