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幻術

听說,沈故淵給蕭平關和繡兒安排了姻緣,慕長歡無奈的一按頭,頓時覺得頭疼。

怪不得,最近府里的氣氛怪怪的。

這些丫頭都是看到繡兒受了沈故淵如此恩惠,便都心里存了偏向,所以他做了許多事情都不肯告訴自己了?

沈故淵這家伙還真是將兵法,權謀都用在她這公主府上下了。

頓時有些惱,他這般算計自己,若是……

慕長歡正要說什麼,確實看著玉星元的眼楮,頓時察覺出了不對,「你為何要與本宮說這些?玉星元,你今晚有些怪怪的!」

玉星元平生最關心的就兩件事情,一是玉家傳承,二是他辛苦求來的摘星閣。

其實算起來就是一件事情,與巫醫有關的事情,從來懶得多說一句話,若非慕長歡能夠幫他做成這個目的,他才不會犧牲名聲住到慕長歡的公主府里。

他便是住了,平時也很少與她這般「談心」,更何況這話里的八卦更讓慕長歡在意。

似乎是想要讓慕長歡對沈故淵更多戒備。

這種事情玉星元便是能做也從未做過,他是個男人,可從來不會如同一個女人那般嚼舌根,他到底有什麼問題?

慕長歡有了如此疑問在看向玉星元的時候,便逐漸發現了眼前之人,有問題!

心下猛地一痛,慕長歡即刻說道︰「你不是玉星元!」

這話才一出,慕長歡仿若跌了夢境,兩人同時向後挪了一步,眼前的玉星元卻是變成了蒼藍色眼眸的少年。

「你是誰?」

慕長歡頓時發怒,敢對慕長歡使用幻術?

她曾在玉星元的口中听說過,但這還是第一次身處其中,因他並未提前告知,慕長歡頓時有些惱,這人好像沒什麼規矩。

「公主莫要生氣,在下雲蒼藍來自西域小國,星雲國,我乃雲游異人,不太懂府里的規矩,因為擅長幻術才被右相大人招進府中,希望哄的公主高興,剛才不過是想要與公主親近這才與公主開了個小玩笑,希望公主贖罪。」

說著她便跪了下來,瞧著倒是可憐。

不過這個雲蒼藍心機很重,她幻化成玉星元故意在挑撥慕長歡和沈故淵的關系,將這些本不該告訴他的事情說了出來,讓她生氣,也讓玉星元在慕長歡的心里疏遠了。

若非剛才自己心下感覺不對,只怕此刻已然招了他的道。

此刻,一句輕飄飄地玩笑就想要蓋過去,未免太過輕松了。慕長歡眸子深邃的看向了雲蒼藍冷笑一聲說道︰「你既然提到了沈故淵,那便說說你與他如何相識,能讓右相如此相信,還帶回府上?」

雲蒼藍手指捂著胸口,眼中蒼藍色微微閃動就像是往平靜的湖面里投了一顆石子,此刻的雲蒼藍有些妖異。

「蒼藍乃是異人初入京都得罪了權貴,承蒙右相相救這才月兌身,之後,他便安排蒼藍住在公主府上,也是為了表演節目。」

還要表演節目,之前吹簫,這次幻術,這個人還有多少本事?

「什麼節目?」

「此事右相設為機密,便是不想讓公主知道,公主只需等著驚喜便是。」

在她的府上,倒是不想讓她知道,眼神詭秘的瞧著眼前的雲蒼藍,「不可在對本宮行幻術,否則,本宮決不輕饒。」

雲蒼藍答應一聲,慕長歡揮手讓她離去。等她走了,那種胸口禁閉感才慢慢消失。

看著這個雲蒼藍消失的方向,慕長歡越發覺得這個人神秘有古怪,然而沈故淵將人送到她的府上卻不告訴她,也許會有別的想法。

且不說如何,慕長歡現在心口劇烈的跳著,弄得她心里難安,當晚便離開了公主府往摘星閣而去。

還好,摘星閣對慕長歡不設禁止,而且他們做巫醫的大半夜敲門的也不少,這才沒覺得突兀,只是听了慕長歡的形容,在想想那蒼藍色的眼眸,玉星元的眉頭緊皺著。

「公主確定她自稱是星雲國人?」

慕長歡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忽然會覺得心口難受,也是第一時間尋到了玉星元,總覺得雲蒼藍故意扮作他的模樣是別有用心,若非自己第一時間識破,只怕當夜還要有更多問題。

不讓人傳喚玉星元來到公主府,也是擔心再次被雲蒼藍利用。

只有她離開,才能真的安心。

「本宮確定,只是本宮也沒听說過,只是她在幻境中扮作你的模樣,讓本宮尤為在意,若非心口難受,只怕還走不出她所設置的幻術。」

听到這話,玉星元緊緊地蹙了下眉頭,隨手伸手按在了慕長歡的頭頂,這樣的動作本該是大不敬。

然而他動作很快,慕長歡還沒來得及斥責,玉星元便攤開手掌,手掌上有一簇黑色沙塵狀旋轉其上,不過是轉了三四個圈便消失了。

「這是什麼?」

玉星元抿緊了唇,「黑蚊追魂術。」

這樣神秘的詞匯讓慕長歡不禁撓頭,玉星元即刻安排人給慕長歡沐浴,同時又說了句,「還好公主察覺了不對勁兒即刻來找我,否則今晚一過這追魂術便是我也不好解開了。

這還不夠,公主要到艾草里面好好泡一泡,這黑蚊最怕艾草味道,需得徹底清理干淨才行,這樣等公主泡好了,我在將詳細的情況說與你听,這人怕是來者不善。」

听了這話,慕長歡心里緊張,她不明白為什麼沈故淵會將這樣一個人帶進公主府?

慕長歡去泡艾草,而玉星元則是給玉家寫了一封信,還有一封信,上面只印了一個雲字,倒是不曾讓其他人送去,而是讓她豢養的鷹親自送了出去,可見鄭重。

慕長歡沐浴之後,頭發還濕漉漉地便坐在了玉星元的面前,「好了,可以說了?」

玉星元偏了偏頭,就在慕長歡以為他要開口的時候,這人竟然起身拿了一條寬厚的衣裳遞到了慕長歡的面前,「公主,在下雖然住了這和尚廟改成的摘星閣,但我可是個真正的男人,您這樣……」

慕長歡低頭看了看,她只穿了一身紗衣,濕漉漉地粘在身上,而慕長歡剛剛洗過澡渾身都泛著粉紅色,看過去真的十分誘人,她在這兒又沒有換洗的衣服,便只穿了這一身,如今倒像是濕身誘惑。

「玉星元,你可真放肆,竟然讓本宮穿你的衣衫?」

玉星元不開口,只是挑了挑眉頭,如今這房間並不大,還很燥熱,而這里只有他與公主,他本不該對慕長歡動什麼心思,誰知道剛才竟然下月復一頓燥熱,心中難耐,若非如此,他也不會硬生生地隔斷了視覺接觸。

雖然這樣說著,可她還是穿上了,只不過心里中有些不舒服,是不是她不該在此刻來見玉星元?

還是平日對這些人沒什麼距離,相見便見了,沒有多加考慮,如今沈故淵既然要求婚,她也該注意一些,免得讓他在吃醋。

那個家伙,醋勁兒可大呢。

慕長歡站起了身,直接說道︰「本宮明日在來見你。」

這話才說完,外面便是一陣熱鬧,玉星元想要起身,可他竟然感覺心口一陣疼,原本這幾日他便有些虛弱,所以在宮里告假一直沒去上任,沒想到今夜竟然如此重,竟似完全使不出力氣,甚至連說話都費勁了。

不對,一定是哪里不對勁兒!

外面嘈嘈嚷嚷听得慕長歡心里很不舒服,她看了眼玉星元,這家伙臉色難看,慕長歡便往外喊了聲,「誰在外面守夜,安靜些。」

這話吩咐出去,春懷應該回一句是,然而外面鴉雀無聲,慕長歡心下覺得不對,再看玉星元的狀態,只怕只有自己出去看看了。

她拉開門,正好對上了沈故淵一雙探究的目光。

四目相對,慕長歡心下又是一緊,看來今夜是一個坑。

「你…你怎麼來這兒?」

沈故淵上下打量著慕長歡,她剛剛洗過澡,身上還披著玉星元的緋色袍子,看著她里面半遮半掩的身軀,沈故淵頓時一陣火大。

「公主,您不該解釋解釋自己為何要來這里麼?」

所有人都說慕長歡私生活混亂,可他從不相信,直到今晚他听了旁人的話,鬼使神差的竟然真的而來到了摘星閣。

而她竟然在這兒洗了澡,還穿著玉星元的衣服,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該如何讓自己相信,他們之間沒有什麼……

慕長歡轉頭看了眼身後,玉星元已經從原來的位置離開,整個人躺倒在了榻上。

摘星閣都是木榻,有些榻榻米的樣子,這里本來是為了接待東瀛使者建設的,後來從使館改成了寺院,再到現在的摘星閣,屋里的陳設倒是一直沒變。

如今玉星元直接躺在了榻上,因為胸口悶痛,他扯著衣服,粗粗看過去,這副場景配著月色,格外的旖旎。

「右相,您見到公主了麼?」

正當慕長歡想要開口解釋的時候,沈故淵的身後忽然跟來一個少女,她明眸皓齒,巧笑嫣然,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靈動,但這位靈動少女,慕長歡不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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