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小丫頭和老男人,老男人早就激動的不行了,獰笑著朝小丫頭走過去。
小丫頭害怕的後退,一雙手握的死死地。
大大的眼楮里又是害怕又是憤怒,女乃凶女乃凶的。
「你、你不要過來!我娘親真的很厲害的!」
怎麼辦?
這個老男人很討厭的樣子,他該不會是要吃小孩兒吧?
娘親說,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從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難道自己今天也要被吃了?
她不要啊!
「小丫頭,你不要害怕,爺爺只是想讓你陪我玩玩兒而已。」
「你過來,我這里有好玩兒的。」
老男人是早年宮里出來的太監從,從小就被淨身無法人道,以至于心理就 有些扭曲了。
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水靈靈的小丫頭了。
小丫頭咬了咬手指頭,狐疑的看著他問︰‘真的嗎?’
「是啊,你看我一個老頭兒能對你做什麼呀!」
「你過來,讓爺爺好好瞧瞧?」
那老男人蹲下來,模了模小丫頭細女敕的臉蛋兒,小丫頭瞳孔一縮,眸子里閃過一道狡黠。
「既然你是想讓我陪你玩兒,那你想要玩兒什麼呀?」
「唔,不如來玩兒小馬騎大馬的游戲吧,我是大馬,你是小馬……」
「不要,不好玩兒!」
小丫頭氣鼓鼓的歪過臉蛋兒,鼓鼓囊囊的,嘴巴里像是塞了一個包子似得。
那老太監一瞧,心頓時就癢癢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將這小丫頭抱在懷里,不過長夜漫漫,自然是要好好玩兒才有意思嘛!
「行行行,那听你的,你想玩兒什麼?」
「你過來,我說與你听。」
小丫頭招了招手,老太監果真過去。
「你太高了,我夠不著,你蹲下來嘛!」
小丫頭聲音軟糯甜美,睫毛長長的,像極了一把小扇子,撲閃撲閃的。
老太監忍著心中的急切蹲了下來,小丫頭果真附在他耳邊,似乎是要說什麼。
然而還未听見小丫頭說的什麼,老太監忽然察覺到一陣頭暈眼花,鼻尖傳來一陣奇異的幽香。
這老太監好歹也是在宮里當差多年的人,這些門門道道早就門兒清了。
迅速起身一把抓住小丫頭的手怒吼︰「臭丫頭,你做了什麼!」
她手中的藥粉還未來得及全部撒出去,就被老太監抓住了手,小丫頭臉上一晃,又大哭了起來。
「你放開,你放開我!」
「救命啊,有老頭兒吃小孩兒啦!」
老太監一陣恐怖的獰笑,抓著她的手越發用力了起來,小孩子皮膚女敕的很,這一捏,早就紅了起來。
「你叫吧,在這里,就算你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來的!」
「我最喜歡的,就是小孩子哭了,你越哭我就越興奮!」
這醉紅樓他是常客了,這包間躲開了所有的人,安靜的人,旁人是听不見這里面的動靜的。
而這個老太監,最喜歡的就是小孩子驚慌失措的樣子,他們越是害怕,越是哭泣,他就越是興奮!
「吼!」
就在這時,耳旁傳來一陣低吼。
小丫頭眼淚嘩啦啦的掉,手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只見那額間一點紅的白團子猛地一口咬在了老太監的手臂上。
老太監吃痛,尖叫一聲,猛地一把就把小白團子摔了出去。
白團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看見小丫頭依舊被那老太監桎梏著,又迅速從地上起來,甩了甩身上還未褪去的胎毛,凶神惡煞的沖著老太監呲牙咧嘴。
「哼,我當是個什麼,竟是個未成年的點楮虎!」
「今兒個別說是點楮虎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吃定你了!」
那老太監的眼神越發的恐怖猙獰了,小丫頭嚇得直哭。
「團子救我!團子團子!」
「團子我害怕,我不要,我要找娘親!」
小丫頭哪里擰的過力氣大的老太監,除了哭,根本一點兒用都沒有。
白團子再次沖了上去,然而它太小了,還未成年,根本就不是老太監的對手。
老太監一腳就踹飛了它。
小丫頭哭號著︰「我不要!我不要被你吃了,你放開我!」
砰的一聲巨響,門外是沉穩的腳步聲,木門的碎屑飛濺,那老太監竟然是個會功夫的,拎著小丫頭飛快的閃退。
銀色的面具在燭光下泛著冷光,半張修羅,半張似天神的面孔布滿寒霜。
他的動作快極了,老太監都還未來得及反應,手臂再次一痛 ,緊接著是小腿,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手里的小丫頭也倒了那帶著半張面具的男人的懷里。
「晉、晉王?」
老太監驚恐的看著面前居高臨下的男人,晉王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的?
他不是從來都不會來這種風塵之地的嗎?
「爹爹!」
「小寶好害怕,他要吃了小寶,小寶差點就死掉了!」
小丫頭一見靠山來了,一下子就崩潰的大哭了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楚行烈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而跪在地上的老太監更是面色慘白。
爹爹?
這小丫頭竟然喊晉王爹爹?
她竟然是晉王的孩子?
這怎麼可能!
不是說這孩子來歷清白,根本不用擔心的嗎?
饒是這老太監色膽包天,也不敢覬覦晉王的孩子啊!
不過這老太監反應也是極快的,迅速起身就要破窗而出,然而商陸卻比他的動作更快。
鋒利冰冷的刀子貼在了他的頸脖上,只需要微微用力,他立馬就能斃命當場!
「晉王殿下!誤會,這都是誤會啊!」
「老奴根本不知道這孩子是你的啊!就算是給老奴十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動小郡主啊!」
那老太監腿軟,一下子再次跪在地上,這會兒身上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只剩下恐懼伴隨著他。
小丫頭還哭的不行,幾乎都要哭的背過氣去了,她才四歲,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事情。
以前都是陸卿凌隨時保護著,從來不會讓她遇到任何一點兒危險。
晉王听著孩子哭,以前討厭孩子,覺得孩子哭能讓人崩潰,今兒輪到自己,只覺得心頭軟的一塌糊涂。
一半兒心疼,一半兒憤怒。
「徐懷!你好大的膽子!」
男人冷厲的嗓音落下,那老太監的頭貼著地面更低了。
「若不是本王的孩子,今日豈非是要被你糟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