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只能救一個

廢話,他當然不知道,蕭平關一直在西綺的軍營中,這軍營之外的事,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而且,沈故淵的失蹤,也與西綺無關。

「他也失蹤了?」蕭平關微微蹙眉,他倒不是不信瑤光公主,只是不明白,這個沈故淵為何會擔心他的生死,好端端的會為了找他,千里迢迢來到邊疆?

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沈故淵自然不會如此,只是沈故淵有著自己的打算,再加上文政帝交代他的事,所以他才來了。

不過……

正在此時,一醉酒的將士喝大了,酒壯慫人膽也好,吃飽了撐的也罷,反正他就是借著酒勁兒又準備來找茬動刑了。

估計是酒勁發作,促使他視圖發泄心中不滿。

只是沒想到,結果卻與慕長歡撞了個正著。

對付一個酒鬼,慕長歡是不怕,更沒把他放在眼里,可沒想到,這貨果然是喝多了,竟然跟打群架似的喊幫手。

那這就,慕長歡可不是對手了。

一下子進來好幾個人,雖說一個個的都喝的五迷三道的了,可越是這樣,他們耍起渾,掄起刀劍棍棒來,招招是下死手啊,有多大勁就使出多大勁。

眼見著,慕長歡接連被傷了三四下了。

再這麼下去,遲早被打出內傷來。

蕭平關看去,急的直叫喚,手在架子上一個勁的抓撓著,抓的都有些血肉模糊了。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黑影竄了進來,那速度極快,像閃電一般,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些人給撂下了。

慕長歡抬頭看去,沈故淵?

「沈故淵!」架子上的蕭平關驚呼。

「快走!」沈故淵大聲喊道。

「快,救他,救蕭平關。」

慕長歡從地上爬了起來,指了指架子上的蕭平關。

可沈故淵卻一把抓住慕長歡,拖著她便往外跑,她回頭看著,伸手在空中張牙舞爪。

他們剛跑出營帳,便從四周跑上來許多人。

「你為什麼不救他!」

「你廢話真多,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沈故淵拉著慕長歡一路殺出重圍,她算是被他救下了,可是蕭平關還在那架子上呢。

蕭平關看著那二人消失的方向,不由得笑了,他笑,是因為覺得開心。

沒想到,瑤光公主會親自來救自己,她怎麼會單槍匹馬來救他?這得是多在乎他啊!

這想法還真就不是這麼回事,慕長歡救他,純屬是以為沈故淵也在這里,並且是為了大燕朝局不動蕩。

畢竟這次重生後,很多事情都改變了。

包括本來在他父皇手中時很是穩妥的皇權,這一重生回來後,竟然發現有很多潛在的問題。

若是這個時候蕭平關死了,那麼接下來會引發許多事情。

或許還有很多隱患,都是穆長歡和她父皇無法控制的。

慕長歡被沈故淵帶至一個安全地方落腳,她扭過臉也不說話,也不搭理沈故淵,似是在跟沈故淵置氣,心里大概是埋怨他沒有救出蕭平關就直接拉著她走了。

過了良久,慕長歡才調整了心態說了話。

「對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失蹤了嗎?不是,不是被人打傷擄走了嗎?」

想到這,慕長歡立馬站了起身,來回拉扯這沈故淵,扒拉著他身上,檢查有沒有哪受傷了。

「我沒事,你不用看了。」

「……」

原來沈故淵失蹤,只是一個把戲。

當他得知蕭平關失蹤後,便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于是,便讓人去打听了一些事情。

「明日,我便讓人護送你回去,這里太危險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留在這里就危險,你就不危險!」

「你留在這,對西綺來說,你就是敵軍的公主。」

「不行,我不回去,我還得救蕭平關呢!」

「什麼?」沈故淵驚呼,「你還要救他?」

「對,一定要救。」

「他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

「不行,得先救了他,我才肯走。」

「你一定要救他!」

「對,一定要救。」

這個女人,為什麼一定要救那個蕭平關,難道說,之前送行之事,他倆處出什麼感情了?

還有剛才在軍營里,瞧著那個蕭平關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勁。

「我跟你說了,他沒事,這段時間里,我一直在監視著他們。」

「那你就看著那些人那麼虐待蕭平關也不出手幫忙?」

沈故淵越听越氣,怒目猙獰道,「當年彈劾我沈家的人之中也有他蕭家一份,對我而言,蕭平關才是敵人,你說我該幫誰?」

「你,你這話現在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過分?」沈故淵不屑的笑了笑,「過分的應該是你瑤光公主吧!」

「本宮怎麼過分了?」

沈故淵邪嘴一笑,挑眉道,「你大概是忘記了,你和我還有婚約呢。」

慕長歡,「……」

「你在搞笑呢!咱倆的婚約,你不是早就悔婚了嗎?這個時候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咱倆的婚約?你是怎麼有臉說出口的?」

「當初,我只是在陛下面前說出自己配不上你,又恰逢有人在朝堂之上說我沈家曾是戴罪之身,能再回朝堂已是陛下開恩,怎可再妄想尚公主?」

「所以……」穆長歡緊縮雙眉,她開始回憶當初所謂悔婚的事了。

「所以,當初只有天下世人逼我悔婚,可我卻從未說過半句,一切都是他們一廂情願,而我也看出你父皇為難,所以,便未吭聲。」

「也就是說,所有人都以為你同意了悔婚一事,可你卻一直保持沉默,那麼說,是他們誤會了你悔婚,而你……」

這什麼情況?難道當年不是他親自悔婚的?都是別人逼他!而他又不做出任何正面回應。

結果……

他們竟然還有婚約在身?

這就尷尬了。

慕長歡趕忙找話題岔開了這個尷尬的話題,內心琢磨著,這事回去之後,說什麼都得趕緊解決了。

隨後,二人去了此處大燕的暗探處。

並將方渠府其他幾處的人全部調集起來,可是,不過百人而已。

這要怎麼跟薛崇簡的大軍抗衡啊!

就那以個軍營里,沒有一萬也得有八千人來吧!

上次他二人能成功逃月兌,那是個不可能再多得的機會了,是那些士兵沒有來得及從醉夢中蘇醒而已。

現下!呵呵!恐怕那些人沒人敢再沾一滴酒了。

暗探處內,慕長歡以瑤光公主的身份,命眾人出謀劃策。

眼前又是公主,又是陛邊最得力的寵臣,這些暗探怎麼能不听命?更是一個個的都緊張起來了。

這邊,大家都在研究計策,另一邊,也不知道慕長歡與沈故淵說什麼,就看著他們倆站在那,說著說著就又吵了起來。

而且好像吵的還挺凶,只是似乎都在壓低了聲音互相吵罵。

暗探們分了心,一個個的都在偷看,瞧熱鬧。

突然,見著瑤光公主氣憤的轉身,然後沈故淵一把將瑤光公主拉扯了回來,抱在懷里。

這可給那些暗探給看傻眼了。

這沈故淵不是早就和瑤光公主退婚了嗎?怎麼現在,又跟瑤光公主包在一起了?

難道說,瑤光公主當初退掉與蕭將軍的婚事,是為了沈故淵沈大人?

瑤光公主礙于難以啟齒心中扔惦念沈故淵沈大人,所以,找了蕭將軍與白家二小姐是青梅竹馬的事當借口,然後退了婚。

他們都是這麼認為的,可這想法卻直說對了一半。

「沈故淵,你松手。」慕長歡咬牙小聲說著。

沈故淵像個潑皮無賴一般,緊緊地扣住慕長歡,打死也不松手。

「我不,憑什麼听你的,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想干嘛就干嘛。」

「沈故淵,你要臉不?還你未過門的妻子,你想干嘛就能干嘛了!」慕長歡氣呼呼的使勁抬腳,狠狠地踩了下去,「往小了說,你這是調戲良家婦女,往大了說,你這就是挑戰皇權,隨時都能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你知不知道!」

「胡說,我和自己未過門的妻子親熱有什麼問題!」

「你做夢呢吧!誰是你未過門的妻子?我早就不是了好嘛!」

沈故淵一臉壞笑,漸漸靠近,這臉與臉的距離就是一張牛皮紙的事了。

「你大概也是忘了吧!當初,雖說是被人謠傳了悔婚,可即便是說的人再多,我與你訂婚的流程走了,可這終止婚約的流程卻未曾舉行半點儀式。」沈故淵斜嘴一笑,「所以說,你還是我未過門的妻子,除非陛下要當著大燕所有人的面對儀式有所不敬。」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就認命吧,慕長歡!」

真想給你倆耳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前世但凡你多做人事,最後也不用選擇了那方式結束痛苦。

這正打情罵俏呢!那些暗探們便想出了法子,久等這二人趕緊結束打情罵俏,可是好半天都沒反應,實在是忍不住了,才派了人過來說。

「公主殿下,沈大人,屬下等已將找到最佳辦法了。」

這二人被突然打斷,沈故淵一時尷尬,匆忙松開了手,慕長歡也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壞了壞了,怎麼忘了這些人還在旁邊的廳堂里討論事呢!這下讓他們可全都看見了!

「走走,去,去那邊說吧。」

慕長歡說話都磕巴了,趕緊和沈故淵裝作沒事人似的趕緊進了廳堂。

「你們研究的結果是什麼?」慕長歡坐下後,便直接進入主題。

暗探總頭領說道,「剛才底下的人打探到,那個薛崇簡已經在最後一處地方做好了布防,所以,他很快就要趕回來了。」

「那你們的意思是?」

「屬下等倒是想到了一個極佳的辦法,但是,這法子還得等那個薛崇簡回來後在實施最為穩妥。」

沈故淵皺眉不解,「等他回來,豈不是更不好解決這事了?」

「是啊,據本宮所知,那個薛崇簡可沒有虐待俘虜的意思,反而一直善待蕭平關,只是薛崇簡暫時離開,去幾處地方布防之余,那些不滿他的人才趁機對蕭平關施暴,所以,一但薛崇簡回來了,他一定護蕭平關周全,怕是那個時候,更加不好進去救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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