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太子登基

太子一句話,將所有目光落在了慕長歡的身上。

這是在提醒慕長歡,沈故淵的身份藏不住了!

他還真是不逼死自己不罷休了。

「太子,切勿莽撞,如今你還沒有登上大位,且等你坐穩了那個位置,在做決斷!」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不願,但很快他就將一切都藏的很好。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再也不是原來的太子了。

太子又說了些關于大喪的事情,慕長歡只是隨便應付著,到了最後太子還是要問一下司徒玨的事情。

慕長歡看了眼蕭平關,「請蕭將軍進宮便是讓他處理這件事情。」

將剛才他們演得一場戲在太子面前在說一遍,太子有些吃驚。

「這樣,真的可以?」

慕長歡點頭,同時說道︰「司徒玨已然死了!太子如今不是好好的?」

太子的心放下,忽然問了句,「孤,能否見她一面?」

誰?

司徒玨?

這是不太相信慕長歡啊,慕長歡心生悲涼,這世上她最無法割舍無法傷害的人卻一次次的戳傷自己的心。

慕長歡抬頭看著他的眼,太子要察覺出慕長歡的心驚,但他很快改口,「不是不相信阿姐,而是有個東西想要還給她,了結這段孽緣。」

听到這話,慕長歡嘴角輕笑了聲,「她死了這事兒不能傳出去,否則本宮不好同宗室大臣交代。」

緩了一口氣,慕長歡這才說道︰「太子若見到她,她在東宮,太子妃棺槨下面。停靈三天,本宮送她出宮。」

听到以後,太子瞬間攥緊了袖子,太子妃薨逝之後,他一次未曾看過,甚至在他的心里也從未將太子妃當成自己的女人珍視過。

那個可憐的女人躺在華麗的靈堂之中,因為他死丟掉了一條性命,可他卻只惦記著司徒玨,那一刻慕長歡看他的目光充滿了失望。

太子走了,蕭平關也起身要告退,然而慕長歡卻留了他一步,「太子大了,本宮在留在京都只會讓他忌憚,太子登基之後,本宮將會離開京都,沈故淵身為右相還要輔佐太子,他們誰能贏,本宮不想管,你也不要參與。」

蕭平關第一次對于慕長歡的要求沉默著。

「公主,罅隙走廊的雪化了,我帶著人在里面尋了三日,沒查到一句尸體,公主,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地步?」

慕長歡摔了杯子,「蕭平關,你知道這一句話會毀了本宮與太子!你想要看到本宮與司徒玨一個下場麼?」

這一句話,讓蕭平關頓時蔫了一半,他看著慕長歡發誓說道︰「只要微臣或者,沒人敢如此對待公主!」

他這是鐵了心。

慕長歡沒有在讓他保證,只是緩緩起身說道︰「太子登基之後,本宮帶著司徒玨到皇家別院,你們隨意折騰去吧。本宮從不是為了沈故淵,而是為了你,太子心性大變,他一心想要殺了沈故淵,若他得逞朝中再無制約……」

慕長歡抬頭看著天上的星空,呢喃自問,「那一刻,蕭平關你如何面對天下人!」

「公主為何要以天下人做綁?」

他不知道太子殺了太子妃!

「沈故淵的能力毋庸置疑,可他的身世就是他的硬傷,若他只有這個一個缺點,而你守在他的缺點上,本宮才會如此安心,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這世上的人非黑即白,你也是一樣!」

蕭平關沒在開口,他的命何嘗不是慕長歡撿回來的?

若是慕長歡從一開始便在乎出身門戶,他也會被這些大臣們口水淹沒,然而慕長歡伸出了羽翼保護了自己。

「他欺騙了你!」

這是蕭平關最後一句話,說完便帶著滿身的幽怨離開了皇宮,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在宮門口遇到了沈故淵。

微微頷首,便騎馬而過,沈故淵分明是故意在等他,可他不願同自己多說一句話。

如何?

看著蕭平關離開,擎宇有些生氣的說︰「這位蕭將軍如今越發的傲氣了,便是連大哥也不放在眼中了。」

沈故淵別有深意地看著擎宇,很認真地回了一句,「怎麼?他以前就將我放在眼中了?」

擎宇啞然,好像蕭平關一直對沈故淵便是這副態度,在慕長歡的面前只怕脾氣會更加糟糕。

沈故淵進了宮,他來接慕長歡回府的。

他到的時候慕長歡已然喝醉了,她靠在石桌上,手里還抱著酒杯,看她那副模樣定是被太子傷了心。沈故淵抱起了她,將她帶回了她出嫁前的宮殿。

世人都知太子仁孝,可在他們的眼中,慕長歡這個長公主卻像是個毒瘤或者麻煩,是皇家的羞恥。

只有他才明白,慕長歡頂了這天下地惡名,太子得到多少人的稱頌,慕長歡便遭受多少的蜚語。

只有他懂得!

「你來了!」

沈故淵抱起她的時候才听到她這一聲耳語,沈故淵將她圈在懷中。

「天冷了,不要在外面喝酒,小心傷了身子,太醫說你體質偏陰寒,若是受冷,疼的可是你自己。」

貼著沈故淵的耳邊,慕長歡輕輕嗯了一聲,那聲音嫵媚多情,她本不是故意挑逗,卻只是一瞬間便讓沈故淵動了情。

「蕭平關回來了,你找他有事?」

原以為慕長歡喝醉了,可是只要提到了蕭平關,她的眼眸立刻便清醒了,但她卻抱住了沈故淵的脖子,讓他瞧不見自己的眸子,很是淡然地說了句,「擔心朝中有變,帶了五千兵馬來接應本宮。」

若真有事,五千兵馬不夠做什麼,但這足以表明他的忠誠。

「他始終是你的人。」

慕長歡圈住了他的脖子,輕輕地吹著氣兒,她心里有酒氣,可她卻無比認真地對著沈故淵說道︰「抱我出宮,我們回家!好不好?」

「現在?」

這個時候出宮會撞見入夜守靈的宗親大臣,她這是故意的麼?

「是,就現在,駙馬不敢?」

沈故淵將她圈進了懷里,緊緊抱住了,溫柔地問問她的唇角,這才抱著她起身,很認真地回應了她一句,「公主想做的,臣都奉陪到底!」

就這樣,慕長歡被他抱著一路出了宮。

走到宮門口,旁邊大臣們看著兩人如此,頓時痛批一句,「無君無父,不孝無德,好一個長公主竟然在陛下大喪之日醉酒招搖,痛心啊,陛下!」

「我要寫奏則批判長公主,她得了天下最多的榮耀和恩寵,養的她如此目中無人,心無倫常!」

這些人說的很難听,慕長歡卻當做什麼也沒听到,緊緊攥著沈故淵的衣角,同他回家了。

天政帝大喪,她背了一個不孝的名聲,沈故淵受封太師,親扶太子登基為皇,封號天仁帝,從今日開始慕長歡成了真正的長公主。

父皇不再,她手握重兵又不修德行,太子受不住群臣的奏請,終于松口送慕長歡到皇家別院休養。

大喪之後,慕長歡悄然帶著司徒玨離開,亦或是帶著毫無記憶的司徒玨離開京都。

她從此以後,守著太子的命脈。

皇家別院略微有些孤單,玉星元以身體不好為由,辭去了司天監的官職,只保留天師之名陪著慕長歡來到皇家別院。

這地方距離京都不過一日路程,就是可憐的沈故淵,一周七日,他一天不休,每月將所有的休息日全都攢到一起,快馬奔到皇家別院,能同慕長歡小聚三日。

慕長歡正泡著溫泉,沈故淵飛奔而來,童玉生傳了話進來,偏偏慕長歡不肯開門,他只能在別院門口嘆氣。

慶嫊有些惱,「咱們這位公主脾氣是越來越大的,而且越來越不好伺候了,大人您每月如此奔忙,卻不見她對您有多少愧疚,反倒指使您做事兒的時候格外的痛快。不過就是忘記了給她買女乃酪酥,怎麼就……」

听到女乃酪酥,沈故淵也是嘆了口氣,只不過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埋怨,反倒很是討好的同院子里喊了一句,「春懷,你進去通傳一聲,本官這次不僅買了女乃酪酥,還給她帶了千層萬壽糕,前些日子太子壽辰,想起公主最喜歡定要給公主做的,說是公主吃了定是不生他的氣了!」

沈故淵如今很是卑微,需得靠著千層萬壽糕才得以見到慕長歡的真面。

沈繡兒挺著肚子出來,她已然快要臨盆,為了安穩別院里穩婆和大夫都是一直備著的,只是太醫說她平日太過慵懶,需要多多走動,這樣生產的時候才會有力氣。

沈繡兒平日便挺著孕肚滿山莊的轉悠,今日剛好便踫到了沈故淵。

「見過駙馬!」

兩人之間還存了一個兄妹之名,沈故淵瞧見了她,便問候了一句,沈繡兒笑了笑說道︰「駙馬不要誤會了公主,她被太子留在此處心中不快,每日便盼著駙馬來這兒,每日同我說話也都是駙馬長駙馬短……」

沈故淵听到這話,眼中更是溫柔,看了看她的肚子,關切的說︰「你這肚子比一般的大了些。」

沈繡兒十分擔憂地說道︰「確實,產婆說我月復中子大,如今都不敢吃的太多,就怕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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