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王公公交代了,要是駙馬爺問起來,就讓小的轉告您一聲,銀子是皇上拿走的,暫時替您保管著!」
生怕駙馬怪罪于他,千牛衛急忙開口,而後一臉畏懼的望著趙寅。
「行,我知道了。」
趙寅不耐煩的揮揮手。
這他女乃女乃的叫什麼事兒?
隨口吐了口痰後,一步三晃的再次向皇宮走去。
「咦?這不是駙馬麼?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找朕有事?」
龍椅上的李二正在批閱著奏折,听到了腳步聲,這才抬起頭,不禁疑惑的詢問起來。
「陛下,您現在怎麼也學的這麼不地道了?之前越冬物資的錢您還沒給我,現在竟然派人明搶了?」
見這老摳貨已經不要臉了,趙寅也沒去顧忌他的面子,直接了當的說道。
「這叫什麼話?朕是一國之君,豈會貪圖你那點銀子?朕是怕你一天天迷糊的,在給弄丟了,所以,我才幫你保管一下,明白麼?」
李二佯怒的望著他,將手中的筆放在了一旁。
「在一個,你小子沒有父母,所以朕就是你的家長,還有你花錢大手大腳的,也不要怪朕多管閑事,畢竟你要娶的是朕的女兒,這些就當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給女兒存的私房錢,你沒意見吧?」
李二直接板起了臉,義正言辭的說著。
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你小子要是在敢提這個錢,婚禮哼哼!
「我……!」
趙寅差點沒被這一番話給噎死。
這特麼還怎麼要?
給自己女兒存的私房錢,這話貌似一點毛病也沒有。
只不過,這麼完美的借口他竟然都能想出來?真是超常發揮了,有老子的風範。!
「我問你件事,但是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朕,你賺錢為了啥?」
見他不說話了,李二頓時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如同狼外婆一般,不斷引誘著趙寅。
「當然是為了娶公主。」
趙寅直言不諱。
這個答案不用考慮,古往今來,男人賺錢的目的都是多娶幾個年輕貌美的媳婦,哪里會有其它的理由?
「這就是了,朕的女兒,你以為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听到這個答案後,李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十分認可的點點頭,一副,男兒理當如此的神情,「前幾日咱們立過字據的,只要你拿出兩千萬貫,朕就嫁給你一個女兒,這五十萬就算是個定金,至于尾款嘛!你還欠朕一千九百五十萬貫,哈哈!」
生怕這小兔崽子不同意,李二立馬開始翻起了舊賬,算來算去,他覺得他還是佔了天大的便宜,不禁開懷大笑起來。
每一次理論,他都會處于下風,沒有想到,今天的這個事情,他居然可以站到上風,這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絕不會錯過。
「陛下要是不提的話,小婿差點忘記這個事情,既然如此,咱們來個君子協議,陛下乃金口玉言,希望您到時候千萬不要反悔!」
望著李二洋洋自得的神情,趙寅卻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並且,是那種他每次坑人之前的笑容!
「你這小王八蛋是不是又憋著什麼壞主意呢?」
原本一臉笑容的李二,心底沒來由的一抖。
以往這個小王八蛋露出這樣笑容的時候,都是他被坑的時候。
「陛下,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小婿一向光明磊落,哪有什麼壞主意?」
趙寅故作委屈的說著。
「朕其實也沒什麼別的意思,無非就是怕你亂花錢,約束你一下而已,等以後你存夠了兩千萬貫,朕立馬就將城陽嫁給你!」
李二裝出一副慈父的姿態,苦口婆心的說道。
「稟陛下,竇家老太爺在外面求見!」
自以為已經說服趙寅的李二,還未等松口氣,就听到太監王德的稟報聲。
「他來做什麼?」
听到這個名字,李二的臉色就是一黑,這個老東西,仗著是太後的親哥哥,總在自己的面前倚老賣老,他來這里,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陛下,既然您有事,小婿就先告退了。」
在王德稟報完之後,趙寅偷偷的瞄了一眼李二,發現他也正盯著自己看。
頓時,他便明白了李二的用意,所以,他打算溜之大吉。
「站住!你個小王八蛋,闖完禍就想跑?還想讓朕給你擦?敢動彈一步,打斷你的腿!」
李二虎著一張臉,不斷的威脅著。
「宣他進來,我到要看看,他來找朕又為了什麼?」
狠狠瞪了趙寅一眼後,直接對王德下達了命令。
「嗒!嗒!嗒!」
時間不長,拐杖敲擊在地面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就是一道悲愴的聲音傳來。
「陛下,當朝駙馬狼子野心,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老朽還請陛下做主。」
老頭呼哧呼哧的走了進來,連君臣之禮都沒有,直接張嘴嚷嚷起來。
「做主?」
李二對于他的無理似乎早已經習慣,只是听他提到駙馬,這不禁讓他的神情古怪了起來。
「不知道駙馬做了什麼事情,讓您老如此動怒?」
李二明知故問起來,並且,目光不斷的投向不遠處的趙寅。
一看不要緊,看完之後,他氣的差點沒將玉璽砸過去。
只見趙寅就像沒事人一樣,慢條斯理的在一旁吃著點心。
「不僅是駙馬,老朽還要狀告王公公!」
或許是歲數大了,眼神不太好使,竇老太爺根本就沒有發現不遠處的趙寅,而是直接將拐杖指向了王德。
「啊?老太爺,老奴一向都是十分敬重您的,您是不是誤會咱家了?」
一直站在一旁賠笑的王德,頓時嚇了一跳,差點直接跪倒在地面上。
開什麼玩笑?
他就是一個奴才,怎麼可能有膽量得罪皇親國戚?
「嗯?怎麼回事?」
李二有些詫異,一個太監怎麼可能會得罪到他身上?
莫不是這老東西老糊涂了,見誰咬誰?
狀告那個小王八蛋,這個到是不需要去懷疑,因為這個小王八蛋天天惹是生非,想弄死他的人,多了去了。
可是這個膽小如鼠的太監也能惹事?
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