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交手,兩人的差距就體現出來,鮮有生死相搏的秦子真戰斗經驗與那人有著極大的差距。
凝道境七層的他對上凝道境九層之人,十分吃力。
長刀相撞,刀光中火花四濺,他被一刀震開。身上的衣物被刀光隔開,鮮血淋灕,握著麟角刀的手止不住的發抖,嘴角溢出一絲絲鮮血。
「八荒刀法!」
見到秦子真漸漸力竭,那人也沒了玩鬧的心思,要速戰速決了。
青色的刀光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周身的空氣都變得無比鋒利,風聲吹動間,殺人于無形。
「我這一招之下不知死了多少人,你這藏頭露尾的老鼠能死在這一招之下,也算榮幸了。」
他嘴角的笑冷冽,更帶著不屑,像是早已知道結果,口中早已發出死亡邀請。
雖說那人對自己的修為很是自信,卻沒有掉以輕心,身形緊隨在青色刀光之後,不給任何機會。
「放你媽狗屁!‘蒼狼聖刀’給老子開!」
秦子真一直被壓制,身為堂堂皇子還被人指著鼻子說成是一只老鼠,心頭的火氣達到了頂點,忍不住爆了粗口。
紅著眼劈出一刀,與那青色刀光向撞,兩者爆發出刺眼的光,刀氣四處飛濺,將附件破壞得一片狼藉。
兩人更是首當其沖。
秦子真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大腿上被一道刀光劃開,深可見骨,鮮血從中涌出,踉蹌後退。
另一個人身上亦中了幾道刀光,卻比前者的狀態好了太多。
宇翔就站在一邊看著,覺得凝道境天榜上的排名並不是非常的權威,有的人並不一定回去參加,也有可能是呆在鎮魂山脈中沒趕上。
這個人名不見經傳,卻將榜上有名的秦子真打的這般狼狽,不容小覷。
「二皇子,你不是他的對手,別管我了。」
被秦子真擋在身後的梁恆看到他的武器,很快就認出了來人是誰。
心中雖有感動,但是現在看到這種情況,秦子真不可能是眼前之人的對手,出聲讓他離開。
「當真以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人不依不饒,他身後的人也不再站在一旁看戲,圍上了兩人。
「劉泰,你就是想要我手上的東西嗎?我給你就是,條件是放二皇子離開。」
梁恆面露悲色,單手環抱的斷臂落在地上,手中出現一株「草藥」。其上散發淡淡的綠光,卻沒有靈藥之氣,像是某種石頭雕琢而成。
這是他們一行人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得到的,如今還是決定將東西交出去,他要保下秦子真。
「二皇子?難道是」
劉泰在心中猜了個大概,知道了面前的人,為難之色在臉上一閃而過。
「可以,但是還要交出你所使用的刀法。」
此人真的是貪得無厭,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向兩人逼去,大有不答應就將兩人就地斬殺的想法。
在這鎮魂山脈中尋找機緣,有太多人怎麼死都不知道,只要動作干淨利索,兩個人能掀起什麼風浪。
「你算哪根蔥,還敢惦記皇族所傳的刀法,真的是狗膽包天。」
秦子真哪怕到了這般境地,臉上也僅僅是帶著怒色,一聲聲狗奴才罵得劉泰面色陰沉。
讓得身後還想談條件的梁恆面露苦笑,心中暗想二皇子太不會看眼前的形勢,忍一時風平浪靜啊。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留在這吧,東西我自己拿!」
劉泰神色凶狠,一股戾氣從他身上散發,一步來到秦子真面前,長刀絲毫不留情向他的肩膀斬去。
這一刀,要將他斜斬,不留一絲生機。
秦子真一臉凝重,嘴上不落下風也改變不了他打不過的事實。
「別看戲了,我都快被人打死了,還不動手。」
麟角刀橫在身前,將長刀擋下,巨大的力量將他壓倒,單膝跪地,氣喘吁吁對著不遠處大聲喊到。
「誰能救你?」
劉泰冷笑,他自認為只要不是凝道境天榜前兩名在此,以自己的修為在這里是足以橫著走的存在。
而那兩人早已經達到了修道境,是不可能在這天凰宗遺跡中出現的。
他這些天沒有走出鎮魂山脈,對外面的事情不是非常了解,自然不知道凝道境出了一個怪物一般的存在。
視線移到了另一邊,三個和從秦子真著裝相同的人站在那談笑風生,沒有把這邊打得熱鬧的他們當一回事。
「入道境九層,凝道境七層,想來另一個人也高不到哪去,裝神弄鬼。」
劉泰把其他兩人的修為看得真切,理所應當的任務宇翔頂多和他一個境界,不足為懼。
畢竟圍在兩人身旁的人,好些人都是凝道境九層的高手,有的比他都只強不弱。
正因為如此,三人很早之前就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也不急于動手,或者說是不值得他們動手。
「拿來吧你。」
說罷,劉泰一只手壓制著秦子真,另一只手向梁恆手上的「草藥」抓去。
「嗯嗯,我覺得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過猶不及。」
就在這時響起兩聲輕咳,想看秦子真狼狽樣的宇翔終于開口,平靜的聲音讓那些人都愣了一下。
「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指手畫腳。」
有人冷笑,他是這些人里面的幾個凝道境九層之一。舉起手中的武器指向宇翔,向他攻去,招式凌厲,顯然是要一擊斃命。
「好吧,這是你們先動的手。」
宇翔搖了搖頭,深感遺憾。
下一瞬,他的身形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那人身後。
只是那人的神色依然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黑色的瞳孔極劇收縮,死氣彌漫上臉龐。
他的視線慢慢發生了偏移,頭顱從肩膀上滑落,手中的武器也被斬成兩半,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像是下起了一場血色小雨。
撲通!!
身體和頭顱落地的聲音微小,卻如同晴天霹靂般轟在那些人心頭。
他們同為一個境界的人,自認為不可能如此干脆利落的殺掉那個人,無盡的寒意自腳底傳到頭頂,讓他們頭皮發麻。
現在他們才感覺到這人是多麼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