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將士不渴望建功立業,若能平定西涼,再加上之前的功勛,張遼可以完全的坐穩洪天宇之下第一武將的位置,在曹操的陣營中,再無人能動搖他的地位。
「文遠說的很有道理,如今我們佔據長安雄關,又重挫韓遂,馬騰的威風,的確是平定西涼的好機會。」
「只是西涼之地,馬騰,韓遂苦心經營數年,不可以輕敵,我已于昨日給曹丞相上書,請曹丞相再調十萬大軍支援我們,到時我們從長安發兵,穿過河東郡,跨過黃河,進攻河西。」
「繼而兵鋒直至韓遂老巢金城,滅了韓遂,馬騰自然獨木難支,敗亡是遲早的事情。」
听到洪天宇的話,張遼點了點頭,只是有幾分憂慮。
「可我們襲擊韓遂,那馬騰豈會不派兵馳援,二人互為犄角,若雙面夾擊,則很容易使我們陷入被動。」
張遼本身是一名很厲害的軍事家,只不過跟在洪天宇的身邊,被洪天宇掩蓋了鋒芒,此刻一眼就看出了弊端所在。
「上一次我們施展了離間計,雖然當時對馬騰,韓遂而言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但二人之間不信任的種子已經栽下,我們只需要再施一計,讓二人徹底的反目,便可以分而殲之。」
听到洪天宇的話,張遼臉上卻疑惑了起來。
「不知道侯爺還有何妙計?」
洪天宇目光卻望向旁邊的黃忠。
「听說那龐德最近醒了過來,而且傷勢好轉,已經能夠下地走動。」
黃忠不知道洪天宇怎麼突然間把話題轉移到了龐德的身上,但還是點了點頭。
「龐德倒是一員猛將,身體素質也很強,身上中了那麼多箭,原本以為他要一命嗚呼了,卻沒有想到又活了過來。」
對于龐德,黃忠幾次和他交手,其實對于他的武力還是很佩服的。
只不過對方是敵軍之將,手上沒少沾染己方士兵的鮮血,黃忠自然不可能對他有好感,否則當時把龐德抓回來的時候,也不至于用馬鞭勒著他的脖子,差點把龐德撞在石頭上給撞死。
「既然他已經能下地走路,給他一匹馬,放他回西涼吧。」
洪天宇把茶杯遞給旁邊的暗影成員,示意暗影成員給他換一杯不放鹽的茶過來。
只是他這話出口,旁邊的黃忠,張遼以及典韋全部都傻眼了。
「放了?」
他們都一臉懵逼。
「侯爺,那龐德可是西涼和馬超齊肩的厲害將領,一個人就抵得上千軍萬馬,把他放回去,這不是增強敵人的力量嗎?」
「是啊!主公,不能放他啊!好不容易逮著。」
「主公若惜才可以招降他,沒有道理放虎歸山啊!」
「一個猛將固然厲害,若是能憑借他離間韓遂馬騰之間的感情,讓二人反目,確實值得。」
听洪天宇這麼一說,張遼想了想,頓時恍然。
「侯爺的意思是把龐德放回去,韓遂若得知消息,必定以為馬騰已經和我們達成了約定,這樣二人便會反目成仇,到時我們進攻韓遂,馬騰便不會支援。」
「不錯。」
洪天宇投來贊賞的目光。
這張遼一點就通,是個難得的人才。
旁邊黃忠和典韋听了張遼的分析,這才恍然。
「好了,釋放龐德的事情就交由漢升你去做吧,我也有些累了,要休息一會兒,你們隨意。」
說著,洪天宇走到屋子里睡下。
張遼,黃忠等人紛紛告退。
昨夜並沒有睡好,所以洪天宇這一睡便睡到了黃昏之時,起來的時候覺得肚子有些餓,來到院子里正準備讓侍衛幫自己弄點吃的來,卻突然身體變得僵硬。
他听到有一個聲音在呼喚。
「救我,救我…」
洪天宇抬起的腳步頓時停在當場。
他四下掃視,發現除了站崗的幾個士兵,並沒有他人。
而那聲音似乎是一個女子,他不由目光望向井邊的方向,想起從井里撈起的尸體,不由從腳底升起一股涼氣。
剛才那聲音很真切,並不像是幻覺。
洪天宇正要邁動腳步。
「救我!救救我…」
聲音再次響起。
這時,洪天宇可以確定,就是從水井的方向傳來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千軍萬馬闖了過來,殺了多少烏桓匈奴人,就算真的有惡鬼,也該怕自己。」
于是大步走到那井口邊,低頭望去。
井水里面只有他趴在井口的倒影,什麼都沒有。
「那聲音是從哪來?」
洪天宇感到毛骨悚然,他趴在井邊,井里明明什麼都沒有。
「剛才的聲音難道是幻听!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聲音再度消失,水里沒有一點漣漪。
「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皺著眉頭。
旁邊幾名侍衛臉上也對此疑惑。
「將軍怎麼了?將軍是要喝水嗎?這井水不干淨啊!」
的確,剛剛從井里撈出來尸首,哪怕井水自帶的淨化系統,恐怕也要過許多年才能夠再飲用吧。
洪天宇對于士兵的話很無語。
自己除非腦子抽筋了,還喝井里的水,只是他此刻卻沒空搭理他們,只是死死的盯著井水,如果搞不清楚剛才聲音是怎麼回事,恐怕自己以後都別想睡好覺了。
本來前世的洪天宇是個唯物主義者,相信科學的五好青年,只是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三國時代,也讓他對于那玄而又玄的東西心存了敬畏。
「究竟是怎麼回事?」
洪天宇眉頭緊皺。
而就在這時,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救我!救救我!」
聲音虛弱,像是有一個女子在自己的耳邊低語。
聲音比之前要清晰了許多。
洪天宇確定聲音就是從井里傳出的,可是井里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只有冷氣撲面而來。
洪天宇死死的盯著下面,因為手掌不小心踫到旁邊的一塊小石子,掉落在井里,一圈一圈的漣漪散開,洪天宇在井里的倒影也被攪碎。
「救我」
「啊!」
聲音突然變得高昂, 讓洪天宇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要,啊,我……」
這次的聲音清晰了很多,也淒厲了許多,像是一個女子似乎正在遭受殘忍的對待,可是井里什麼都沒有啊。
不對,問題一定出在井里。
「侯爺。」
這個時候幾名士兵也走了上來,剛才那聲音太大,把他們也驚動。
「你們也听到了?」
洪天宇望向幾名士兵。
「是啊!我們听到有人呼救,可不知道哪里。」
「聲音好像從井里傳出。」
那名士兵結結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