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求救

「求您救命啊!」

慕容珂帶著一身的傷痛,就這樣跪在沈故淵的面前,那模樣實在是可憐。

他慕容家想要入世,怎麼就這樣難?

「你在瑯琊待的太舒服了,不知道慕長歡這些年經過的腥風血雨,這一次燕國危難,只問你是想要命還是想要錢?」

要命還是要錢?

慕容珂抬頭,他想問,不能都要麼?

「要命就繼續,要錢就會瑯琊去!」

沈故淵正在刻印章,頭也沒抬起的說著,可停在了慕容珂的耳中卻是驚濤駭浪。

「公主這是要將我逼到死路上去了。王爺,當年咱們可是說好了的!」

「誰跟你說好了?」

沈故淵放下了刻刀,剛才那一筆刻壞了,他很不高興。

「攝政王您不會是想要明哲保身吧!」

沈故淵頓時丟了手上的刻刀,看著眼前的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這麼多年你在背後搞的那些事情,慕長歡不知道麼?旁的她不會跟你計較,但你殺了夏珠。她就要搶走你最在意的東西,她就是這樣一個的人。」

「那不過就是丫鬟,而且只是個意外!」

只是意外麼?

沈故淵冷冷的看著他說道︰「在你眼中不過是個丫鬟,在公主的眼里,你砍了她的手臂,她砍你一雙手臂,不過分!」

慕容珂听懂了。

可他還是很氣憤。

「再這樣下去,慕容家百年積蓄都要用盡了!」

「那你來找我也沒用,她最恨朝堂上的大人結黨營私!」

听懂了!

慕容珂這一下是真的明白了。

大晚上的,他來了,卻還不如不來。

帶著斗篷到了門口,本來人都要出去了,忽然有個石子打在了他的上,那上面可全都是傷口,雖說慕長歡沒有真的要了他的命,可這板子很重,打下去,幾乎要了他半條老命。

如今若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又怎麼會拖著這個身子起來操持。

可他就算起來操持了,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剛才慕容珂問沈故淵他還有什麼能讓慕長歡放了自己的條件。

沈故淵給他寫了一個字,環。

環,以玉石雕琢成中央有孔的圓形玉器。 也指許多相關事物中的關鍵處。更重要的是慕容環,他的弟弟。

當初曹家是怎麼月兌罪的?

將曹禹潼送到了慕長歡的公主府上,沈故淵這次又是什麼意思?

給沈故淵找面首?

他這個駙馬當的也真是夠心大的。

不過不管他如何想的,慕容珂回家就給自己的弟弟寫信,立刻來京都,急召。

瞧瞧曹禹潼的日子,若是慕長歡也能瞧得上慕容環,這也算是他的福氣了吧,這世上的人總有喜好,只要他是人就是一樣,有人愛錢財,有人愛權利。

慕長歡愛的就是美男,當然她不喜歡花瓶,這東西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留在身邊有什麼意趣。

所以沈故淵是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建議,只是這個建議被影子听到了。

他很不爽,但不能對沈故淵做什麼,所以他出手打了慕容珂,又不能打死,便讓他知道疼了,不要再來了。

「哎呦!」

慕容珂捂著自己的,那形象可不怎麼好看,但他還是就這樣一瘸一拐的跑了。

影子將事情告訴了慕長歡,正好兩人坐在一出說話,慕長歡嘴角一抿,直接說道︰「三日後,本宮會為慶嫊和天仁帝舉辦大婚儀式,駙馬以為如何?」

沈故淵刻字的筆頓了頓,今夜好像八字克要這個字,怎麼刻都有人來攪局。

「如今,本官不過是公主的犯人,您想如何就如何吧!」

反正他說了,慕長歡也一定會反著來,她就是心里不痛快。

讓她是怎麼出氣怎麼來就是了。

他是自以為他留在這兒,什麼都不做就已經是負荊請罪,可看他那副態度,慕長歡確實越想越生氣。

說什麼犯人?

跟自己在一起就那麼難受麼?

他的痛苦難不成還都是因為自己了?

慕長歡頓時砸了東西,抓著一個荷包拍在了桌子上,上面露出一點痕跡。

這是當初慕長歡讓慶嫊送給曹直言的那個荷包的翻版。

她拿出來直接說道︰「駙馬既然不開口,那便是同意了,千萬別攛掇著誰帶著慶嫊離開京都,若是被本宮發現了,本宮可不是吃素的!」

沈故淵沒接著這話,慕長歡更氣了。

「現在是連話都懶得同我說了是麼?駙馬若真是如此厭棄我,那不如趁早離了這公主府,賴在這兒做什麼?你不願意待著有的是人想要搬進來!」

沈故淵也來了火氣,听著慕長歡這話,心頭突突的疼著。

「說來說去還是在惦記著蕭平關是麼?費了這麼多口舌不就是想要我給他騰地方麼?既然如此,為何當初不嫁給他?哈,當初沒爭過林小姐,這是打算從本王這兒過過手,心里平衡麼?」

慕長歡頓時砸了面前的東西,沈故淵也是氣急,可他剛要摔東西,卻看慕長歡的眼圈中略微紅了紅,心里便將所有的怒意和委屈都壓了下去。

「還在生氣?」

「對!」

慕長歡很生氣的念叨起來。

「我為什麼不生氣,憑什麼不生氣,你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到現在都是欺騙,我才是那個從頭到尾被你耍的團團轉的人,憑什麼你還委屈上了?」

慕長歡是真的惱了,自己還沒有發火呢,沈故淵憑什麼先要發火?

他憑什麼?

欺負自己太老實,太守著規矩了麼?

如果她是個潑婦,沈故淵還敢這樣對自己麼?

沈故淵瞧著她發火,頓時蔫了,看她這樣想要去哄卻被慕長歡一把甩開。

用的著他來扶著麼?

「如果,你不願意被本宮囚禁,可以自己離開,但你今日若離開公主府,咱們兩人便恩斷義絕,從今日開始再無干系,我說得出就做得到。不要等到日後又來怪罪本宮沒給你選擇的機會。」

說完,慕長歡直接離開。

沈故淵坐下才覺得可笑,心里也是茫然,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慕長歡出了這一口氣呢?

想一想,慶嫊?

慕長歡是真的為了慶嫊在生氣吃醋麼?

不,她是在為了自己對她不夠偏愛而吃醋生氣。

這樣的她略微有些可愛。

想著,沈故淵便撐著下巴,看著她氣鼓鼓離開的樣子,還有幾日,他會讓慕長歡知道自己對她的疼愛到底在哪里?

朝堂之上,眾人為難慕長歡,慕長歡剪除了慕容珂以後,還有許多沈故淵的舊臣,他們戰戰兢兢,卻又屢屢找茬,希望能夠讓慕長歡放了沈故淵。

還有人多次證明沈故淵並不是齊越皇子。

幾乎是一上朝,慕長歡就被懟住了。

「攝政王為國為民,如今只為了齊越慶辰這個壞東西的一句話,您就要否定攝政王這麼多年為了國家鞠躬盡瘁的心思麼?」

「公主請您三思,千萬不要寒了咱們這些老臣的心啊。」

慕長歡剛要開口,就听禮部尚書站出來說道︰「公主,老臣也要說句公道話,這慶辰所言多半是听了些風言風語,故意詆毀,想要造成君臣嫌隙,讓咱們大燕將相失和。」

這一次,這位禮部尚書倒是說了點有意思的話。

只不過,他還是在跟慕長歡對著干。

慕長歡瞧著他就不是很爽。

「怎麼?諸位都覺得是本宮冤枉了攝政王,這可就冤枉本宮了,本宮只是讓他在公主府里休息一段時間,這慶辰一句話讓天下人都懷疑他的身份,你們倒是聰明人,能看得清是非對錯,可是天下人看的清麼?」

這話一出,禮部尚書覺得自己听懂了,站出來說道︰「若是如此,公主更應該站在他的身後,同他一起抵抗風雨!」

呸!

這風雨就是慕長歡給他的!

不過這話是不能在朝堂上說道額,畢竟,慕長歡現在還要和沈故淵保持一副夫妻關系良好的景象。

「臣有一言,還請諸位都听一听,咱們都說沈故淵有什麼功績,可有人真的查過他的祖籍,有人調查過沈家的過往,我這里可有一張畫像,畫像雖然年代久遠,但畫像上的沈故淵與如今的沈故淵容貌上相去甚遠,請了許多擅長畫作的師父看過,他們都說這可不是同一個人啊!」

這……

此人站出來,拿著兩副畫作,一個是沈故淵年少之時,他的眉眼並未張開,看起來五官也不如此刻的凌厲鋒銳,倒像是一個面團似的,而且身材微微發胖,如今完全不一樣了。

「十幾年前的畫如何能作數?」

剛才站出來的是刑部尚書,此人歸屬曹直言,看來是他們擺了一道,這就是想要將沈故淵的罪名坐實。

慕長歡看著雙方你來我斗,心中才算是有些平靜。

她要的絕對不是一團和氣,就是要看他們斗,才會知道這里面有多少是齊越的人,他們又會怎麼做?

「無風不起浪,既然人家說出這話,咱們便要查,否則百萬大軍被沈故淵帶出去,那可是我大燕的百萬兒郎,若他本就不是燕人,如何信任,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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