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勝利

慶嫊也是慪氣,沈故淵請她去保護慕長歡的時候,她故意拖著不去,就是不不想管慕長歡的事情。

可最近,她偷听玉星元和繡兒說話才知道,慕長歡有了孩子,京都有人想要害了她的孩子,還是用齊越的蠱毒。

慕長歡的人又不太懂這些,這才請她幫忙。

慕長歡她不會管,可佷子就在慕長歡的肚子里,自然是要趕過來幫忙。

可到了現在看著慕長歡游刃有余的模樣,頓時覺得自己白來了,差不多是被慕長歡看笑話。

「那個人好討厭!」

慶嫊說完直接坐在了馬車上,慕長歡瞧她這樣,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思,可知道是知道,也知道人家只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僅此而已。

看來玉星元算到了挺多的消息。

慕長歡上了馬車,兩人互相看了眼,到底誰也沒說話。

默認慶嫊跟著自己回到京都。

可是麻煩卻不見得會減少。

慕長歡將慕雲瑯送到皇家別院,他同司徒玨一艘船直接去了余人島,在哪兒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人會知道司徒玨的身份,他會成為司徒玨的男人,慕長歡只要保證司徒玨活著就夠了!

之前,慕長歡還想過找其他的男人,可如今有個送上門志願者,感覺她若是在不用好像有些過于涼薄了。

「你好像什麼都算的準!這麼聰明還照顧不好自己麼?」

慶嫊也不是傻,她忽然想起了慕長歡開口第一句便說的是你哥,她早就知道了自己和沈故淵的關系。

「你還是一國的公主呢?怎麼還擺月兌不了和親的命運?」

兩人都是別扭,說道這里互相之間都會有些厭煩,慶嫊干脆的扭頭看著外面,冷冰冰的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只是為了照顧你肚子里的孩子罷了。他走之前特意交代了,要我好好照顧你,我……」

慶嫊看著慕長歡說道︰「我從小被他照顧,也想照顧他一回。」

說完,她便看著外面,在沒有話了。

先皇的六皇子失蹤,在京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而慕長歡則波瀾不驚,人已經被送出海了,慕長歡親自讓人去交代了小帥哥,這個丑男人若是在余人島鬧事,就殺了他,但女人不能殺。

朝堂再度混亂了好幾日,慕長歡也能消停不少。

慶嫊從別院趕回來陪著慕長歡,說是兩人感情很深,慕長歡既然一時半刻不回別院,她一個人待在別院無聊這才來陪著。

可她來了,更多的視線落在了公主府。

有些人,都盯著她的那個身份,倒不是多喜歡她這個有些潑辣的異域公主,只是因為她的身份有了貪念,齊越公主,齊越只剩下這麼一個待嫁的公主了。

「慕雲瑯到底去了哪里,為什麼一點線索都沒有,他不會一直是慕長歡的人吧。」

六皇子失蹤,朝堂震動,大家都在關心的時候。

曹直言拿出了一箱子書信,這便是當時慕長歡用來威脅慕雲瑯的,原本以為他總要有些忌憚,但他卻投向了天仁帝的旗下,故意跟慕長歡作對。

在他失蹤之後,曹直言親自將這封信拿了出來。

「陛下,六皇子與司徒玨青梅竹馬,暗生情愫,自從司徒玨被長公主當眾火燒祭天以後,他懷恨在心,一直試圖報復長公主,屢次設法毒害長公主。」

「竟然還真的讓他做成了,還好先皇庇佑,長公主死里逃生,可是身子卻很虛弱,而他卻借著陛下對長公主的關心,假傳聖旨,意圖再次毒害長公主,此事被微臣發現後,他連夜逃出了京都。」

曹直言跪在大殿上,懇切的說道︰「請陛下降罪,臣有不查之罪,竟然讓如此心懷怨恨的惡徒逃走,還讓公主中毒受傷,實在該死!」

說完,天仁帝臉色可是半點不見好。

好半天都沒有回了曹直言的話,最終天仁帝直接摔在了茶杯,眾臣都以為他這是為了六皇子謀殺慕長歡的事情發怒,誰知道他是氣慕雲瑯的愚蠢。

人此刻怕是已經死了,本以為能在皇位之爭,竟然在慕長歡的面前這樣不堪一擊。

自己的人,接連折損,而慕長歡呢?

她真的落胎了麼?

如果讓慕長歡和沈故淵有了孩子,他的位置還能安穩麼?

天仁帝眼中都是憤怒,恐懼,可到了最後竟然都是無可奈何。冷笑一聲,天仁帝本月第三次扔下眾位臣子就離開了大殿。

京都諸位大人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結果,倒是曹直言跪在地上有些尷尬,他這自請懲罰,天仁帝什麼也沒說?

他怎麼辦?

想不通,他就回家去吃羊肉火鍋,喝點地道的小酒兒,總歸天仁帝不懲罰,他就可以偷懶一日。

回了後宮,天仁帝拎起了東西,想要像前兩次一樣摔倒地上去。

可到了最後,他有將瓶子放回了原位,自己一個人坐在了台階上。慕容珂趕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一副頹廢的場景。

他想要開口去勸,可心里更是暗恨,慕雲瑯說的有多麼漂亮,可到了最後什麼也不是!

「先生,我們這一次怕是輸了!」

丟了慕雲瑯這個馬前卒,慕容珂如今也已然離開了朝堂,曹直言今日告罪便是表明了態度,天仁帝頓時感覺在朝堂之上的孤獨。

他很害怕,也很無助,回到養心殿忽然就想起了天政帝同自己說過的話。

孤家寡人,他如今才是真的懂得了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陛下,您還沒有輸,慕容和司徒都還在支持您!慕容將軍已經聯系我了!」

听到這話天仁帝的眼神略微有了些光亮。

他在朝堂之內最重要的根基是司徒家,可因為司徒玨的事情,除了司徒瑄,整個司徒家已經退回了金陵,在不怎參與京都的爭斗。

這算是一種韜光養晦,如今天仁帝和慕長歡的爭斗還沒有分出勝負,所以此刻沒人有時間對付司徒家。

但等他們其中一個勝利了,司徒家的末日便也快要到了。

司徒將軍知道這件事情無可避免,慕長歡雖說不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可如今慕雲瑯消失不見,想想當年的大皇子,如今的 六皇子,誰擋在了天仁帝的路上,她就消滅誰,不論這個人是她的兄弟,還是朋友。

所以司徒玨已然做了準備,現在只有兩手準備,聯姻還有加重籌碼。

司徒家要以司徒瑾同慕容珂聯姻。

聯姻?

听到這話,天仁帝的眼前有了一絲明悟,如今慕容與司徒雖然在朝堂的力量上不顯,可世家大族,哪有那麼容易就動了根基?

尤其是他們兩家最大的特點一個有錢,一個有人!

慕容珂沒在朝堂,可他們慕容家的那些官在朝堂上卻在各個地方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我們兩家聯姻後,只要陛下同長公主稍微服個軟,讓她不再對我進行限制,咱們未來大有所圖。」

大有所圖麼?

天仁帝眼中又燃起了希望。

三天之後,天仁帝請慕長歡入宮,剛好是先皇的冥誕,天仁帝這個理由讓慕長歡沒法子拒絕,可進了宮,往事再度回首,想起死在宮中的太子妃還有夏嫵,一切都恍若隔日。

當年,這兩個女人都是慕長歡親自為他挑選的。

為結百年之好。

可今日,慕長歡忽然有些悲傷的想著,若是她當初沒有將她們送進宮送到太子的身邊,也許,她們不會死。

可惜,不是說有人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阿姐,你來了!」

慕長歡已然在殿前跪了一會兒,天仁帝這才從殿外趕來,他燃起了燭火,看著大殿中央的慕長歡,有些話他不想說,可慕容珂卻說是非說不可。

那一刻,天仁帝忽然有些悲涼的想著,他就算是擺月兌了慕長歡,擺月兌了沈故淵,可他仍舊還是做不了真正的皇帝。

他這一生果然很失敗!

天仁帝的眼神微微一迷,隨後自然的合上了,再睜開眼的時候,滿眼都是蒼藍色。

此刻的慕長歡並沒有轉身,否則,她一定能夠看清楚,眼前的人,有多麼的恐怖,那個讓她覺得後背發涼的眼楮,此刻就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陰狠地望著她的背影。

「父皇冥誕本該多做準備,可如今後宮沒有個主事的人,陛下也無心操持,這段日子,本宮更是三災兩病一直沒好,看來這後宮怕是真的招了什麼不該招的東西,這幾日,我也會想,也許是父皇在怪罪我……」

怪罪麼?

天仁帝臉上是陰冷的。

輕輕的吸著下唇,在他的眼中慕長歡才是最愚蠢的。就算到了今天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好蠢的女人!

「父皇不會怪你,他知道你一直在保護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弟。阿姐,我知道錯了!」

天仁帝認錯了?

慕長歡倒是有些意外,可轉身的瞬間,慕長歡似乎察覺到了一絲陰冷,那是原本絕對不會出現在天仁帝眼中的神色。

他還是有問題!

只是這個問題,慕長歡不敢深究!

「陛下哪里錯了?」

慕長歡轉過身去,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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