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大禍臨頭了,你小子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曬太陽?」
駙馬府內候清麗與李婉婷幸災樂禍的走了進來,望著躺在搖椅上的趙寅忍不住開口說道。
「你們不在書坊呆著,沒事跑我這來做什麼……」
趙寅不耐煩的揮揮手,而後懶洋洋的翻個身,沒好氣的問道。
「我們是來看好戲的!」
李婉婷一臉興奮的望著他,話語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遮掩之意。
「駙馬府今天有好戲?」
趙寅一臉的茫然,身為此地的主人,一天天都閑出屁來了,為毛他不知道這里今天有節目。
「你得罪了多少人,自己沒有數麼?算算時間,他們也快來興師問罪了吧?」
李婉婷雙眼冒光的望著他,心中不斷盤算,一會這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會不會出現流血事件。
「我還以為什麼好戲呢,原來就這事啊!」
一听她們是為這事而來,趙寅再次躺了下去,剛剛涌起的興致一掃而空。
「找我興師問罪?他們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本駙馬掐指一算,一會他們會到這里給我賠禮道歉!」
曬著暖洋洋的陽光,趙寅一臉愜意的說著。
「吹牛!」
「拿我們來打個賭?」
「婉婷,你上次打賭好像輸給本駙馬點什麼吧?不會是打算賴賬吧?」
「我我哪里賴賬了?是你將此事忘了,難道還能怪我啊?」
李婉婷被趙寅一語戳穿了心思,故作鎮定的說道。
之前,趙寅說書坊的話本,會被以一貫一冊的價格搶購一空,她不信,所以,兩人才打的賭。
而賭注是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原本她以為這小子早將這事給忘了!
沒成想,今日一提到打賭,這件事又被他想起來了!
她現在十分後悔,早知這樣,她今日就不來看這小子的笑話了!
「沒耍賴就好,本駙馬現在就要兌現賭約!」
趙寅思索片刻,戲虐的笑了起來。
「那好,你說吧,只要不太過分就行!」
見此事實在賴不過去,李婉婷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但願這小子提的要求不要太過分,不然的話,她可就損失慘重了!
「你過來,本駙馬只能告訴你一人!」
趙寅愜意的躺在搖椅上,笑意盈盈的朝她招手。
「我話可說在前頭,你若是提什麼不靠譜的事情,本小姐恕不從命!」
李婉婷剛要走過去,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頓住腳步,對他說道。
萬一這小子趁此機會敲詐自己,她就可以順勢毀約。
「放心好了,本駙馬絕不會為難你,舉頭之間就能完成!」
趙寅眯著眼楮,神情愜意的說道。
「舉頭之間?」
李婉婷詫異的看著他。
什麼事情能如此簡單?抬個頭的功夫就解決了?
雖然心中有所疑慮,但她還是乖乖的俯子,湊到趙寅身邊。
「吧唧!」
然而,她剛將頭湊過去,趙寅就在她的俏臉之上親了一口!
「你你不要臉?」
她滿臉羞紅,伸出手朝趙寅打去。
她不僅是李靖的掌上明珠,還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這小子竟然說親就親?
不過,她揮起的粉拳最終還是沒有落到趙寅身上。
倒不是她舍不得打,而是男女授受不親,剛被他佔過便宜,若是再有肌膚之親,損失的還不是自己?
「你這小子也太過大膽了吧?」
一旁的候清麗,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若是其他人做出此事,或許她還不覺奇怪,畢竟這是長安城第一才女,有公子愛慕她也是正常的。
但趙寅是堂堂駙馬,竟然這麼堂而皇之的親別的女人?
真是色膽包天啊!
頓時,她除了震驚之外,還對趙寅有了一絲佩服!
從古至今,哪個駙馬不是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
敢這麼玩兒的,也就只有他了!
「怎麼樣?這個要求簡單吧?」
面對李婉婷的惱羞成怒,趙寅一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呸!」
李婉婷生氣的啐了他一臉,而後氣鼓鼓的轉過身去。
怪不得剛才他說舉頭之間便可完成,現在她終于明白了。
雖然此事讓她非常生氣,但好在這個賭約算是完成了,這倒是讓她松了口氣!
畢竟李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損失!
她與候清麗是好閨蜜,估計她也不會到處亂說。
至于趙寅這小子,她就更不用擔心。
他是皇上欽點的駙馬,估計不日就要與長樂公主成親了,若是他自己將此事說出去,不但婚約會被取消,就連小命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再給你個報仇的機會如何?」
趙寅並沒有生氣,反倒是一臉痞笑的問道︰「我們再賭一把,還是老規矩,你若是贏了,隨便你提一個條件?」
「我」
縱使李婉婷非常想要報仇,但鑒于上一次的事情,現在也是十分猶豫。
上次她明明以為勝券在握,但最後還不是輸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寥寥數頁的話本,竟然能賣到一貫的高價,還供不應求!
所以,這次她說什麼都不與這小子賭了。
哪怕勝算再大,也不賭了!
「我賭!」
就在她要退縮的時候,候清麗一口應了下來。
昨晚皇後娘娘的晚宴上,這小子靠著三寸不爛之舌,將滿朝文武給狠狠的坑了一把,今日這些人不找他麻煩都算他走運,又怎麼可能來給他道歉?
真是異想天開!
「好!只要那些大臣不來道歉,就算我輸,到時候條件你隨便提,本駙馬一定做到,可若是他們過來道歉,就算你輸了,你也得答應本駙馬一個條件,如何?」
趙寅興趣盎然的說道。
雖然李婉婷沒有同意,但有候清麗這個美女,也不錯啊!
「好,就這麼定了,你可不許反悔!」
候清麗頓時眼前一亮,生怕他會反悔似的,趕快說道。
昨天,要不是自己閨蜜來的及時,將趙寅的陰謀講了出來,恐怕她爹會傷的更重!
不過,她爹雖然知道此事是這小子在背後挑唆,但也選擇了守口如瓶,並沒有去通知其他大臣。
其目的就是為了要聯合其他大臣,共同彈劾那小子,以報今日被打之仇。
所以,她心中十分篤定,這小子今日必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