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這里。」
謝莎莎朝著沈應星揮手,明明才下午六點鐘,窗外的太陽卻落山的格外快。
不一會兒,窗外就變得漆黑一片,餐廳的燈光隨著沈應星的邁步,一盞盞的亮起。
「晚上好。」
韓雲推著餐車走出來,餐盤里都是一些熟食,看得出來做飯的人應該是個新手,面包都能被烤糊。
確定晚餐沒有什麼問題以後,幾人這才動起了筷子,吃飯間,謝莎莎將蔣村找過她的事說了出來。
「應星,今天那個蔣村找過我,他說靈洬是S級玩家,他在他們聯盟老大的攻略視頻里面見到過靈洬,他還想挖人,將靈洬挖到他們聯盟里去。」
說到這里,謝莎莎還氣憤的轉過頭,瞪了一眼不遠處的蔣村。
沈應星疑惑的轉頭,看向身旁的靈洬,這些信息她的確是沒有听到靈洬提起過。
「我可以解釋。」
靈洬神情無辜的看著沈應星,迷人的桃花眼里除了對她的深情外只有真摯。
「我是S級玩家,沒有參加過任何聯盟,一直都是一個人下副本,因為受了傷,所以才會在這些低端副本里養老。」
當然,這只是靈洬捏造出來的身份而已,他需要去處理那些副本里暴走的厲鬼,自然是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還有什麼會比S級玩家來的更有號召力呢,養老的確是真的,這些低端副本他是不會出現的,都是由系統收割養料給他。
之所以會跟沈應星在第一個副本踫上,也只不過是因為那個周夫人即將突破變成鬼神,他正好閑來無事,順帶過來收割一番。
沒想到不僅被沈應星截胡,就連自己也陷入進去,他現在已經在開始恐慌,要是沈應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們這虛幻的愛意會不會一戳就破。
「原來是這樣,靈洬大佬,你太厲害了。」
副本里的S級玩家屈指可數,他們大部分都已經似人非人,擁有了神秘莫測的力量,不僅僅已經月兌離了人體的範疇,甚至有些人還可以駕馭厲鬼,驅使厲鬼破除副本。
沈應星的外表也格外像傳聞中的S級玩家,因為每一個S級玩家,作為人類的特征已經是越來越少了。
她的一黑一白雙眸,甚至是一頭顯眼的白發,也是格外的引人注目,這也是蔣村願意跟她示好的原因。
閑談中吃過晚飯,指針很快就停留在了晚上八點,佟磊的身影再次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走道盡頭。
「今天我們玩個不一樣的小游戲,希望大家會喜歡。」
佟磊邁著僵硬的步伐,從走道的盡頭緩緩走了過來,停留在沈應星的身側。
「我這里有兩個朋友,她們一個想要找夫君,還有一個希望找到遺失的孩子,希望你們可以幫幫忙,找到她們想要的人。」
隨著佟磊的話語落下,他的背後出現了白天見過的鬼新娘,還有那個老婦人。
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佟磊的身後,鬼新娘率先一步邁了出來,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靈洬的身上,看上了誰已經不言而喻。
「奴家想要找的夫君就是他!」
鬼新娘伸出蔥白的手指指向了靈洬,半邊臉頰血肉驅動,蛆蟲在白骨里鑽來鑽去,她的寬大的衣袖滑落下來,露出手腕以上的錚錚白骨。
「好,那就恭喜我們的新娘子如願以償的找到了夫君。」
佟磊僵硬的鼓起掌,陰冷的目光掃過所有玩家,他們立刻會意的跟著拍掌。
「我看今天良辰美景,可以直接入洞房,大家說是不是啊。」
掌聲稀稀疏疏的響起,鬼新娘格外享受的抬起頭,尖細的下巴對準了靈洬的方向。
玩家並沒有附和佟磊的話語,除了鼓掌聲,氣氛一瞬間有些凝固起來。
「怎麼,奴家今晚入洞房,你們覺得不太好嘛~」
鬼新娘柔媚的聲音響起,大紅的衣擺不斷有鮮血滲透出來,從她的腳底下開始蔓延,染紅了她的一雙白鞋子。
「非常好,我們同意!」
「我也覺得非常不錯!」
……
收到威脅的玩家齊刷刷的說道,目光避開了鬼新娘,在昏暗的燈光下,三人的腳下都沒有影子,只有一團血跡匯聚的越來越多。
「那就今晚入洞房吧~」
鬼新娘咯咯咯的笑起來,伸出手捂住了紅唇,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靈洬,思慮著該從哪里開始吃起來。
「你好像忘記詢問我的意見了。」
沈應星站起來,將靈洬擋在身後,神情冷冽的看向鬼新娘,目光隱有怒火在跳動。
「我為什麼要詢問你的意見。大家不是都同意了嗎~」
鬼新娘的目光終于從靈洬身上戀戀不舍的移開,落在了沈應星的臉上。
「我是他的女朋友,你說應不應該過問一下我?」
沈應星抽出長鞭,站到了走道上,一人一鬼目光對視,隱隱形成了對峙。
「女朋友,那是什麼,奴家沒有听說過,奴家只知道,我看上了他,他就是我的~」
鬼新娘又是發出一陣清脆的笑容,面對沈應星絲毫不懼,紅紗被吹拂,露出她雪白的脖頸,前面一道青紫色的勒痕格外顯眼。
「那你來試試,我看看他是誰的人。」
沈應星長鞭一甩,破空聲傳來,長鞭如靈蛇,朝著鬼新娘的臉上抽了過去。
鬼新娘伸出手,長鞭卻自己拐彎繞開了她的手臂,落在她的臉上,將她頭上蓋著的紅紗抽裂,紅紗從她的頭上滑落下來,她的面容也格外清晰的顯露出來。
鬼新娘一瞬間被激怒,兩行血淚從她的眼楮里滑落下來,砸在地面上,瞬間將地毯腐蝕。
「你真是太過分了~」
話音剛落,鬼新娘的身影就如同鬼魅一樣出現在沈應星的身後,周身黑霧涌動,攜帶著陣陣陰風,吹拂在沈應星的後頸上。
沈應星反應迅速,側過身體,反手就是一張符篆貼了上去。
符篆金光大盛,鬼新娘的動作被抑制了一瞬間,隨著鮮血從她的頭頂流下來,符篆發出嗤嗤作響的聲音,很快就被腐蝕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