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是他新撿來的小流浪狗

眾人的視線又從這尊大佛身上挪到一旁臉色不太好看的許言安身上。

傅衍寒單手松了松領帶,似乎並沒有想讓中年男人轉移注意力,「他帶來的,和你踫了我的人,有什麼關系麼。」

紀潯正發愣,就被傅衍寒捏了一下腰。

「還能走路嗎。」

她頓了頓,輕輕點頭。

「他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還回去。」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張總好歹也是知名富商,傅衍寒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麼羞辱他。

「傅衍寒,你不能!」

張總試圖站起來,可傅衍寒的助理比他更快,直接一腳又把他直起的腰踢了下去。

紀潯這才想起來剛剛拉她起來的原來是他的助理。

「還愣著做什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了過去。

杵了半分鐘,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直到視線落在自己血跡斑斑的手上,看著被磨開的肉皮,腦子里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看我們家小潯的手多麼漂亮,這麼漂亮的手是用來畫畫的對不對。」

那是媽媽的聲音。

她眼楮一紅,驀地拿起旁邊的酒瓶,用力的砸在那個叫張總的男人身上。

酒瓶炸裂,旁邊的人都躲了躲,沒想到這女人會這樣做。

紀潯撿起一個碎片,拿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就對著張總的手臂扎了下去。

恨不得讓整塊碎玻璃都扎進他手里。

張總痛的大叫,剛想要打她,就听到了傅衍寒的聲音。

「敢動她一下,你的公司就不用開了。」

男人停住了動作,只能看著紀潯機械般的撿起碎片,從他的手臂扎到胳膊。

血流了一片。

直到她終于停下了動作,轉身注視著傅衍寒。

「解氣了嗎。」

傅衍寒饒有興味的看著微微失神的女人。

她今天的膽子出奇的大。

「解氣了。」

紀潯說完後余光看了眼許言安,又收回視線,毫無留戀。

傅衍寒招了招手,紀潯就乖乖回到他身邊,被他長臂環住。

「可我還沒解氣。」

他眼里含著笑意,說出的話卻讓人寒徹骨髓。

「自己說,剛剛是那只腳踩的。」

張總面上已經失了血色,「傅先生,我流了好多血,會死人的,您放過我吧!」

「傅先生在問你話。」

助理齊遷冷冷的松開按著他的手,「別讓傅先生問第二次。」

張總身體一抖,開口都有點語無倫次,「左…不…是…是右腳。」

傅衍寒垂眸問著懷里的女人。

「廢了他右腿怎麼樣。」

張總听見這話忍著痛往傅衍寒那邊爬,「傅先生,你不能這樣!你這是故意傷害!」

傅衍寒沒理他,依舊和懷里的女人廝磨著開口,「還是兩條都廢了?」

紀潯抿著唇,她沒想廢了那個人的腿。

但也不可能求情。

「傅醫生怎麼做都行。」

剛說完就被傅衍寒捏了捏臉,「得了便宜還賣乖。」

紀潯沒敢說話,只討好的往他胸口靠了靠。

「齊遷,你來辦吧。」

齊遷趕緊應聲,「好的。」

傅衍寒說完就帶著紀潯往外走,又注意到站在那臉色青白的許言安,不忘停下腳步。

「把自己洗干淨了再去見妍初。」

許言安如噎在喉,狼狽不亞于跪在地上的那位。

出了旭日東晟之後,傅衍寒就停了下來。

紀潯知道,這個時候他做什麼她都不應該拒絕,可男人並沒有直接把她帶上他的車。

這讓紀潯有點兒意外。

「怎麼,很驚訝?」

紀潯呼吸一窒,然後紅著臉低頭,「沒有,多虧傅醫生了。」

「那種事得是兩個人心甘情願,共同享受的情況下進行,我不會強迫人。」

紀潯听著他一本正經的話,心里不禁覺得這男人有點騷。

她咬著下唇,想到在包房里他說的話。

「傅醫生那時說,我是你的人。」

「嗯?」

「我願意的。」

傅衍寒一直說她想要釣他這條大魚,可實際上上鉤的卻是她自己。

「願意干嘛。」

紀潯鼓起臉,面上有點惱羞成怒。

他明明清楚她的意思。

「我說!」

因為氣憤,她聲音也大了不少,「我想抱傅醫生的大腿!」

說完後臉燒得慌,尤其是听到傅衍寒那意味深長的輕笑聲。

紀潯臉皮薄,不知道哪里來了小脾氣轉身想走。

可又不出意料的被男人扯了回來。

耳邊是他不正經的話語。

「職業病犯了,去我那兒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半明半昧的光影透過落地窗晃過坐在地上的兩人,一切都顯得迷蒙恍惚。

紀潯沒想到他說的檢查身體是真的檢查身體,剛剛還覺得男人很不正經,而此刻他就同她一起坐在地上,認真的端詳著她手上的傷口。

至于為什麼坐在地上,是傅衍寒說她是小流浪狗,得洗干淨了才能上床。

紀潯不覺得他是清心寡欲的人,可克制約束到這種程度,著實讓她不解。

「這兒疼嗎。」

他溫熱的指覆在了她手背,輕輕按了按她的傷口。

紀潯搖了搖頭,「有點,但不是特別疼。」

「那就沒傷到骨頭。」

她頓了頓,怔怔的注視著男人替她包扎的樣子,冷冷清清的月色,在他眉間。

「傅醫生,我沒事的。」

「去洗澡吧,我新撿來的小流浪狗。」

傅衍寒情緒寡淡,面色平靜的像一面深海。

紀潯沒有再多說,走進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沖干淨,剛想裹上浴巾出去,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來。

傅衍寒的浴室鎖不了門,女人曼妙的身體就這樣毫無遮擋的出現在他眼前。

紀潯慌張的用浴巾裹住自己,面紅耳赤的抬眸看著男人。

「傅醫生。」

傅衍寒沉著眸子凝視著她,普通的男人喜歡女人的身體,會如狼似虎的撲上去,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更加感興趣的是那讓人精神上癮的調情。

比如現在的紀潯,長發半掩,眉眼清純溫順,因為害羞而泛紅的雙頰,是容易吸引男人沉淪的獨特的風情。

傅衍寒有點蠢蠢欲動,今晚的紀潯十分動人,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吸引他。

「過來,幫我把衣服月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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