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霜降︰說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
周圍很快沒了聲音,謝霜降默了片刻,驀的伸手襲上面門——
神光閃爍,她那依舊蒼白到沒有血色的手指近乎已經插進了額頭。
「謝霜降,你不能死!」
那人的聲音終于響起,身影依舊絲毫未顯,
「你是想毀了這個小世界嗎?」
謝霜降漠著眼神,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那聲音頓了好一會兒,低低道︰「你不想知道,你那生生世世只有一根的肋骨、去哪里了嗎?」
謝霜降頓住了。
她雖然一直不知道,但那畢竟是她的肋骨,殘存著她的較多神力,不死不老,這就足夠了。
因而她本未費心去找,不過是隨手丟入下界罷了。
一則可以分散神力,盡量減少給陸離帶來的麻煩。
二則,也算給自己留個底,要是這劇情真走不下去,也可以強行借那根肋骨重生。
但陸離這麼問……
「你敢傷他?」
謝霜降的語氣依舊不善,但卻下意識松開了手里的力道。
系統神明正在接入——
回答宿主,只要宿主好好走劇情,你們終將會相見。
周圍聲音終于徹底消散,而殘留余溫的鮮血也從謝霜降的額頭上緩緩流淌了下來。
*
看著暈在面前合同書上的嫣紅,田璟下意識停頓了筆尖,很快,墨跡隨著那抹嫣紅一並暈了出去。
主神大人……
受傷了嗎?
是誰、能讓主神大人受傷?
是誰、敢讓他的主神大人受傷?
田璟只覺得今晚自己的心髒被什麼東西一直緊緊攥住,似乎是從何震的電話開始、或者是從知道謝霜降即將踏入他所再也控制不住的新生活開始。
他只覺得——
他即將抑制不住那股情感了、那股對主神大人控制不住的、
狠狠玷污的。
他的主神大人,不能屬于除了他的任何別人——
他不能這樣想,他的主神大人、
一定會惡心他丑陋的的。
……
新生報到入學工作持續了好幾天,謝霜降告訴了田璟宿舍號,田璟卻一次都沒有來打擾過他,這讓他安安心心地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她還沒從肚子里突然冒出個崽的這件事里走出來。
尤其、系統還告訴她,這崽是她和田璟的崽。
……
謝霜降正心煩意亂著,忽然听見門口有輕微的窸窣聲。
小譯又來了?
謝霜降翻了個身。
門外的窸窣聲卻持續了好一會兒。?
不是小譯,是誰?
……
田璟?
謝霜降自從被陸離威脅後就一直心煩氣躁,想她驕傲如斯,竟然會被陸離這廝威脅成這副模樣——
強龍不壓地頭蛇。
讓她煩躁得緊。
她默了一會兒,門口的聲音終于停住了,接著是邦邦邦的敲門聲。
謝霜降懶懶起身,緩緩開門——
涼水當頭澆下。
姜時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就是渾身冰涼,在初秋的季節里,只覺得從心底升起的涼意。
反觀謝霜降,對面撐著一把黑傘,面目冷冽。
姜時只覺得不可置信,他剛剛明明看見謝霜降沒有帶傘出來啊……他本打算先把謝霜降澆個透心涼,然後趁她不備讓手下小弟圍攻謝霜降打得她滿地找牙,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