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同床輕語

作者︰虛晃一招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方少,那臭小子怎麼還沒出來,不會和花魁在里面睡上了吧?」

子時一刻,雲霓樓不遠處的一條胡同里,只見數十人悄無聲息的圍聚于此,時刻盯著雲霓樓進出的賓客。

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壯年男子,遲遲不見陸宴清從樓內出來,很是不耐的朝著一旁的方睿嘟囔道。

聞言,方睿不禁眉頭一皺,忍不住輕呵道︰「你給我閉嘴!」

一提到這事,方睿就一陣火大。

煮熟的鴨子本來都要到嘴了,卻被突然冒出來的混小子給搶了先,這讓他很是憋屈,若是不能卸去他的四肢,簡直難解心頭之恨。

過了那麼長時間都沒見人從里面出來,不是睡上了還能如何?難不成在里面讀聖賢書啊?

「都給我盯緊點!若是讓他跑了,我唯你們是問!」

方睿壓低聲音朝著眾人呵斥道,隨後便打著哈欠上了停在一旁的馬車沉沉睡去,陸宴清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來了。

……

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另一條胡同里,葛昌武朝著前去雲霓樓中打探完情況的衙役出聲問道︰「怎麼樣?宴清可還在里面?」

那衙役點了點頭,將打探道的情況盡數到來。

「什麼!宴清那小子竟然與那花魁共度良宵去了?」

葛昌武、劉洪坤、吳明卓三人忍不住壓低聲線驚呼道,露出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沒錯,確實如此;都這個時間點了,卻還未見陸宴清從後庭出來,想來應該與那花魁……睡上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皆為之震驚,陸宴清得罪了方家公子不說,竟還與花魁搞上了,這心是有多大啊,這讓在外苦苦等候的眾人心中很是不平衡。

「事後,定要讓宴清這小子請我們去酒樓搓一頓,不然可就太便宜這小子了!」

葛昌武咬牙切齒的說道,眾人聞言紛紛附和。

五月底,夜晚已沒了清冷的春寒,見陸宴清遲遲不出來,幾人只能輪番站崗,不站崗的則坐在牆邊休息,養精蓄銳。

雲霓樓後庭,莫皖煙的臥房內。

此時的房間早已恢復了寧靜,那床鋪宛若經歷過春雨的泥土般凌亂。

看著懷中的嬌美二人,陸宴清不禁莞爾一笑,情不自禁的朝著莫皖煙那精致的櫻唇上狠狠的嘬了一口。

這雖是兩人的第一次,但陸宴清明顯有些招架不住。

畢竟莫皖煙本就出身青樓,身邊圍繞著的都是些風塵女子,耳濡目染下便懵懵懂懂的會了一些取悅男人的手段。

運用起來雖有些生疏,但面對同樣是新手上路的陸宴清,多少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被嘬了一口的莫皖煙,嚶嚀著從那甜甜的美夢中醒了過來,臉上的神色略顯疲憊,但那迷離的目光看著陸宴清卻滿是痴情。

「陸郎,你就不能主動一些嗎?你這樣讓我好累的。」

醒過神來的莫皖煙嬌聲朝著陸宴清埋怨道,說著還不忘朝陸宴清的懷中擠了擠。

陸宴清聞言不禁苦笑連連,有著這麼一個小妖精在身邊,倘若自己敢索取無度,想來遲早會死在莫皖煙的肚皮上。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看你睡覺的時候太美了,忍不住親你一口而已。」

陸宴清實話實說道,此話沒有半分虛假。

「陸郎,沒想到你也會花言巧語。」莫皖煙笑著嗔怪。

「我說的可是實話。」

在溫柔鄉里醉生夢死的感覺是真不錯,但想來那方睿已經準備在報復自己了吧。

既然如此,陸宴清也不著急離去,就讓他們在門外等著吧。

「陸郎,你可知曉些有關男女情愛的詩詞?」

趴在陸宴清懷中的莫皖煙仰著頭一臉期待的發問。

陸宴清聞言微微一愣,然後點了點頭︰「知道幾首。」

「那你可否念與我听?」

「好啊。」

閑來無事,用詩詞調調情倒也不錯。

要說有關愛情的詩詞,讓陸宴清最為印象深刻的便是《詩經》里的《關雎》了。

陸宴清上小學時便被老師要求背誦了《關雎》,以便在從教室去食堂的路上背誦。

當時班里的小孩都只知道不明所以的背誦,而陸宴清則對這四言詩所要表達的意思有著濃厚的興趣,于是回到家後便自己上網查,這才知道這首詩原來主要表達了男女之情。

自從知道後,每當背這首詩時,陸宴清都會背的很大聲,以便引起身旁女孩的注意,現在想想陸宴清都不禁想要暗自發笑。

「……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關雎》至此告一段落,莫皖煙痴痴的看著陸宴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

「怎麼樣,這首《關雎》還不錯吧。」

陸宴清和煦笑問,被莫皖煙為之崇拜的感覺陸宴清很是享受,心中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又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身旁有個很是崇拜自己的小迷妹呢?

「陸郎,你把我贖出這青樓好嗎?」

「哈?」

莫皖煙此話一出,陸宴清不禁大為詫異。

「陸郎,我雖是風塵女子,但第一次卻是為你落了紅,那你為何不能把我娶回家呢?」

莫皖煙眼巴巴的朝著陸宴清發問道,眼中盡是柔情。

聞言,陸宴清面露糾結之色,不知該怎麼答復莫皖煙為好。

若是按照陸宴清魂穿前的思維方式,這莫皖煙為自己落了紅,那自己就要為她負責。

可在這個世道,身為藝伎的莫皖煙本就卑賤,倘若自己將她佔為己有定會遭人唾棄。

更何況陸宴清與莫皖煙互相並不了解,貿然許下這等終身大事實在太過草率。

就算是兩人兩情相悅,也不顧及外人的看法,但想要從青樓里贖出一個妓女,少說也要幾百兩銀子,怎奈陸宴清只是窮逼一個,根本就贖不起啊。

無奈,陸宴清只好如實說道︰「皖煙,實不相瞞,我只是一個有些文采的捕快罷了,每月月俸只有三錢銀子,你就算是讓我不吃不喝,有生之年也不一定能把你贖出來啊。」

「什麼?陸郎你竟是捕快?」莫皖煙很是詫異。

陸宴清苦笑著點了點頭,他已經做好被莫皖煙嫌棄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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