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月廟底下有地宮

作者︰夜色將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個月廟,好邪門,讓我感覺特別的不舒服。」

張全捂著胸口,做西子捧心狀。

月回頭白了他一眼,「一個大老爺們,絡腮胡這麼厚,就別做這麼惡心的動作。」

張全嘿嘿一笑,眉宇間的憂慮卻不減分毫。

「我們進去。」

沈應星推開門,門前的白色燈籠搖搖晃晃,仿佛隨時要掉下來一樣。

幾人乖巧的跟在沈應星身後,進入了月廟里。

今天的月廟仿佛格外的不一樣,里面的燭光非常亮,小鬼一進來就發出刺耳的尖叫聲,神色扭曲,非常的痛苦。

「打開暗門。」

賈烯將地底的暗門拉開,漆黑一片,深不見底的台階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人手拿了一盞燈,沈應星走在最前面,所有人沿著台階下去了。

越往下就越黑,明明沒有風流動,但是燭光卻在不停的搖晃。

一直尖叫的小鬼在下了台階以後,也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猩紅的雙眼里閃過一絲人性化的恐懼。

顯然對比于宗祠,月廟底下的東西更讓鬼胎害怕。

不知下了多久的台階,仿佛一直看不到盡頭一樣,直到賈烯經過強化的身體也覺得有些疲憊的時候,終于台階到頭了。

台階的盡頭是一個暗紅色的小門,門前貼滿了符咒,黃符上面的朱砂依舊十分的鮮紅。

「這是封印的符篆,里面封印了東西,你們小心點。」

沈應星上前一步,推開了小門,小門很小,一次只供一個人通過,她拿著燈率先一步進去了門口。

月跟賈烯也依次走了進去,到張全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腦子的警報響起,在給他瘋狂的預警,說明里面的東西非常的危險。

「文壹,很危險,可能會送命,你說我們該不該進去。」

「張全,富貴險中求,賭一把。」

文壹推了一把張全,兩人接連跟著一起走了進去,被留下的新人姜存,也咬咬牙跟著進去了。

所有人進入門口,門上的符咒無風自燃,黃符已經燃燒殆盡,暗紅色的小門緩緩掩上。

沈應星手里的燭火,微弱的火光跳動了一下,而後熄滅了。

所有人的燭火一一熄滅,唯獨新人手里那盞最大的燭火還頑強的亮著燭光。

「這是一個E級道具,還不錯,可以留下。」

月回頭朝著燭光看了過去,只見姜存躲在文壹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手里舉著蠟燭。

沈應星從懷里拿出黃符,黃符燃起柔和的光暈,卻比姜存手里的燭光更加的亮堂。

「你們跟緊我,這里的陰氣很重。」

黃符懸在沈應星的身側,散發著柔和的光暈,所有人齊齊聚攏在一起,姜存將蠟燭吹滅,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眼前的建築如同地宮一樣,穿過長長的回廊,盡頭就是一道銅色的大門,推開銅色的大門,門後有兩條分岔的道路。

沈應星徑直朝著左邊的回廊走去,左邊的回廊更加的幽深,黃符的光暈在這里都稍弱了一些,其他人立馬跟上了沈應星的步伐。

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回廊,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終于走到了盡頭,再次推開一個不起眼的小門,眾人已經到了地宮的最中心。

地宮的中心很大,從里到外,密密麻麻的擺放了很多的棺材,最中心的棺材是一個很大的白玉棺槨。

沈應星朝著白玉棺槨走去,白玉棺槨很大,里面躺著一個身穿紅嫁衣的女鬼。

女鬼肌膚如雪,臉上還有淡淡的紅暈,看起來並不像是個尸體,倒像是熟睡的美人一般。

紅嫁衣將女鬼包裹的嚴嚴實實,她的口中含著一顆血紅色的珠子,緊閉著雙眼,胸膛竟然有了微弱的起伏。

白玉棺槨旁邊還有一個小的白玉棺槨,里面卻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這是你的棺材。」

沈應星提起小鬼,指著旁邊的小白玉棺問他。

「我不敢住這里,她會吃掉我的。」小鬼點點頭,而後又飛快的搖頭。

「這個女鬼是不是快要活過來了。」

賈烯盯著女鬼口中的珠子,他能感覺到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道具,但是面對這個詭異的女鬼,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她在等,等紅月將白月徹底籠罩,她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沈小姐,死人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嘛。」

「當然不可以,能復活的不過就是一個行尸走肉而已,她的魂魄被人強行留下來,困在尸體里,就算可以蘇醒,也不會是個倀鬼而已。」

月嘆了一口氣,事情愈發的撲朔迷離,月廟地下全是棺材,還有一個母子棺,宗祠地下還有一個棺材,陰氣沖天,這像一柄利刃懸在頭頂上,也不知何時會落下來。

「沈小姐,你對這方面比較了解,可以具體給我們解釋一下嘛。」

「嗯,我沒猜錯的話,宗祠地下的棺材是周郎的,這個女子是月娘,月娘被人穿上嫁衣,白玉棺槨養尸,鬼魂被困在尸體里,不見天日,也無法去投胎轉世。」

「那這個鬼胎是怎麼回事,我們將月娘解救出來可以嘛。」

「這個鬼胎不是月娘的孩子。」

沈應星搖搖頭,卻也不肯多說,她心里已經有了決斷。

「賈烯,你將月娘口中的珠子拿出來。」

賈烯抬起手,將那顆血紅色的珠子拿了出來。

珠子剛拿出來,月娘臉上的深色迅速灰白了起來,剛剛富有彈性帶有淡淡紅暈的臉頰變得青灰,臉頰凹陷了下去,胸膛微弱的起伏,徹底平復了下去。

「你完了,你把他惹怒了,快跑,求求你,放了我吧。」

小鬼驚恐的捂著嘴,身上死氣蔓延,能讓一個鬼嬰嚇成這樣,那個厲鬼必然十分的厲害。

「離開這里,如果走散了,回民宅匯合。」

沈應星提著小鬼,轉頭就走,地宮開始動蕩起來,無數的陰氣匯聚,徒勞的鑽進月娘的尸體里,卻依舊擋不住她衰敗的身體。

賈烯將珠子放進口袋里,只有離開副本以後,系統評定這是一個有用的道路,才可以放入系統格子里,沒用的道具可以給系統回收換成點數。

像是早早會預料到地宮會發生變化一般,沈應星並沒有朝著來時的路離開,她進了地宮更深的地方。

其他人卻沒有這個膽子跟過去,紛紛朝著來時的方向離開。

很快,眾人徹底的離開了這里,陰氣翻涌著,逐漸開始平靜了下來。

沈應星進入了地宮深處,小鬼不甘的怒吼著,卻被提著後頸,不能動彈。

「別進去,你會死的,你要死別拉上我啊!」

小鬼掙扎著身體,卻被長鞭越纏越緊,痛呼出聲,而後在沈應星打開地宮最後一扇門以後,徹底死寂了下來。

地宮的最後一個房間,卻是一間很平常的婚房,里面燃燒著一對紅蠟燭,到處貼滿了喜字,桌子上擺放著一碟碟瓜子,桂圓,蓮子,還有合巹酒。

「你進來了,我們死定了!」

小鬼不甘的吐出最後一句話,而後徹底焉了,雙目緊閉,不敢多看一眼,雙手捂著耳朵,不敢多听一言。

沈應星朝著床上走了過去,大紅的被子整齊的鋪平,卻在沈應星走過去之時,逐漸形成了一個人形的隆起。

她上前將被子一把掀開,一名女子安靜的躺在床上,女子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外鄉人,你現在離開這里,我還可以救你一命,但你要一意孤行,我也救不了你。」

女子坐直了身體,輕輕嘆氣,月白色的長裙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露出的四肢卻如同樹枝的軀干一樣,老樹盤虯,細小的樹枝密密麻麻扭在一起,形成了她的手腳。

「為虎作倀。」

女子臉色一沉,指尖的樹枝瘋長,干枯的樹枝從她的腳底蔓延,很快就將房間包圍起來。

沈應星突然笑了出來,笑顏如花,不知是在笑女子自不量力,還是笑她死不悔改,或者是都有。

「你笑什麼!」

女子厲聲呵斥,更多的樹枝蔓延,圍攏在一起,只余房間點點微弱的火光。

「周夫人,你要知道往事不可追,一直沉溺于往事,以全鎮人的命養著你的丈夫,而你的丈夫卻愛著月娘,你將自己困居一室,勞累你的母親為你東奔西走,何其可悲。」

「你懂什麼,你們這些負心人懂什麼,男人都不得好死,你們都要死。」

女子突然發狂,樹枝如同蛟蛇一樣,靈活的朝著沈應星捆去。

沈應星將手里的小鬼提了起來,小鬼感覺到危險,顫顫巍巍的睜開了雙眼。

「娘親!」

一聲娘親像是喚醒了女子的神智,她安靜了下來,盯著小鬼仔細瞧了過去。

「周遺,我的兒子。」

沈應星將小鬼遞了過去,女子接過小鬼抱在懷里,眼角滑落一滴血淚。

「周郎,你該死,你騙了我,你竟然敢騙我!」

小鬼露出茫然的神色,這個懷抱讓他感覺十分的安心。

「唉~外鄉人,你能幫我一個忙嘛。」女子強忍著怒火,抱著懷里的孩子。

「請講。」

樹枝緩緩退去,露出這個房子的原容,女子遞給沈應星一個凳子,示意她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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