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月唐軍圍攻長安

第二年第一個月份雨月,涼雨淅淅瀝瀝落在南越國海州城海州府的唐皇李玉的臨時皇宮宮殿前。東方遠道一路從幽州風塵僕僕的趕回南越國,第一時間便將好消息傳至大唐王朝臨時宮殿李玉的耳朵中。李玉听聞,幽雲十六州的石敬鋒願意傾幽雲十六州全部兵力南下合力討伐黃潮歌,一下便從龍椅上興奮的站了起來,于是馬上召集皇室宗親李全忠等一眾武將商議北伐之事。

第二年雨月的中旬,李全忠和他的兒子李克天以及干兒子朱倚天整頓六十萬大唐軍隊分三路大軍北伐,李全忠率領龍騎軍二十萬由埔江水路進軍,李克天率領龍虎軍二十萬沿埔江左側陸路進軍,朱倚天率領龍驤軍二十萬沿埔江右側陸路進軍。于此同時,李全忠的二十萬龍騎軍共計數萬艘戰船,攜帶足夠六十萬大軍一個月的軍糧于船上,當李全忠先行到達埔江一處地方後,便停靠岸邊,等待兩邊陸上其余兩路大軍,並且快速為其補充軍資糧草。水陸兩邊齊頭並進,雖然行軍速度緩慢,但是避免了逐個被擊破的危險。石敬鋒通過北方特訓的天鷹進行傳遞軍情,確保南北兩路軍隊,能同時到達長安城下,以防被黃潮歌鑽了空檔。

第二年雨月的下旬,李全忠的龍騎軍、李克天的龍虎軍、朱倚天的龍驤軍六十萬大軍抵達唐州城外,與此同時石敬鋒的二十萬幽雲成德軍以及石敬超的二十萬幽州翼德軍也一並抵達唐州城外。唐州的二十萬黃巾軍見浩浩蕩蕩足足來了一百萬的唐兵,便打算依托唐州的城牆拼死抵抗,等待長安城中的援兵前來救援。誰曾想,當時唐州城中剩余的還未被充作軍糧的唐州百姓便拿起各式棍棒,蜂擁至唐州城各處城門,拼死將城門從里頭打開,結果,僅僅半日,李全忠、李克天、朱倚天、石敬鋒、石敬超就攻破了二十萬黃巾軍鎮守的唐州軍,並且將二十萬吃人的黃巾軍悉數斬殺。

當天傍晚佔據長安城的門戶唐州後,原本前來救援唐州的三十萬黃巾軍半道便退縮回長安城,與長安城中剩余的二十萬黃巾軍合兵一處。雨月的最後兩天,龍騎軍、龍虎軍、龍驤軍、成德軍、翼德軍一百萬唐軍便直逼長安城城下。

當天下午,長安太和殿前,金階玉台之上,黃梁雕龍玉砌,香爐氤氳芳香,赤紅綿毯數丈。大齊朝廷近百名官員佇立太和殿兩側,手拿笏板不敢言語。

當天申時,黃潮歌坐在瓖金嵌玉雕龍飛鳳的龍椅之上說道︰「如今我大齊生死存亡之秋,何人能解此危機。」

太和殿中的文武百官無一人應答,鴉雀無聲,死寂般的沉默。

黃潮歌又說道︰「若是再不獻計則國破就在眼前,你我這這些大齊國的君臣都要腦袋搬家。」

當天酉時,在一陣長時間寂靜之後,隨之一個洪亮的聲音響徹太和殿,國相劉懷隱站到百官中間說道︰「長安城地處平原,背靠君臨山脈,失去唐州城這個門戶,致使敵軍兵臨城下,如今已經處于守勢,若不在城外野戰中擊敗對方,戰爭優勢則在進攻的敵方手中。」

黃潮歌听後說道︰「依照國相的思路,如今當誰人領兵出城野戰合適呢。」

劉懷隱回道︰「依臣下所見,當由陛下您統領全部黃巾軍,出城野戰,與敵人殊死一搏。」

黃潮歌听後冷哼了一聲,這時黃潮歌的一位寵臣便出來見風使舵的說道︰「長安城城高池深,背靠君臨山脈這道天塹易守難攻,如今賊軍勢大,堅城不出,避其鋒芒,待到賊軍糧草耗盡,自行退兵,此為上策。」

劉懷隱辯駁道︰「長安城城牆總長達百公里,若是敵軍分數路軍隊佯裝攻城,我等如何辨別真假,若是無法辨別,如何重點防守,若是我們分散兵力布防,則敵人只需有一路精銳士兵突破城防,那長安城近百公里的城防只消一瞬間便破防。待到破防後,我黃巾軍受于君臨山天塹的阻擋退無可退,守無可守,屆時軍心潰散,堅城不出必敗無疑。」

那位寵臣被劉懷隱駁斥後,一陣面紅耳赤,接著那位寵臣又說道︰「你讓皇帝陛下親自出城野戰這又豈是上策,我還有一計策,就是空城計加火攻。」

劉懷隱略帶不悅的說道︰「你道是說說怎個空城計怎個火攻。」

那位寵臣說道︰「往城外散布謠言說我軍勢弱惟獨懼怕李全忠,不敢與其軍馬相對,一則讓李全忠變得驕橫自大,二則離間石敬鋒和李全忠的關系。等到我軍假意率領部分黃巾軍棄城逃遁,大開城門之時,石敬鋒必定為了搶頭攻,在大軍面前率先攻入城內,待到他入城之後,我軍余下的黃巾軍埋伏于城門兩側,準備好火油、火箭等易燃物件,火攻圍困之。趁著他們雙方人馬在爭議救與不救之間,已經出城的黃巾軍借著火攻之勢,殺他個回馬槍使其片甲不留。」

黃潮歌說道︰「愛卿所言甚好,就依此計行事。」

劉懷隱拱手道︰「此計並不穩妥,昔日我與那李全忠交手過,那李全忠並非驕橫之人,他定當不信。」

黃潮歌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要朕親自出城野戰嗎,萬一不成,這長安城可不就丟了嗎。」

劉懷隱被說的沉默良久,竟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文武百官又是一陣沉默,太和殿中再次恢復先前的死寂。

當天戌時,傍晚時分,大齊文武百官皆無話可說,黃潮歌感覺身心俱疲,于是便回到內殿休息,太和殿中的文武百官也就散去。

當天亥時,在黑夜里,長安城外,李全忠、李克天、朱倚天、石敬鋒、石敬超五人以及一眾部將相聚于軍帳之中商議破城對策。

朱倚天首先對李全忠拱手道︰「義父,我心中有一計,不知可否當講?」

李全忠說道︰「倚天直言便是,上兩月你等將情報快馬加鞭的送往南越國,我們才能早作防備從而大破黃巾軍。相信你應該在長安城中早作準備了,如有良策,但說無妨。」

朱倚天走到李全忠跟前輕聲耳語了幾句,李全忠立刻大喜道︰「倚天你只管依計行事,其余之事義父這邊全力配合你行動。」

朱倚天退後兩步半跪于地說道︰「多謝義父成全,我等替霆策軍雪恥就在今朝。」

李全忠立馬上前扶起朱倚天說道︰「好孩子,別難過,你盡管按你的計劃行事,有義父給你做後盾,誓殺黃潮歌這個逆賊。」

朱倚天拱手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出發。」接著便轉身離開軍帳之中。在李克天、石敬鋒、石敬超以及一眾部將疑惑的眼神目送之下離開。

當天子時,在深夜中,朱倚天憑著一身高超的武藝以及過人的膽識,在嚴密布防的黃巾軍眼皮底下偷偷溜進長安城中。沿著長安城的地下排水溝,一直奔向西街,徑直進入一處隱蔽幽暗的居所。朱倚天見到大哥朱全昱、二哥朱高瞻、三哥朱友恭後,來不及兄弟寒暄直奔主題說道︰「大哥,你向來行事沉穩縝密,你去通知在長安城中各處潛伏的數千霆策軍兄弟集合,然後埋伏于長安城的西門,待到大軍攻城你我兄弟二人齊力在城中策應。二哥你向來膽大且行動迅速,你負責挑選數百個霆策軍中身材矮小且靈活之人在長安城中張貼告示,將唐軍百萬大軍前來剿滅黃巾軍的消息散播全城,使得黃巾軍的軍心不穩。三哥你向來文采出眾,你負責挑選數十個霆策軍中能寫文字的人,幫著二哥寫張貼的告示。」

次日丑時,天還未亮,朱家四兄弟便開始分頭行動。

次日寅時,借著黎明的微光,朱友恭已經在房中書寫「百萬唐軍北伐叛軍」的告示。

次日卯時,日出破曉,朱倚天游走于長安城中,秘密注視著長安城黃巾軍的布防調動。朱倚天剛走不多遠,見十字街前有一伙黃巾軍正在收集火油之類的易燃物件。這時一位老人,穿著破棉襖棉褲,手里拿著梆子敲打朱倚天,左右望望,把他拉到牆角一處黑暗的角落,緊張的低聲說道︰「年輕人還不快走,一會讓那些黃巾軍看到了,不是被抓去吃了,就是被抓去當勞力,我這一把老骨頭遭他們嫌棄看不上我。」

兩個人正說話間,忽听一陣馬蹄響,朱倚天抬頭一看,一隊人馬飛馳而過,馬背上的士兵邊跑邊嚷道︰「眾家百姓听著,凡是家中有火油之類的燃燒物統統上交,如有一丁點隱瞞不交者,查抄之後一律當街斬首。」

躲在牆角的老人又接著低聲說道︰「就在剛才我撿到一張告示,看完之後,把我嚇得馬上把那告示扔回原地,告示上面寫著,百萬唐軍在城外正在剿滅叛軍。看這黃巾軍滿城里搜刮火油,怕是要打大仗了。」說完老人不由的鼻子一酸,幾行眼淚便流了出來,禁不住為長安城被充作軍糧的百姓哭泣起來。

于是朱倚天馬上拉著老人離開十字街,來到小巷子後,朱倚天安頓好老人,正準備離開之際,老人叫住了他說道︰「年輕人,我從你的舉止中便能猜出你是個當兵的,要攻這長安城實屬不易,這里的城牆建于始皇時期,城牆又高又厚,上有滾木,兩廂藏有弓弩手,若是強攻將傷亡巨大。長安城西面靠近君臨山脈的地方,有一處隱蔽的豁口,我小的時候,君臨山脈有一廟宇名為「天齊廟」當時那里香火旺盛,于是大家為了上香拜廟方便就偷偷在西面最挨著君臨山脈的地方偷偷鑿開一處豁口。後來「天齊廟」不知怎的沒落了,這處豁口便無人通行,雜草樹木叢生之後,豁口就藏在其中,黃巾軍還未曾發現,那里黃巾軍無一人駐守,那里是長安城近百公里城牆唯一隱藏著的豁口,你們把雜草樹木砍掉便可供軍隊人馬糧草通行。」朱倚天听完急忙謝過老人,便匆匆離開。

老人望著朱倚天離去的背影後,獨自回到自己的隱藏地,霜月之前的他還是這長安城大唐王朝的國相神機妙。

次日辰時,朱倚天找到大哥朱全昱馬上更改計劃,讓其將集合好的長安城中數千霆策軍調到老人說的那處靠近君臨山脈的隱蔽的豁口。並且帶上一切砍伐樹木的工具,將那處豁口以極的速度打通,以供大軍突襲之用。

次日巳時,源源不斷的火油被黃巾軍收集到長安城東邊城門,此時長安城東邊皇室宗親李全忠率領大軍已經在城外擺開陣勢。黃潮歌命令沖天將軍劉知遠整頓二十萬黃巾軍偽裝成假意出城逃遁的事宜,黃潮歌背負偃月斬親自來到長安城東邊城牆督戰,在劉知遠即將出城時,黃潮歌走到他身邊貼著他耳朵說道︰「你若是出城之後,敢真的逃跑,我就將你在長安一家老少,以及你哥哥劉懷隱一家全部處斬」。劉知遠听後面不改色,卻也不答話。

次日午時,麒麟神龍飛抵長安城。黃潮歌下令開城門,劉知遠率領二十萬黃巾軍沖出長安城後,在李全忠大軍面前晃悠了一圈之後,大聲對手下一眾部將說道︰「李全忠威猛,我等不敵,兄弟們各自逃命吧。」說完指揮著二十萬黃巾軍往長安城相反的方向逃遁而走。

立于陣前的李全忠已然接到朱倚天從城中傳來的消息,知道黃巾軍已然收集大量的火油于城牆之上。于是,石敬鋒命令其弟石敬超率領二十萬幽州翼德軍,假意進攻眼前洞開的城門,石敬鋒則率領二十萬幽雲成德軍尾隨去往劉知遠二十萬黃巾軍遠遁的方向。石敬鋒尾隨著劉知遠僅僅只是遠遠的看著,並不與之交戰。

當石敬超率領的二十萬幽州翼德軍開始一步一步推進時,李全忠下令將石敬鋒帶來的數十只天鷹一氣放出,這數十只天鷹在空中連成一片整齊劃一的飛往長安城西邊。

從長安城西牆的豁口進入的二十萬龍驤軍,見到遠處的上空飛起成片的天鷹,朱倚天一聲令下,二十萬龍驤軍殺聲震天的從長安城內沖向長安城東邊城牆,一時之間東邊城牆上的三十萬黃巾軍誤以為長安城已破,軍心一下之間便有些動搖。

黃潮歌感覺大事不好,自己似乎中計了,下令士兵馬上關上城門。已經來到長安城東面大開的城門前的石敬超見到城門即將關閉,于是急忙下令二十萬幽州翼德軍眾將士攻城。

此時,黃潮歌率領的三十萬黃巾軍被朱倚天的二十萬龍驤軍以及石敬超的二十萬幽州翼德軍東西前後夾擊。就在這時,李全忠命令其子李克天率領的二十萬龍虎軍從長安城南門進攻,李全忠自己則率領二十萬龍騎軍從長安城北門,一時之間長安城南門、北門瞬間城破。李全忠、李克天調集全部兵力合力從長安城城內南、北兩個方向合圍黃潮歌的三十萬黃巾軍。

劉知遠在遠遠看著黃潮歌大勢已去,于是命令二十萬黃巾軍將大齊國的軍旗丟棄,以示徹底投降,接著便帶領二十萬大軍奔向君臨山脈的方向,這是他哥哥劉懷隱昨天傍晚對他的交代,若是黃潮歌敗了,兄弟二人逃出長安城時,在君臨山脈匯合。

石敬鋒見劉知遠丟棄軍旗投降,卻仍不敢絲毫松懈,依舊帶領著二十萬幽雲成德軍尾隨著他。直到劉知遠帶領黃巾軍進入軍臨山脈之中,石敬鋒因為去年霧月時分,見識過霆策軍在君臨山脈殘敗最後幾近全軍覆沒的情形。于是,便駐守于君臨山脈之外,坐等李全忠和石敬超那邊的戰報。

七言小結︰

雨月涼雨淅瀝瀝,遠道返回南越國,

聯合石敬鋒成功,南進北伐圍長安。

朱倚天嶄露頭角,獻奇謀又出奇兵,

黃潮歌誤信讒言,一計不成反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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