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代嫁公主

「公主,大燕的搖光公主來了,正在外面呢!」侍女喚道。

樂安公主聞言,急忙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快,快請進來。」

慕長歡隨後.進了內殿,二人互相行了小禮。

「搖光姐姐安好。」

「樂安妹妹有禮了。」

「姐姐快坐。」

慕長歡往旁邊一座,笑道,「這以後都是自家人了,你即將成為太子弟的太子妃,往後該隨太子弟喚我大皇姐呢!」

樂安公主似有些不知所措一般尷尬一笑,也隨著坐下了。

侍女上了茶點,慕長歡端過茶水喝著,也不說話,樂安公主也不知該開口先說什麼,直接問人家為何來也不合適,畢竟這是人家搖光公主的皇宮。

可是,什麼也不問,就這麼僵著也不合適。

隨後她見著慕長歡瞄了幾眼你侍女宮人,便有些明白了,侍女和宮人都被打發下去了。

沒一會的功夫,慕長歡便終于說了話,「你身邊的這些宮人跟著你有不少時日了吧!」

「是,都是跟了我少說有七八年的了。」

「嗯,也是,你這一遠嫁到大燕來,身邊陪嫁的人必是得你身邊那些最親近的人。」

「是是是,母妃也是這個意思。」

「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不知你可能給我解個惑?」

「解惑?」樂安公主心下微顫,不知為何,這入宮有段時日了,從未曾有過眼下這份慌張。

怎麼偏偏今個見著這搖光公主就……本能的有些心怯。

「是啊,前個邊疆來報,說是兩國交界之地,有一嚴姓官家抓了一個女子與一邵姓男子,恰巧那女子的閨名竟然叫樂安!」

樂安公主心下咯 一聲,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瞬間煞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良久才心慌的問了聲,「不知,那女子和那位姓邵的公子可還是犯了什麼大事?」

「這倒不曾問過,只是……」

慕長歡欲言又止,就是不直截了當的說,偏要如此刺激樂安公主。

最終,這個假公主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是撂了實話。

慕長歡這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假公主是那真的樂安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女,而那真的樂安公主早已有了婚配對象,雖說只是小小的棋博士,並沒有前程似錦的大仕途,可他們確實彼此傾慕對方。

偏偏那攝政王梁卓嵩把持朝政,設計在外狩獵的西綺皇帝出了意外。

隨後,梁卓嵩想要謀朝篡位便得安內必先攘外,于是就威逼太妃將幽禁的樂安公主遠嫁。

再後來就有了後面的故事,樂安公主不想假,貼身侍女玉漱便決定報恩,代替她的主子出嫁。

陪嫁之人中大多數是樂安公主身邊的人,忠心耿耿,自然原因幫助隱瞞。

而另一些,奉命前往跟隨監視的人,在發現真公主失蹤後,又不敢將此事暗中稟明攝政王梁卓嵩。

這是說與不說都是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說了,他們必死無疑,就算是大燕不計較,他們被遣回西綺後,攝政王梁卓嵩也不會放過他們。

不說,攝政王梁卓嵩並不會知道,而只要西綺的人不發現,他們便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听過樂安公主與心愛之人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又見證了玉漱對自己主子的忠貞不二,這讓她想起了自己身邊的錦兒。

慕長歡緩緩落淚,玉漱站起身上前跪地求情。

「殿下,公主殿下,求你開恩,放過我們公主吧!她這一生真的是命很苦,自幼便沒了生母,後來陛下登基,她便由太妃撫育,還不曾過上見好日子,剛有了婚配,那攝政王梁卓嵩便謀朝篡位,公主一直被幽禁在宮中,這次,這次若不是這場和親給了公主機會,恐怕公主早就死在幽禁之所了。」

慕長歡抹著淚,喚著玉漱,「你先起身,起身再說。」

玉漱被慕長歡饞了一把起了身,往那一坐,心里怎麼都擔心不已,她不能讓這事影響了兩國議和之事,本來攝政王梁卓嵩謀朝篡位的局勢,就已經讓西綺不少地方民不聊生了。

若是兩國再繼續打下去,那西綺的子民將面對的是雙重災難。

而且有可能樂安公主也會被迫害到時候又會死多少人。這當真是無法預計的災禍。

慕長歡也是為了大燕的子民,她更不想兩國再有交戰,如此長此以往下去,用不得三年,大燕邊疆數個城鎮村莊都會被毀于一旦,屆時只會是民不聊生。

說白了,這層窗戶紙被捅破了,對誰都沒有益處。

所以,不管是處于私心也好,出去憐憫也罷,這事她都不能說。

「這事,我必會守口如瓶保密下去,你且放心,不論是為了兩國子民也好,為了你們樂安公主也罷,我慕長歡都不會把這個秘密說出去的。」

玉漱一听,當下激動萬分,站起身便噗通跪地,連連磕頭喊著,「搖光公主的大恩大德,玉漱與西綺子民沒齒難忘。」

「好了,好了,快起來,若是讓旁人瞧見了,這可怎麼解釋。」

慕長歡好半天才安撫好了情緒很是激動的玉漱,在這之後,玉漱與慕長歡相談甚歡,很快的變成了好姐妹。

可這時常在宮里形影不離的二人,被平舒公主看去,十分嫉妒。

為何這西綺的公主會和慕長歡走的這麼近?難道,就是因為她慕長歡是嫡出?

玉漱的寢宮內,侍女上前稟報,說是大燕的平舒公主來了。

「快請來吧!」

玉漱本來態度極好,對待這大燕的人十分客氣,尤其是自從和慕長歡交好之後,她就覺得這大燕的人尤其是皇室之人都是可敬可佩之人。

只可惜,她錯了,今個平舒公主就能直接改變她曾經的這個想法。

「樂安姐姐安好。」

「平舒妹妹有禮了。」

二人互相客氣一番後都坐下了,侍女上了茶,平舒便開始說好听的討好玉漱。

「樂安公主這皮膚可真好,姐姐瞧著可不想比我大呢,倒像是小我幾歲的呢!你瞧瞧我這膚質,可遠遠不如你……」

平舒公主一陣吹噓對方又自黑,越說越離譜,使得玉漱听著,越听越覺得不對勁,越听越覺得虛偽。

這儼然就是不是搖光公主那種直腸子的性子,跟她比起來,這個平舒公主可當真虛偽至極。

她到底想做什麼,說了這麼多廢話。

平舒公主繞了一大圈,到最後了,總算是進入正題了。

「樂安姐姐啊!我這幾日瞧著你與大皇姐走的十分近啊!」

「是啊,才發現我同搖光公主興趣相投,十分談得來,所以,越發走的近了。」

「恐怕有些事,樂安姐姐還不知道吧!」

玉漱皺眉,「什麼事?」

「我看姐姐一定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渾然不知的還和那慕長歡在一起。」

「這話是什麼意思?」

「唉,我這皇姐啊!可真是……」平舒公主嘆了口氣,故作為難道,「我自己說出口都覺得丟人。」

「平素里不覺得搖光公主有什麼問題,怎麼總覺得從你口中說的像是並不是搖光公主啊!她到底有什麼事,能讓你這個做皇妹的都替她難以啟齒?」

「她的那些事啊!都快把我們慕氏皇族的臉面丟干淨了。」

平舒公主將慕長歡曾經的過往一一添油加醋的說了,有些事的確是發生過,可自從慕長歡重生之後,便再也沒像之前那般流連忘返于小倌館這些地方了。

對男色,她也不痴迷了,恨不得直接戒掉了。

但總有人接著曾經的事去胡說八道。

「你說說你說說,這可是硬生生的拆散了人家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一對有情人啊!」

「是嗎?可我怎麼听說搖光公主早就將這麼門婚事退了啊!」

「哎呀!什麼啊!哪里是她退的,是人家蕭世子壓根不想娶她,她也是迫于面子才說這婚事可作罷。」

玉漱笑了,她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平舒公主此來,不是真的想和她拉近關系,而是想拉近關系之後再編排慕長歡的壞話。

關于慕長歡之前的那點破事,她早就同玉漱提過了,也很自然的承認了當初自己年少無知不該做的錯事。

對于人家搖光公主的過往,玉漱從未嫌棄過,反而覺得她有真性情,不僅肯勇于承認自己的過錯,還能及時懸崖勒馬,心系百姓,善解人意。

「樂安姐姐,我是真心覺得,你不該跟她走的太近,你說,若是旁人看到你們這般交好,必是會在你背後說閑話的。」

「說什麼?」

「這,這說什麼我便不知道了,反正準沒好話,畢竟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妹妹說的極是。」玉漱斜嘴一笑,「在我們西綺也有這樣的話。」

「什麼話?」

「人話都是一輩子的事,所以你說的對,與些人的心眼太壞了,那邊離她遠一些,否則,只會玷污我們的眼楮。」

「就是就是,還是姐姐明事理。」

平舒公主傻乎乎的以為樂安公主是听進去她那些胡編亂造的謊話,可此時的玉漱心里,不僅指桑罵槐,還正在打著她的小算盤。

隨後,平舒公主要離開。

可玉漱卻攔著她不讓她走,說是身為好姐妹,該陪她去給太後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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