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和姜姒誰都沒注意到身後的人。
姜越想到在棋牌室時,自家姐姐坐在岑晏腿上的畫面,笑聲調侃︰「姐,你說錯了個字吧?」
姜姒疑惑。
姜越︰「應該是……男朋友,不是一朋友。」
「別瞎想。」姜姒俯視著城市的燈火輝煌,淡淡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說完,又在心中附上一句︰是攀上的金枝,是大老板。
姜越只當她是不想承認,走到她身邊,「姐,我感覺這個叫岑晏的男人,跟你上一個比……」
到這,他突然听到了身後打火機‘ 噠’響的聲音。
扭頭去看,是岑晏。
于是就住嘴不說了。
畢竟在他姐的現任面前,提前任,這多不好。
姜姒沒听到姜越的聲音了,轉過身去,剛好和岑晏的視線相撞。
岑晏捏著煙,被挽起的袖口上的血跡顯得格外刺眼,聲音帶著幾分疲倦,及幾分慵懶,對姜越道︰「我和你姐有事要說。」
姜越听出了這話意,「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姜姒點頭,「路上小心。」掃了一眼他的肚月復,又囑咐︰「還有,記得去醫院看看。」
「嗯。」
見姜越走遠後,姜姒也不再端著那副正經的架子。
來到岑晏身邊,她的視線落在袖口半干的鮮紅血跡上,軟聲帶鉤地關心道︰「岑先生,您袖口上這血是怎麼回事?傷哪兒了?」
媛姐以前跟她說過,一個稱職的小雀兒,得時時刻刻地關心金枝大老板,事事圍著他轉,這樣才不會被踹開。
岑晏沒回答她,把煙放在嘴里抽了兩口後,輕嗤的語氣緩緩地道出兩字︰「朋友?」
姜姒先是愣了片刻,才想起這是剛才跟姜越說的話里頭的。
抬眸看岑晏,她從他那點到為止的眼神中,品出了更深層的含義,以及後面未說出來的話——能上床、睡覺的朋友嗎?
于是,她往前兩步,縴細的玉臂環住岑晏的腰,昂首帶點撒嬌的意味,「搪塞我弟弟的話而已,岑先生可千萬別放在心上,不然……我會多想的。」
岑晏又嗤了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插入到她的發絲間,饒有幾分趣味地問︰「多想?多想什麼?」
姜姒起初未答。
環住腰的手臂向上勾住岑晏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魅惑的眼神中夾雜著試探,「想、岑先生對我這個……小雀兒、有幾分情意呀?」
手從發絲間撤出,岑晏將拇指指月復按在姜姒的紅唇上,「你想要幾分?」
听到這帶點施舍的語氣,姜姒悟了,這對她是半點情意都沒有。
有的、也僅僅是……佔有欲。
怪她多想了,以為岑晏來夜色給她撐腰,是因為別的呢!
*
從夜色出去後,姜姒跟著岑晏回了碧璟別墅。
開門打開玄關處的燈,姜姒垂眸,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雙放在鞋架上的銀色高跟鞋。
還沒回神,一陣輕快溫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岑大哥,是你回來了嗎?」
姜姒轉頭望過去——是一個女人。
一個圍著浴巾,手上拿著毛巾正擦頭發的……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