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揭發

韓禮隨沈故淵入宮,將汝南公主安全送回宮,並在大殿之上當場揭穿太師與莊妃的陰謀。

他們曾經過往的所作所為,一一被韓禮揭露。

陛下听後十分這怒,指著太師喝道,「韓伯承,朕問你,這些事可都屬實?」

韓伯承聞言嚇得普通跪地,極力喊道,「陛下,莫要信了小人直言,微臣沒有,絕對沒有。」

也是,單憑韓禮的一面之詞怎麼可能讓眾人信服,就是陛下那里也不會全然相信。

這邊朝堂之上據理力爭,韓禮與韓伯承當場對質,更是找來了不少證人。

而另一邊,皇後的寢宮里,她坐在榻邊,看著還未醒來的汝南公主,一邊抽泣著一邊模著淚。

「姓楚怎麼說的?」

「說是公主是在韓氏的一處別莊里找到的。」

皇後聞言,扭過臉看向宮女,「韓氏?」

「正是。」

「怕是有人栽贓陷害了吧!」皇後冷笑一聲,「太師即便是與本宮並不同心,可也不會做出傷害汝南的事,再說,他截走了汝南對他有什麼好處?」

「現下大殿之上,那韓禮公子正與太師對峙,究竟如何了,奴婢也不清楚。」

這正說著話呢,那汝南公主終于醒了。

看來這迷香還真是沒少用,人都就回來這麼久了,才醒來。

「母後!」汝南公主一睜眼便見自己的母後在跟前,記得趕緊喚了一聲。

皇後聞聲趕緊轉過身,安撫著汝南公主。

「好了好了,不怕不怕了,回來了,本宮的汝南回來了。」

「母後,是太師。」

「什麼?」皇後微微蹙眉,「孩子,你這是說什麼胡話呢!這是誰逼著你說的?」

汝南公主微微搖頭,「並沒有,是兒臣看到了,那日,被抓後,他們對我用了迷香,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後來有一段時間那藥勁散了,我便醒了,結果無意中看到了太師來查問。」

皇後听了這話,恨不得立刻去將太師千刀萬剮,他怎麼可以動她的女兒,當年他以家人的性命相威脅,讓她入宮,她的情郎背信棄義,又攤上這個的堂兄,最後被逼無奈她只得進宮為宮女。

當年,差點就殉了葬,若不是她命大,哪有今天韓氏一族的風光。

沒想到,他多年來竟然不但不感激,還想要害死她的女兒。

皇後安撫了汝南公主再休息一會後,起了身,走到了明間沖宮人吩咐這,「去,到大殿上,將公主方才說的話,統統說于陛下听。」

「是,奴婢這就去。」

大殿那邊,韓禮說出了太師為何要如此對待汝南公主。

原來,太師是擔心皇後只將心思放在汝南公主身上,而不去理會二皇子。

大皇子已經得了太子之位,若是皇後一門心思只管只顧汝南公主,忽視了二皇子,那很快的萬氏一族便在朝中的勢頭壓過韓氏一族。

所以為了讓皇後多將心事放在二皇子身上,才決定刺殺汝南公主,只要汝南公主死了,那麼皇後的心就會徹底空了,到時候,自然會將與自己最親近的子佷視為親子。

這個想法不由得讓沈故淵與眾人瞠目結舌。

隨後,宮女又來傳話,將公主醒後的話告訴了陛下。

這回,韓氏一族是徹底要倒台了。

陛下大怒,將莊妃廢為庶人打入冷宮,褫奪韓伯承太師一職,皇子楚克祁趕至藩地永世不得入京。

這事解決了,沈故淵決定出發,追上太子和他一起追上送親的隊伍。

可等他剛準備離京時,便被陛下喚入了宮中。

陛下不想失去一個能干的助手,想讓他扶持自己真正寵愛的皇子,日後立為太子。

沈故淵站在大殿之上,良久都沒能反過乏來,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西綺皇帝不是已經冊立了大皇子楚克禎為太子了嗎?

怎麼听著那話的意思是,他其實心里更想冊立年幼的三皇子?

這個西綺皇帝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想到這,他不由得想到了當年的自己,或許這西綺皇帝,同自己當年一樣,再沒有十足把握控制大局之前,不能輕舉妄動。

所以,一些行為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就像自己當年裝無能,林家說解散後宮,就解散了後宮,林家讓慕長歡垂簾听政,他便把龍椅拱手相讓。

但是,一但到了羽翼豐滿只是,便是實打實的打一場硬仗的時候了。

嘖嘖嘖!

沈故淵一下子便覺得自己知道的秘密是有點太多了,只怕是早晚有一天自己會變成眾矢之的。

自那事之後,韓氏一族受到牽連,漸漸地樹倒猢猻散,他們在朝中的勢力逐漸被瓦解。

而這時,皇後沒了母家的那小半分支撐,便開始擔心起來。

畢竟,太子的生母是萬貴妃,如今雖說韓氏一族落敗了,可陛下並未牽連到皇後,韓玉姝仍舊是一國之母。

可若是在過一段時日呢,陛下改了想法,決定廢後,改冊立萬貴妃為皇後,那個時候可怎麼辦啊?

于是,她便動了旁的心思。

想要將沈故淵與汝南公主的婚事毀掉,然後將汝南公主賜婚給萬貴妃的族佷,借此機會拉攏萬氏一族。

怎麼說,眼下這朝中最有權勢的便數萬氏一族了。

皇後開始琢磨著怎麼退婚了。

而太子亦追回了慕長歡,可他卻不能直接說是自己追回來了。

只得編了個瞎話去說這事。

本來,皇後與陛下是打算要追究這事的,可是卻又因各自心里的那點小九九而改變了注意。

一個想想要給自己的女兒退婚,那便得再把某人和慕長歡給撮合到一起,所以,太子正好把慕長歡給帶回來了是件好事。

另一位,看重沈故淵的才能,想讓他扶持三皇子,日後李為儲君。

各有各的想法,這樣,也就沒人再去提,再計較此事了。

反而還將之前的郡主府改為了公主府。

之前慕長歡被晉封為西華公主一事也還是有效的,至于她的婚事,待以後再說。

慕長歡與沈故淵商議,得盡早再將汝南公主帶走,好盡快的得到月符。

沈故淵將自己無意中得知的一個關于皇後的秘密告訴了慕長歡,慕長歡覺得這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于是,他們決定走一步險棋。

裘利海是陛下的近身侍衛長,對于西綺皇帝來說,裘利海是他最為信任的一個人,畢竟他們自由一起長大。

裘利海對陛下也很是忠心。

慕長歡與沈故淵決定利用一下裘利海對陛下的忠誠,請他與他們一起演一出戲。

入夜後,裘利海離開皇宮,來到一處別莊內。

他看了看四周,十分昏暗,僅能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跟前的不遠的地方。

「裘某已經到了,不知閣下是何人?又為何想要裘某?」

裘利海輕聲喊著,隨後,沈故淵與慕長歡從一門後走了出來。

他們手中持著燈籠,裘利海為之一愣,大概心里也是在詫異,為何是這二人暗中約他來見面的。

「說吧,你們到底想干什麼?」裘利海打量著沈故淵和慕長歡,不由得笑著微微搖頭,「你們二人不是已經和離了嗎?怎麼還能湊付在一起?」

「本宮如今好歹也是公主,你不行禮問安也就罷了,竟然還多管閑事,問些不該問的。」

「你的公主位分,不過是……」

這話剛開了個頭,裘利海便打住了,慕長歡看著裘利海那表情,不由得笑了,「不過是陛下為了大局而已,空有公主之名,卻是毫無公主之實。」

「我可沒這麼說。」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而且我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旁的。」

說到這,裘利海立刻撇向沈故淵,不由得發出嫌棄的聲音,「沒想到沈大人竟然如此不值得信任,前腳陛下掏心窩子跟你說秘密,後腳,你便出賣了陛下?」

「你誤會了,陛下說得那事,我還未曾像她提及過。」

慕長歡也好奇,扭過臉小聲問了聲,「什麼事?」

「與此事無關。」

「唔!」

裘利海冷笑一聲,「說吧,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慕長歡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們的目的,而對于裘利海來說,他們所說的事,也正是他與陛下擔心的事。

沈故淵無意間發現的皇後的一個秘密,那便是她竟然有了奪嫡之心,想讓她的女兒汝南公主做日後的女帝!

這件事,原來不止沈故淵一人發現,其實西綺皇帝也已經察覺到了。

可是當他察覺到的時候,皇後在暗中培植的勢力已經不小了。

他真是不知道還有哪些人是藏在暗處听命皇後的人。

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裘利海很明白,這些年來,皇後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並非一朝一夕可以瓦解的,所以需要先暫時穩住皇後,這個道理他與陛下的心里都明白。

只是,究竟要怎麼穩住皇後。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假意被你們收買,然後跟你們去皇後那,直接告訴她陛下已經察覺到她了的目的?」

「對。」

「荒謬,這豈不是打草驚蛇嘛!」

「並不是,這不但不會打草驚蛇,反而還能穩住皇後。」

「可笑,裘某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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