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朝朝不管從空間里拿出什麼東西來,獨神醫都是只有好奇而沒有害怕的。
畢竟害怕這種情緒,大概在當初大長公主的時候,就已經經歷完了。
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
「蟲子?」獨神醫湊了過來,「你那居然有蟲子了,難不成是用來入藥的?」
秦朝朝的小臉皺成一團,手上拿著的蟲子盡可能的遠離自己。
「不是,說是用來治病的。」
于是獨神醫的眼楮又亮了起來,「蠱蟲?」
人家的蠱蟲都是需要從小養的,而她的徒弟進了趟空間就拿出來一只精品蠱蟲…他豈能不羨慕。
他一說蠱蟲,秦朝朝的手又哆嗦了一下。
其實她想把這蠱蟲交給師父,讓師父來進行操縱,可是……這玩意需要她的血才行。
于是。
秦朝朝張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頭,將血滴在了那蟲子的身上。
當她以為接下來蟲子會在吸血之後,順利地鑽進那武國公府的身體里治病,結果讓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那蟲子……在沾到她的血的下一秒,居然開始蛻皮。
沒錯,就是蛻皮。
一層厚重且丑陋的外皮褪去之後,映入眼簾地便是一條白白女敕女敕頭上有犄角的小蟲子。
師徒兩人傻了眼。
「原來剛才它那個丑陋的腦袋,里面是養了角的。」獨神醫又羨慕了。
誰不是個顏控呢。
剛才那個丑蟲子的時候,他只是好奇。
現在,他羨慕的很。
「是啊。」秦朝朝應了一聲,對這蟲子的恐懼完全消失殆盡。
她心里汰了一句,原來看臉的世界,是這樣的。
有了這個蠱蟲在,接下來的治療就好了許多,在武國公的手背處劃了一道小口,便看著它進去了。
接下來,便是漫長的等待。
一個時辰後,那手背的傷口處露出了個小角,然後便是渾身紅通通的蟲子爬了出來。
「怎麼這麼紅?」秦朝朝唬了一跳。
旁邊的獨神醫眼里放光似的,「這是個寶貝啊,當年老夫深入那大山月復地,看見有人養這玩意兒,還特意厚著臉皮留下來住了半年。」
蠱蟲可以分為好多種。
有治病的,控制人的,要人性命的……
「那它是什麼。」秦朝朝看著手里的蟲子開始打盹,像是在疲憊之後有些困了。
獨神醫臉上頗有些嚴肅,「既然是空間出來的,那想必是全能蟲子……」
秦朝朝︰???
信了你個大頭鬼。
「反正它現在能治病,是真的。」獨神醫嘟囔了一句,便開始著手收攏武國公身上的銀針。
剛才那蟲子在里面的時候,他是施針護住了心脈的。
對于秦朝朝這個徒弟,他實在是過于滿意,畢竟手把手的教一個人,跟有人與自己並肩作戰,那是不一樣的。
「咳咳。」武國公手指頭動了動,發出了咳嗽聲。
大概是被外面守著的周武听見了,趕緊敲了門出聲,「獨神醫,五公主,好了嗎?」
「進來吧。」獨神醫忽然一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給自家徒兒使了個眼色,便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像是累的動不了了。
秦朝朝小心地將蟲子收到了空間里,讓它修養下。
剛才周武已經讓人將三十萬兩銀子拿過來了,此時是生怕他們不要。
「我爹能說話了嗎?」周武就關心這個。
「現在好多了,估計明日一早,能說幾個字。」獨神醫擺擺手,「快,將老夫的出診銀子拿過來。」
三十萬兩的銀票也是不少的,足足放了整一個不小的箱子。
那周武不放心地上前看了看,就見自家爹的胸口起伏也平穩了,臉色也不是將死的灰白模樣,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來人,送獨神醫和五公主。」他又道。
之前他還有些別的想法,現在也沒有了。
若是他再問急了眼,怕是這老不死的撐不住,還是得喊獨神醫過來。
秦朝朝跟自家師父歡歡喜喜地帶著一箱子銀票出了門,結果就只看見裴飄自己在這。
「童青去哪里了?」秦朝朝問了句。
「去送鐘姑娘了。」裴飄伸腿踢踢地上的灰塵,「鐘姑娘指定讓童青送他,嫌屬下話多。」
唉。
他還是一片好心呢。
就在這時,童青風塵僕僕地回來了,直接動用的輕功落到了眾人面前。
不等裴飄嚷嚷,童青就拱拱手,「公主,鐘姑娘被人綁架了。」
「誰綁的?」秦朝朝果然嚇了一跳。
「蕭家的人。」童青想了想,一如既往地意簡言賅,「鐘姑娘說,讓您去救她。」
蕭家的人綁了鐘易煙,擺明了就是報復秦朝朝將蕭老夫人送進京城府尹大牢的事唄。
「對了公主,蕭家的人說,讓您放了蕭老夫人。」童青又道。
一人換一人,倒是算的挺明白。
「唉。」秦朝朝嘆了口氣,「既然是這樣,那走吧。」
易煙力氣那麼大,武功也不差,若是想一想,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綁了。
肯定是她故意的。
「童青,你去一趟宮里,就跟父皇說蕭家將鐘易煙綁架了。」秦朝朝一邊走一邊吩咐道。
在童青走了之後,旁邊的裴飄就開始摩拳擦掌。
綁架這種事,跟著公主去蕭家報仇,多刺激。
「接下來怎麼辦?」獨神醫捋了捋自己不存在的胡子,看樣子也並不擔心什麼。
「等。」秦朝朝邁著小小的步子,率先找了個陰涼地將腿一盤,「我是個小孩子,遇見這種事情只能求助于大人了。」
沒辦法。
誰讓她爹是寧國最厲害的人呢。
裴飄腦子再笨,也是想明白了,他眼前一亮。
公主想直接一鍋端了啊。
如秦朝朝所想,秦政在接到童青的報信後,便直接換了身便裝跟著出來了。
他一過來,就見有個小小的身子正在樹蔭下打盹。
這小丫頭!
秦政忍不住搖了搖頭,不過他心里還是頗為自豪的,這個時候,女兒終于想起他這個爹來了。
他不想用貪污的事情給蕭家定罪,其他的罪名這不就來了?
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發落蕭家呢,結果蕭家就自己走了一步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