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欺人太甚

三個慶辰也打不過一個沈故淵,擎宇急什麼,至于慶辰的手下,早就被他扔到院外去了!

沒到三個呼吸,房間里的慶辰慫了,揉著臉委屈巴巴,「打人不打臉,我好歹是你兄弟,把我打成豬頭,你臉上有光是怎麼滴!」

沈故淵看著滿屋地狼藉,從桌子後面取了唯一還算完好的凳子。

他大馬金刀地坐上去,看著眼前的慶辰,忽然無奈的笑了。

「誰讓你嘴臭!」

慶辰揉著臉,「外面人都說……」

沈故淵一個眼神,他立刻閉嘴改成了小聲嘟囔,「就你那媳婦兒……也就你當個寶兒!」

「閉嘴,多說一個字,把你牙給你打掉!」

慶辰捂住嘴,使勁兒哼哼了一聲。

他在燕國當質子這段時間,沈故淵也算是了解他的性格了,有點傻,有點瑟,想要做壞人總是被發現,大概就是個想當反派但沒有那麼高智商的命!

怪不得齊越王寵著他,要不他得死個一百來回了。

「慶嫊的事兒,不行!」

說回了正題,慶辰也認真了,雖然沈故淵的態度很認真,可是到了慶辰還是搖頭。

「這一次,是父皇親自下的旨意,連使者都派來了,就算你不同意有什麼用,議親使快要到京都了。」

原來,真的只是通知他一聲。

沈故淵冷笑,自己這顆棋子真的快要成為廢棋了吧。

很好!

他不由得想起了慕長歡,她總是勸自己退一步,可他真的有退路麼?

「如果我願意再進一步,能不能商量!」

「當然!」

慶辰就是來同他商量這件事兒的,齊越王要的無非就是權利,不論是沈故淵還是慶嫊只要有一個能夠真正的掌控天仁帝就夠了。

「不過,沒那麼容易!」慶辰拿出了情報。

「慕容珂這次來勢洶洶,如今你同天仁帝的關系惡化,最重要地是罅隙走廊地雪徹底融化,蕭平關已經發現里面沒有任何的尸首,你的身份……」

慶辰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在這一年里,也許是恐懼,也許是為了活下去,他們兩個反倒是成為了朋友。

一種比較古怪關系的朋友,沈故淵瞧著他就煩,還會揍他,但他被外人欺負的時候,沈故淵還會幫他出氣。

慶辰也覺得奇怪,感覺沈故淵越來越像他的兄長了。

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消息傳回來,對于沈故淵來說是滅頂之災,可能他會被殺,可能他會被關起來,如果齊越王有點良心,用利益交換,他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可那個時候,他的下場……

慶辰不敢去想,他只想讓京都就像現在這樣。

「所以,我要盡快的再進一步,左相必須得死!」

如今燕國一共分為三部分的勢力,一部分是慕長歡和沈故淵為代表的公主與右相聯合勢力,而另外一部分是天仁帝與司徒家形成的天子勢力,還有就是左相同背後的齊越勢力。

他們分別佔了人,權,錢。

如今慕容珂忽然加入了皇帝的勢力,打亂了現在的布局。

蕭平關又因為背後的秘密岌岌可危,不得不走一步狠棋。

「今晚,去見左相,告訴他慕容珂來了,他年輕有錢還有陛下的寵信,問問他今晚還能不能睡好。」

慶辰听到這話,嘴角露出了冷笑,只是被沈故淵打得有點抽痛,不得不倒吸一口涼氣。

他真是個賤皮子,沈故淵打他,他還要幫忙!

呸!

雖然事兒是這樣的,但他轉頭就听沈故淵的話進了左相府上。

沈故淵揉著手上的小老虎玉墜子,手指上把玩了一圈又一圈,擎宇看著都心疼了。

「大人,您說公主給您寫信,到底是為了告訴您什麼事兒,還要讓夏珠親自來送,會不會……」

沈故淵手指輕輕的揉著小老虎的耳朵,嘴角淺笑著。

「也許,是想告訴我一個好消息吧。」

擎宇撓撓頭,「明年是虎年,要是公主給您生一位公子那就好了,虎虎生風,以後肯定是個了不起的男子漢。」

听了這話,沈故淵也高興。

春懷以為自己將李大夫的事兒做的隱秘,其實沈故淵早就在他下山地時候便將人都攔住了,幾乎沒怎麼盤問,慕長歡有孕的消息便到了沈故淵的耳朵里。

只是那一日,兩人吵的不歡而散。

他知道,慕長歡是害怕他危及天仁帝的位置,可現在他若不能掌權,也許沒命的就是他自己,都是命!

「公主也是,為什麼不跟你說實話,可憐夏珠那丫頭了。」

頓了頓,擎宇又擔心起來,「現在信在陛下手上,他若是知道了,會不會……」

沈故淵手指驀然攥緊。

他倒是忘了這一茬,天仁帝一直不希望慕長歡同沈故淵在一起,若是有了孩子,在想分開就難了,所以天仁帝會不會對他們的孩子下手?

「調一隊精兵,你親自帶去別院,這半個月守在她身邊。」

可是……

擎宇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了,沈故淵這邊也是最難的時候啊。

「大人,那你怎麼辦?」

他?

沈故淵冷笑,「我不是有慶辰麼?他現在沖殺在前面就夠了。」

夏珠被殺地消息是隔了一日才傳回到皇家別院。

慕長歡正在梳洗,春懷听到了消息,有些吃驚,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慕長歡。她如今剛剛有了孩子,這是她的第一胎,而慕長歡的身體又不是很好,這幾天已然有了小產的跡象,大夫來往的頻密,一直讓她安心靜養。

若是讓她知道夏珠被殺,信不知所蹤,不知道她會怎樣?

可是不說,夏珠沒回來,她也會猜到有問題。

「是夏珠回來了麼?」

春懷頓時有些緊張,她咬了咬牙說道︰「沒,是您的湯藥到了,先將安胎藥喝了吧。」

慕長歡只是看了一眼那烏黑的湯藥便胃口全無。

「就不能等我吃完了飯在喝藥?」

春懷哄著她說道︰「公主您可別再誆我們了,昨天便是這樣,說是飯後吃,飯後又說太撐了,良藥苦口,您得為了孩子好啊!」

慕長歡沒法子,听了春懷的話硬灌了了兩口,隨後吃了一顆糖,這才算完了。

第一次過關,可剛吃完飯,慕長歡又想起了夏珠,便又問了一句。

直到晚上,早該回來的夏珠還沒有一點反應,慕長歡才意識到出事了。

「夏珠怎麼了?」

她的聲音很平靜,就坐在門口看著窗外的葉子打著旋兒的往下落。

春懷他們全都默不作聲,慕長歡便也知道了結果。

「說實話,不要讓本宮猜來猜去,春懷你說!」

春懷被推出來,她只能對著慕長歡說了實話。

死了!

就在城門口,陛下親自下旨讓人攔住了夏珠,然後那個城門官親自失手殺了她的貼身婢女。

失手?

多麼可笑的一句話。

「夏珠雖然莽撞,但她知道本宮交給她的東西有多麼重要,定不會胡來,看來是陛下防著本宮,擔心本宮同右相夫妻聯合。」

說完,慕長歡便是垂淚。

那種一退再退,卻仍舊被逼得退無可退的無奈。

那是至親的背叛!

「也許,這件事情有什麼誤會!」

誤會?

慕長歡輕輕扶著小月復。

到底是什麼樣的誤會,可以讓陛下攔住她的信使。

「公主,要不在發一封,這次奴婢親自去!」

慕長歡搖頭,她緩緩站起來說道︰「你去料理夏珠的後事,既然是為了本宮死的,定要厚葬,也要善待她的家人,至于消息,本宮親自回去!」

「公主萬萬不可!」

這一次春懷他們都嚇到,直接跪了一地,絕對不能讓慕長歡回到那個龍潭虎穴。

「躲著,讓著,也不見收斂,倒是殺了本宮的人,本宮還要忍麼?」

慕長歡頓時惱怒地將茶水灑了一地。

春懷撲倒慕長歡的腿邊上,「公主,您要為了身體著想,再說您是被驅逐出京都的,若是此刻回京都只怕會橫生枝節,奴婢是怕您動怒傷身,才一直不敢跟你說實話!」

「公主,請息怒!」

眾人跪地,慕長歡卻只覺得一陣頭疼。

當天,慕長歡是要回京都的,可她如今是戴罪之身,天仁帝要她在皇家別院反省,反省時間為三年,三年忍不了,但一年還真的沒剩下兩個月了。

春懷也是勸她,肚子里胎像不穩,她是第一胎,老人都說這第一胎若是保不住日後想要孩子就難了。

她知道所以緩了兩日。

慕長歡每日往京都發兩封信,都是由館驛轉送,可是每一封信都沒有離開別院勢力之外,就被攔住了。

這信也是波折,先是被天仁帝的人攔住又被擎宇搶走,一來二去,慕長歡就听到了天仁帝御駕親征的消息。

幾乎是捏碎了茶碗,她著急,可是剛起身便暈了過去。

這一次,醒來的時候沈故淵就在身旁。

他攥著她的手,輕輕的揉著她的頭發,「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想讓陛下去……」

「你若知道,也會讓他去!」

听到沈故淵的話,慕長歡很不高興轉過身去,用背對著他,慕長歡現在並不想要看到沈故淵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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