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空空導彈向羅素的方向激射而去，導彈的尾跡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的線。
像是白色的飛虹。
發著完導彈之後，斯坦恩毫不猶豫操縱戰機進行機動，老貓戰機忽然向下飄去，宛如空中的落葉。
導彈在接近羅素幾十米左右的空間提前爆炸，並沒有接觸到羅素本體。
羅素揮揮手，那空爆的煙塵被輕輕驅散。
「媽的，別告訴我造物主真的是個東方人。」老斯坦恩破口大罵道。
羅素依舊淡然的飄在原處的空中，他的視線中倒映的是那塊足足兩平方公里的巨大雲書。
羅素向雲書所在的地方輕輕揮手，隨後一張雲組成的「書頁」便被撕扯了下來。
那些書頁很快就顯現出了它的構造，是一塊塊邊長三米左右的雲磚作為基本單位構成的。
羅素將這些與雲磚組成的雲頁輕輕撕的粉碎。
但很快，他毀滅雲書的過程被迫終止了。因為雲書內部躥出了四發空空導彈。
四道天空中白痕在羅素的身周戛然而止，隨後紛紛爆炸。
這個利用堅硬空氣牆攔截導彈的手段比起羅素先前延長空間的手段更為便捷有效。
劇烈的爆炸聲接連響起，在這響聲之中，羅素隨意又撕掉了一張雲頁。
「我滴個神呢，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雲書後的德特姆被震驚的幾乎失語。
「別神了，說不定你說的神就是眼前的這個家伙。」斯達特毫不猶豫駕駛戰機的又發射兩枚空空導彈導彈。
無一例外的導彈在距離那個人的幾十米的範圍內通通爆炸。
「用機炮！」老斯坦恩聲音出現在了在通訊頻道中。
很快這架老舊戰斗機，從羅素的腳底忽然竄出，猛烈的機炮連鎖火舌彈雨般傾瀉到了羅素的身上。
大量的機炮彈在羅素身邊陷入停滯。
隨後這些停滯的機炮彈轉向直奔雲書後面的兩架F16戰機。
取消機炮彈所具備的初始動能，並控制磁場用更大的初速度甩出去，火炮變電磁炮
德特姆少尉和斯達特少尉這兩名來自挪威皇家空軍的飛行員在猝不及防之下，所駕駛的飛機被先後擊碎兩翼，兩個人在懵逼狀態中向地面墜落下去。
如果細看的話就可以發現這些機炮彈打中的幾乎全都是機翼的關鍵固定部件，而非機體的燃油或發動機艙。
此時東西兩翼的漢森和另外一名挪威飛行員也終于趕到了戰場包圍了空中的羅素。
實際上從這個會飛的家伙出現到現在為止，也不過過去了一分多鐘，他們的反應已經很快了。
誰也沒想到所謂的敵人居然是一個會飛的人。
羅素也不再給他們纏斗的機會，將剩余的兩發機炮炮彈，向兩側的戰機甩了出去。
兩發機炮彈在空中一連串的炸響。
少俠好臂力。
漢森險而又險的避開了機炮炮彈的狙擊，但他的另外一名戰友所駕駛的F16戰機的一側機翼直接爆開，隨後整架飛機已經步入了德特姆和斯達特兩位少校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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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是在跟什麼東西戰斗？」安東少校駕駛著黑貓不可置信的看著遠方的近距離格斗。
堪堪逃過跳傘命運的漢森一口氣將戰機兩翼掛載的12門導彈以極快的頻率先後發射了出去，隨後放棄掛載機炮進行狙擊，瞬間加大馬力加向東方飛去。
這些導彈不出意外的全部在距離羅素幾十米的地方爆開，卻不能傷及他的絲毫。
斯坦恩在發現機炮攻擊完全無效，甚至送走了三名隊友之後，最後的選擇將戰機替換為後掠翼狀態，從下方斜斜掠過了羅素的面龐右側，飛機很快加速到接近2.4馬赫的高速。
此時的老斯坦恩已經徹底飛出了這架老式F14戰機的極限性能。
安東遲疑的沒有進行攻擊。
僅剩的三架戰機，一徘徊，一躲，一逃
羅素終于又露出那種禮貌的微笑。
他隨手又撕下了一頁雲書。
隨後是第4頁。
第5頁。
第6頁。
……
百米厚的雲書已經被他撕的只剩下一半的厚度。那些被他揉碎的雲磚在晴空中胡亂地漂浮著，像是氣泡爆炸之後的碎末末。
安東在與老斯坦恩交流之後最後還是決定發起進攻，他將所駕駛的飛機掛載的8枚空空導彈同時發射出去。
這八道尾焰以一種巧妙的曲線，向鎖定的目標飛去。
像是八名一去不回的詠劍士。
這些劍士並沒有爆炸，而是被羅素控制在了距離他百米遠的距離。
接下來發生的現象完全顛覆了安東的認知，在空氣中靜止的8發空空導彈，被這個男人揮手斜斜一切。
隨後像是砍菜一般，7枚導彈被斜面切斷，但是沒有發生任何爆炸。
又將僅剩一顆直接丟向了極遠處安東少尉駕駛的黑貓戰斗機。
禮尚往來的最高標準。
丟過來的速度甚至比導彈發射的最高速度還要快上幾倍。
「fuck！」
安東幾乎瞬間就毫不猶豫的啟動了彈射座椅。
兩秒後，這個國家唯二的老戰機炸掉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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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羅素狙擊黑貓的機會，老斯坦恩的戰機以極高的速度從一片雲中穿梭而來，他沒有一絲猶豫的啟動了機炮對羅素進行掃射，同時發射了最後的兩枚空空導彈。
老貓宛如一柄凌厲的飛刀，伴隨著兩根長針以及大量的飛沙撲向羅素。
做完這一切後，老斯坦恩騰出手來往嘴里灌了兩瓶伏特加。
他將這一切看得十分坦然。
自從三十多年前那個老紅聯飛行員送給一瓶這玩意之後，老斯坦恩就徹底愛上了它。
他駕駛著刀片似的戰機發起決死般的沖鋒，他想起了那名情緒瀕臨崩潰前紅聯戰機駕駛員，
在那一次的死亡空中對峙之後，他就一直幻想著這一幕的重新出現，機會來了，但老斯坦恩絕不會在退縮。
他要騎臉輸出！？
飛機，導彈，機炮一起靜止了。
斯坦恩的酒瓶被羅素拿在手中，隨後毫不嫌棄的往自己嘴里灌了兩口。
「老家伙，你的酒不錯。」羅素點評道。
隨後斯坦恩的座駕被從戰機中活生生的摳了出來，像是在滅霸扣心靈寶石那樣。
戰機被捏成片子丟向了大地。
斯坦恩坐著被摳出來的彈射座椅也被丟向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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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連滾帶爬飛離了雲書附近的天空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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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鐘，6架現代戰機毫無還手之力的被羅素打爆，通過光學遙感衛星時時觀看著這場戰斗的幕後特殊軍參謀室一片吸冷氣的聲音。
這個實力，比在秦嶺那一次更強了啊……
雲書空戰畫上了句號。
五朵蒲公英盛開在了上帝之書的下方，那是剛剛跳傘逃生的五名飛行員。
除了罵罵咧咧老飛行員斯坦恩，剩下的四個年輕駕駛員默契的抬頭互相望了幾眼，隨後假裝不認識的等待降落。
他們都感覺到了有一絲絲尷尬。
「被上帝打下來了，不丟人，不丟人。」
他們在心里這麼安慰自己。
只有諾威國的駕駛員漢森，他一路開回了祖國的上空，找了個機場驚魂未定的勉強降落。
羅素，那個手撕了五架戰機的男人，又喝了一大口老斯坦恩送來的高度數酒，繼續開始撕書的游戲。
第52頁。
第53頁。
這一次他撕的很慢很慢，幾乎要兩分鐘才能撕一張。
兩個小時後，一百頁厚的上帝之書徹底化為四碎的雲粒，羅素也開始直直上浮，很快消失在了地面雷達的監視範圍之內。
在這兩個小時內，北冰之島與北冰諾威兩國先後宣布進入了緊急戰爭狀態，其中諾威國緊急部署的12架戰機——這已經是這個小國在短時間能部署的全部戰斗機了。
這12架戰機圍繞在羅素呈圓形分布，在極遠的距離內進行監視，一直到羅素「飛升」。
同時地面上的防空導彈也已經鎖定了遠處的「上帝」。
北冰之島也拉出了僅剩的幾門還是二戰時期的防空炮象征性的對準了羅素，但沒有選擇開炮。
飛機炸了沒事，本來北冰之島就打散解散軍隊將國防徹底交給隔壁的諾威的，只要倆僅剩的寶貝飛行員還活著就行。
反正自己答應遠東的攔截已經進行過了，只不過沒攔住。
諾威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意思，人沒事就行，攔截也攔截了，雲之書被撕了就被撕了吧，別把那個會飛的家伙惹怒就行。
于是這兩個小時，在兩國宣布進入了「戰爭狀態」之後，安靜的迅速流失。
待到羅素上浮失去蹤跡後。
兩國也解除了警戒，並向東方的大國發送了一個聯合通報。
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北極星公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