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年紀小,情緒都擺在臉上,孟晚意沒有和她計較,把目光投向沈汀舟。
而後者目光卻沒有落在她身上半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倒是林之之先開口。
「沒事的,我坐哪都行。」
沈知秋很主動的給她開了車門,「好啦,之之姐快上車吧。」
林之之扶著車門,沖著孟晚意彎了彎眉眼,
「謝謝孟小姐的謙讓了。」
孟晚意回了一個比她還要燦爛笑容。
「應該的應該的,畢竟您是長輩嘛。」
這句話讓林之之差點掛不住笑。
沈汀舟聞聲回頭瞥了一眼她,「孟晚意。」
語氣帶著一絲不滿。
她假裝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不愧是白月光嗷,說一句都不行。
車里安靜了一會後,沈知秋開始開腔,林之之順勢接話,慢慢的就聊到他們以前在大院發生的事兒。
車內氛圍漸漸活躍了起來,沈汀舟那個冰塊臉,難得的也笑了一回。
明明是四個人的旅程,孟晚意卻像是一個多余的外人。
看著林之之時不時拿余光瞥自己,孟晚意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
她剛想把頭偏到一邊,卻不小心瞄到了林之之後頸那貼著兩個創口貼不知道什麼時候崩開了。
那上面赫然有兩道痕跡,是鞭痕。
林之之看見孟晚意眼神不對後,立馬把手伸到後頸模了模,然後松了馬尾把頭發散了下來。
欲蓋彌彰。
孟晚意腦袋里閃過這個詞。
等上了私人飛機後,孟晚意直接就拿著毯子縮在角落睡覺了。
眼不見為淨。
落地時,天已經擦黑。
沈汀舟讓人把她們送到酒店,自己去赴了奧拓集團陸總設的接風宴。
席面上,沈汀舟一眼就看到了和孟晚意合照的那個男人。
奧拓的陸總看見沈汀舟死死盯著他身旁的人,笑著調侃道。
「沈總,這可是我花了高價挖過來的操盤手,你可不能打他主意啊。」
沈汀舟舉起酒杯,遙遙一踫。
「當然不會。」
他只想弄死他。
沈汀舟借著此次合作的名頭給蕭青寒灌了不少酒,蕭青寒嘴上說著漂亮話也沒少回敬沈汀舟。
兩人一來一往的,毫不退讓。
桌上眾人慢慢品出了點不對勁,最後還是陸總開口打圓場,說還準備了節目,大家要留點精力趕下一場,兩人才作罷。
蕭青寒從廁所出來時,看到倚在牆邊把玩火機的沈汀舟一點也不意外。
「沈總找我有事?」
火機的光讓沈汀舟冷冽的側臉忽明忽暗,像一只暗夜里蓄勢待發的獵豹。
「離我的人遠點。」
蕭青寒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
「沈總您的小情人太多了,具體指哪一個呢?」
沈汀舟︰「蕭青寒你是聰明人,惹惱我對你沒什麼好處。」
蕭青寒像是後知後覺,「哦,您是說晚意啊。」
他把目光停頓在沈汀舟那顆痣上,似嘆息,似羨慕。
「你該慶幸你長了這張臉,連這顆痣長得都這麼剛剛好,我都有些嫉妒你。」
「你什麼意思?」
然而蕭青寒只給他了個背影,「回見,沈總。」
沈汀舟推掉了陸總後邊的局,在回酒店的路上他一直反復揣摩蕭青寒的話。
他的臉,這顆痣。
忽的想起一些被他忽視的一些細節。
一個讓他心驚的想法破土而出。
孟晚意是不是也拿他當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