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
趙寅告誡完張誠之後,扭頭就走,壓根沒理過來傳旨的戴冑。
尉遲寶琪和程處默他們幾人趕忙跟了上去。
跟趙寅混,準沒錯,有吃有喝還有官做。
「駙馬請留步。」戴冑跟在後面追了出去。
「你不必多說,回去告訴皇上,我說的事情沒有辦妥,就別想問有關于土豆的任何事情。」趙寅擺擺手,不願意多听他嗦。
「這縣令確實沒有眼力見,得罪了您,但如果沒有其它罪名的話也不能亂殺朝廷命官啊!」戴冑攤了攤手,滿臉的無奈。
他是站在李二的角度上考慮問題,如果殺了這張誠,恐怕朝廷里其它的官員會寒心啊。
如果不殺,那土豆的保鮮是方式就別想知道了。
他這次真是給李二出了個難題啊。
「誰說是亂殺了」趙寅似笑非笑的看著戴冑,「如果他一天之內交不出凶犯,不就是抗旨不尊。」
「或許他能夠找到凶犯。」
「那我一定不再追究。」趙寅眯著眼楮,笑的有些邪乎,「但是!陛下說的是緝凶,不是只查到就可以,你懂?」
戴冑點點頭,拱手離開了長安衙門
御書房內,李二暴跳如雷。
「你說什麼?張誠不單將趙寅給抓到衙門里了,還要打五十大板?」
「真是胡鬧。」
「高句麗在他眼皮子底下開情報站他不知情,倒將這尊佛給抓起來了,他是干什麼吃的?」
要是趙寅能動的話,自己都不知道砍掉他多少回腦袋了,還輪的到他?
「幸好臣與公主到的及時,不然的話他現在已經是皮開肉綻了。」
「萬幸。」李二舒了一口氣。
這五十大板要真是下去了,一定會被那小子記恨,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可趙寅說,如果還想要土豆的話,就要嚴懲搶土豆的人,並且要這縣令的腦袋。」戴冑覺得趙寅說的不像是開玩笑,所以便一五一十的說了。
李二點點頭,似乎早就猜到了,「嗯,像是他說的話」
「趙寅還說,如果張誠能在一日之內將凶犯交出,那他就不再追究此事。」戴冑補充道。
「這是什麼意思?」李二皺著眉,有些不解。
一會要殺,一會又說如果緝拿到凶手的話就不殺,這到底玩的是什麼把戲?
張誠好歹也是個縣令,抓一個搶土豆的劫匪還不容易?
但是他可不認為趙寅會那麼好心的放過張誠。
只不過趙寅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他現在還猜不透
「寶琪,將作監里全都是木匠嗎?有沒有鐵匠啊?」趙寅悠哉的躺在藤椅上,對一旁的尉遲寶琪說道。
這個藤椅是尉遲寶琪找了一個將作監里的老師傅做的,形態和角度都是他想要的,而且只用了一天就做好了,他非常滿意。
但是那個曲轅犁卻到現在還沒見到影,所以便想到了將作監。
據尉遲寶琪說,這里是匯聚了全國各地的能工巧匠。
「有是有,不知趙兄你要打什麼?」尉遲寶琪好奇的問。
「一個犁。」
「那也可以去軍器監,哪里專門鑄造刀劍,鎧甲,對這種鐵器會比較熟悉。」
尉遲寶琪解釋完,心里還是挺納悶。
不就是一個犁嗎,上次去他家的時候,看他那有很多啊。
而且這東西非常簡單,幾乎每個鐵匠都會打,為什麼非要找宮里的人呢?
「走,那咱們現在就去。」
趙寅起身走進酒樓里,長樂公主立馬跑到藤椅上躺下。
這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見,非常新奇。
剛才看趙寅躺在這上面好像非常舒服的樣子,可他一直都不起來,自己又不好意思開口,就坐著凳子一直等到現在。
「那個小玲,你去買點筆墨紙硯回來。」
趙寅回到酒樓里內本來是想要再畫一幅曲轅犁,一會帶到將作監的,但是發現筆墨沒有了,于是叫個丫鬟過來,拿出一些錢,交給她。
小玲是前幾日盧國公送給他的,說是他們府上最伶俐的丫頭。
「是」小玲接過錢,邁著小碎步就跑了出去。
不過,沒多一會便無精打采的回來了。
趙寅見她兩手空空,便詢問起來,「紙呢?」
「少爺,前面鋪子里的老板說,不賣給我們,並且以後只要是我們去買東西,一律沒有。」小玲低著頭,怯怯的說。
「還有這事?」趙寅疑惑。
他剛盤下的這間鋪子,所以也沒得罪他啊,怎麼就
「你是與那老板吵架了?」
「少爺,我沒有,我剛進門,就有人問我是不是駙馬樓的人,我沒多想,就點頭了,然後然後就被轟出來了。」小玲委屈的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
「呵呵,有點意思」趙寅被氣樂了。
最近他也沒得罪什麼人啊!
除了那次在春滿樓贏了長孫無忌的石廠,再就是那幾個自以為是的公子。
不對,那幾個公子當中好像有七大家族。
這不會是七大家族中的誰開的吧。
「小玲,剛才那家店叫什麼名字?」
「崔氏書坊。」
「那主要經營些什麼?」
「都是與書籍有關的東西,造紙,印刷,文房四寶之類的。」小玲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趙寅。
「行了,你先下去吧,這些錢你留著吧,賞你的。」
「謝謝少爺。」小玲輕施一禮,道謝後離開了。
你不賣大爺,大爺還買了呢,我自己造,趙寅在心里暗自盤算。
等這酒樓開張後,就騰出手,再開一家書坊。
七大家族,咱們走著瞧。
「寶琪,將作監那邊有沒有筆墨紙硯?」趙寅帶著尉遲寶琪走出酒樓後問道。
「當然有,但凡是一個獨立的部門,都會有這些東西的。」
「那就好,我們就先去這個將作監吧。」
趙寅對這些根本不懂,也不知道去將作監的路,所以必須由尉遲寶琪帶著一起去。
「喂~走慢點,等等我啊。」
長樂公主享受的躺在藤椅上,差一點就睡著了。
一听他們說要去將作監,立馬從藤椅上爬起來,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