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馬背遇險

阿浩淮的意思明若華看明白了,這是想要一箭雙雕啊。

既能夠達成他和令元一同狩獵的用意,又能夠給澤琳公主和南景臣制造相處的機會,而她也正好因為身子原因被排除在外。

可真是好得很!

令元想要直接放棄去狩獵的打算,卻又看到了已經換好衣著的傅安出現。

傅安走路的步伐有些著急,在他更衣時就听到了阿浩淮趁著他不在的時候趕忙去找了令元。

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我來陪著令元公主便可,不勞煩二王子了。」傅安從容說道。

「能夠相伴美人,哪里會是麻煩事?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阿浩淮依舊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我從昨日便一直有個疑問很是好奇,不知傅安大人可否為本王子解釋一二?」

「二王子請說。」

「傅安大人與公主殿下關系這般密切,不知你們二人是何關系?難道你二人已經賜婚了?」阿浩淮很是「好奇」地詢問道。

「尚未。」傅安的臉色微僵,隨即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然常態。

阿浩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那看來傅安大人與本王子也是一樣,也都是傾慕公主殿下,可也僅僅是傾慕,卻尚未有任何婚約。」

這話的意思已然說得明白。

就是你傅安和令元同樣沒有任何婚約,你可以和令元一起做的事情,他一樣可以做,而且,你還沒有任何資格阻攔他。

「又或者說,公主殿下只是純粹地不願意陪同我一起狩獵,看不起我只是草原一個小小的王子?」阿浩淮意味深長地看著令元說。

這樣一頂高帽扣下來,無疑讓令元很是難做,輕輕皺著眉頭︰「我沒有這麼意思。」

「那我就放心了!既然殿下沒有嫌棄我,那邊一塊去狩獵吧?要是再不抓緊時間,恐怕天色就要晚了!」阿浩淮很是興奮的樣子。

看著阿浩淮的樣子,令元那眉心便皺得越發的緊。

偏偏阿浩淮宛若絲毫沒有察覺令元的不願,還不忘對澤琳公主說︰「七妹,你可得好好照顧照顧令元公主,好好陪同她。」

「宣王世子,不是要一起嗎?怎麼還不更衣?」阿浩淮又將目光放到了南景臣的身上。

「這不還沒開始嘛,二王子倒也不必如此著急。」明若華淺淺笑著說。

「噢?原來還沒開始嗎?本王子還已經開始許久,不過,世子爺若是再不更衣,只怕是來不及,從一開始就要落下。」阿浩淮隱隱帶著幾分挑釁說,這挑釁更多的是落到了明若華的身上。

這位郡主可真是有意思的很,三番四次的試圖破壞他的好事,他倒是想要看看,當她自己都自身難保的時候,她還有沒有那個閑工夫去管他的事情。

「好啊,那就請二王子再稍等片刻,我們去去就來。」明若華淡淡笑著說,而後便和南景臣一同離開了這里。

前去更衣的路上,明若華在南景臣的耳邊壓低著聲音快速地說了一句,「你去幫忙盯著這個阿浩淮,不要讓他破壞令元和傅安。」

南景臣看了她一眼,「可是阿浩淮還安排了一個澤琳公主,你就不在意嗎?」

「我為何要在意?」明若華倒是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問。

「為什麼在意?」南景臣反倒覺得明若華的反應很是不對,這要是換成草原來人想要娶明若華,他必定恨不得將明若華時時刻刻待在自己的身邊,更別說還要主動給那野男人和明若華制造相處的機會。

可是現在阿浩淮這麼明晃晃地將一個對他有意思的女人推到他的身邊,可是明若華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麼想著,南景臣的胸口不由升起了一股悶氣,「既然你覺得無所謂,那我便如你所願。」

說完,南景臣便大步流星地往營帳走去,把明若華留在了原地。

看著莫名就升起了一陣邪火的南景臣,明若華一臉莫名其妙。

這忽然的怎麼了?

最後的結果便是他們五個人一同前去狩獵。

南景臣心情不佳,一路上都沒什麼話,澤琳公主倒也識趣,也沒有怎麼搭話,一直默默地跟隨著。

在這個過程中,阿浩淮一直湊在令元的身旁,尤其是每一次令元想要和傅安好好說話的時候,阿浩淮一定會插上來一句話。

令元好幾次想要和傅安往另一個方向去,想要甩開阿浩淮,可阿浩淮就像是個牛皮膏藥一樣,死死的黏著,怎麼甩都甩不掉,讓人心煩不已。

「傅安大人,這樣僵持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兩個來認真比上一場,就一個時辰的時間,誰輸了,下午的狩獵便不得再跟隨在令元公主的身旁。」阿浩淮忽然提出這個建議。

雖然他很成功地破壞了傅安和令元的二人世界,可是他同樣也希望能夠得到和令元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當然,若是傅安大人不願意答應,想要好好陪著公主殿下,倒也沒有多大關系,這一次的第一,便只能說聲抱歉,我得先拿走了,這一個下午,便當作是留給傅安大人的一個留戀好了。」在傅安拒絕之前,阿浩淮先一步說。

說完,阿浩淮便策馬而去,不再跟在令元和傅安兩人的身旁。

阿浩淮的這番話,叫傅安的臉色沉了沉。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令元有些擔憂地向傅安問道。

「沒事。」傅安柔聲安慰道,只是落到阿浩淮那遠去的目光里,卻是暗了幾分。

「若是二王兄能夠奪得此次狩獵的第一名,他便會向貴國陛下提出求娶的公主殿下的請求。」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澤琳公主淡淡對令元說了一句。

澤琳公主的這番解釋,讓令元的心忍不住的便顫了顫,下意識看向傅安。

「和親之事從來就不會這般草率。」南景臣冷聲反駁了一句。

澤琳公主倒是也無畏南景臣的冷言冷語,淡然地說道︰「和親的事情確實不會這麼草率,可也不代表這就不無可能。」

澤琳公主這番話,說得無情,卻也不得不承認她說得有一定道理。

這個道理,其實令元自己心里也清楚,不然她也不會從昨天就一直擔心到現在,無非就是這件事存在著一定可能性。

令元下意識的將目光放到傅安的身上。

「等我一下,好嗎?」傅安向令元問道。

他到底,還是不希望冒險,哪怕皇上會同意阿浩淮的可能性比不大,但還是能少一分風險便少一分吧。

「好。」令元揚唇應下。

傅安策馬離開不久後,宮人前來,言道皇上有事要與南景臣商談,南景臣安排好人保護令元後,便也離開了。

「令元公主似乎並不願意嫁給我二王兄。」澤琳公主很是篤定地對令元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並不是我的意願所能決定的事情,澤琳公主說是不是?」令元神情微冷地說。

令元的這番話倒是有些出乎澤琳公主的預料,令元一看就知道是被寵著長大的公主,一般來說,這樣的公主心思最是單純,也最是好騙套話,卻是沒想到她還能有如此重的防備之心。

而這一番話,也戳中了澤琳公主內心最深處的那一片哀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話說得可真是好啊。

這一句話將澤琳公主內心的傷心事給牽引了出來,和令元說了一聲失陪,便也離開了獵場。

看著澤琳公主離開的背影,令元只覺得莫名其妙,卻也沒放在心上,徑自在獵場上隨意逛著。

只是,她原本想著可以和傅安一同狩獵,現如今只剩下了她一人,立馬就變得索然無味,沒了興致,便調轉方向往回走。

就在轉頭的這一瞬,一支冷箭忽然沖著令元而來。

令元頓時渾身僵硬,腦子一片空白,已然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冷箭從令元的面前劃過,最後沒入了距離令元不遠處的一只兔子體內。

令元沒有因為這一支冷箭而受傷,卻是因此受了驚。

而更糟的是,同樣受到驚嚇的並不僅僅令元,還有令元身下的馬。

馬因此而變得狂躁,開始到處亂跑,待令元反應過來之時,已然控制不住它,趴坐在馬背上讓自己不被摔下去已屬萬幸。

眼瞧著前方有陡坡,馬卻還沒要停下來的意思,令元嚇得不由緊緊閉起了眼楮。

「令元,手給我!」在令元害怕得心髒都要跳停之時,耳旁忽然傳來了傅安的聲音。

令元這才抬起頭,向旁邊看去,便看到傅安向她伸出了一只手,面上有掩不住的焦急和擔心。

傅安瞧著距離陡坡越來越近,心里越發的著急,忍不住喊了一聲︰「快!」

馬很高,奔馳的速度很快,令元心底涌出了濃濃的懼意,但看到傅安朝她伸來的手,把心一橫,一咬牙,不再遲疑,將手放到了傅安的手上。

傅安用力,一把便將令元給帶到自己的懷里。

只是……

令元還沒坐穩,馬被草地上的一塊石頭給絆了一下,兩人一個不穩,齊齊從馬背上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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