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慕長歡對他太過愛護,讓他不自主的在慕長歡面前就像個長不大孩子。
可是若慕長歡不在的時候,太子也很可靠!
沈故淵出了門,剛要夸太子一句,他卻忽然轉身說道︰「姐夫覺得,是他做的麼?」
「也許,現在來看想要對公主動手的人很多,但他是最有直接利益的,但正如太子問的,他若是將目光已經放在太子的身上,公主便不是他最重要的敵人了。」
正是如此!
太子點頭說道︰「孤也是這麼想,會不會是其他人?那些貪官?」
說到底,慕長歡這段日子查的就是司徒家,可慕長歡同他傳信說是司徒家很配合她也不打算對司徒家動手,畢竟這樣的龐然大物不宜擅動,便是她真的打算動手,至少也要等朝野清明,否則她怕是會拔苗助長,反倒是給大燕掀起波瀾。
所以司徒家也沒有定要抓慕長歡的心思,又或者……
「他們並不是想要傷害公主,只是想要對付我……」沈故淵指了指自己,果然有些消息很快就到了手上。
一封勒索信送到他的手上,對方要求沈故淵和太子將定川割讓給齊越,開放通商,並且將慶嫊公主封為太子妃,否則殺了慕長歡,給他們一日的時間考慮。
無恥!
太子轉頭便要回去找慶旭的麻煩,還是沈故淵攔住了他。
「如今慶旭就在昭關,這一封勒索信幾乎擺明了身份,若真是他,那他一定是個瘋子,你覺得他是麼?」
太子緩了一口氣。
「還有誰?」
沈故淵想到了一個人,目光深邃地說道︰「齊越慶辰,這個人同五皇子慶旭關系很糟糕,他可能是為了激怒我們殺了慶旭,破壞和談,同時借刀殺人。」
可是……
太子有些遲疑。
「這只是一種可能,我們還是要將慶旭看住,還有那個司徒家上下,尤其是司徒玨,她弄丟了阿姐,這可是殺頭的罪過,孤即刻便去金陵,姐夫守住情緒,若是找不到阿姐,我讓司徒家上下一起陪葬。」
听到這話,沈故淵也沒有反駁,只是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讓太子看出了端倪。
這件事情並不能善了。
太子這次做得很是決絕,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當夜離開了昭關,直奔金陵而去。
而此刻,沈故淵則是毫不客氣地轉頭又去找了慶旭,太子這次倒是不糊涂,事情看的很準,怎麼看慕長歡的事情都與慶旭月兌不了關系。
不將他打個半死,只怕他是不會松口的!
所以,沈故淵也沒有廢話,回到驛站便對慶旭是一頓胖揍,他沒有打臉,但卻將他打的咳血,肺部的血沫子全都隨著咳嗽吐了出來,這才算是罷了手,看著他的眼中是狠厲地嗜血的冷光。
「送走了小舅子才來找我這個兄弟算賬?你當太子真的那麼好騙麼?」
沈故淵臉色一寒,擎宇直接拖了兩個人從後院出來。
「太子的眼線,已經拔掉了,你以為我來找你會什麼準備都沒有麼?」
說著,沈故淵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應該知道惹怒我的後果!」
「殺了季夢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麼?沈故淵你用女人孩子來威脅我,便也會被人威脅,因為這暴露了在你的心里女人孩子很重要。」
沈故淵眼神微眯,「若我說,公主若出事,我沈故淵發誓,今生必定要蕩平齊越,要你齊越赤地千里,淪為奴隸,慶氏皇族淪為人彘,我沈故淵說出的話,發過的誓言,定會做到,你要試試麼?」
慶旭被這樣的沈故淵嚇到了,旁人說出這話,他未必會怕,可是眼前這個男人是沈故淵。
「你愛慕長歡,她會成為你的軟肋!」
他看似溫和,看似謙謙君子,可他從齊越而來,做到燕國右相,公主駙馬,權傾朝野,這樣的人隱忍而凶惡,他一旦要做的事情就會像是一條毒蛇狠狠盯著,不做到決不罷休。
「她是我的軟肋,我要讓你知道並且讓你知道卻仍舊不敢踫她,因為我會要你付出比她疼痛千百倍的代價,听懂了麼?」
慶旭沒有說話,就在沈故淵起身要走的時候,他忽然點頭說道︰「沈故淵,我真的沒做什麼?之前我確實是動過這個心思,可是你女人也沒有那麼好對付,我知道是誰做的,我可以幫你,只要你答應開放通商……」
「閉嘴,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本,慶旭,慕長歡安全的回來,我會記著你幫忙讓你能交差,可她若有問題,我會將事情全都算在齊越的頭上,一個也別想跑!」
「好,三天之內,我定給你結果!」
緩了一會兒,沈故淵忽然想起,當日自己同慶旭在山上,如果說自己的人瞧見了薛如雪,會不會慶旭的人也瞧見了。
難道是他們動手殺了薛如雪,不由得目光看向他格外的深邃。
「青城山上一尸兩命,你打算如何?」
什麼一尸兩命?
慶旭有些發懵,可緩了片刻後急忙說道︰「你不要什麼髒水都要潑到我的身上,青城山雖然是我選的地方,但里外都是你的人,我當時只想去問問季夢的情況,還做什麼要人家一尸兩命!」
呵!
瞧他那副委屈,好像真的與他沒有什麼關系。
這麼一看,只怕這件事情確實還有第三股力量在里面糾纏,他們殺了薛如雪,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薛如雪的身份礙不著自己以外任何的事情,可還是被殺,這種更像是滅口。
滅口,她知道什麼秘密呢?
若說她忽然被殺,只有一點吧,她確定了大皇子還活著,而且還是慕長歡幫她見到了大皇子……
若是有人利用這件事情,想要對慕長歡不利。
公主與薛如雪先後出事,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關系。
難道薛如雪知道是誰綁走了公主,所以她被滅了口,順便嫁禍給自己。
若是如此……
沈故淵更對薛如雪的事情上心了,也許查出是誰殺了薛如雪,也就查出到底是誰抓了公主。
如此一想,心里便明朗了不少。
沈故淵拂袖而去,慶旭才被屬下從地上扶了起來。
「皇子,這個沈故淵太放肆了!」
慶旭斜了他一眼,勒令他不許再說了,這才看著沈故淵走出去的方向說道︰「他就是讓我明白,即便他承認了慕長歡是他的軟肋,我也不得不幫忙,因為他舍得下全部同我殺伐一場。」
「可他的身份,若是讓燕國知道了,他還能混下去麼?」
哼!
慶旭冷笑了聲說道︰「若是咱們現在將他的身份說出去,他為了自證清白,會親自殺了我,昭告天下他與齊越有血仇在,不僅如此,還讓他找到機會平了齊越,咱們遭了災,定川一戰又敗了,如今他若真是發了瘋,咱們誰都那他沒辦法!」
原來如此!
慶旭看著沈故淵消失的方向 ,真的如他所說,即便自己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和軟肋,但他只要放的下,便沒有辦法。
「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還是不要得罪他,將殺手組和情報組的人都散出去,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抓慕長歡,對了,你去查一查慶辰是不是也來了,只有他會這麼瘋狂,為了立功,他可是不會管我的性命。」
慶旭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而沈故淵這邊也沒有閑著,他有自己的情報網去找慕長歡,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被抓走了。
此刻,司徒玨從後山偷偷離開,這是她第二次這樣做。
或者說是春懷第二次看到她這樣做,第一次她同慕長歡說過,抓到了小陶偷听,如今小陶他們正在山上抓蛇,而春懷又瞧見司徒玨出門,這次也不擔心會吵到慕長歡,即刻便將此事告知了她。
慕長歡听說以後微微頷首,並未在意。
「公主,咱們不要派人去追麼?」
春懷有些不解,上一次慕長歡才剛剛提醒過司徒玨,可是這麼快,她就又開始作妖了。這件事情根本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她一定有什麼秘密,上一次想要綁架慕長歡的人還沒找到,如今她頻繁失蹤,一定有問題。
若是如此,小陶她……
春懷忽然想明白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公主,你是不是早就猜到小陶忽然被我們抓到,就是司徒玨故布疑陣,她就是為了……」
慕長歡微微頷首,「小陶雖說平時說話沒什麼規矩,可她對司徒玨十分忠心,豈會因為你的三兩句威脅便將他們小姐的秘密和盤托出,你要記得這些大家族教出來的丫鬟,沒有一個是蠢的。」
春懷想到,她能留在公主身邊,便是如此,一次次精挑細選,若是不喝嬤嬤的心意早就被攆出去了,哪里有今日的好日子?
那個小陶若真是她表現的那般愚蠢,只怕早就被替換掉,司徒玨如此聰明的女子豈會放過。
所以……
「這個司徒玨恐怕很了解本宮的事情,她能讓小陶說出小青的事情,本宮也有所懷疑,若非恰好,那這個司徒玨比咱們想的就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