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
李二拍桌而起,指著王德說︰「去,將趙寅給朕帶回來,直接扔進天牢。」
他自己有幾斤幾兩不知道嗎,竟然還打著駙馬的名義出去丟人,真是被他氣死了。
王德轉身就要走。
「陛下,看在趙寅獻出土豆有功的份上,還請陛下網開一面,饒趙寅一命,取消婚約,逐出長安,不許還朝也就罷了吧。」長孫無忌揖首一禮。
看似為趙寅求情,實則卻是在為他兒子著想。
他知道李二現在只是在氣頭上,等氣消了之後,公主再一求情,這事也就算了,更何況趙寅手里還攥著土豆的保鮮之法。
不如先慫恿皇上將婚約取消,然後自己的兒子就又有機會了。
「慢著」李二擺手,將剛走到門口的王德給叫住。
王德立馬停住腳步問道︰「陛下可還有什麼吩咐?」
「朕也一同去。」李二說完便朝門口走去。
留下眾大臣在身後面面相覷。
「陛下,臣也同您一起去。」反應過來的長孫無忌立馬請旨。
趙寅坑了他一萬貫錢,又讓他損失無數良田,如果趁此機會能夠讓皇上處置了他,那他的那些家產就可以盡數歸還了。
就算是沒有處置他,能看到趙寅學狗爬,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跟著吧。」
李二並沒有停下腳步,只給身後的長孫無忌扔下三個字。
他現在只希望斗詩慢點進行。
王德迅速叫上六百千牛衛,與皇上一起奔赴春滿樓
春滿樓內。
長樂公主還在尋找她的暗衛,一會能不能沖出去全靠他們了。
就在她四處尋找的時候,詩聖榜前傳出趙寅的聲音。
「寫好了,大家看看吧。」
長樂公主白了一眼,加快了尋找的步伐。
就那小子的字,也好意思拿出來現眼,如果再找不到侍衛的話,那她們可就得學狗叫爬出去了。
可是嘲笑的聲音並沒有傳來,反倒是傳來一片驚嘆之聲。
長樂公主不由的好奇起來,腳步也逐漸朝著詩聖榜走過去。
當看到那未干的墨跡之後,長樂公主不可置信揉了揉自己的眼楮。
眼前的字若月兌韁的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又歸于虛曠,這近乎癲狂的原始的生命力,沖動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靈氣。
「這怎麼可能。」
長樂公主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那幾大才子更是一臉的震驚。
他們的字也練就了十幾年,在這長安城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但與趙寅的相比,他們的還真就是垃圾。
兩者相較,就是雲泥之別。
不,根本無法相較,因為不在一個層面上。
「叮,成就點+30!」
「叮,成就點+20!」
「叮,成就點+50!」
「叮,成就點+10!」
趙寅腦海里的系統不斷傳來提示音。
他抿著嘴得意的笑著,「這波成就點刷的還算滿意。」
「趙寅,這這真是你寫的?」長樂公主視線一直盯著那字,不肯挪開,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剛才她只顧著尋找暗衛,沒有注意到過程,因為她根本就沒抱任何希望。
她看過那張寫著土豆種植方法的紙,上面的字跡不堪入目。
但眼前的這副字行雲流水,神妙無比,根本無法想象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甚至就連書法名家王羲之也不能與之相較。
「當然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可一直都是盯著我的。」趙寅朝他們努努嘴,輕松的說著。
所有人還呆愣在原地,這幅字帶給他們的震驚實在是太大了。
王羲之也是練就了一輩子的字晚年才成名,這小子才多大,怎麼會寫出如此驚人的書法。
「上次你不是給我父皇寫了一張土豆的種植方法嗎,那字不是這樣的啊。」長樂公主疑惑的問。
「哦,那是我家家丁寫的,我的墨寶價值連城,怎麼可能隨意寫呢。」趙寅隨便編了理由糊弄她。
那時候還沒兌換神級書法,又剛來到這個時代不久,連這邊的字體都沒弄清楚呢,拿什麼寫出這樣的字。
「喔」小丫頭點點頭,也就信了。
不信也不行啊,眾目睽睽之下,想要作假是不可能的。
「多謝長孫兄提醒,不然現在出丑的可就是我了。」房遺愛慶幸的朝長孫沖道謝。
當時要不是長孫沖告訴他,趙寅能夠三步成詩的話,那麼他也一定會與趙寅打賭。
「額房兄客氣了。」長孫沖漫不經心的擺擺手。
雖然知道趙寅會作詩,可他萬萬沒想到趙寅的字寫的更是絕
「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趙寅看他們呆愣在原地一言不發,便先開口問起來。
「額不錯。」張沖木然的說道。
這字就算是門外漢來看也知道孰優孰劣。
其它人也都垂著頭,無精打采。
「那不知我是輸是贏?」趙寅追問。
「自然是公子你技高一籌,我等甘拜下風。」李平面如死灰。
這事他們容不得他們不承認,如果差的只是一星半點,那也許還能賴過去,但現在實在是相差的太過懸殊,任誰看了都能評判出個輸贏來。
現在他們終于明白趙寅為什麼非要他們立字據,原來人家早就胸有成竹,想要坑他們一把。
「那既然我贏了,就請各位遵守諾言吧。」趙寅笑意盈盈的指著門口,「噢對了,別忘記像狗一樣哦。」
「嘿嘿,趙兄,你看你開個價,多少錢我李家都拿得出來。」李平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真的?」趙寅挑挑眉。
李平沒想到趙寅這麼容易就松口了,長長的舒了口氣,可當他听到下一句話的時候,頓時又面如死灰。
「根據你們剛才簽下的字據,如果毀約,就要將家產全部交于我。」
「你」李平雖然生氣,但卻無力反駁。
如果要是將家產都給他,那李家從此也就敗落了。
但字據已經立了,如果不履行的話,趙寅告到官府,自己必輸無疑。
「哦,對了,還有晚媚姑娘,不然的話,這春滿樓就也是我的了。」趙寅看著二樓的紗賬,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