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謀殺來襲

「好!」裘甜妥協點頭,愣頭青的清風看著這主僕二人的默契,楠楠道︰「默契?還是相互信任?」

裘甜無奈嘆了一口氣,看著當歸動作麻利地穿上那套輕薄的下湖套裝,但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你們穿這麼輕薄的衣服下湖,受得了?」她難以自信地模了模那輕薄的下湖套裝,眉頭擰成「井」字,可當歸順溜而下了湖,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姐,我沒事。」

「過一會,當歸就會適應了在水中了。」繡娘順手在隔壁小暖爐之上拿起一個茶壺,給裘甜倒了一碗姜湯,「她們從水里面起來後,會喝上一碗姜湯去去寒。」

裘甜接過碗,看著不遠處幾個剛從水里起來的宮女正圍繞在小圍爐邊上,喝著姜湯驅寒,但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這讓她看得務必心酸。

「是御膳房安排的活?還是雜役處安排的活?」她剛問出這話,恍然間一笑,笑自己的無知與天真。

內廷本就是雜役處的人在管轄,錢婆婆只是管轄宮女們所在的院子,劉全則是雜役處的頭,也就內廷的話事人。

而這下湖采藕的事,必然是出自雜役處安排,也是劉全為了討好御膳房那些御廚而讓內廷廚房的宮女們去采藕。

繡娘完全看不懂裘甜,「你有辦法幫我們改變現狀嗎?」

她搖了搖頭,「下湖采藕的事情無法改變。」

「啊?」繡娘失望地嘆了一口氣,可裘甜拉著她的手,「我應該可以能將這些斷藕廢物利用,改善一下大家的伙食。」

「真的?」繡娘半信半疑地看著裘甜,「這些斷藕又腥又臭,就連御膳房的御廚們都說用不了之余。喂豬,豬都有可能不吃。」

「能不能吃,不是那群庸廚決定的。」她拿起一段沾滿泥污的斷藕自信滿滿地沖著繡娘說道,「繡娘,接下來就要借你廚房一樣。」

繡娘看著裘甜信心滿滿的樣子,不忍打壓她,只能擔憂地點了點頭。

「小姐,你看!我拔了一條大藕!」當歸興高采烈地舉著手臂粗細藕沖著裘甜吆喝,裘甜輕佻看著宛若孩子般的當歸笑了笑,「當歸,你小心點!」

「哇!」

「真的好大!」

「這怕是目前挖到最大藕段了吧!」

眾人都驚呼,頭一次看見那麼粗的藕段,就連站在不遠處監管做事的雜役處公公都急忙一人去通傳,一人敢上前吆喝,「你小心點,等下藕摔斷了就讓你沒好果子吃。」

當歸舉著藕斷要送給裘甜,卻不想被那吆喝她的公公一把搶過,眉開眼笑地掐蘭花指說道︰「御膳房高總管說過這冬藕跟其他藕種不一樣,越老越女敕之余,越大越有滋味。」

他想著這手臂般粗細藕段必然能讓他得到不少的賞錢還有御膳房那些做多的小糕點,想到此,他臉上的笑容越是意氣風發。

可當歸原本就想送給裘甜做好吃的藕‧食料理,如今卻不想被這臭不要臉的公公給搶了,窩火打了打水面,而那公公瑟且高傲地冷笑了一聲,邊轉身離開。

然而今日他今日若是遇上其他人,其他人必然會就此心不甘情不願地咽下肚子,可他今日遇上了饞勁十足的當歸,她輕巧地拍打水面而激起水渾濁的水花,隨後運氣化掌將數顆水珠朝著那搶了她藕段的公公方向拍去。

水珠「咻咻」兩下如同子彈般迸射而出,無情地打在那剛走出兩步遠的公公身上。

「哎喲——」

「啪——」

那公公慘叫了一聲,狼狽摔在地上,而手中藕段瞬間碎成了幾截。

「小劉子,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這藕段廢了。」繡娘心疼地看著地上的斷藕,「原本這藕段獻上去,大家還可能飽餐一頓,如今讓你廢了,你說怎麼辦?」

繡娘扯著嗓子指責起剛剛搶走當歸藕段的小劉子,瞬間她的指責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可她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裘甜喝當歸,便去收拾小劉子。

裘甜回看了一眼看破不說破的繡娘,邊急忙拿著姜潮野的披風搭在剛從冰冷刺骨的湖水中爬了起來的當歸,當歸受寵若驚倒吸了一口涼氣,急忙掃了一眼四周,查找是否有暗衛。

主子給裘甜的披風,如今搭在她身上取暖,這比她在刺骨的湖水中刺激多了。

「小姐,不可!」當歸眉頭緊張兮兮地扒拉著披風,「奴婢身上藏,要是弄髒了主子的披風,這就不好了。」

「主子?」原本裘甜不確定當歸是不是姜潮野的人,如今她這不打自招說漏口,頓時讓她肯定了當歸的主子是他,正當她以為逃離了姜潮野耳提面命的叮囑時,卻主動收下了人家送給自己的一份「大禮」。

當歸一愣,手忙腳亂否認,「沒沒沒……小姐,你听錯了。」

「奴婢的主子可是你!」

啥時間,當歸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完了,的這種觀念恐懼感與無力感瞬間吞噬著她的理性,她在刀口之上飲血的日子都沒現在身份即將被敗露而害怕。

此刻,她不是害怕潛藏在裘甜身邊的任務失敗,而是害怕身份敗露而讓裘甜討厭她,厭倦她,不讓她在身邊伺候,那她就少吃很多那些奇奇怪怪但又十分美味,讓人無法忘懷的佳肴。

再者,她在裘甜的食物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味道以及她一直追尋的「溫度」。

她望著裘甜那甜美臉蛋上顯露出的「精明」,膽戰心驚地問道︰「小姐,你……」

「行了!」裘甜麻利地幫當歸披好披風,「越解釋越多錯誤。」

「小姐,我……」

「再說就過了喔!」裘甜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明媚一笑,「我們會內廷廚房吧!」

當歸看著裘甜根本不在意,或者不傷心她的身份,眉頭緊皺,喃喃自語,「小姐……」

「現在我只知道,你可是我的貼身侍女。要是現在你都不听話了,我就孤立無援了。」裘甜假裝一副可憐巴巴地模樣,沖著還在懷疑自我的的當歸說道,「當歸,你忍心嗎?」

剎那間,當歸心頭一熱,「不忍心!」

裘甜听之莞爾一笑,心想身邊有個會武功的人,自己總不會吃虧到哪里。

她隨手撿起了堆在旁邊的斷藕認真看了看,便又挑選多了幾塊沒有太大損傷的斷藕後,要轉身離開,卻不想被千夫所指的小劉子卻像發了瘋的牛一般,沖向她們兩人。

一旁的清風率先反應過來,「小心啊——」

裘甜見此,猛然轉身一把推開了跟在身後的當歸,當歸錯愕地看著裘甜,「小姐,你這是?」

可話音剛落,裘甜便被小劉子猛力一撞,當歸就這樣看著小劉子見裘甜推到了湖邊。

而裘甜手中斷藕此刻落在她跟前打轉,而她摔坐在地上看著救了她的裘甜重心不穩跌入湖中。

可只有裘甜知道小劉子發狂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他是有意而針對她來的。

她好不容易掙月兌開小劉子的沖撞,停在湖邊穩住身形,卻不想腰間的腰帶忽然一緊,身後強大的抓力一下將她拖入了湖中。

「啊——」

裘甜看著世界像是靜止了一般,無數的表情她看得一清二楚︰驚恐、害怕、看戲、譏笑……以及那抹只會出現在敵人臉上的獰笑……

「噗——」

她重重跌進湖中,愣是將湖中渾濁的泥水濺得高高躍起,四濺成泥花,灑落在四周。

湖中混合著冬藕的蓮蓬、蓮葉以及淤泥的水如深淵猛獸吞噬著她,腥臭刺骨,讓她呼吸不過來等,而也正是這種冰冷的骯髒感覺,讓回想起小劉子臉上獰笑,驟然間激發了她求生的意志。

凌亂漿糊的大腦,猛然清醒。

縱使渾濁不清的泥水讓她找不到方向,可身體求生的本能讓她不斷往上扒拉,可快到湖面,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的那一瞬間,她的臉被人用手猛用力往下按。

力道之大,讓她明白了這是一場謀殺,其目的便是讓她淹死于此。

「嘩啦——」

「救……」

突如其來的手,讓她慌了神,「救命……」

「救救……命……」可求生的讓她再被按壓的下一瞬間,迅速雙手抓著那人的手,可淤泥附著在那人手上導致她無法抓住那人的手,而裘甜迅速在頭上拽下的盤頭發的木柴,猛然戳向那人。

「啊!」那人吃痛地叫了一聲,惱羞成怒,「小雜種,你竟然干刺傷我。看我弄不弄死你!」

那人草草處理傷口的空擋,卻讓裘甜逮住機會,水下的她憑借那人的雙手判定了位置,身子用力往那人反方向蹬,身子往後一壓。

瞬間,她在水中如湖中魚兒一般,迅速游出了一小段距離,遠離了那雙手。

神經緊繃如拉滿弦的弓,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此刻,恰好在湖底找到了一塊石頭,她以此作為墊腳石,雙腿迅速彎曲用力一蹬,身體便如利箭一般在水中飛速而出。

「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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