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收網咯

江州都督一直等著可以再一次在小酒館遇到南景臣,可是南景臣似乎自從那一次在小酒館大醉以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小酒館,這讓江州都督的心里不由生出了幾分疑惑。

等了好一段時間都沒等到南景臣後,江州都督直接寫了一封信,邀請南景臣前去附近的一家酒樓吃飯。

南景臣一開始拒絕了江州都督的邀請,在江州都督接連邀請了幾次以後,南景臣才勉強同意了。

「怎麼我連續邀請了你幾次你都沒有來,難不成,你這是生舅舅的氣了?」江州都督故意帶著幾分怒意問道。

南景臣倒是一臉不解地看著江州都督,「您邀約過我幾次?這難道不是第一次邀約嗎?」

問著問著,南景臣冷笑一聲,「原來竟是這樣……」

「怎麼了?前幾次你竟是都沒有受到邀約?我記得明明遣人將邀請函都已經送到了你府上。」江州都督很是不解地問。

南景臣搖了搖頭,「沒什麼,您這麼急著邀約我出來,不知所為何事?」

「也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只是看你前段時間去小酒館喝了兩頓悶酒,上一次還問你什麼都不說,只知道一味的喝酒,讓人忍不住的有些擔心,而且之後也沒見你再去小酒館,故而便想著約你來吃頓飯,也算是我這個做長輩的關心一下。」江州都督笑了笑說。

抿了一口茶,狀若隨意地問了一句︰「哦,對了,你這段日子都在忙些什麼?」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忙,只是前段時間令元公主來府上赴宴的時候,不小心除了點事,這段時間便一直在查著凶手。」南景臣淡聲說道,拿起茶杯也抿了一口茶,臉上劃過一陣不耐煩。

這一抹不耐煩被江州都督成功捕捉道,心里不由生出了幾分得意,果然如同他猜測的那樣。

南景臣也沒有別的什麼可以煩惱的,而且之前也沒見他有過這樣煩惱的時候,他的煩惱似乎都是宣王來了京城以後,所以肯定是朝廷和宣王那邊的事情,然後將南景臣給夾在了中間,所以才讓他感到了厭煩。

「如果真的覺得煩了,那為什麼不月兌身出來,這樣你也可以輕松一些?」江州都督試探著建議道。

「月兌身?這說的容易。」南景臣輕哼一聲。

「這倒也是,宣王是你的親生父親,而你的妻子蘭熙郡主和皇家的關系又是那樣的好,你夾在中間確實是難為你了。」江州都督很是同情地拍了拍南景臣的肩膀說道。

南景臣沒有回話,喝了一口茶,算是默認了江州都督說的話。

「其實,如果你真的想要從中月兌身,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江州都督看著一臉苦惱的南景臣,忽然說道。

「什麼?難不成讓我不要父王,不要妻子嗎?」南景臣冷嗤一聲。

江州都督看著南景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兩個倒是一個最直接的辦法,可卻也不是最根本的辦法。」

「甚不是最根本的辦法?你的意思是你還有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麻煩的辦法?」南景臣好奇地問道。

江州都督神秘莫測地笑了笑,「只要人還活著,辦法自然是有的,就看你的膽子夠不夠大了,今日我們就隨便聊點家常,你若是對這個方法有興趣,那麼我們之後再深談。」

南景臣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江州都督,然而今天地江州都督卻並不準備再多說什麼,之後南景臣就是想著試探是什麼辦法,他也不再給予任何的回復,南景臣便也只能作罷。

隔了幾日,南景臣遣人給江州都督送了一封信去,信上並沒有寫什麼,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天」字。

江州都督看到這個字,露出會心的笑容,他就知道,以南景臣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想得到他的想法,當即便將南景臣約來了喬府細談。

說著是細談,但江州都督除了將自己的一些想法告知南景臣,可關于一些具體的事宜卻通通沒有告知南景臣。

換句話說,哪怕南景臣將江州都督和他說的這一切都轉告給皇上,可是沒有足夠的證據,江州都督還是隨時都可以為自己辯解,為自己找到翻身的機會,甚至還可以倒打南景臣一耙。

「不愧是可以藏了這麼多年也不被發現,明明都已經要將你拉入到他的陣營里面去,卻還是什麼都沒有透露。」明若華听著南景臣的敘說,輕嗤一聲。

南景臣輕輕扶著明若華的肚子,提到江州都督的事情的時候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原本也沒能指望能夠拿到一些多麼有用的實質性證據。」

他這般接觸的江州都督,本來的目的也不是要從他的身上挖到什麼證據,他要做的,只是為了讓江州都督放下警惕,讓他以為找到了可以行動的時機,僅此而已。

至于其他的事情,並不需要他來操心,他也不適合操心太多。

畢竟,想要破除皇帝心中那塊最大的疑慮,那還是由他自己親自來破除的好,他只管為皇上撥開一條路,讓他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是不是差不多可以收網了?」明若華問。

「嗯,到時候我們的孩子也差不多可以出生了。」南景臣扶著明若華的肚子,面上滿是溫柔的神色。

正說著,南景臣便感覺得到似乎有一只小腳踢了一下他的手,整個人頓時怔了怔,甚至有些傻傻地看著明若華︰「他,他是不是踢我了?」

「剛剛踢得這麼明顯你還不知道嗎?要不你把你的臉放在上面再來感受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在動?」明若華眼底劃過一分狡黠說。

然而南景臣倒真沒有想太多,真的就將自己的臉輕輕枕在了明若華的肚子上,不一會兒,便真的又感受到了有只小腳隔著明若華的肚皮,用力地踢了一腳。

南景臣對此感到很是欣喜,激動地對明若華說︰「他動了,他真的動了!」

明若華扯了扯嘴角看著欣喜若狂的南景臣,「嗯……他是真的動了,可是……他踢的是你的臉,難道你沒發現嗎?」

被人往臉上踹了一腳,還這麼高興,還真的是……

都說一孕傻三年,她怎麼覺得這個傻三年,傻的是南景臣呢?

這一個晚上,關于收網的事,關于江州都督的事情,南景臣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已經被孩子胎動的事情給深深吸引住。

好不容易終于到了收網地這天,南景臣按照約定的時間前去和江州都督相見。

只是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卻除了他們兩個人,什麼都沒有。

「不是說好了今日開始嗎?」南景臣一臉疑惑地說。

「今日?確實是今日開始,只不過不是在這里。」江州都督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道。

「不是在這里?那是在哪里?」南景臣面上疑惑越發的甚。

「在哪里的,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江州都督繼續說道。

「不重要?」南景臣面上的疑惑更甚了。

江州都督看著南景臣,露出幾分譏諷的笑意,「景臣啊,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已經長大了,已經變成了一個可以喜怒不形于色,演起戲來連我都可以輕易蒙蔽過去的成熟政客了。」

听著江州都督的這番話,南景臣心里清楚,江州都督已經識破了他的偽裝,不過卻並影響他的裝扮繼續,「我不太清楚您在說什麼?」

「你現在還在接著裝,是不是不甘心陪我玩了這麼多天,可是最後卻是什麼實質性證據都掌握不了,為此感到非常懊惱,今日前來打算最後再努力一把看能不能得到些什麼?」江州都督嘲諷地說道。

「您說的話,我是真的听不懂。」南景臣搖了搖頭說,一臉無辜的樣子。

江州都督微微眯了眯眼楮看向他,「你是真的不懂?」

「我確實真的不懂,因為我自始至終就沒想過要從您這里得到些什麼啊。」南景臣無辜地攤了攤手說。

江州都督听著南景臣的話,眉心不由緊緊地皺了起來,他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您藏了這麼多年,那可是比狐狸還要更精,我就這麼短短幾次交流,怎麼可能就能夠讓你卸下心防讓你相信我,將可以影響到你那所謂大業的相關東西交給我呢?」南景臣從容不迫地說。

「你一早就知道。」江州都督微微眯著眼楮看著南景臣。

南景臣微微彎唇笑了笑,「對,一早就知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讓我好好想想,說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直以來都覺得很奇怪,明明皇上並不是疑心病重的人,父王也對那個位置從來沒有想法,只想著在江州安好地度過下半輩子,可為什麼就是讓朝廷和江州不知不覺間就生出了那麼多的矛盾呢?這些年啊,我一直在疑惑著。」南景臣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你最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江州都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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