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想到法子

慕長歡 告狀不靈,但沈故淵與蕭平關有仇,跟他告狀一定能成。

可他剛向著沈故淵奔去,沈故淵竟然直接越過了他拉住了慕長歡的手,「長歡,你听我說!」

慕長歡直接抽出了手,「本宮不听!」

說完這話,傲嬌離去。

沈故淵愣在原地,太子亦是。

幾日不見,這是怎麼了?阿姐何時變得這樣刁蠻了?這一下太子迷茫了。

沈故淵也是無奈,這一路上,他是掀開簾子解釋,是尋找機會發誓,他不過是去了一趟紅樓,見了白盈盈一面,這是算是要被紅樓和白盈盈徹底拖下水麼?

他的一世英名啊!

慕長歡並不會因為她的私事,忘記了天政帝交給她的正經事,準備趁此機會將白雲司的殘黨一網打盡。

蕭平關瞧見兩人這般模樣,倒是有些奇怪,沈故淵死了,慕長歡整個人失魂落魄,這沈故淵平安歸來,她怎麼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他不知道如何,便去問了擎宇。

然而車內的事情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再說擎宇知道也不會同蕭平關去說,最後這事兒便尷尬下來了。

慕長歡顯然心情不是很好,端坐在大帳內听著沈故淵的匯報,目光卻有些發直,顯然已經失神。

咳咳!

「公主,咱們抓到的這兩個人您打算如何處置?」

蕭平關咳嗽了兩聲才將她的注意力扯了回來,可她剛才卻也什麼都沒听到。如今問她,她便將問題拋了回去。

「蕭平關,你覺得當如何處置?」

蕭平關直接說道︰「我們可以試著收復兩人,按照公主所言,在京都這群人里面有個幫白雲司聯系的那個人,他應該是位高權重,這兩人都曾提到白盈盈,有沒有可能白盈盈就是那個人。」

听到這話,慕長歡的眼神忽然亮了。

白盈盈看倆她還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可曾與京都的人確認過她的身份?」

蕭平關搖頭,「擔心打草驚蛇,並未動她,只是嚴密監視,確定她沒有異動。」

目光掠過沈故淵,直接說了句,「不過是個紅樓女子,何必那麼麻煩,抓了大刑伺候,她這般女人最愛容顏,若是以此要挾,她定然什麼都招了。」

這話一出,沈故淵頓時蹙了蹙眉頭,站出來說道︰「公主,豈可草菅人命。」

曹直言听了這話一直搖頭。

就連他都看得出來,慕長歡故意說著氣話便是給沈故淵听得,若他什麼都不說,慕長歡最多還是會生個悶氣,但會私下交代不必如此去做。

若他狠狠心附和著要將白盈盈下了大獄,說不定說出這一番話的額就是慕長歡自己。

然而,沈故淵千不該萬不該替白盈盈求情。

曹直言是萬萬沒想到,沈故淵看似深情,可對女人心去完全不懂。

只看著慕長歡臉色越來越難看,曹直言只能說道︰「公主,白盈盈暫不可抓,她若是那個人或者與那個人無關抓了都成,但若她與那個人有聯系,咱們貿然抓了她,也許那個人就再也找不到了,為今之計,還是要先找到那個人。」

慕長歡剜了沈故淵一眼,心中對他與白盈盈之間的關系更加在意了。

原本她是不會在乎一個紅樓女子,她堂堂公主真的在意白盈盈反倒是丟了身份,可如今沈故淵竟然開口護著她,在自己的面前開口護著一個紅樓的白盈盈。

這讓她如何不氣。

「曹先生說的有理,先生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慕長歡故意在兩人的 面前表現出對曹直言的器重,果然看的沈故淵眼楮微微一凝,看向曹直言的神色都不對了。

瞧著他在意了,慕長歡的心里還算舒坦了些。

本來他們是可以依靠紅戰那個胖子找到那個人,但紅戰引爆了炸彈炸山的聲音也傳到了大營,想必那個人也知道紅戰出事。

若非是紅戰那個提醒他們實在模仿不來,否則倒是可以冒險一試。

曹直言並未受到其他目光的影響,反而認真地說道︰「找個人去做白盈盈的恩客,既如此她便不能隨便接觸外客,若那個人是她,則沒人競爭,若那個人與她有關系,則要想方設法的見她或者將她包下。如此……」

他們在想要找到那個人,可就簡單了。

京都之外,經過慕長歡的安撫,眾人逐漸淡化了抵抗的情緒,慕長歡也將那些反抗者是大逆凡人白雲司的黨羽,詔令頒布後,京都周圍的情緒已然被安撫下去。

下一步,便是在這所有人中找一個人去做白盈盈的恩客。

太子正想著誰合適的時候,忽然瞧著慕長歡和曹直言的目光都落在了沈故淵的身上,就連唐景瑜也看了過去。

「咳咳,本官不去!」

沈故淵知道這次若是在說錯,慕長歡定然是不會在搭理他了,示意果決的否定了。

「沈大人這麼著急拒絕做什麼。」

沈故淵咬牙切齒地看著曹直言,現在真是恨不得縫上他這張嘴。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罪曹直言這個文秀才。

「曹直言,你夠了!你再說,長歡是真的要生氣了。」

曹直言挑眉,便是冷笑一聲,湊到沈故淵的耳邊說道︰「還不是你挑起來的紛爭,招架不住就告饒,若你答應將你府上那副田園松菊圖贈予我,這事兒便到此為止。」

被他氣得半死,可是寧可得罪君子也不敢得罪曹直言這樣的小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這小人是得到機會便要捅他一刀。

他當時是有多想不開,才去找好惹了他。

沈故淵沒法,只能答應送圖,兩人當著慕長歡重歸于好,曹直言這人做事也是坦蕩,既然沈故淵答應給了,他則一言不發。

沈故淵很快就能處理這問題,何必要從他們這群人中挑一個,尋一個歡場常客豈不是比他們更顯得真實。

平時不逛煙花之地,如今忽然去包人,也很突兀。

結果三人一合計,確實尋了這麼個公子,本名李煒因為尋花問柳得了一身花柳病,如今正在淮海道那里遍尋名醫,想要治好這一身花病,然而這人的身份卻是剛好。

知道他有病,一般女子怕是不會接客,如何能讓她接?

無疑是財帛動人心。

慕長歡他們悄悄進了京都,此刻京都仍舊是只進不出,趁著晨光,幾人悄然隨著人流跟進了京都大門。

如今,天政帝施壓,諸位官員忙的腳不沾地,但越是這樣的時候,秦樓楚館這樣的地方越是熱鬧。

今日商議地結果是,擎宇扮作李煒,前去商量包養白盈盈而沈故淵他們幾個則是幫忙叫價,惹得媽媽出手叫賣白盈盈一個月的包養費。

說好了,今日只有擎宇沈故淵和曹直言三個人去摻和,慕長歡等著消息就行了,可她哪里坐得住。

這樣大的熱鬧只讓她听听哪里能夠?

慕長歡偷偷換上了男裝,這冬日便是比夏日好,人穿的多了,便能掩蓋很多女生和男生回見的生理上的差距。

比如她沒有喉結,還有她過于豐滿的胸口。

「公子有相熟的麼?要不讓桃紅陪著你?」

以為穿著春衫的女子主動攔攬住了慕長歡的手,拉著她往屋子里鑽去,慕長歡抬頭看了看這是艷匯樓,與她想要去的並不是一個地方。

手指推開了她的拉扯,「走錯了。」

慕長歡穿著一身華貴的貂皮大氅,惹得這些姑娘們紛紛盯上了她。

她也著實沒想到,這紅樓竟然如此紅火,這一條街上都是紅樓,她當時見到白盈盈和沈故淵是在畫舫之上,如今天冷了,紅樓眾人也不玩兒這種雅趣,直接回了紅樓街,這下可是為難了慕長歡。

一進這里便被人東拉西扯了好幾回,好不容易從這姑娘的手中逃月兌便落入另外一姑娘的懷里。

听這春懷給她找過的那些畫本子里,也有些小姐化妝進了紅樓,那不是一撲一個準,自己這是……

「你怎麼掉隊了?」

听著身後爽朗的男聲頓時解救慕長歡與水火之中。周圍春暉樓的姐姐手勁兒實在大,若非慕長歡是練過功夫的,這一會兒已然被她拖進去了。

還好有人開口還搭住了她的肩膀,讓她有救了。

轉過頭,慕長歡頓時有些囧了,無他,只因身後這人竟是沈故淵,他換了一身衣服,也故意做了些化妝,可他那雙埋怨的眼楮,還是一眼就被認出來。

「一時貪玩,差點被拖進了盤絲洞,還好你來救我了……」

見她低聲下氣,沈故淵也不好在斥責他,伸手去扯過她的手,「跟緊些,再丟了我可不管。」

「是,我一定跟緊了。」

有著沈故淵帶路,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繡紅樓,如今已然開始叫價。

慕長歡被沈故淵帶著上了二樓,進了雅間,並未招女人,只是一個小丫鬟陪著,看著年紀也不過十二歲,年紀小,辦事卻很利落,上菜,上茶遞牌子。

「三位公子,要不要招幾位姐姐先來作陪?白小姐正在後院準備今晚的表演,怕是一時半會兒不得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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