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見過你的女兒。」人群中有一名青年男子,壯著膽子大膽開口,或許是他會覺得老婦人更好說話一些。
「是嘛,那你就來當我的女兒好不好?」
老婦人露出詭異的笑容,她的肚子向兩邊裂開,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軀體被壓縮在她的肚子里,蜷縮在卵巢的地方。
一根臍帶從老婦人的肚子里鑽出來,纏繞上了青年男子的脖子,用力一拉,青年男子的身體被整個拉了過來。
老婦人肚子里的小女孩緩緩睜開雙眼,張大了嘴巴,迎接到口的美食。
男子被拖到了肚子前面,小女孩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男子,肚子兩邊長出尖利的牙齒,很快就將男子的身體啃食一空。
咀嚼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老婦人神情享受的伸出手,放在肚子上,折斷了一根手指頭,放進嘴巴里,吃胡蘿卜一樣的吃起了手指頭。
就連骨頭也一並被她的肚子啃食的干干淨淨,老婦人吃完手指頭,干枯的手指擦去了唇邊的血跡,渾濁的雙眼又看向了眾人。
「你們有沒有見過我的女兒,她已經離家出走很久了,我好想念她啊~」
眾人回憶起剛剛那一幕,看著她高高隆起的月復部,吃了一個人以後,肚子更大了,大到好像肚皮都要被脹破了一樣。
一瞬間玩家們變得更加沉默,她的女兒就在她的肚子里,至于怎麼進去的,恐怕也不言而喻。
「你的女兒在你的肚子里。」
有玩家不信邪,他站起身來,指著老婦人的肚子說道。
「那你幫我進去找一找好不好。」
老婦人獰笑著,肚子再次被打開,兩排密密麻麻的牙齒從肚子里長出來,臍帶從小女孩的肚臍眼里沖出來。
那名玩家立刻拿出一個防御道具,道具將他的周身籠罩,一道金色的光圈阻擋了臍帶。
臍帶被阻攔在外,玩家松了一口氣,盯著手里的道具,這是他在論壇里找其他玩家買的防御性道具,可以抵抗三次厲鬼的攻擊。
老婦人神色陰沉,盯著玩家看了一眼,干枯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玩家預感到了不妙之處,眼前的臍帶突然長出一個嘴巴,嘴巴蠕動著在光圈上,大口大口的啃食著。
光圈被咬破一個口子,臍帶猛地鑽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進玩家的胸膛,大口汲取著玩家的血液。
不一會兒,那個玩家就被吸成了人干,身軀轟然倒地,光圈還籠罩在他的周身,看起來詭異又好笑。
眾人看到心中一凜,防御性的道具竟然連這一擊都無法抵抗,預估一下老婦人的實力,恐怕已經有了B級副本資質。
「我的女兒,你到底在哪里啊~」
臍帶被老婦人收了回來,她的臉上露出饜足的神色,肚子里的小女孩蜷縮著身軀,臉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你們幫我找一下我的女兒好不好~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我的女兒了,我好想她啊~」
老婦人的聲音如泣如訴,一滴血淚從她的眼角滴落下來,肚子里的小女孩也發出刺耳的哭泣聲。
一時之間,嚎叫聲在眾人耳中響起,謝莎莎痛苦的捂著腦袋,小女孩淒厲的哭聲直往腦袋里鑽去。
「莎莎,醒醒,你被魘住了。」
謝莎莎神色痛苦,抱著自己的腦袋,發出大聲的哭喊,眼淚從眼角滑落,身後四只觸手瘋狂舞動。
這一變故讓所有玩家都看了過去,沈應星拉著靈洬連忙後退,四只觸手扭動著,落在桌子上,桌子被砸的粉碎。
「不要再哭了!」
謝莎莎發出痛苦的哀嚎聲,身後的觸手無差別的攻擊著,擊打在天花板上,立刻砸出來一個神坑,落在桌椅上,將桌椅砸的粉碎。
「莎莎?!」
沈應星指尖掐訣,符篆從她的袖口飛出,卻在半路被一根臍帶阻攔。
「你要做什麼,我的女兒馬上就要出生了。」
老婦人上前一步,將沈應星攔在身前,肚子里的小女孩依舊不斷啼哭,臍帶高高揚起,露出一口尖銳的獠牙。
「出生,我看你是想要寄生吧,白日做夢。」
沈應星出言嘲諷,指尖雷光閃爍,隨著符篆金光大盛,雷光也落在了老婦人身上。
電弧涌動間,鑽進老婦人的肚子里,小女孩被電的身體一陣抽搐,哭聲也逐漸停止,但是謝莎莎依舊神色癲狂,觸手瘋狂抽打著。
老婦人挺著肚子,小女孩猛地睜開了雙眼,從老婦人的肚子里鑽出來,一身雪白的衣裙也被鮮血徹底染紅。
「姐姐,你為什麼要阻攔玲玲,為什麼?」
小女孩抬起頭,赫然就是玲玲的模樣,她扎著雙馬尾,七竅流血,血淚從眼角不斷滑落。
「你要寄生別人,還問我為什麼阻攔你,冥頑不靈!」
沈應星不再廢話,抽出長鞭,黑色鱗片怒張,朝著玲玲就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玲玲一動一動,無邊血色從她的身後蔓延,老婦人的身軀愈發干枯,像是一瞬間就被汲取了精氣神。
這一鞭子落在玲玲的身上,將她的臉頰抽裂,頭顱從正中間裂成了兩半,只有幾縷血絲連接在一起。
「沒有用的,她已經被我種下了種子,你阻攔不了我的。」
玲玲放聲大笑,聲音淒厲,她伸出手,血絲從她的臉頰里鑽出來,頭顱飛快的愈合,重新組合在一起。
謝莎莎還在抱著頭,已經痛的在地上打滾,眼楮鼻子已經不斷溢出血絲,觸手也痛苦的抽搐著,無力的伸展著。
「那就看看。」
沈應星雙手合十,一張金色的符篆被她拿了出來,那張符篆一拿出來就是耀眼的金光綻放,嘴里不斷念動著咒語。
符篆被徹底激發,沈應星掌心按在符篆之上,隨著最後一個咒語落下,符篆朝著小女孩激射而去,落在玲玲的胸膛里,完全沒入她的心髒。
「啊~」
玲玲發出淒厲的呼喊聲,神色痛苦,眉頭緊皺,手掌攥著胸前的衣服,指尖扎進胸膛里,將自己的心髒硬生生的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