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齊越王重傷

這還不夠,這些之後,還要由齊越王做主,沈故淵迎娶齊越貴族之女,齊越王就會將他封為太子。

慕長歡有些氣惱。

「人家是升官發財死老婆,你連兒子都不放過啊!我問你,你現在到底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沈故淵攥著她的手。

「別說氣話,我若不要你還同你說這些做什麼?我是同你商量?」

商量?

這話說的可好!

慕長歡狠狠白了他一眼,所謂的商量不過就是他做了決定以後通知自己一聲罷了!

「我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商量什麼呀?」

沈故淵看了唐景瑜一眼,他倒是很識趣,直接站在大帳的門口,他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倒是成了門神,替這兩個膩歪的人看大門去了。

沈故淵說︰「長歡,我在祁連山上看到你的時候,就決定為了你,我願意舍棄了一切,因為你肯冒著生命危險去見他,就證明是真的愛我。」

慕長歡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了。

沈故淵攥著她的手,眼中都是澄澈。

「你願意去,就證明你對我很信任,現在你繼續相信我,我們都想生靈涂炭,而這是最好的方式!」

「我知道,只有你真的在齊越有了話語權,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

沈故淵點頭,「我會找機會送你和孩子離開,之後我們要……」

兩個人手拉著手,商量好對策,慕長歡找機會離開了軍營。

慕長歡回到了嘉峪關,這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慕長歡的小馬車進了關內,玉星元最先見到了她,瞧見她抱著孩子十分的安穩,這才放下心來。

「說著不去,到底還是去了,還將孩子生了?」

慕長歡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她現在身體虛弱,也沒有那個力氣同他爭辯去了。

「我同他商量了,要陪他演一出戲!」

「什麼戲?」

「假摔流產!中毒身亡!」

啊?

玉星元听著慕長歡的話,雖然剛開始有些震驚,但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慕長歡在幫沈故淵成為齊越太子。

「你確定要這樣做?」

「是!」

玉星元說做就做,即刻就去聯系了齊越在這關隘之中的密探,慕長歡用一個枕頭嫁妝肚子,就當著暗探的面,從樓梯上滾下去,摔成了重傷,身下如血注,瞧著那血量也難活下來了。

慕長歡這邊閉關三天,安心養身子,每天都瞧著她這屋子進進出出,每個人都匆匆忙忙,但沒有一個人對外多說一句話。

就這樣三天之後,齊越那邊便有了傳言。

慕長歡已死!

在三天,曹直言身體都好的差不多了,他親自給慕長歡送了消息。

「恭喜公主,計劃成功,密探匯報,駙馬已經是齊越太子,如今手握十五萬兵權,此刻他若是造反,齊越必敗無疑!」

沈故淵會造反麼?

絕對不會!

那畢竟是他老子,弒父這種事情,他還真做不出來。

「公主在嘉峪關遇襲,傳聞公主薨逝,將軍咱們還要趕過去麼?」

蕭平關這邊正一路往慕長歡這邊急行軍。

曹禹潼將那個錦囊送到自己的手上,還特意當著眾人傳了慕長歡的話。

他知道慕長歡的意思,所以快馬加鞭的往回趕。

但他沒想到在半路上竟然听到了這樣的消息。

「如果公主薨了,咱們趕過去那就是給齊越大軍送人頭啊!」

定川軍已經被蕭平關徹底收買,雖說養著他們的是慕長歡,可他們信服的人只有蕭平關一個。

「公主對我有恩,她說要我包圍齊越,那咱們就要拼死也要完成,軍令如山!」

說完,他看了看這封密報。慕長歡假死之後,托孤給了曹直言和蕭平關。

此刻他大權在握,在往前一步,他就是燕國的攝政王。

如今慕長歡是將小皇帝交給蕭平關和曹直言共同扶持,一文一武,若他們能守住本心,燕國百年無虞,只怕他們在權力面前起了別的心思。

內斗就會耗光燕國最後的氣運。

想著慕長歡對她的信任,尤其是看著這份托孤遺照,蕭平關心急萬分。

「不夠快,公主在等著我呢!我和輕騎兵在前面開路,重騎兵和步兵還有輜重在後面陸續趕來!」

蕭平關原本就嫌棄這些家伙搬著那些個攻城器械走的太慢。

之前這是蕭平關為了攻下齊越城門才要準備的,如今城門已經啃下來了,他們是要回援,這些東西就不是必須攜帶的武器了。

蕭平關又心急慕長歡的安慰,快馬加鞭,倒是加快速度帶著定川軍趕回來同大軍匯合。

此刻蕭平關大權在握,慕長歡原先的命令是讓他駐守清河郡,那個地方是齊越王回歸的必經之路,只要被蕭平關佔住了,他就沒了後路。

可如今蕭平關剛過奪權,氣焰囂張。

他並不甘心,只是守著清河郡這一道關隘。

他要殺了齊越王!

「齊越害死了公主,我們定川軍是公主的屬地軍,咱們得為公主報仇!」

「報仇!」

「報仇!」

蕭平關三兩句話就點燃了定川戰士復仇之心,他們休整一日之後,從後面繞過了樹林,趁著齊越王正面指揮戰斗同慕長歡幾十萬大軍作戰之時,暗中偷襲。

蕭平關也沒想到自己這一下竟然真的成了。

齊越王重傷垂死。

兩軍休戰!

齊越戰營之中,眾人圍繞在齊越王身邊,眾人責怪沈故淵說道︰「太子殿下,您能否解釋一下,慕長歡為什麼會忽然復活,不是說他已經死了麼?」

面對質問,沈故淵倒是神色平靜,他看著這些大臣,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直說她受傷,中毒,這孩子也沒生下來,死不死那是你們安排的暗探傳回來的消息,我只負責做事!」

沈故淵派出去的人將慕長歡從樓梯上推下來,這事兒已經定了。

人死沒死歸齊越王的人暗探。

他們說死了?

沈故淵就相信死了。

現在人沒死那得問齊越王的人,問他做什麼?

「你們的暗探做事不嚴禁,現在都要怪罪到本殿下的身上了?」

三言兩語懟地他們無話可說。

這時候外面傳了消息進來,關于慕長歡的。

慕長歡忽然復活,他們得到消息慕長歡的孩子確定沒了,慕長歡只是僥幸撿了一條命,身體底子也傷了怕是命不久矣。

這個消息來的很及時,齊越雖然責怪沈故淵辦事不力,但只要沒了孩子,沈故淵就還是齊越太子。

但齊豫的朝堂同燕國不一樣,這朝堂之上可不是秀才,大多都是武夫,而且還是那種特別野蠻的家伙。

「不過是個外室生的野種,也敢自稱殿下?我們二殿下才是真正的正統!」

這人敢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樣說沈故淵的身世,他也是有所依仗的,齊越的兵權分別掌控在各個氏族的手中,這人掌握的虎豹騎兵營算是強者,他們家族素來強盛。

還是二皇子的母族,怪不得會這樣氣憤。

「那我倒是要問一句,二哥現在在哪兒?」

「在……」

當然是在閻王那報道,不論他的血統有多好,就算是他天仙,死了也是一抔黃土,跟他這個活人可完全不一樣啊。

「既然他不在,父皇又封我太子,那你就要乖乖听話!」

「憑什麼?你不過是在燕國潛伏幾年,僥幸活下來而已,你既沒有好的出身,也沒有戰功,憑什麼服眾!」

「蕭寒,你是要造反麼?」

沈故淵板著一張臉,可蕭寒不怕。

「慶陽,別以為你當了太子,我就怕了你,我們蕭家可不是軟柿子!我們蕭家的男人各個頂天立地,跟你這家伙可不一樣。只會靠睡女人上位!」

听了這話,沈故淵狠狠攥緊了拳頭。

「蕭寒,你也別光嘴上厲害,現在齊越同燕國大戰,你有什麼功績?」

蕭寒抱著手臂。

偷來的晚,前面的戰他都沒打上,後面的就沒有勝仗,他有什麼好吹噓的,听到沈故淵這樣一問,心底就有些虛。

「那我也要問問太子殿下,你有什麼?」

慕長歡看著他,說道︰「本殿下剛剛封為太子,正好要殺幾個人祭旗,不如燕國第一虎將蕭平關如何?」

他?

听到這話,大家都還是竊竊私語。

「你能殺了蕭平關?」

「未必能殺,但我定要打敗他的定川軍,你呢?」

「你能答應定川軍,我看你只能吹牛,你要是能打敗定川軍,我就能打敗西北軍和禁軍,我們虎豹營的將士可不是吃素的!」

「好!」

沈故淵舉起手對他說道︰「我們兩個擊掌為誓,我打定川軍,你打禁軍和西北軍,看看誰輸誰贏!」

既然對外宣稱沈故淵 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那麼相應的慕長歡也要做出一些舉措來報復。

慕長歡最先便是給蕭平關傳出消息,讓他齊越死戰到底。

這兩天時間,齊越節節敗退。

沈故淵同蕭寒打了賭,這段時間,沈故淵卻按兵不動,一直都在照顧齊越王,他被蕭平關一槍傷了心脈,就連齊越的大巫醫也說了,齊越王時日不多,一定要細心療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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