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那些玄武山的弟子興奮,在場的人無不在摩拳擦掌。
看到他們的樣子,就連宇翔都忍不住好奇起來,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他這個裝扮過去搭話,怕是會被人當成傻子。
「要不,我幫宇翔師弟去問問?」
賈雄看出來了他的顧慮,倒也挺仗義的說到。
「那就有勞賈雄師兄了。」
宇翔向他拱手,心中欣喜,以表敬意。
賈雄也不耽擱,回到了玄武山弟子中,隨著和那幾人的交談越發深入,他的臉色從先前的平靜再到最後的震驚,變化的無比迅速。
宇翔也在仔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情,不由得期待起來。
兩刻鐘後,一直在等待的宇翔幾人終于看到賈雄從玄武山弟子中離開,向他們走來。
他臉上的震驚之色還未徹底散去,還略有些激動。
「我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都打听清楚了,絕對能震驚到你們。」
賈雄來到宇翔面前,說話時手上的動作也從未停下,足以證明這個消息確實震撼人心。
幾人找了個角落,靜心傾听他所打听到的消息。
不久前,三道巨大的光柱在遺跡中升起,將原本保護整個天凰宗遺跡的陣法打破。
同時一股巨大的吸力自遺跡的深處涌出,將這片天地中的靈氣盡數吸收,向遺跡深處聚集,並且形成了一個嶄新的小世界。
或者說是打開了一個隱藏空間的入口,這樣更為準確。
如同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個空間,被人用特殊的手段隱藏起來。機緣巧合下、或是有人不小心觸發了什麼機關,被解開了封印,重現人間。
又不少人見到光柱升起,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前往遺跡深處查看。
曾看到那隱藏空間中靈氣濃郁,凝結成霧狀在四處飄蕩。還有人看到里面有著許多靈藥,僅僅是一絲藥香飄出,就讓他精神一振,空虛的身體迅速充滿靈氣。
更有甚者,听到了一聲禽類的鳴叫,看到紅色的鳥兒在天空中飛舞。
這個遺跡有起名天凰宗,難免讓人生出各種遐想,讓人振奮。
這些都是很多人的驚鴻一瞥,也只是路人的所听所聞,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卻能讓人提起十二萬分的興趣。
最後,一傳十、十傳百,听到這個消息的人都向深處聚集,人也越來越多。
九霄殿,位于遺跡的最深處,是天凰宗最重要的三個大殿之一。
是傳承之地,也是守護之地,只是現在只剩下了淒冷、哀傷。
三座宮殿分別矗立在天凰宗遺跡的三個方位。
最外圍的陣法破碎後,一個嶄新的小型陣法以三座宮殿為陣眼,轟隆升起,將所有人攔住,再不能往更深處前進。
陣法的堅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管多少人一起攻擊,都無法撼動分毫。
只能看著陣法中的那個空間干著急。
不過,也有細心的人發現,隨著空間入口的不斷變大,守護陣法也在慢慢變得黯淡,就像是什麼東西將支撐陣法的靈氣全部吸走了一樣。
听到這,幾人也覺得有些興奮了,真的是雙喜臨門,好事都讓他們趕上了。
只是,在其他人眼里,倒更像是一個補償,先前的那個隱藏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宇翔了解到事情的全部後,恍然大悟的向大殿之後看去。
通過門上的孔洞,隱約能看到一個淡紅色的陣法,並且那顏色還越來越淺。
想來再過不久,這個陣法就會如同先前的那兩個守護陣法一樣,因為靈力耗盡而導致崩散。
「越玉宸叔叔幾天前說過,遺跡的中留存著天凰宗創始者的一份精血,想來那只紅色的鳥兒就是精血所化。」
「那份精血能化形,在那隱藏空間中到處亂竄,想要取到,怕是有一些難度。」
「但是精血對馨怡姐有極大的用處,無論如何都要拼盡全力一試。這次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它,絕不能讓人捷足先登。」
宇翔深吸了一口氣,想到那份精血的重要性,他就不自覺的感到一絲沉重。
此時卻有一只細膩的手將他的手握住,與他五指相扣。
「不要有什麼壓力,沒有拿到也無所謂的,我又不是非它不可。」
越馨怡看到了他的緊張,站在他的身旁輕聲說到。
這句話,她不是第一次說了。相較于那份凰鳥精血,她更在意的是與宇翔相處的每一刻每一秒,
她其實很想對宇翔這麼說,又怕他不明白其中的涵義,誰讓他才十二歲出頭呢。
「你想要做什麼就盡管去做,進入那個小世界後,我會幫你把她保護好的。」
這時,李茗雪也走上前,看著宇翔的側臉,笑著說道。
雖然她早已經看清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卻還是不敢如同越馨怡那般,表現得那麼親近。
她知道,宇翔和她還有著隔閡。在他心里,頂多也只能算是一個朋友。
「你也會幫忙的,就當是你送我禮物的回禮了。」
就連那愛哭鼻子的紫鳶也蹦跳這來到宇翔的面前,十分開心的湊熱鬧。
「還有我們兩個呢。」
秦子真和梁恆站在四人組成的小圈子外,想要表達自己的態度和想法,又不敢打破這修羅場氛圍。
經過了很大的思想斗爭後,兩人才冒著生命危險,上前開口。
「那就有勞你們了。」
宇翔看到他們的樣子,覺得一路上的所送的東西是值得的,是真正值得深交的伙伴。
六個人站在一起,一身黑衣,無比奇怪。
和諧的氣氛也抵擋不住其他人看傻子一樣的目光。
他們直接選擇無視,反而是越聊越開心,在這種目光下一直堅持到了那陣法靈力耗盡的那一刻。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變得異常活躍、興奮,沉重的呼吸深充斥整個九霄殿。
隱藏空間的入口已經擴展到三丈寬,能很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景象。
這樣的入口還不止一處,而是三處。
眼前粗略一看,少說也有六百人,不可謂不是狼多肉少。
沒多久,那透明的陣法,終于是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化成漫天靈氣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