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調查死因

誰想到沈故淵竟然給她擺了一張臭臉,慕長歡直接問道︰「怎麼死的?」

沈故淵面無表情地回答,「中毒,有人從頸旁射入這枚毒針,一擊致命。」

本來就是要害,又有劇毒,這麼狠辣的手法,都是必須要封口的時候才會做的事情。

「人抓到了麼?」

沈故淵搖頭,他已經將當時在場的人全都關了起來,分別關押,而他第一件事情就是連翹的手上拿到關于賬本的消息,只是可惜,肚子剖開了,確實什麼都沒有。

奇怪!

慕長歡念叨了一聲,目光便轉向了曹直言。這個時候她最相信的還是曹直言。

這樣的目光頓時惹怒了沈故淵,他即刻站到了兩人之間,使勁兒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既然是我的事情,那我一定查清楚給公主一個交代,不需要旁的人來幫忙。」

幫忙?

擎宇有些看不懂沈故淵這個操作,他們不是要將這個麻煩丟給曹直言麼?

可他不敢開口,畢竟沈故淵才是大人,多說多錯,自己還是老實的看著沈故淵的表演吧。

「右相若是查的出來,又何必請我過來。」

沈故淵吃了憋,卻是咬著牙說道︰「她不是你的人麼?你總歸是熟悉她的,再說我也只是想要你來看看自己的人,萬一你們有什麼密語……」

曹直言苦笑了聲說道︰「若是真有,在你們見面之前我便告訴你了啊。不過……」

說道此處,曹直言的目光落在連翹頭發上那朵鮮艷的花朵。

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怪異。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連翹恨極了他,又怎麼會為了他特意打扮,還戴上了平時妾室不許帶的大紅色的干花。

這是不是她在傳遞什麼信息啊?

沈故淵認真的想了想,直接從她頭上取了下象生花,捏在手心里沒什麼夾層,她又嗅了嗅,而慕長歡看到未免覺得有些惡心。

「駙馬,這花兒香麼?」

慕長歡這便是有些生氣了,沈故淵趕緊將自己的想法說了,慕長歡用帕子捏住,送到了曹直言的手上,「你瞧瞧呢。」

沈故淵差點沒被氣死,自己好不容易發現的,就讓了這家伙撿了個便宜。

他倒是也不客氣直接說道︰「連翹能在大太太身邊這麼多年,並且深得信任,定是有她的辦法,家里妻妾成群,大太太扶持她,便是看上她對自己的忠心和她本身老實本分,既如此她絕不可能在太太不同意的情況下帶著紅花出現在此處……」

「全是廢話!」

沈故淵默默念叨起來,剛才這些他都已經想到了,只是沒有他說的那麼詳細罷了。

看著慕長歡一臉信任,沈故淵心里不滿。

「那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的線人當然該由你來翻譯她的遺言。」

曹直言苦笑著看向沈故淵,似乎眼中都是無奈,他被沈故淵當成了仇敵,卻也是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當著沈故淵的假想敵。

「右相大人,在感情這件事情上真的像個孩子。」

沈故淵剛要反駁,曹直言即刻說道︰「連翹曾給我寫信,說大夫人的娘家做鮮花生意,前些年生意不好,都是被象生花搶了,所以我調查了一下,其實大夫人娘家做的是女人生意,他的娘家在揚州。」

「揚州瘦馬?」

沈故淵忽然想通他們之間的把戲。

沒有錢,只有女人。

劉長生真的是個聰明人,他不用錢財來賄賂,而是用女人,揚州瘦馬就是他的賄賂。

而且每一個都是價值千金,不僅如此,這些女人送到各個大人的府上,還會繼續幫他維持著關系。

這個辦法,真的是好算計。

沈故淵和曹直言是心照不宣,而慕長歡則是好奇地問了句,「揚州瘦馬,這是一種特殊的馬麼?戰斗力怎麼樣?能不能做戰馬,要不然這些大人為什麼要收他的馬?」

慕長歡想了想有些委屈,「怎麼沒人給本宮送?也沒人同本宮說過?」

听著她輕聲嘟囔,沈故淵頓時捂住了她的耳朵。

「污言穢語,公主不堪入耳,這事兒曹直言能解決,他已經找到了方向,咱們即刻就回去休息吧。」

休息?

慕長歡好不容易找到了搬到左相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回去休息呢?

「揚州瘦馬到底是不是馬?」

曹直言笑了聲,「她確實是被人騎的,不過不是那麼騎著。」

啊……

慕長歡還想要說什麼,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沈故淵直接抱出了牢房。

「你這是做什麼?這些日子,但凡曹直言說些什麼,你總是不高興,這次是為了正事……」

沈故淵吻住了她的唇,「他在開黃腔,曹直言他就是個流氓,你可是公主,怎麼能讓你知道這樣的事情。」

說完,便要再度吻了下去,可他才湊近一些,忽然察覺身旁有人在看著自己,即刻轉過頭,便看著太子躲在不遠處的雪人後面抱著一根樹杈看著偷偷看兩人的狀況。

「太子?」

「阿弟?」

慕長歡與沈故淵的聲音同時出現,太子不得不從雪人後面站了出來,他原本是听說沈故淵的證人被刺殺,慕長歡趕來這里,怕他們被威脅,城中這些官員他最是清楚不過了,平日便是最能糊弄的。

若非是的打仗之時不宜動搖人心,他定要殺幾個平定人心。

可他們都身居要職,如今慕長歡還要打東夷城,自己雖然看他們不順眼,卻也只能勉強應和著。等到這一仗打完了,在讓他們好看。

不過如今慕長歡抓了劉長生,他們各個害怕,保不齊就有那麼一個兩個不要命的敢刺殺公主與駙馬。

便是豁出去旁的,太子也沒法將慕長歡豁出去。

這才帶人趕來。

第一次是為了找到慕長歡,結果遇到兩人親親我我,這次他有來找慕長歡又遇見兩人親親我我。

果然是新婚夫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太子衣袖遮面,十分不好意思地站出來。

「阿姐,右相,大白天的,你們就不能收斂一些?孤听說有人刺殺,擔心的要死,誰知道你們竟然是在……」

咳咳!

沈故淵咳嗽了兩聲,隨後對著太子說道︰「剛才是太子看錯了,本官正在給公主吹眼楮,公主被風沙眯了眼楮。」

太子哼了聲,很不客氣地說︰「孤雖然年紀小,但孤已有太子妃還有良娣,經驗豐富,姐夫,你還要再接再厲啊。」

慕長歡羞紅了臉,剛要走,沈故淵便拉住了她。

「曹直言去忙賬簿的事情,你要不要去查一查到底誰刺殺了連翹,這也許也是個突破口。」

慕長歡搖頭,很快說道︰「本宮不要,本宮要去查揚州瘦馬。」

噗嗤!

太子這次是真的看不下去了,頓時不高興都看向了沈故淵問道︰「右相找了瘦馬?」

瞧瞧一瞬間,姐夫就變成了右相,眼楮還是從上到下十分怪異地打量著沈故淵。

仔細回想著這段時間,自己將沈故淵看的挺嚴實的呀,怎麼還跟人出去養了個瘦馬,就他那天天吐血三升的身子,能行麼?

被太子懷疑的眼神,刺激到了。

沈故淵直接說道︰「是曹直言說的瘦馬,怎麼就到我身上了。」

太子狐疑地看向慕長歡。

「對,曹直言說劉長生給大官們都送了揚州瘦馬,阿弟也有麼?」

太子想都沒想,「阿姐,我怎麼可能會有,要是讓夏嫵他們知道了,孤就回不去東宮了。」

嗯?

慕長歡听出了端倪,冷哼了一聲說道︰「原來瘦馬是這個瘦馬,騎又那個騎,曹直言這個老流氓!」

慕長歡吐槽了一句,在也沒法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扭頭就跑掉了。

沈故淵對著太子行了禮,將追查凶手的事情拜托給太子,便要追上去。

可太子卻攔住了他,「右相,還是您與曹直言合作調查吧,揚州瘦馬的事兒,孤可查不清楚,不如這樣孤去哄阿姐,你在這兒繼續忙著。」

什麼?

太子說完一溜煙兒沒影了。

留下了沈故淵和擎宇互相看了眼誰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得了,心機全白費!」擎宇吐槽一句,直接被沈故淵踢了一腳。

雖說覺得太子有些過于針對他,可若若慕長歡所說,太子希望他們回到京都之後再度圓房,那此刻的所作所為便沒什麼奇怪了。

京都!

若是慕長歡也是這般想的,那他還是在忍一忍比較好。

畢竟洞房花燭對女子而言大概是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一天了。

找事情是吧,那他一定能將這些工作都做的非常的圓滿。

太子追上了慕長歡,沒有了剛才那樣的調皮,反而是一臉的鄭重。他拽住了慕長歡的手腕,壓得她很疼,幾乎以一種不可抗拒的口吻說道︰

「阿姐,隨孤來。」

說著,便不由分說地將慕長歡帶走,一路向著後院趕往玉星元的房間,太子將他快要支離破碎的身體養在了水晶棺材之中,這棺材還是雲蒼藍帶來的,也許他要復生的那個人也需要這樣的一副棺材,然而現在卻被玉星元佔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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