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你是我的男人

慕長歡的眼淚戛然而止,她將頭靠在了曹直言的肩膀上。

「即便本宮要你安排慶嫊入宮沖喜,你也會答應本宮麼?」

慕長歡說完這話,曹直言的臉色驟變,他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公主,她曾經不是這樣的人?

可如果她變成了這樣一個陰狠的女人,他還會愛著麼?

「只要公主覺得她應該入宮,我這就去辦,明日就將她抬進後宮!」

只要是慕長歡說的,不管是什麼條件,不管這件事情對不對,只要是慕長歡說的,他都會去做,而且會讓慕長歡滿意。

慕長歡抱住了他。

「曹直言,這世上只有你會永遠守著我!」

說完,慕長歡就在曹直言的懷中睡著了,她吃了藥,神志不清,所以在曹直言面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記得不太清楚了。

素問的安神藥實在效果太好了。

曹直言舍不得慕長歡著涼,半夜將她抱上了床榻,可只要他一走,慕長歡頓時便哼唧起來,沒辦法,曹直言硬生生的抱了慕長歡一晚上,直到天色大亮。

慕長歡睡醒了,一抬頭撞見了曹直言的側臉,他伸手攬著自己的脖子閉目小憩。

慕長歡︰「……」

雖說這個場景有些讓人崩潰,但慕長歡相信自己就算是被沈故淵傷了心,也不至于……胡來!

躺在曹直言的手臂上,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經過。

昨晚,慕長歡受了刺激,素問擔心她睡不著,問她要不要開一點安神的藥物,慕長歡說好,她需要充足的睡眠,這樣才能讓寶寶健康的成長。

結果,素問的藥勁兒太大了,慕長歡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半夜做噩夢忽然驚醒,那個時候她的神智也是不太清楚的,膩膩歪歪的讓春懷去喊曹直言,結果人來了,她好像沒說兩句話就撲倒曹直言的懷里睡著了。

慕長歡已經準備好要去做大燕第一米蟲,就是要每天吃好睡好,玩兒好,可她沒想到第一天就惹了蛾子。

看著身旁男人的側臉,慕長歡股東咽了口口水。

她是偷偷的起來呢?還是大方一點承認自己昨晚上吃多了藥?

慕長歡正胡思亂想著,曹直言已然睜開了眼,四目相對的瞬間,曹直言伸手抱住了慕長歡,整個人人撲了上來。

慕長歡被嚇了一條,她抓著被子,蓋住了眼楮,那一刻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會武功這件事情,只是蒙住了臉。

曹直言被他這一番動作,弄得心里小鹿亂撞,他倒是沒想到慕長歡竟然會有這樣可愛的一面。

也對,以往她這個樣子怕是都給沈故淵看去了。

然而沈故淵根本不珍惜。

昨晚,慕長歡的心痛難受,崩潰落淚,曹直言也是真的動心了。

他伸手撥開了慕長歡臉上的被子,抓著她的一直手,認真的說道︰「公主不必怕,昨晚,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公主抓的太緊,手臂有些麻了。」

啊?

慕長歡趕緊抬起來,曹直言這才收回了手臂,略微活動了一下,兩人才坐起來,可互相看著都有些尷尬。

慕長歡自覺快要瘋了之前,曹直言還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有些羞澀的說道︰「昨晚上……」

慕長歡頓時一激靈,趕忙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春懷,快去請太醫,曹先生的手臂傷著了。」

春懷他們本來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畢竟這事兒太尷尬了,慕長歡可是有駙馬的人,如今竟然光明正大的大晚上約會曹直言。

這事兒傳出去,她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幫慕長歡解釋。

還好,慕長歡有些理智,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曹直言一夜未歸是因為他受傷了,慕長歡找了大夫給他治傷,這人在府里上了,慕長歡總不至于讓人受了傷艱難回家吧,就在她的府上小憩了一晚上。

難不成慕長歡這府上還差曹直言一間房?

只是,春懷他們便罷了,都知道慕長歡的脾氣,昨晚上定是因為吃了藥睡的迷迷糊糊的胡鬧。

但他們知道,可慶嫊並不會知道。

大早上闖進慕長歡的房間,剛好看到曹直言從慕長歡的榻上下來,身上的衣服略有褶皺,看起來很是潦草。秋韞正在幫忙收拾衣服,可這看在慶嫊的眼中,無異于慕長歡昨晚上同曹直言發生了什麼?

解釋麼?

慶嫊轉頭便跑了。

曹直言有些吃驚的看著門口,到了最後也只是嘆了一口氣。

看到慶嫊,曹直言心里有些異樣,轉頭看著慕長歡忍不住說了句︰「公主,您是信不過在下?」

慕長歡︰???

頓時有些費解?

難不成曹直言是覺得慶嫊來這兒看到兩人這一幕,是她設計好的?

「我……」

慕長歡也不知道為什麼被他冤枉了,便想要解釋,可面對沈故淵卻絲毫不像給他解釋的機會。

「本宮沒有!」

慕長歡神色自然,面對曹直言的質問,慕長歡有些生氣,她可是慕長歡,用上的這樣的方式來拉攏曹直言呢?

「本宮卻是知道你們倆的事情,但絕對不會卑鄙到用你心里的那點喜歡逼迫你做什麼事情……」

是麼?

曹直言湊近了慕長歡的耳旁很是溫和的問道︰「昨晚上公主可不是這麼說的?」

慕長歡腦中開始回憶起昨晚上的事情。

她將昨夜看做了一場夢,但現在看有些話她是真的說出了口,尤其是她撲在曹直言的懷里痛哭……

「你跪安吧!」

曹直言瞧出了慕長歡的不好意思,沒有在逼迫,只是笑了聲直接從慕長歡的閨房之中離開了。

慶嫊可不是能藏得住話的人,立刻便要去找沈故淵,將剛才看到的事情全都告訴沈故淵。

可她走了一半,忽然停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浮現的都是曹直言瞧見她那一刻的釋然和冷漠。

他竟然是曹直言的面首,真是人不可貌相,想起司徒瑾同自己說那荷包是用來表達女子對心愛男人的仰慕之情,頓時便臊的滿臉通紅,怪不得曹直言不讓她告訴別人,怪不得慕長歡好奇自己要將荷包送給誰?

原來……

慶嫊走到一半,忽然很生氣,扭頭等在了小門處,果然她在這兒站了沒一會兒,曹直言便出來了。

慶嫊可不管他身體如何,直接一鞭子揮舞過去!

「騙子!」

曹直言轉身抓住了慶嫊的鞭子,他雖然心若磐石,可瞧見了慶嫊未免還會有些心軟,抓著鞭子,卻沒有讓身後的護衛傷著了慶嫊。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你騙我給你做荷包?」

是麼?

曹直言挑眉,既然不能喜歡,何必招惹她不高興,故意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嬉笑著說道︰「這便是慶嫊公主誤會在下了,那可是公主問在下為何,在下負責燕國的情報,自然是沒什麼消息不知道的,既然知道公主也問了不說不太好,說了收錢也不好,只好要個東西,您這身上沒什麼值得我惦記的……」

曹直言上下掃了一眼,似乎對慶嫊十分的嫌棄。

愣是將她看的不耐煩了,這才繼續說道︰「因為沒什麼想要的,便隨口說了一個,誰知道慶嫊公主竟然真的做的,在下還以為依您的身份會隨便找個婢女做的打發了,畢竟在下知道公主您根本不會刺繡……」

慶嫊的眼中有些晶瑩,她這輩子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為一個男人繡荷包,竟然就送了一個人渣!

「你可真是個混蛋,流氓,無恥之徒!」

曹直言點頭。

「你罵的都對,可那又如何?便是你哥也不能將我如何?」

想到慕長歡的話,曹直言忍不住開口提醒道︰「若我是你更應該擔心一下你自己,別以為你哥做了攝政王,你就安全了,陛下病重按照規矩你可是要進宮沖喜的,等你進了宮就是皇族之人,你還能如今日這般自由麼?」

曹直言能夠給她最後的忠告僅止于此,若是再多只怕慕長歡知道了會很不滿。這一次是為了那個荷包,當初他瞧見了她眼中的光,心中生的歡喜。

曹直言松開了鞭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主府,慶嫊看著他的背影,越想越氣,他還敢威脅自己?

一個給公主當面首的男人,不知羞恥的男人,騙她感情的男人,竟然還威脅她!

慶嫊惱了,所以她轉頭便去了攝政王的府上,直接將今早上看到的情景說了個清楚。

沈故淵听後手上的筆頓住了,一大滴濃墨落在了那一封信上。

這一晚上,他都在處理公務,早上卻不覺得疲倦,只是想起了慕長歡,心里仍舊牽掛,知道慕長歡不想見他,便想著寫一份信將自己的心思說個清楚,到時候拜托了春懷他們送進去也好。

唐景瑜早就說過慕長歡懷孕以後這脾氣漸長,早就勸過他不要試圖挑戰慕長歡的底線。

結果,他還是一意孤行,慕長歡更是果決的根本不听他一個字的解釋。

她就這樣不信任自己麼?

吧嗒!

濃墨落下,只听擎宇從外面進來說道︰「大人,蘇夙小姐又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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