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顧問,陳先生出事了!」
張文鶴把陳玨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心急道︰「要不你勸說一下,讓他回來吧!」
潘雄沉默了好一會︰「不用了,他有這個能力,這段時間你先把我們的漏洞、內奸都找出來,否則後患無窮。」
張文鶴擔憂道︰「這樣會很危險。」
「沒事,不經歷一下危險,他很難得到成長。」
潘雄輕聲道︰「以他的實力,只要不想死,沒有任何人可以殺了他。」
「好吧!」
張文鶴放棄了繼續堅持。
掛斷了電話之後,潘雄自言自語道︰「太子殿下,我能做的真不多,只要一現身,必死無疑,如果讓張文鶴安排下去,會破壞了你的計劃。」
他只是一塊芯片,而還是聶侯,這個人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失,目前全靠他的技術,通過芯片的數據壓制聶侯的意識。
只要他和聶鋒一見面,那絕對是壓制不住,對他而言很危險,對陳玨更危險,將會永遠回不去。
沒有了潘雄,很多事情都做不成。
「潘顧問,你要的內奸名單,我已經整理出來了。」
這時候一個人走過來說道。
潘雄說道︰「都交給張隊,他知道怎麼處理,另外對整個系統進行大排查,找出所有對我們不利的因素。」
「是!」
那個人微微點頭,然後就下去了。
——
陳玨從飛機下來,便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
但這里還不是目標城市,前兩天陳玨和張角聯系過,重新約定了一個見面的城市,因為擔心直接去了目標城市,會暴露了什麼,先到這里,再通過其他途徑去目標城市,兩者之間,相距很遠,差不多橫跨一整片大陸。
為了救秦子茹,而瞞過程湘儀等人的眼線,陳玨不得不這樣做。
在這里異國他鄉,到處都是外國人的面孔,又是語言不通,陳玨只能帶上之前王敬超給他的翻譯器,按照約定的位置而去。
因為人生地不熟,陳玨問了好久的路,這才找到地方,在一個高樓大廈內,一共一百多層,但是在第九十五層和張角見面。
砰!
剛出電梯,陳玨就听到槍聲響起,停頓了片刻,連忙順著槍響的地方趕去,只見那里一片混亂,十多個人慌張地沖出來。
那是一個公司的辦公室,陳玨覺得可能是張角出事了,走過去看時,發現是一個西方面孔的人,拿槍追著里面一個黑人來打。
那個黑人也拿出身上的槍,和那個人對射,很快雙方都中槍倒地。
地面還躺著好幾個無辜的人,他們沒有馬上死亡,大叫著救命,但是其他人早就跑了,再也不敢靠近。
「這邊!」
這時候陳玨看到有人在身後叫住自己,回頭看去正是張角。
他走過去問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張角解釋道︰「在這個漂亮的國度,基本每天都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已經成為一道美麗的風景線,這里的人早就見慣不怪。」
陳玨驚訝道︰「那麼亂?」
「兩極分化。」
張角似乎對這里很熟悉,續道︰「亂的地方很亂,不亂的地方,富麗堂皇,金碧輝煌,說到底還是Z體的問題。」
「不說這些了,跟我來吧!」
他們在這里只是踫面,然後乘坐電梯到下面,揮一揮手便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
一直走了好久,兩人來到一個貧民區停下來,在這里距離繁華的大都市,只有一牆之隔,但情況完全不一樣,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髒亂差。
「他們這是怎麼了?」
陳玨看到還有幾個人,有男有女,在街頭做著奇奇怪怪的動作,甚至還走到街道中間,不怕被車撞,就好像喪尸一樣。
「這種人已經沒救了。」
張角看了一眼,又道︰「也是這個漂亮的國度,最常見的現象,吸d。」
陳玨一听就明白,不就是和他們那個時代的五石散一樣,在他穿越的前一年,陳揚下了最嚴格的命令,在全大虞打擊五石散。
只要被捉到的,不管是自己用,還是販賣,一律砍頭,不管是誰都不得手下留情。
陳揚還下過死命令,哪怕是陳玨自己踫了五石散,也是必死,誰也不能求情。
「這里真的亂!」
陳玨搖了搖頭,就連大虞都比不上。
張角笑道︰「反正又不是我們的人,管他怎麼樣,到了!」
他來到一家房屋門前,看到這里的台階上,坐著一個身體扭曲的人,很明顯是剛剛用了那玩兒,渾身不受控制。
「滾一邊去!」
張角一腳把他踢飛了,毫不腳下留情。
這間屋子布置得很簡單,除了必要的家具,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要去安排救人的事情,以我們目前的身份,很容易被聶鋒麾下的人發現,到時候不但救不到人,甚至還回不去。」
張角解釋一下,續道︰「你可以放心,以前我跟你父親雖然是敵人,但後面出生入死,慢慢地成了朋友。」
提起以往的事情,他心里無比的感慨。
陳玨問道︰「父親以前說過,你好像死了,但為何又活著?」
張角說道︰「我的確是死了,但又活過來,然後還活到現在。」
「你活到現在?」
陳玨記得當初穿越的時候,張角並沒有在場,能出現在此處,也就是說活了一千多年!
這怎麼可能!
「沒錯,我從大虞,活到了現在。」
張角苦笑道︰「我差點不相信,自己還能活那麼久。」
「為什麼?」
陳玨驚訝地問。
「這些不說也罷!」
張角搖了搖頭道︰「反正我是死過一次的人。」
「你是死而復活!」
陳玨想到另外一件事,余雲飛說過,可以讓他的父母死而復活。
程湘儀是余雲飛背後的人,在研究著人體改造的問題,研究的領域,不會連這個也有?
「可以這麼說吧。」
張角不想說出這些秘密,又道︰「有些事情,你听說一下就好了,最好不要深究下去,否則一定會把你所認知的給顛覆了。」
說完了之後,他就離開這里。
陳玨還未能把他的話,徹底消化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