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不好了!皇太後突然暈倒了!」
就在趙寅在府內安心休息的時候,宮內卻出事了。
李承乾听到這個消息後心驚肉跳,早上他剛剛去給長孫皇後請過安,滿臉精神煥發,一點生病的異狀都沒有,怎麼會突然就暈倒?
「慢點說,到底怎麼回事?母後為何會突然病倒……?」
李承乾見到報信的宮女說話顛三倒四,頓時心里一沉覺得大事不妙,「趕快帶路,我去看看母後!」
說完,李承乾便一路小跑,來到了長孫皇後的寢宮。
此時李二正滿面愁容的坐在長孫皇後的床邊,等待著御醫的診斷。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李二看到觀音婢臥床不起,心里難免有些焦急,立刻詢問她身邊的宮女。
「太上皇,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陛下來請安的時候太後還好好的,在陛下走後不久,太後就有些頭暈,剛開始還以為身體不適,但是沒過多久就昏過去了!」
這宮女說完便跪了下來,請李二降罪責罰,但是李二現在哪還顧得上那麼多。
「怎麼樣?觀音婢到底得的什麼病?」
李二見御醫珍完脈,便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還請太上皇降罪,太後的脈象十分復雜,我等從醫幾十年,從未見過此等怪異的脈象!」
他們幾個御醫在大唐可是鼎鼎有名的,可是他們都查不出來,李二心中更加沉重。
趙寅與長樂公主也聞訊趕了過來,听說了太後的病癥連御醫都查不出來。
「孫思邈現在可在宮中?」
趙寅開口詢問。
既然御醫束手無策,只能請他過來查看。
「對啊父皇,現在孫思邈神醫就在宮內,兒臣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經過趙寅提醒,李承乾一下想起來孫思邈就在宮中,便立刻差人去請。
孫思邈听說長孫皇太後病了,並且連御醫都不知道得的什麼病後,便立刻拿著箱子趕了過去。
「孫神醫,你可來了,快看看觀音婢到底得的什麼病?」
李二見到孫思邈後,趕緊上前迎接,並說了一下長孫皇太後的病癥。
孫思邈給長孫皇後號脈時,眉頭一直緊鎖,眾人看了心里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神醫,怎麼樣?到底得的什麼病?」
孫思邈在號完脈後好久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眾人看到連孫思邈都束手無策覺,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現在皇太後一直高燒不退,並且脈象也極其微弱!」
引發高燒的原因有很多種,孫思邈不知道她為何高燒不退,若是不知道病源便無法用藥,若是盲目退燒很可能引起更嚴重的後果。
「高燒、昏迷,這明顯是受到烈性感染啊!」
趙寅眉頭緊鎖一臉認真的喃喃道。
如果是一般的傷寒不可能一直高燒不退,除非是嚴重感染,例如腦炎!
「駙馬爺說的不錯,本來我還在納悶皇太後為什麼會高燒不退,經駙馬提醒,這才明白,定是受到了感染!」
孫思邈無意中听到了趙寅的自言自語,一下便想明白為何長孫皇太後會高燒不退!
「陛下,請您立刻下令,尋找最近接觸過長孫皇後的人,並且還要將接觸過這些人的人,統統集中到一個地方,不許他們隨意走動,切記千萬不可再接觸其他人!」
趙寅剛剛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讓大家都為之一愣,不知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駙馬爺說得對,還請陛下立刻按照駙馬說的做,並且我們也不能隨意接觸別人!」
孫思邈第一個反應過來趙寅說這話的用意。
長孫皇太後既然高燒不退,定是受到了感染,而這感染應該就是常說的瘟疫。
听到孫思邈這麼說,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眾人心中都緊張了起來,瘟疫在他們眼里就像是死神一樣可怕。
在他們眼中,瘟疫基本屬于絕癥,並且傳染力極強,一死就是一大批。
在這個年代,得了瘟疫基本只有等死的份,根本沒有什麼藥物能根治,能做的僅僅就是隔離,不管他們得沒得病,只要染上了瘟疫就會把這座城的人隔離起來。
並且外人只能進不能出,那些死了的人就會火化,根本沒有人會管這些人的死活,堪比人間煉獄。
隨後李二下令,但凡是接觸過他們之中這些人的統統隔離起來,並讓下人封鎖這個消息,誰若是傳了出去就誅九族。
雖然消息封鎖的很及時,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長孫皇後得了疫病的消息很快就在宮中傳開了。
「你們听說了嗎?皇太後得了瘟疫!」
「听說了,听說了,這可怎麼辦啊?皇宮里豈不是要遭殃了?」
「是啊,我們每天都在宮內走來走去,估計都跑不了!」
……
一群太監宮女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的討論著。
現在宮里的每個人都心驚膽戰,生怕這瘟疫傳染到他們身上!
「你們幾個在干什麼呢?是不是閑著沒事干了?趕緊干活去,再讓我听到你們討論,立刻把你們都抓起來!」
宮里一領事無意中听到了他們在討論瘟疫的事,便出面制止了,不過現在宮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也不能將他們都抓起來。
很快,接觸過長孫皇後的幾個人都出現了癥狀,開始頭腦發昏並附帶著高燒,與長孫皇後的癥狀非常相似。
經過孫思邈的診斷後,確認這幾個人與皇太後屬于同一病癥。
孫思邈沒想到這瘟疫傳染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短短幾個時辰就有三個人感染。
並且現在這瘟疫還不知道用什麼藥治療,所有人都活在恐懼之中。
就在眾人都為此事犯愁的時候,趙寅來了並且手中還拿了很多古怪的東西。
「岳父大人,小婿帶來了些口罩,趕快命人分發下去!」
李二等人還不知道趙寅拿來的這些口罩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趙寅的葫蘆里又賣的是什麼藥。
「雖然這些口罩不能消滅掉瘟疫,但卻可以阻止它擴散的速度!」
孫思邈听出了趙寅的用意,這瘟疫無非是靠空氣傳播,有了這口罩確實可以阻擋住細菌傳染!
「駙馬果然是神人,這個我怎麼沒想到?」
隨後孫思邈為李二等人解釋了一下趙寅的用意,李二等人听的也是雲里霧里,不過他們都相信孫思邈的醫術,只要他贊同的事,肯定是對的。
于是他們每個人都拿了一個口罩戴上,並把剩下的叫下人分發了下去。
由于時間緊迫,趙寅只做了幾千個,只能先給一些重要的人發,剩下的人只能等待下一批。
趙寅也吩咐其他人抓緊生產口罩,爭取三天後讓每個人都戴上口罩,防止瘟疫大面積擴散。
同時提出全面封鎖皇宮的要求,不讓任何人出入,在研制出控制瘟疫的藥物之前,皇宮就是禁區,千萬不能擴散出去,不然將很難控制傳播的速度。
听了他的建議後,李二便調來了五萬禁衛軍,用來守護皇宮,並下了死命令,若有人擅自出入宮門,不必稟報,直接就地正法,並強調了一下「任何人」!
一時間,皇宮就像個鐵桶一般,被禁衛軍圍的水泄不通,沒有任何一處死角。
「岳父大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這瘟疫的源頭,不然想再多的辦法都是徒勞!」
趙寅確定讓長孫皇後感染的源頭就在宮內,不過現在她昏迷不醒,就連她的貼身宮女都被傳染了,就算現在想追溯源頭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于其他人,誰都不清楚長孫皇後在昏迷之前接觸過什麼,或者吃過什麼,跟什麼人見過面!
除了長孫皇後自己,也就是她的貼身宮女最為清楚,可現在二人均昏迷不醒,無從下手。
孫思邈現在正一心研制瘟疫的解藥,其他的事情都交給了趙寅等人。
就在這時,李承乾也感覺到身體不適,與其他人的病癥一樣,只不過癥狀沒有他們嚴重,只是感覺到頭腦發昏,不過意識還是很清楚的。
眼下越來越多的人被感染,唯一沒事的就是李二等人,他們目前還未出現不良癥狀,現在他們必須抓緊時間找到病毒源頭,不然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到感染!
雖然皇宮守衛的很好,但消息依然傳到了宮外,百姓現在紛紛議論這件事,瘟疫成了茶余飯後必談的話題。
也有很多人為了保命舉家遷離長安,往遠一點的地方避難,生怕牽連到他們。
一時間整個大唐都人心惶惶,不過也有很多大夫不怕瘟疫,紛紛請命想到皇宮幫忙,盡一點綿薄之力。
不過都讓趙寅駁回了,現如今還沒查清楚瘟疫的源頭,不能輕易放人進來,這樣會造成更多的人感染。
現在皇宮內已經每人一個口罩,時時刻刻都要戴好,可即便是這樣,每天都會有幾人感染,這病毒傳播速遞極快,口罩只能起到一部分的防護作用,根本不能完全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