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調虎離山,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你在這里嗎?」
還企圖用一只小鹿還欺騙他蒙混過關!
林之迅速收回藤蔓,而在他身後,則是鋪天蓋地的藤蔓張牙舞爪,將這一方院子盡數包裹。
剎那間周遭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僅有絲絲光亮從藤蔓縫隙中穿透而出。
他立于他們面前,渾身冒著陰森的鬼氣,煞氣四溢,他的臉猙獰的可怕。
「卿卿,過來,他不是什麼好人!」林之朝她伸出手,示意她來到自己身邊。
陸卿凌靜靜的看著他,眸光微微一動,既沒有說話,也沒有走動。
「我楚某人不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了麼?」楚行烈握緊陸卿凌的手,愣神說。
「你傷我性命,奪我妻子,既然來了,新仇舊賬,那便一起了結于此!」
哪怕是如今的他依舊不是林之的對手,可他死也不想讓陸卿凌到他身邊只當一個漂亮的傀儡!
「呵,小小龍族,不過才存活幾十年,便想同我斗。」
林之微微抬手,掌心中的符文若隱若現,隱約帶著一股陰寒之氣,他口中念念有詞。
剎那間陸卿凌的腦子就像是要炸了般。
她痛苦的倒在地上尖叫嘶吼,五官猙獰扭曲。
「卿卿!」
該死!
他怎麼就忘了,林之是能操控陸卿凌的!
林之緩緩走進,卻並沒有收回自己手的意思,反而站直身,道︰「看著她遭罪,這便是你想要的?」
「放了她!」
「啊!!」
痛苦在加倍的上升,陸卿凌抓扯著自己的頭發,竟然生生的扯下了一塊兒頭皮下來。
可想而知,她如今所承受著的,到底有多痛。
「林之!我求你……放了她!」
他終究是舍不得的,即便是一絲一毫的傷害,他也舍不得。
他抱著陸卿凌,看著她在自己懷里痛苦的掙扎,因為痛苦而即將要窒息的模樣。
是他錯了,是他低估了林之的能耐。
「你在求我?」林之高高在上的看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既然是求,那就得有3誠意些。」
「倒不妨跪下來,恭恭敬敬的尊稱我一聲冥主大人,如何?」
林之語氣譏諷嘲笑,他倒要看看,這個向來心高氣傲的東陵王爺,會不會為了一個女人下跪哀求。
楚行烈抿唇,隱隱顫抖的肩膀和急促的呼吸聲已經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他看向一旁掙扎痛苦不堪的陸卿凌,跪下來,看著上方的林之。
「冥主大人,我楚行烈求你,放了她!」
尊嚴和驕傲,在陸卿凌面前,他可以一樣都不要。
哪怕知道林之根本不可能傷她性命,他也不忍看她這般痛苦。
她痛,他的心也會跟著一起加倍的痛。
林之驀然冷漠的看著他。
「果真是個痴情種。」
他終于收了手,看著倒在地上身子還在微微抽搐的陸卿凌,冷漠而又殘忍。
楚行烈將人小心翼翼的抱緊懷里,捧著她的臉,如同捧著一件絕世珍寶般,那般的呵護溫柔。
「抱歉卿卿,我這次不能帶你走了。」
楚行烈苦笑,到底是實力沒有回復完,自己的軟肋又被人拿捏著。
這世上,他唯一的軟肋便是陸卿凌和那三個孩子了。
「晉王殿下,七月初二是個好日子,屆時,我希望你能來冥川,參加我和卿卿的婚禮。」
「切莫缺席啊。」
他終究是沒能帶走陸卿凌的,楚行烈仰天長嘯,一圈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手臂上的龍鱗若隱若現。
林之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冥川,不管楚行烈用的什麼法子避開他的視線。
但如今他想要從自己手上陸卿凌,便是絕無可能的!
「冥主大人,你受傷了?」
冥主府的人之看他行色匆匆,氣息似乎比之前要弱了些。
「封鎖冥川,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出!」
到底是他太過于心軟了,始終舍不得將她腦海中所有的記憶都刪個干淨,如今留下如此禍患。
今日看似是贏了楚行烈,可自己有幾分把握心里有數。
不然也斷然不可能用這種法子,逼迫楚行烈離開。
「可是發生什麼大事了?怎的冥主大人這般急切的就要封鎖冥川?」底下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了。
但林之將人帶進了屋子里,除了自己的親信,旁人根本不可能靠近。
「許是真的要發生什麼大事兒了吧。」
「也是,自從那位來到咱們冥川後,這冥川有哪一天是正常過的嗎?」
反正這冥川封不封鎖都是一個樣子,只是他們很好奇,冥主大人向來靈力高強,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這封鎖冥川,如果不是擔心有人逃出去,便是害怕有人要闖進來。
堂堂冥川之主,這天底下、這三界,又有誰能讓他感到害怕呢?
除非是……九重天上的那位!
但九重天上的那位,從來不降臨冥川,也不恩澤冥川。
冥川于那位主兒來說,就是這三界之中留之無用,棄之可惜的東西罷了。
「大人這是又要動用禁術篡改她的記憶了?」伺候他起居的侍女擔憂的問著。
看林之腳下已經出現了法陣,掌心之中也是相同的法陣。
「不是篡改,而是徹底刪除!」
他不僅要徹底刪除記憶,還要封印她所有的力量,她不會的,他可以耐著性子去教她。
林之唯一不能忍耐的便是她竟然妄圖離開自己的身邊,還和那個男人聯合一起欺騙自己!
他決不能忍!
但凡是他林之盯上的東西,他就一定要得到!
即便是得不到,旁人也休想得到!
「冥主大人,您已經動用兩次禁術了,每用一次禁術,您的修為就會散上幾層。」
「即便修為不散,對您身子的損傷也是極大的呀!」
篡改記憶時,林之需要有人在他身邊護法,這位侍女便是他的護法。
林之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手中的動作。
侍女咬咬牙,厲聲道︰「冥主大人,為了一個半神,值得麼?」
神族和他們自古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
「大人可否想過,徹底刪改了她的記憶,她就不過是一張白紙。」
「大人若真是喜歡,奴婢願意去尋找一位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子來獻給大人。」
故而又何必用這種極端的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